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巴黎圣母院]怪人的恋爱物语 作者:壹闲人 文案: 为了寻找自己的小姐妹,夜莺来到了古时的巴黎。 没想到弄错了年代,她在这里没看到自家姐妹,却见到了令人厌恶的一幕。 一时兴起救了一个丑男人,没想到却给自己带来了一个麻烦,看起来好人真的不能做。 不过既然是她救下来的人了,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别人带走呢? 喂!怪人,本姑娘看中你了,还不快跟我走! 看文请注意 1.本文不考据,考据党注意 2.本文走小说剧情 3.人物名字以作者看的小说翻译为准 内容标签:西方名著 穿越时空 西方罗曼 异国奇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夜莺,卡西莫多 ┃ 配角:艾丝梅拉达,克洛德·弗罗洛,弗比斯等 ┃ 其它:巴黎圣母院,卡西莫多,夜莺,钟楼怪人…… ==================   ☆、初到巴黎   一年一度的天庭歌舞表演还差一个月就要开始了,天庭当中的歌舞团开始紧张地排练起来,这个时候,作为歌唱演出三姐妹中的老大夜莺,突然发现她们三人当中的另外一个居然消失不见了!   这可不是件什么小事,歌舞表演是在除夕的那天表演的,无论是她,还是百灵,又或者是消失的黄鹂都要上去表演的,少了其中一个,玉帝问起来她要怎么交代啊?   到时候别说什么表演了,受罚还差不多!   夜莺把整个天庭都翻遍了也没找到黄鹂,想来想去,她只有去找百灵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谁知她不说还好,一说百灵也是一脸的惊讶:“什么?黄鹂那丫头不见了?”   “你也不知道?”夜莺皱起了眉头,看起来想从百灵这里问出点什么显然是不可能的了,黄鹂那死丫头到底去哪儿了?每年都是这个时候需要彩排了,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丫头又去哪儿逍遥了?   “前两天我还看见她呢!”百灵说出了这个情报:“对了对了,她前天好像去找了月老,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不如你也去月老那儿问问?”   这倒是个好情报,夜莺点了点头:“那我就去找月老好了。”   不过……她们这群搞艺术的和月老那个牵红线的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啊,黄鹂怎么会去找月老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夜莺来到了月老的家门口。   走进月老家中,就看到这个男人带着眼镜仔仔细细的在给下界的那些男女们牵着红线,他好像每天都这么忙碌,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下界的人类实在是太多了呢?还每年都在增长。   “月老,忙着呢?”   冷不丁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月老不由吓了一跳,转过头来,见是夜莺,不由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夜莺啊!怎么你们唱歌的走路都没声音的?你是这样,黄鹂也是这样。”   夜莺本来来找月老就是因为黄鹂的事,现在月老自己提起黄鹂了,那她倒也不用多说些什么了:“月老,你见过黄鹂?”   月老一愣,不由心虚的别过了脸去:“当、当然了,大家都生活在这天上,哪天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啊?”   “少废话!我问你,前天黄鹂是不是来找过你?”夜莺白了他一眼,直接问道。   这个夜莺,比起黄鹂来又是另外一种性格了,毕竟是歌唱团的老大,对方向来是说一不二,性格冷静的,要不是有事情找黄鹂,今天也不会和他说这么多废话了。   看起来,他或许真的要把事情告诉她才行了,当然,他得把自己摘干净了才行,月老冲着夜莺嘿嘿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她前天来找我,问了我一些关于红线姻缘之类的话,然后就下凡去了。”   “什么?”夜莺瞪了月老一眼:“黄鹂下凡去了?你怎么会知道?”   “她说待在天上太无聊,想下凡去玩玩,我见你好像在找她,就猜她或许不在天庭已经下凡了吧。”月老带着眼镜的双眼眯了起来,让人看不清真实情绪。   夜莺狠狠地磨了磨牙:“那个黄鹂!她该不会忘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又到了吧?再有一个月就要表演了!”   黄鹂还真的不记得这种事了吧?她可提都没有对他提起过。   夜莺狠狠地瞪了一眼月老:“那你知不知道黄鹂到底去哪儿了?”   “好像……好像是法国?不过,她没说自己去了法国的哪里,也没说去了哪个时间段就是了。”废话,具体情况他当然不能告诉夜莺啦,怎么能破坏黄鹂那丫头好不容易找到的姻缘呢?   夜莺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法国?哼!我想大概都是在巴黎就是了,那丫头说过很多次她想去巴黎看看了,没关系,我下去把她给带回来,什么时候去不好,偏偏选这样的时候?”   这样说着,夜莺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月老的房屋。   “呃……”月老本想喊住她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吞了回去,他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回到了房里:“算了,还有一个月,应该还来得及吧?反正天上的时间和下面不对等。”   夜莺自然不知道月老在自言自语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她找到了百灵交代了一番,大意是自己要下去找黄鹂,这段时间就拜托百灵先带领着其他人练着就是了。   既然老大都这样交代了,百灵自然也答应了下来,在她向来,夜莺大概也不会花多少时间在下面就是了,也一定来得及把黄鹂带上来吧?   交代完了这一切,夜莺就直接从南天门下凡去了,目标法国巴黎。   尽管黄鹂并没有说过自己要去巴黎的什么地方,但是作为好姐妹,夜莺当然很了解黄鹂那个家伙,黄鹂那么喜欢唱歌,她肯定是去巴黎的歌剧院去了吧?要知道那地方也是一个名胜呢!   只是……   看着自己降落的地点,夜莺半天没回过神来,这真的是法国巴黎吗?她没来错地方吧?   尽管其实夜莺并没有去过法国,也并没有来到过巴黎,可是她们多多少少也从天庭发行的杂质报刊上了解这个国度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的,可是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个地方,和她在报纸杂志上看到的21世纪的巴黎完全不同。   不,不如说……这真的是21世纪吗?   这个时候,巴黎的天才蒙蒙亮,街面上只有稀少的法国人,人们穿的服装,所带的配饰完全不像是21世纪那样,相反,还很有复古的味道,难道这一年的法国人流行穿复古的衣服?可即便是这样,也不应该人人都穿着那样的服装吧?   站在街头看起来有些茫然的夜莺很明显已经被巴黎的街道上的人们所注意到了,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并对夜莺指指点点,说着她不懂的语言。   夜莺不由皱了皱眉头,悄悄地对自己施了个法术,让自己能听懂法语也可以说出法语,尽管她的外表仍旧是一个异国他乡的人,但是这一点,夜莺并不打算改变。   她只是下来找黄鹂的而已,又不打算融入这个世界,为什么非得变成一个法国姑娘的模样?   当夜莺听懂了人们在窃窃私语谈论着她究竟是哪个国家的人,她看起来不像是法国人的时候,夜莺迈开了步伐,她决定找个友善一些的人询问歌剧院在哪里,然后直接把黄鹂给带上去再说。   当她沿着街角行走了没多久之后,一座雄伟的建筑物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看上去像是一座教堂的样子,可是此时,教堂的大门还紧紧关闭着。   现在或许真的太早了,如果教堂开放着的话,她或许还可以找个神父问问她的目的地,但是就在夜莺转身将要离开的时候,这座雄伟的教堂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夜莺惊异的抬起了头来,逆光中她看到了这座教堂顶端的钟楼,有一个奇怪的身影在上面奔跑着,同时悦耳的钟声也在此刻响起。   那是……敲钟人吗?   长时间受过音乐的夜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刹一听起来杂乱无章,然而静下心来听就会感受到其中的美好?   这就像是大自然漫不经心所谱写下的篇章一样美好动听,这个教堂里的敲钟人,想必也应该热爱音乐懂得音乐吧?   一时间,夜莺也不由得有些好奇了起来,她实在是很想知道,能够用这么些大钟敲出美丽乐章的敲钟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会不会跟这样的音乐一样美好。   于是,巴黎圣母院的外面就出现了一个呆呆站着的女孩儿。   直到钟声停止,敲钟人卡西莫多这才松了一口气,尽管他没办法听见自己所奏出来的乐章究竟是怎样的声音,但在他心中,这样的声音无疑不是美好的,他爱着圣母院的这几口大钟,只有它们才是最了解自己的。   然而今天,在钟声停止的时候,卡西莫多从钟楼往外看了出去,原本卡西莫多以为他会看到每天都见惯了的景色和街道,在这个时候,街道上应该还不会有什么人才对,但是就在圣母院的正门,他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就站在还未开门的圣母院前方,她在看着自己所在的这个方向。   一个年轻的,不像是法国人的女孩儿。   哦天哪!她该不会是看到了自己,被这样的自己给吓傻了吧?   卡西莫多很清楚自己有多丑陋,因此除了必要的时候,他从不离开圣母院,当然,他大概也没想到,今天会有一个人站在那里,那么是不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看见了?   卡西莫多的第一个念头,是他要躲起来,他必须得躲起来,否则的话他会被发现的,然后就大概会有“圣母院内居然藏着魔鬼”这样的说法出现在巴黎的大街小巷当中了,尽管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圣母院内有着他的存在,但通常他们都会无视自己的。   可是现在……如果要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躲起来的话,就势必要从钟楼的楼梯下去,那样对方会将自己看得更清楚的。   那么……他该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卡西莫多只能选择弯曲下身子,将自己躲在钟楼当中,如果那个人看不到自己了,就一定会离开了吧?   尽管弯曲下了身体,但卡西莫多仍然悄悄地抬起头来,注视着那个女孩儿的一举一动,他希望她能走开,但她……   哦,天呐,她似乎准备推开圣母院的铁门,进入这里面来。   可是现在还不到祷告的时候,他或许应该阻止她才对不是吗?等她见到了自己,她就绝对不会想进入这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决定把这个文放出来了,好久都没开新文了,当然这或许是最后一个坑也说不定,生活里事情太多,对码字的热情也渐渐淡了下去,同人啥的大家都知道越来越不好写了,原创更是难写……事实上也许是闲人给自己找的理由太多,最根本的问题是因为……对码字渐渐没有了热情,虽然脑子里有很多梗,但是一打开码字界面就撸不出来了,所以感觉今后大概都不会开新文了吧,当然也说不准哪一天会重新拿起,一切都没有定数,总之先把这个文放完吧   ☆、时代不同怎么破   当夜莺推开圣母院关闭着的铁门时,还未等她踏入圣母院当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夜莺不由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楚面前的来人究竟是谁,可是……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呐?他真的是个人吗?   出现在夜莺面前的男人有着几何形的脸,脸上有个巨大的瘤子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不仅如此,对方还有着像是四面体一样的鼻子,马蹄一样的嘴,而且还有着驼背、鸡胸……   当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夜莺的面前的时,她不是不惊愕的,然而夜莺毕竟不是普通人,她来自天庭,也算是一个小仙了,在她修炼成仙期间有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因此她也只是微微有些错愕而已,然后就迅速的反应了过来。   “请问……”   夜莺原本想要询问对方知不知道歌剧院往哪个地方走,只是对方却突然开口打断了自己的话,只听这个人声音嘶哑的说道:“还不到祷告的时间,不能进来。”   卡西莫多说完,转身就要走。   见状,夜莺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她微微提高了音量:“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歌剧院往哪儿走?”   只是对方根本就没有理她,自顾自的关上了铁门转过了身。   夜莺不由皱眉,这是怎么回事?无视自己吗?她现在说的应该是法语,不存在听不懂吧?   要换做是平时,别人不理她,她还不一定会理别人呢!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谁让她是下来找黄鹂那个家伙的呢?   毕竟还是这件事比较重要,就再问他一次吧?   这样想着,夜莺迅速的伸出了手来抓住了对方的衣服,想让他停下来再说。   卡西莫多并没有想到他的衣服会突然被人抓住,平时那些人看到自己讨厌、躲避、责骂都来不及,根本不会愿意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可是这一回……   卡西莫多诧异的回过了头来,盯住了拉住自己的那只白皙的又脆弱的手,然后缓缓地将目光移到了那张分明是异国他乡的脸上。   这个敲钟人的脸上带着呆滞的神色就这样看着她,夜莺连忙将自己想要问的问了出来:“请问,你知道歌剧院在哪个方向吗?”   敲钟人脸上的神色仍旧没有改变,却说出了一句让夜莺感到惊讶的话来:“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夜莺微微睁大了双眼,难不成,这个敲钟人还是个聋子?上天真是将所有的不幸都降临在了这个人的身上。   卡西莫多虽然听不到夜莺再说些什么,但是在他说出话来之后,他发现了这个女孩儿脸上神色的变化,当然,这或许是他们之间只隔着一扇铁门的距离而已,但是他的确发现了她脸上的变化。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才来巴黎,因此并不知道圣母院的敲钟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从她的脸上发现了惊讶,然后是同情。   卡西莫多知道自己究竟是一个多么丑陋的人,但他并不喜欢在别人的脸上见到这样类似于同情的神色,当然,尽管巴黎的大部分人都不曾给过他好脸色看,不过,这样的神色更加提醒了他,他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卡西莫多抽了抽袖子准备离开,但是他并没有想到,对方仍然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袖子,卡西莫多皱起了眉头,用疑惑的神情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儿,她还想做些什么?   “抱歉,我不知道你听不到,但是……”夜莺顿了顿,还是继续问道:“我还是想问你,歌剧院要怎么走?”   卡西莫多皱了皱眉头,刚要重复一遍自己之前说的话,然而,他的脑海当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她再问他歌剧院该怎么走。   卡西莫多惊异的睁大了那只独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听到声音,他从出生到现在整整20年,除了最初的圣母院的钟声之外,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其他的声音了,就连他和那位交流时,都必须比比划划。   夜莺正在等着他,等待着这个人给自己答案,她施法让他暂时听到了自己所说的话,当然,只是暂时。   这并不是因为夜莺没有太多的同情心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们成仙之人都知道,世上各人有个人的缘法,他们有着自己的生活,而他们这些作为神仙的并不能过多的干涉,也不能去改变什么,因此,夜莺也只能让他暂时听到而已。   只是,对方似乎太过惊讶,一直没有回过神来。   回响在脑海当中的法语似乎不太标准,而在他面前说话的就只有一个人,就是铁门外的这个女孩儿,因此……那个声音是她的?   卡西莫多愣了一会儿,终于反应了过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能听到了,但他还是开了口,干涩的说道:“这儿没有歌剧院。”   咦?他说什么?   这回,轮到夜莺发愣了?   这儿没有歌剧院?开什么玩笑?这里不是巴黎吗?巴黎歌剧院不是名胜吗?怎么可能会没有呢?难道他在骗自己?可是他又为什么要骗她?   等夜莺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消失在了她的面前,也许是她发愣的时候松开了他的衣服,因此,那个男人才离开了吧?   可是……现在她要怎么办?   不、不行!她怎么可以听信其他人的话,她得自己找找才行!   就这样,夜莺转身离开了这座雄伟的教堂,准备去其他地方找找看。   只是从日出找到中午,夜莺也丝毫没有找到歌剧院的影子,她在巴黎的大街小巷当中穿行着,无视了人们看着自己错愕的神情,固执的寻找她想要找到的地方,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没有结果。   虽然并没有将巴黎这个城市逛完,但夜莺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念头,难不成在那个教堂里的男人其实并没有骗自己,这里根本就没有歌剧院。   可是怎么可能?这里难道不是巴黎吗?   虽然……夜莺在看到人们的穿着打扮的时候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甚至在她路过一些人的时候还有些人指指点点的对她喊着“巫女”之类的话语时,她似乎就明白了什么。   这儿……或许根本就不是她要去的那个巴黎吧?   也许她从南天门下到人类世界的时候不小心弄错了年代,结果来到了一个根本就没有巴黎歌剧院的、落后的、根本就不知道亚洲或者中国的巴黎?   这可怎么办?回到南天门重新调整时间再下来一次?可是玉帝明明规定了,每个人每个月只能去到下界一次,要是违反了可是要受到很严重的惩罚的,这个月还没结束,她就算是回去了也没办法立刻从新下界一次啊!   夜莺皱着眉头,心不在焉的路过了一群围在一起的路人们。   直到这群人们嘴里说出了某些话。   “你知道吗?圣迹剧就快要开始了!”   “当然,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这样不是吗?”   “真不知道今年的圣迹剧会是什么?”   “谁知道呢?比起这个,或许我们应该先去占个好点的位置,你说呢?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有很多人来的。”   “哦,你说得对!”   人们说说着话渐行渐远了,而夜莺脸上的迷茫之色也渐渐拨云散雾了,他们说了“圣迹剧”?她记得,她从某本关于中世纪的书上读到过,圣迹剧这东西应该是出现在14至15世纪的时候,那么现在……   她应该处在14或者15世纪的法国吗?   这未免也相差的太远了吧?   夜莺不由有些无奈,不过……算了,反正现在回去也没办法立刻从新下界,还不如就在这个是待上一阵子再说呢!   至于圣迹剧……这可是这个时代的好东西,她也去见识一下好了。   不过……夜莺低下了头看了看她这一身衣服,很明显,她穿的可是21世纪的衣服,和这个世界简直格格不入,再加上她的头发和脸孔都是来自于中国的,可是这个时代的人们很明显还没有接触到中国,自然不知道中国人长什么样子,她或许……应该低调点再说。   这么想着,夜莺走进了一个无人的巷子当中,随手施了个法术,让自己穿上了这个时代女人们的服装,当然,她并不准备改变自己的容貌,只是在衣服外面穿上了斗篷,拉起了斗篷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事实上,这样看起来或许更像是巫女了也说不一定。   不过……随便这些人怎么说吧,反正凡人是没办法对付神仙的。   夜莺就这样混入了人群当中,进入了开演圣迹剧的教堂,而此刻的她,经过换装,就算在引人注目也没人注意他了。   人们似乎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即将开演的圣迹剧上,而事实证明,夜莺完全想错了,事实上,当所有的人都进入了这里时,一切都变得嘈杂了起来。   再加上人们的谩骂声,这简直就像是一个菜市场一样,如果可以的话,夜莺真想施个法让所有人都闭上嘴。   而事实证明,夜莺所期待的,可以看到正宗的这个时代的圣迹剧也不过只是一场闹剧而已,直到人们决定选出狂人教皇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各种求嗷嗷嗷/(ㄒoㄒ)/~~   ☆、入住圣母院   夜莺原本以为自己来到了这个根本不想来到的时代之后可以好好看一看只有这个世纪才独有的产物圣迹剧的,毕竟在21世纪的法国早就没有这种东西了,她看了以后还可以回去炫耀一番,可是……   没想到这场圣迹剧不过就是一场闹剧而已。   在一片嘈杂声中想要知道台上究竟演了怎样的内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虽然最开始夜莺也很想施法让所有的人都说不出话来,让她能安安静静的看一看,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毕竟这样她就会暴露在了众人的眼中。   现在这个时代的法国人并不怎么信仰上帝之类的东西,即便是口头上求着上帝保佑什么的,背过身去还不知道怎么责骂上帝呢!因此,他们不会将她当做是仙女,只会认为她是巫女罢了,而这个时代对待巫女都是十分严酷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许只有离开这个教堂才行,但是此时已经人山人海,想要从人群里寄出去还得费上一番功夫不可。   就在夜莺转身逆流而行的时候,人们已经彻底将圣迹剧丢在了一边,他们决定选出自己的狂人教皇来庆祝今天这个节日。   于是,舞台上的演员们被丢在了一边,人们开始忙碌起来,而所谓的狂人教皇,就是今天扮丑扮得最像的那个人,他就会成为人们的狂人教皇。   当教堂中的人们开始行动起来的时候,夜莺不由得被人群挤来挤去,挤到了另外一边去。   看上去……除非等这群人散了,看样子她是不要想可以平静的走出教堂了,毕竟她是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施法的。   也因此,她也必须留在这里旁观这次的狂人教皇选举了。   当教堂外的窗户上出现了一张张竭尽所能扮丑的脸时,人们爆发出了阵阵笑声,并且拍起了手掌,因为面前的这些丑陋的脸孔彻底的娱乐了众人。   虽说夜莺并不愿意参与到其中去,可到底还是抵不住好奇心,这些普通的,生活在底层的人们所选出来的狂人教皇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当夜莺走上前去的时候,那扇窗户外面正好出现了这样一张脸,四方形的鼻子,独眼,马蹄形的嘴……   奇怪,这张脸看着这么那么熟悉?   就在夜莺觉得奇怪的时候,人们已经爆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响亮的笑声,他们从未看到过这样一张脸,他实在是让人觉得难以形容,人们一直认为这就是他们要的狂人教皇。   当下,变有几个人跑了出来将那张丑脸的主人带了进来,而人们刚才就做好的皇冠和坐轿在这个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他们将那个“狂人教皇”簇拥上了坐轿,给他戴上了王冠,然后抬着坐轿将他带出了教堂。   当夜莺看到那张脸时,脸上不由露出了惊异的神情,那不是……   “那不是圣母院的敲钟人吗?我见过他,我哥哥收养了这个人……”人群当中,不知道是谁在这样喊叫着。   随着狂人教皇的远离,这个教堂当中的人越来越少,夜莺也顺利的离开了教堂当中。   可是,即便是离开了教堂,夜莺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究竟应该去哪里,她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尽快的回到天庭当中去,可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么快回去干什么?你可以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再回去,说不定那个时候黄鹂已经回到天庭去了呢?你可以再这里多待一段时间的,反正再次穿越也要到下一个月去了。”   不只是因为心中的声音蛊惑了自己,还是夜莺自己想要看看这个时期的巴黎究竟是什么模样,她竟不知不觉的迈开了脚步,跟上了与狂人教皇在一起的那群人。   只要不在狭窄的地方行走,宽阔的地方对于夜莺来说仿佛如履平地,即便在大街上有许多人,他们都是无法挡住夜莺的脚步的,所以很快,夜莺便走到了狂人教皇的坐轿前面去了,等她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超过了。   无奈,夜莺再次转身,面对着那简陋的坐轿走了过去。   坐在坐轿上,带着简陋皇冠的敲钟人此时似乎忘记了自己有多丑,他被众人簇拥着,仿佛真的成了一个教皇一般,他高昂着头,俯视着街面上的人们,在这一刻,他似乎可以丢掉所有的自卑,就像将背上鼓起来的那一包东西都丢下去了一样。   直到他在人群当中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尽管对方此时全身包裹着灰色的斗篷,然而斗篷下的脸,他分明今天清晨才见过。   卡西莫多事实上是并不在意什么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对于他来说,那并不重要,他只要认识他的大钟,只要认识那个养育自己的人就够了。   然而这样的一张脸,并不是想忘就可以忘记的,因为这样一张脸,显然并不属于这个国家的人民的。   这个有着黑发黑眼的女孩儿,此时正睁大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自己。   尽管距离并不太近,但卡西莫多仿佛可以从她的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到现在的自己究竟是怎样一番模样。   尽管卡西莫多早就知道,他本来就有多丑陋。   但现在,那双眼睛竟让自己有无所遁形的感觉。   他可真像是一个小丑啊!   卡西莫多突然像是发了狂一样的吼叫了起来,他一面撤掉了自己头上的皇冠,然后从坐轿上跳了下来,开始拔足狂奔。   谁都被这样的变故给惊呆了,谁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不还是好好地吗?他们的狂人教皇正在接受他们的致敬呢!   只有夜莺反应了过来,她看着卡西莫多离开的身影,想了想,到底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事实上,夜莺其实可以不用管什么的,毕竟她与对方并不相识,不过只是说过两句话的陌生人罢了。   可是事实上,这个丑陋的敲钟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人。   卡西莫多拔足狂奔,他究竟做了怎样令人羞耻的事啊!如果这件事被那个人知道的话,不知道对方会有怎样的表情呢?   而现在,他应该快些回到圣母院去才对。   卡西莫多不住的在街上狂奔,他尽管累得气喘吁吁也没有停下脚步,知道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来抓住了他的肩头。   很显然卡西莫多收到了惊吓,他迅速的回过头来,一脸错愕的神色,而手也朝着对方挥去,可是他的手却被轻而易举的拉住了。   卡西莫多没想到,那个女孩儿居然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这是怎么回事?她刚刚明明应该在很远的距离外吧?   夜莺看着明显受惊的敲钟人,露出了歉意的表情:“抱歉,我吓到你了?”   但对于卡西莫多来说,他并没有听到夜莺在说什么,今天清晨所听到的声音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因此现在,他也不知道夜莺究竟再说些什么,只是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事实上,这是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夜莺成为了天上的仙人当中的一员,直到显现在也没有遇到过这么窘迫的问题,可是事实上,她在来到这里之后的确遇到了一个问题。   “我……我找不到地方住,你可以让我进圣母院吗?”虽然这个时代的巴黎也不是有没有旅馆这样的地方的,可是……她没有这个时代的巴黎的金钱啊!   现在可是15世纪左右,又不是21世纪,在21世纪她见过法郎到底还是可以变出来的,可是现在,她可不知道这个时代的钱币究竟是怎样的样子。   卡西莫多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再次重复了一边今天早上自己所说过的话:“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夜莺微微有些无奈,事实上,鼓起勇气说出这番话来对她来说也是很不容易的,毕竟她也是一个很好面子的人。   不过算了,反正在这里也没有人认识自己。   “我说……我没有住的地方可以去。”这一次,夜莺再次让卡西莫多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卡西莫多微微一愣,他不知道这个女孩儿究竟是谁,但他能够听到她的声音,这对于10多年没听过外界的声音的他来说是一种特别的感受。   也许……这个女孩就像是圣母院教堂当中雕刻着的天使一样,是上帝派来拯救他的也说不一定。   当下,卡西莫多并没有经过过多的考虑,他再次开了口,声音仍旧嘶哑低沉,像是许久没说过话一般:“我带你去圣母院。”   虽然圣母院其实是不会让外人住进去的,但卡西莫多认为,只要将她藏起来不让那个人知道就好,他是可以将她藏起来的,藏到只有自己找到的地方。   这回,轮到夜莺发呆了,这个敲钟人应该听不到她最初说的那句话吧?那么,他又怎么会想到将自己带进圣母院去呢?   只是卡西莫多并没有个夜莺发愣的时间,他拉着她的手腕,迅速的向前走去,拐进了小巷当中,然后走了近路到达了圣母院的门口。   卡西莫多带着夜莺来到了钟楼旁边小屋当中,让夜莺住进了其中:“你就住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不要让其他人发现你在这里。”   这样说完,这个驼背的敲钟人就要离开,只是在他离开之前,夜莺拉住了他的手:“谢谢你,”   敲钟人的那只独眼当中出现了奇异的色彩,他微微摇了摇头,并未说些什么,然而就在他要离开之前,夜莺终于告诉了这个敲钟人她的名字:“我叫夜莺,你叫什么?”   “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受刑   在卡西莫多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夜莺伸出了手拉住了他的衣角:“等一下!”   她对这个时代还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尽管她已经确定了这是15世纪左右的法国,但这个时代的风俗人情她都完全不了解,而她唯一能询问的就只有这个不太幸运的敲钟人了。   卡西莫多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外转过身来看向夜莺,一言不发,但即便如此,他那一只独眼当中也闪烁着疑惑的目光,仿佛再问夜莺还想说些什么一样。   “你为什么不进来坐下?隔着一扇门不会不方便吗?”尽管这个叫做卡西莫多的敲钟人异常的丑陋,老天似乎将这个世上所有的不幸都加诸在了他的身上,但是对于夜莺来说,对方却异常亲切。   至少对方在她人生地不熟的时候帮助了她,这就证明,一个人的外表并不代表什么不是吗?   卡西莫多微微摇了摇头:“不,我不能和你待在一起,你是天使,而我……我很丑……”他并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那是因为卡西莫多常常一个人待着,虽然他有养父,但他的养父似乎并不在意那些,卡西莫多唯一的好朋友就是那些大钟们,只有面对它们,他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情。   而同时,卡西莫多也有些惊讶,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孩子居然对他表示出了善意,这让他在吃惊的同时也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从未有任何人对他表示出善意。   夜莺微微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这个敲钟人居然想了那么多,虽然只不过是短短的一句话,她却从里面感受到了这个人的自卑。   凡人们大多凭借着眼睛来观察这个事件的一切,无论是身边的风景、食物又或者是人类,在21世纪的时候,人们多多少少知道了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但是在这个时代,愚昧与落后仍然笼罩着所有的国度。   人们大多觉得,长得好看的人自然什么都好,但丑陋的人却会受到众人的厌弃,因此也看不起这样的人,这一点,作为神仙当中的一员,夜莺当然很清楚。   再加上之前看圣迹剧是人们的表现,她就知道这个时期的法国人也相当的粗暴了。   夜莺冲着卡西莫多笑了:“我并不觉得你跟我待在一起会玷污我,所以进来吧!”   似被那样的笑容蛊惑,卡西莫多呆呆的走进了夜莺的小屋,因为他从未得到任何人的笑容。   “告诉我,你知道现在法国是由哪个国王在统治吗?”确定国王,也让她可以确定现在的法国究竟是处在哪个时间段。   卡西莫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养父并未告诉他这些东西,他甚至没有教过自己认识文字,因此,他是一个人文盲,这一点让卡西莫多更加自卑了。   闻言,夜莺微微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在一个国王的统治下还会有人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国王是谁,不过……看卡西莫多的样子,他似乎并未受过完整的教育,因此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但这一点让卡西莫多觉得痛苦,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天使,她接纳了他,她让他听到了声音,即便只是一会儿,而他连一个问题的答案都不知道,这让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很没用。   这张畸形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夜莺很轻易的看到了这一点,于是她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头:“没事的卡西莫多,这不重要,所以不用考虑那么多,你看……广场上好像有个女孩在跳舞。”   从这个小屋的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在那里,的确是有一个女孩儿拿着手鼓在跳舞,她好像在利用这种方式来赚钱,只不过距离隔得有些远,普通人从这里看过去,大概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罢了。   卡西莫多抬起了头来,朝窗外望去,可是也许是因为他只有一只眼晴,根本就看不清,又也许是因为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很快的转过了头来,将目光悄悄地放在了夜莺的身上。   这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儿不是吗?她刚刚居然在安慰自己,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直到一声尖利的哨声突然打破了宁静的平静,卡西莫多慌忙站了起来:“我要离开了,那个人再叫我。”   那个人?   可是还没等夜莺问出来,卡西莫多就从钻出了门外,只是才刚刚走了几步,他又转身回来了,留下了一句话:“我会给你带吃的来的。”   说完这句哈,卡西莫多是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莺悄悄地来到了圣母院钟楼外的走廊上,从上方看了下去,见到卡西莫多像是飞一样的跟在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的身后,逐渐离开了圣母院外,朝街道上越走越远。   当夜莺看到那个黑色斗篷的人之后,不由皱起了眉头,她虽然并没有见到那个人的正面是什么样的,但是只是看着那个背影,她就有种奇怪的感觉,那个人……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人呢!而卡西莫多所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吗?   一个普通人能不能迅速的分辨好坏,夜莺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神仙,夜莺却能很快的分辨出这个人究竟是好是坏,除非是隐藏得极深的人,不过即便是那样的人,神仙们也自有分辨的方法,那就是看“气”。   所谓的“气”,对于人类来说或许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气”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无声无息的,但是对于神仙来说……他们能看到“气”的色彩。   每个人都会有各自的“气”,而每个人的“气”都不一样,如果说卡西莫多身上包裹着的是代表着悲伤和忧郁的蓝色的话,那么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身上却是邪恶的黑色。   她不知道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但是等到卡西莫多回来了,她或许应该好好提醒他远离那个人比较好。   在卡西莫多离开之后,夜莺决定在这个简陋的屋子里先休息一阵子,别看她是神仙,倒时差这种事也是很有必要的。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变得入墨一般漆黑了,夜莺并没有感受到卡西莫多的气息,他还没回来吗?不是说好了带食物来的?   事实上,夜莺并不在意食物之类的事情,对于她来说,一段时间不吃东西也毫无问题,吃不吃东西只是想不想的问题而已。   只是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因为见到了那个浑身充满了邪恶气息的人类的关系。   夜莺再次走出了小屋,从走廊往下看没多久,就看到圣母院的铁门被打开了,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急匆匆又十分慌乱的走了进来,迅速的隐没在了圣母院当中。   但是,夜莺并没有看到卡西莫多的身影。   这不由让夜莺皱紧了眉头。   她有些奇怪,卡西莫多到底去了哪里?按照今天狂人教皇的□□来看,在卡西莫多受到惊吓或者发怒的时候,他的奔跑路线是朝着圣母院来的,那就说明这里就是他的家,更何况……他似乎并不怎么受到人们的欢迎,所以应该不会在其他地方过夜才对,那么……卡西莫多去了哪里呢?   夜莺承认自己对卡西莫多有些在意,毕竟卡西莫多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认识,也帮助了自己的人,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坏,因此也并不希望这个善良的敲钟人遭遇到了什么事。   但即便夜莺有些担心,却并没有离开圣母院去寻找,毕竟这个时期的巴黎自己并不熟悉,再加上又是晚上,实在是不□□全,当然,她并非是惧怕危险,只是如果可以,她还是不想让普通人看出自己的不同来,在普通人的面前施法,危险难度系数太高了。   还是再等等再说吧。   夜莺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她是被小屋窗外所传出来的嘈杂声给吵醒的,她抬头看向窗外,似乎整个巴黎的人都像广场那边涌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夜莺原本是不准备参与到其中的,只是这些嘈杂声一直持续着,弄得她有些心绪不宁,想来想去,她还是准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悄悄离开了圣母院,夜莺朝着人群涌动的地方而去了,他们似乎是朝着耻辱柱那边去的,而耻辱柱,似乎是这个时代的特色,是用来惩罚犯人的东西。   今天有犯人要被处刑?   好不容易进入了人群当中,夜莺却惊愕的睁大了双眼,因为她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敲钟人卡西莫多?   他的身边有着卫兵,卫兵们压着他,似乎正带着他走向耻辱柱,所以说……他是犯人?   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但很快,人们就解释了这个问题,她身边的许多人们都在谈论着这件事,似乎是因为卡西莫多在昨天晚上对一个吉普赛女郎展开了袭击,但是却被宪兵队抓住了。   他?袭击吉普赛女郎?不会有哪里弄错了吧?   可是现在,对卡西莫多的罪行已经判决下来了,而现在,卡西莫多的四肢都被吊在了耻辱柱上的圆盘上,在这个烈日炎炎的中午进行暴晒,并且,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人拿着鞭子准备鞭挞他!      ☆、救下敲钟人   烈日炎炎,卡西莫多以屈辱的姿势被绑在耻辱柱上,承受着烈日的炙烤,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执行人挥舞着鞭子,时不时的抽打在这个敲钟人的身上。   即便是站在人群当中,夜莺也看得清楚出现在那个敲钟人脸上痛苦的神色,这样的刑法在她所生活的21世纪已经根本不会存在了,可是现在却并不是她所处那个年代,在这个时代,所有的一切都很落后,包括法律,以及人们的愚昧,虽然夜莺其实并不是没有经历过那样的年代,修炼成仙通常都要经过几百几千年。   但是在此回到这样愚昧落后的时代总让人觉得不太甘心。   或许她应该早点回去才对。   人们都在窃窃私语,有些人的脸上还带着嘲笑,仿佛那个被绑在耻辱柱上的,丑陋的敲钟人是应该得到这样的惩罚的,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恶魔的杰作。   “活该!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居然还去绑架吉普赛女郎!”   “这个敲钟人一定是恶魔派来的使者,他和那个吉普赛的巫女是一伙儿的!”   “圣母院的副主教也不是一个好东西!他收养了这个恶魔的使者。”   各种各样的谩骂声在夜莺身边响起,让夜莺的眉头越走越紧,她不由得朝前方走了几步,这个时候,卡西莫多的鞭挞之刑也已经结束了。   卡西莫多听不到底下的人们究竟在窃窃私语什么,但从人们的脸色来看,他知道那绝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这个时候,卡西莫多其实是庆幸自己听不见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能听得到那个叫做夜莺的女孩儿所说的话,也许她真的是天使,他记得在离开圣母院之前他对那个女孩儿说过要带食物回去给他,但是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整整消失了一天,那个女孩儿还在那里吗?她是否已经饥饿了?   对于现在的卡西莫多来说,分散注意力想点别的事情,对于抵消背上的疼痛其实是很有作用的,可是现在,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疼痛。   炙热的太阳灼烧着大地,有好些看热闹的人已经选择了离开,因为这实在是太热了,广场上的人在逐渐减少,饶是如此,这里仍旧是人山人海。   不仅仅是看热闹的人感受到了热量,就这样被暴晒在太阳光底下的卡西莫多也是如此,灼热的太阳似乎将整个人身上的水分就吸走了,他开始感到干渴。   因为着,卡西莫多大声的叫了起来:“水!”   可是卡西莫多嘶哑的声音就像是打开了所有人的笑穴一般,人们开始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喂!你听见了吗?他在说什么?”   “哦,当然,他的声音就像是破风箱一样!”   人们开始尽情的嘲笑起了卡西莫多,但是卡西莫多并没有听到所有人的笑声,在他的世界,仍旧是寂静一片,人们似乎都在说话,但是却并没有人理他,卡西莫多以为,那只是因为他说得不够大声而已。   “水!”卡西莫多再次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然而这一次也只是引来了更多的嘲笑声而已,他不知道的是,人们其实并不是没听到,而是将他当做一个笑话而已。   夜莺终于忍不住了,她突然推开了挡在面前的那些人,在人们错愕的神情当中往耻辱柱走了过去。   在经过人群的时候,不只是谁碰掉了她灰色的斗篷,露出了夜莺真实的样子,黑色的头发,黑色的双眼,不同于这个国度的脸庞。   “巫女?”   “真的有巫女?”   “那个敲钟人果然是和巫女一伙儿的!”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短暂的停顿之后都响了起来,他们将来自于异国他乡的夜莺当做了女巫,露出了害怕、惊讶等等的神色。   夜莺无视了这样的声音,对于她来说,别人的看法和话语根本就不重要,她步伐坚定地走上了耻辱柱,来到了卡西莫多身边,然后蹲了下来。   卡西莫多大概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这个人,一瞬间,他的脸上露出了呆滞的神色,直到有什么湿润的东西碰了碰他的嘴。   “喝吧,你不是很渴吗?”夜莺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水罐,她将水罐靠近了卡西莫多的嘴唇,等着他把水喝光。   卡西莫多愣愣的看了夜莺一眼,事实上他很想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然而到底本能战胜了理智,他低下了头,狠狠地,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罐当中的水。   夜莺勾起了嘴角,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对,就是这样,喝完了之后我带你走。”   卡西莫多惊愕的抬起了头来:“你说什么?”她真的没弄错?带他走?可是他是一个罪人,还没有服刑完毕呢!她要带自己走的话也会受到惩罚的!   “对,你没听错,我会带你走的。”夜莺说着,见卡西莫多似乎已经喝够了水,便将水罐收了起来,然后站了起来,伸出手来轻轻一扯,帮助卡西莫多四肢的绳索就被解开了。   夜莺拉着卡西莫多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底下的人们都发出了惊呼声,人们大概没想到这个巫女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解开了这个罪人的绳索!   当夜莺拉着卡西莫多站起来的时候,宪兵队的人也来了,他们冲上了耻辱柱所在的台阶,看样子是准备将他们抓住,这个时候,卡西莫多迅速的挡在了夜莺的面前。   她是为了帮助他而来的不是吗?他又怎么能让其他人伤害她呢?   被卡西莫多挡住的夜莺微微一愣,随后笑了,他是在保护自己吗?   这份心意夜莺领了,但是既然是她做出来的事,自然是由她自己来承担后果,夜莺伸出手来拍了拍卡西莫多的肩,卡西莫多错愕的回过了头来,却见夜莺对他笑了笑,然后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她对着宪兵队的人挥了挥手,然后那两个人就像是愣住了一般,再也不动一下了。   “现在,我们走吧!”   做完这些,夜莺拉着卡西莫多的手走下了台阶,而此时,人们的嘈杂声越来越大,许多人都陷入了惊恐当中。   人群太多,他们几乎已经堵住了路,夜莺微微皱眉,这一次,她打了个响指,然后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靠在了两边,给两人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好像动不了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巫女!”   人们惊讶着,骚动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吵闹着,夜莺似乎有些不耐烦,突然提高了语气:“闭嘴!”   这一下,整个广场都变得静悄悄一片了。   夜莺转过头来对卡西莫多笑道:“我想着下,应该没人会阻止我们了。”   卡西莫多任由夜莺拉着他的手,看上去有些没回过神来,但是他所想的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对于他来说,夜莺并不是什么巫女,而是上帝派来拯救自己的天使。   如果她不是天使的话,又怎么能做到这一切呢?   但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夜莺其实是不想做到这一步的,她这次,可是在大面积人群当中施法啊!而天庭有规定,不能在大多数人类面前使用法术。   而现在,她却偏偏这么做了,虽然人们只是将她当做巫女而已。   可是没办法,谁让卡西莫多,这个歌剧院的敲钟人遇到了这样的事呢?而她所做的,不过是还他一个人情而已,他收留了自己不是吗?   更何况,她并不忍心一个善良的人遭受到这样的迫害,至于绑架吉普赛女郎的事情……她想她会调查清楚地。   二人匆匆往圣母院去了,一路上,卡西莫多都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崇敬还有另一种无法说明的目光看着夜莺。   夜莺似乎察觉到了卡西莫多的目光,她转过头去看向卡西莫多:“怎么一直看着我?你有话要说吗?”   她果然是他的世界里唯一能听到的声音,想到这里,卡西莫多的眼神更加炙热了起来,但是很快,他就低下了头去。   这个女孩儿是美好的,是上帝派来拯救他的天使,而他……他只是个丑陋的敲钟人,就像是尘埃一般,他又怎么配触碰她?   想到这里,卡西莫多想要将自己的那只丑陋的,充满了老茧的手从夜莺的手中抽出来,可是对方却牢牢的握住了。   夜莺似乎感受到了卡西莫多的力道,回过头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她说:“卡西莫多,我有事要问你。”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圣母院的外面,卡西莫多疑惑的看向了她:“什么?”   “关于绑架吉普赛女郎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在她问出这句话来之后,夜莺却发现卡西莫多脸上的神色痛苦的扭曲了,他一下子挣脱了被她抓住的那只手,痛苦的捂住了脸庞:“不,不,我不能说。”   “卡西……”夜莺还未把话说完,卡西莫多就迅速的消失在了圣母院当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事情另有隐情?事情好像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想不出来,夜莺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当中。   但夜莺不知道的是,在黑暗当中,有一双眼睛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作者有话要说:  论男主他为何总是这么苦逼   ☆、一个交易   夜色降临,在15世纪左右的巴黎夜晚并不像是21世纪那般的多姿多彩,但尽管如此,夜晚也依旧热闹。   从小屋的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广场上燃起的一堆堆篝火,人们坐在火边,谈论着什么夜莺听不到的话题。   夜莺并不在意自己现在所住的地方不太好,其实只要有一个地方可以住下来,哪里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多多少少都有些无聊就是了。   从她和卡西莫多回到圣母院,在她问了卡西莫多那个问题之后,卡西莫多似乎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到了哪里,如果不是因为夜莺是个神仙,可以感受到气息的话,恐怕也难以察觉卡西莫多现在其实就在圣母院当中。   就在夜莺看向窗外的时候,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门被轻轻地敲了敲,夜莺转身打开了门:“卡西莫多。”   出现在门外的,正是那个外表和内心截然相反的敲钟人。   卡西莫多带来了一些面包之类的食物,将手中的碗递给了夜莺:“这是给你的。”   他将食物放在了她的手中,然后在夜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转身跑开了。   “卡……”夜莺仅仅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他就在走廊上飞奔了起来,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见状,夜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呢?她难道看起来很可怕吗?   事实上,完全不像是夜莺想的那样。   对于卡西莫多来说,夜莺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他完全没有准备,而事实上,卡西莫多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不但让自己听到了一些声音,还对自己微笑,对他和颜悦色,甚至还将他这样一个卑微的人从耻辱柱,从那样屈辱的刑罚当中解放了出来,她在那么多的人面前解救了自己。   卡西莫多已经将夜莺当做了上帝身边的天使,可就算她真的是来解救自己的,卡西莫多还是不敢去奢望太多。   他甚至不敢触碰她,因为他是那样卑微的一个人。   甚至……他的确是做了错事,他的确是想要绑架那个吉普赛女郎,这一切都是真的。   而且他还无法回答夜莺的任何提问,他不能说出那个人的存在,即便其实他的作为都是那个人的命令,但他仍旧不想也不能出卖他。   夜莺不知卡西莫多在想些什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反正只要卡西莫多还在这个圣母院中就总有机会说上话的。   当圣母院的钟楼当中再次响起钟声时,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了,广场上的灯火正在渐渐熄灭,夜莺也收回了放在窗外的目光,关上了窗户准备睡上一觉。   虽然说神仙这种生物谁不睡觉都没什么差别,不过现在是在人类世界,更何况寂静无人的巴黎深夜也没什么好看的,在这一天之内发生了很多事,就算不用睡觉,她也需要闭目养神才对。   只是,夜莺的闭目养神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万籁俱寂之后没多久,夜莺却听到了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与卡西莫多的脚步声不同,也许是卡西莫多听不到声音的缘故,他的脚步声也有些沉重。   但此时响起的脚步声却不同,这样的脚步声仿佛是害怕别人听到一般放得很轻,可即便如此,这些细微的声音仍旧逃不过夜莺的听觉。   脚步声停住了,这个脚步声的主人似乎就站在自己的门外,那人是来找自己的?但究竟会是谁呢?   尽管有些疑惑,但夜莺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的站在了门后,或许……等待对方行动还不如自己来的主动出击好得多。   夜莺猛然推开了门,那站在门外的人似乎被吓了一大跳,猛然退后了一步,这样一来,夜莺也就看清了他的模样。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男人是个面目阴鸷的男人,脑袋微秃,身材瘦长,此刻一张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愕然。   这就是昨天晚上和卡西莫多一起出去的那个男人,也是今天早上独自回到圣母院当中的人,对于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邪恶气息的男人,夜莺暗自警惕着。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抢先一步开了口:“你是谁?”   对方似乎没想到夜莺会主动打开大门,也没想到她会抢先开口,不由倒退了一步之后这才回过神来:“你……”   “不,我是圣母院的副主教克洛德·弗罗洛,卡西莫多没有告诉你吗?”很显然,这位副主教很快就调整过来了他的心态,尽管夜莺突如其来的举动打断了他的步伐,但是他似乎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夜莺盯着克洛德:“不,他没说过。”   此时的克洛德·弗罗洛已经回到了他原先波澜不惊的样子了:“是吗?那么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亲爱的女士,我是这个圣母院的副主教,也是卡西莫多的养父。”   夜莺微微一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吗?他是卡西莫多的养父,那么也就是说……卡西莫多未曾说出口的答案现在已经可以下定论了吧?   她问卡西莫多,那件绑架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后,卡西莫多的神色就完全改变了,再加上那天晚上她所看见的……   也就是说,事实上那件绑架案或许是这个副主教策划的也说不一定,而卡西莫多,那个人也不过是在执行任务罢了。   看之前卡西莫多所露出来的痛苦神色,那是因为他不想出卖自己的养父吧?他是打心眼里崇敬他的养父的,只可惜……这个人并不值得他的崇敬和喜爱。   “那么,副主教,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夜莺弯起了嘴角,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样问道。   “我不知道卡西莫多带了客人回来,而且……”这个副主教的脸上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客人有种特别的能力。”   夜莺不由提高了警惕心:“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这下,这位副主教的脸上出现了更加虚假的笑容:“我是说……今天在广场上的那一幕,真让人感到大开眼界。”   夜莺微微愣了愣,他难道说的是她救下卡西莫多的那个时候?   这一切都被人这个人看见了?   事实上,夜莺并不在意今天早上在广场上发生的事,虽然说她在所有人的面前救下了卡西莫多,可是在对那些人施法的时候她同时也抹去了那群人的记忆,所以那些在广场上的人根本就不会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夜莺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在那么远的地方都看到了那样的一幕。   虽然夜莺现在也可以直接抹去这个人的记忆,但是还是先让她听听这个人到底要说些什么吧!   “哦,是吗?所以呢?您想说什么?”夜莺不慌不忙的露出了笑容,这让克洛德有些措手不及。   他还以为这个女孩儿会露出惊慌的表情呢!不过这就说明了这个女孩儿其实非比寻常不是吗?   “您……您是女巫吗?又或者是……天使呢?”作为一个从小都学习神学的男人,他很容易就想到了这些东西。   夜莺挑了挑眉:“您看呢?”   “我看到了您今天在广场上的表现,这一定是奇迹,我想问……”克洛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迟疑了好一半天才将自己想问的问了出来:“您会炼金术吗?”   炼金术?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您想学习炼金术吗?是为了金钱?又或是……”夜莺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就练练摆手:“不不不,我并不是为了金钱那种世俗的东西。”   夜莺恍然大悟,她再次勾起嘴角笑了:“哦,我想我明白了,您是想要学习怎么长生不老吧?”   毕竟,在欧洲古代炼金术除了可以得到黄金之外,还可以让人长生不老。   克洛德点了点头,当然,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位国王就是了。   当然,他比那位国王更想要知道,究竟怎么才可以长生不老。   夜莺勾起嘴角点了点头:“当然,我知道。”   闻言,克洛德露出了狂喜的神情:“您果然是天使!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   上帝?她的顶头上司可不是什么上帝啊!西方的可管不到东方的头上。   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克洛德又说道:“那么……您可以教我炼金术吗?”   虽然事实上,对方如果不答应的话,他或许可以威胁她,只是……看到今天早上在广场当中的一幕时,克洛德打消了这个念头。   恐怕他的威胁对于这位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吧?她的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夜莺翘起嘴角:“当然,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点副主教应该知道吧?”   克洛德的心不由往下一沉:“您想要什么?只要我有能力都会为您办到,或者您需要一个好一点的房间?我可以立即帮您安排……”   “不用了,这里就很好。”夜莺摆了摆手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而是说到:“我可以答应教你炼金术,可是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克洛德连忙说道:“无论是什么样的条件我都答应您,您说吧!”   “那么……作为交换,你把卡西莫多交给我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嘤这几天收藏一直不涨,太悲桑了_(:з」∠)_   ☆、她的敲钟人   当夜莺开口说出这句话之后,克洛德露出了惊愕的神情,他没想到所谓的交易居然是这个,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像是迷雾一般的女人,居然想要卡西莫多。   无论怎么样克洛德都不明白,为什么夜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在他看来,卡西莫多即便是他的养子,也无法改变卡西莫多是个丑陋的敲钟人这一事实,而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卡西莫多更加丑陋的人了。   而这个有着奇怪力量的女人却偏偏去要那样一个丑陋的女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克洛德虽然不明白,但事件中心的另一个人,夜莺却将这件事考虑得很清楚。   或许事实上,她只不过是在同情卡西莫多而已。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不幸似乎都加诸在了那个敲钟人身上,在他的身上似乎看不到一点一滴的希望,但是虽然只见过他没几面,夜莺却能看得出来,与他丑陋外表不相符的是他的内心。   那个人其实是善良的,否则又怎么会收留自己?那个人也是纯洁的,仿佛这个灰暗的社会并没有对他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他认为旁人对待他的粗鲁无礼都是因为他的外表,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并因为那些事情感到羞愧,但却仍旧包庇这眼前的这位副主教。   只因为这个副主教是他的养父,对于他有养育之恩。   但是继续跟在克洛德·弗罗洛身边对于那个人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克洛德·弗罗洛这个人是黑暗的,邪恶的,而作为他的养子,他或许还会逼着去做什么事也说不一定。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纯洁的人被污染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夜莺认为,自己虽然在大多数时候很冷漠,但有些事情无法视而不见的就必须要出手去管一管。   “怎么?不可以么?”见克洛德睁大了双眼,夜莺勾起嘴角,故意问道。   克洛德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哦,不,怎么会呢?既然您想要卡西莫多,那么明天早上我会将他交到您的手上的,您介意明早来大教堂一会儿么?”   “你是准备明天在那里将卡西莫多交给我么?”夜莺微微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我会来的。”   事情就此说定了,克洛德告辞离开了。   夜莺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明天,当卡西莫多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事情会变得怎么样呢?   而事实上,当卡西莫多从克洛德那里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在圣母院还没开门之前,克洛德将卡西莫多叫道了大教堂当中。   卡西莫多听不见,他与他的养父之间适用特殊的方法交流的,所以,从克洛德那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陷入了呆滞当中。   卡西莫多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养父会将自己交给别人,尽管他很清楚,克洛德其实并不喜欢自己。   但是他更加没有想的是那个人会是夜莺。   先不说克洛德是怎么知道夜莺的存好了,他又怎么会将他交给夜莺呢?   此刻的卡西莫多思绪实在是很复杂。   夜莺,那个像是天使的女孩儿,此刻居然成了他的主人?可那个人,是自己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碰的人啊!   卡西莫多还以为克洛德是在开玩笑,虽然他内心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直到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夜莺之后,他才明白那是真的了。   夜莺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她睁开眼看了看屋顶,似乎有些没有回过神来,今天……似乎没有听到敲钟人的钟声呢?是太早了吗?   等到回过神来得时候,她才记起了昨天深夜发生了什么事,想起了自己与克洛德之间说过的那些话,所以……克洛德已经将卡西莫多带到了大教堂那边了吗?   见到夜莺来了,克洛德那张阴沉的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您来了。”   夜莺微微勾起嘴角:“当然,我们昨晚说好的不是吗?”   她来到了敲钟人的身边,转过头去看他,而卡西莫多,似乎察觉到了夜莺的眼神,他不由底下了头去,不敢看她。   这样丑陋的一张脸又怎么能让她看见呢?   他这样丑陋,又怎么可以站在这个人的身边呢?卡西莫多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才刚刚后退一步,他的驼背就触碰到了什么,卡西莫多诧异的转过头去,只看到了夜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后,她似乎早就察觉到了自己要做什么,拦住了他的退路。   “那么,依照约定,我将卡西莫多交给你,请您也遵守您所说的诺言。”克洛德似乎不放心,再一次提醒夜莺。   夜莺勾起嘴角:“当然,即便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不过,请你给我准备些纸笔吧,炼金术并不是那么好学习的课程,口述是很费力的,我想,写下来更加便于您的理解不是吗?”   闻言,克洛德更加开心了,毕竟写在纸上的东西更加让人容易理解不是吗?总比口述来得强的多,如果这个人说得太快,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全部记住。   “哦,当然,我会给您那些东西的,您也可以使用圣母院的书房,我现在就带您去。”   这样说着,克洛德带着夜莺走出了大教堂,往书房那边走去。   离开大教堂的时候,夜莺回头看了一眼卡西莫多:“卡西莫多,跟我来。”   卡西莫多愣了愣,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夜莺就拉着他走出了大教堂。   大约卡西莫多没想到,不过是这两个人的一两句话之间,自己就那么轻易的换了个主人。   当然,卡西莫多从没想过自由这回事,他从懂事的时候就在克洛德身边,在这个圣母院之中生活,他的主人是克洛德,他心甘情愿的听从他的指示和命令,无论克洛德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只是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主人会从克洛德换成别人。   但面对夜莺,他也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   她救了他不是吗?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于是卡西莫多默默地更在了夜莺的身后。   虽然事实上他有好多事情想要问她,比如说为什么会成为他的主人,为什么愿意收留他在身边,他明明……那么不堪入目。   但是夜莺并不知道卡西莫多在想什么,她随克洛德来到了书房当中。   在现在,15世纪,欧洲各国开始逐渐抛弃了羊皮纸,只有在重大的场合,比如说记录刑法之类的地方才会用羊皮纸,现在取而代之的是她们中国所使用的纸了。   蔡伦发明的造纸术真是造福了好多人,这让作为同是中国的一份子的夜莺感到十分骄傲。   这个书房里的很多书都是用的中国纸张,这又怎么能让夜莺不骄傲呢?   似乎察觉到了夜莺的感情变化,克洛德微微有些疑惑:“请问……”   “哦,没什么,你给我纸和笔吧。”夜莺微微摇头,来到了书桌后方。   克洛德给她找来了纸,至于笔……这个时代还没有发明钢笔这种东西,人们用的都是羽毛笔,因此克洛德也只能给她拿来羽毛笔了。   看着面前的羽毛笔,夜莺微微挑了挑眉:“好了,你先出去吧!等我写完了,自然会交给你的。”   克洛德原本是想在这里等着的,可是夜莺这么一说,他自然也就不好在这里待着了:“好、好的。”   退出门口的时候,克洛德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不出声的卡西莫多,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被这个拥有奇怪力量的女人看中了。   可是卡西莫多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一直低着头,用卑微的姿态对着夜莺,偶尔微微看她一眼,并不想让对方察觉。   只是在克洛德关上门离开之后,夜莺却开口说话了:“卡西莫多,别老是站着了,坐下吧,这里没有别人。”   事实上,夜莺要来卡西莫多并不是为了当他的主人什么的,她对“主仆游戏”可没什么兴趣。   卡西莫多没料到夜莺会突然对他说话,他惊愕的抬起了头来,见夜莺正面带笑意的看着他,不由得又惶恐的低下了头。   见状,夜莺无奈的摇了摇头,亲自走上前来,将他按到了一旁的椅子里坐了下来:“都让你坐下来了。”   可是即便是坐了下来,卡西莫多看上去仍旧有些惶恐的样子。   “卡西莫多,你干嘛不把头抬起来?为什么不敢看我?难道你在害怕我么?”   闻言,卡西莫多有些慌乱,可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不是害怕。”   “那就把头抬起来!”夜莺半是命令半是威胁一般的说到。   卡西莫多反射性的抬起了头来,随后立刻伸出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要这个人看到他那张丑陋的脸,尽管在其他人的面前,他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他也已经习惯了人们鄙视的眼神,可唯独他不想在这个人的脸上看上那样的神情。   然而有一双温暖的手却拉下了他的那双手来,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卡西莫多,放下你的手来吧!我并不害怕你,所以不用这么做。”   卡西莫多愣愣的放下了自己的手,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他为什么把我送给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看美剧忘记更新了,都是美剧的错嘤嘤嘤   ☆、夜莺的打算   卡西莫多的疑问让夜莺微微耸了耸肩:“只不过是一个交易而已,你的养父看到了我在广场上把你救回来的场面,所以他知道了我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   卡西莫多不由愣了愣,他没想到除了那天在广场上的那些人之外,还有另外的人注意到了这件事,而那个人就是他的养父。   她说了交易,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吧?   尽管并不想要怀疑克洛德什么,但卡西莫多的内心其实很清楚,他的养父其实并不是一个纯粹的神父,在副主教这个面具下,克洛德其实是一个内心阴暗的男人。   卡西莫多早就认知到了这一点,因此他才经常陷入矛盾当中。   一方面,卡西莫多是那样的崇敬他的养父,他养活了自己,给了他这个丑陋的敲钟人生命,如果不是因为克洛德收养了自己,他的生命或许早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当中了;并且克洛德还给了他一份工作,便是圣母院的敲钟人,尽管他不用与任何人交流,但他却和那些大钟们成为了朋友。   然而另一方面,即便他如何崇拜他的养父都好,卡西莫多也能感觉到克洛德正在慢慢改变,以往的那个虔诚的神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阴沉的副主教。   如果可以,他是想将他的养父从黑暗阴沉当中拉出来的,但是克洛德是不会听他的,更何况……   卡西莫多自己也在这个黑暗阴沉的世界当中挣扎着。   卡西莫多只是没有想到在他在这个世界生活了20年之后,却突如其来的换了一个主人。   刚才,在夜莺与克洛德谈话的时候,他虽然只能听到夜莺的声音,却听到了“炼金术”这三个字,也就是说,克洛德因为想要得到炼金术而将他交给了夜莺了吗?   卡西莫多呐呐的张开了口,脸上陈显出呆滞的神色,显然他还不太明白,为什么作为交换的对象会是他。   “为什么……是我?”   夜莺看向了他,脸上有着问询的神色:“你讨厌我吗?”   闻言,卡西莫多慌忙摇头:“不、不是的。”   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他又怎可能会讨厌她呢?毫不夸张的说,她就像是突然出现在他黑暗前路上的一盏明灯一样,只是……   他不知道,他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那样就好了,我还以为……”夜莺扬起了笑脸:“如果你讨厌我的话,可以和我直说的,那样的话我会给你自由的。”   这下,卡西莫多却将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卡西莫多又低下了头。   看起来,这个习惯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了,夜莺微微有些无奈:“那么你就留在我身边好了。”   “可是……我不配。”卡西莫多张了张口,到底还是将话说了出来:“我……我太丑了,站在你身边只会……”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夜莺就打断了他的话:“卡西莫多,看着我!”   她的话语似有魔力一般,令卡西莫多不由自主的抬起了脸来,定定的看向了夜莺。   但这其实并不是什么魔力,现在,对于卡西莫多来说,夜莺成为了他的主人,她所说的话他必须要听,更何况,对于他来说,他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违背夜莺的话,那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卡西莫多,你实在是想得太多了,听着,没有什么配不配,外表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一切,尽管你的外表或许和普通人不一样,但是我知道,你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卡西莫多几乎从未受过这样的夸奖,这对于他来说完全是不可思议的,在他20年的生命当中,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对他说过,人们看到他不是嫌弃就是厌恶,从来没有一个人用这样轻柔的声音对他说过话。   “卡西莫多?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见卡西莫多似乎有些走神,夜莺不由问道。   卡西莫多猛然回过神来:“是……是!”   夜莺不由失笑:“你不用那么紧张,卡西莫多,不用把我当成你的主人,我们做朋友吧!”   这下,卡西莫多似乎受到了极大地惊愕,他猛然站了起来,那只独眼里露出了惊异的神情:“朋、朋友?我……”   “别再说你不配了!我可没有奴役别人的爱好。”夜莺制止了卡西莫多继续说下去,毕竟虽然她的年龄是卡西莫多的好几百倍,也是从封建王朝走过来的,可是她可没有那样的爱好。   说完这句话,夜莺放柔了声音:“卡西莫多,别妄自菲薄了,你很好,真的。”   听着夜莺的话,卡西莫多愣愣的发不出声音来,他从未想过有人会对他说出这些话来,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卡西莫多虽然呆呆的站着,但那只独眼却开始泛红了,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对他说着什么“你很好”之类的话。   这或许是在他20年生命当中出现的唯一的温暖也说不一定。   这样的温暖已经足够融化他被冰封住的内心了。   他多想伸出手去将这样的温暖抓住啊,但他却只敢去想一想而已,无论怎样都无法真正的做到这一点。   尽管她说着不介意,可是他仍旧害怕将她亵渎。   夜莺不知道卡西莫多在想些什么,但她是有自己的考虑的,显然,她不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始终是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天庭当中的,原本最开始准备什么都不去管,也不去招惹什么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这种事也不是没有的。   既然她已经管了卡西莫多的闲事了,已经将他原有的命运给打乱了,那么她就必须负上责任才行,现在既然卡西莫多都跟着自己了,她怎么着也得对他好点不是?   更何况,自己是要回到天庭的,她也不可能就将卡西莫多丢下啊!这样的话自己成了什么人了?   或许……她可以教卡西莫多修仙也说不一定,然后他就可以和自己一起回天庭去了,那么卡西莫多的未来也不会太差吧!   一想到这里,夜莺就勾起了嘴角,冲着卡西莫多说到:“卡西莫多,等到我在这里的事情办完了,你就和我一起离开吧!”   卡西莫多回过神来:“离……开?”   见他神色有异,夜莺不由询问道:“怎么了卡西莫多?”   “我……我没想过要离开。”从小他就生活在这个圣母院当中,他早已将这里当做了他的家,从未想过要离开圣母院过。   夜莺恍然大悟:“你喜欢这里?”   卡西莫多点了点头:“这里的石像、挂画、走廊,所有的一切……还有大钟,都是我熟悉的。”   闻言,夜莺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我知道了,你喜欢大钟和钟声对不对?”   卡西莫多那张丑陋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愉快的笑容,这大概是因为夜莺说对了吧:“嗯,我喜欢大钟,他们是我的朋友。”   夜莺想了想,然后露出了蛊惑版的笑容:“不要紧的,卡西莫多,我们要去的地方也有很多的钟,虽然没有圣母院的钟来的大,但是它们的声音也很清脆悦耳,如果你去的话,一定能够让它们发出更好的声音的。”   想到歌舞团的那些编钟,夜莺露出了笑意,那不是很适合卡西莫多吗?   她是不会留在圣母院内的,毕竟她给克洛德的东西可不是真的炼金术,只不过是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罢了,那个阴暗邪恶的家伙怎么可能真的长生不老呢?   当然,会有一时的效果就是了,但取而代之的确是他的身体和精神加速的溃败罢了。   夜莺能看得出来,即便是没有自己的这些小动作,那个人的生命也并不长久,那么为何她不推一把呢?   至于卡西莫多,他并不适合留在这里,先不说他和他的养父之间感情怎么样,这个圣母院也始终不是他的家,她必须带他离开这里。   “所以……我们一起走怎么样,卡西莫多?”   夜莺再一次询问他的意思,她能看得出来,卡西莫多对圣母院,对巴黎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他或许现在会拒绝,会迟疑,但那样的感情始终不牢靠,所以他最终会选择她也说不定。   毕竟刚才她都用他最喜欢的钟声引诱他了。   只是现在,卡西莫多露出了苦恼的神色,显然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回答。   很显然,他是喜爱着这个圣母院的,喜爱着这里的一切,包括他的养父,尽管他的养父或许并不怎么爱他,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克洛德的感情。   而他却并不爱巴黎,这里的人们冷漠无情,嘲笑他,憎恶他,他也并不喜欢这里的人们。   可是让他就这样选择离开,他也是没办法下定决心的,毕竟,他在这里生活得太久太久了。   夜莺并不打算逼迫卡西莫多:“好了,现在没办法做决定也无所谓,反正也还没到时候,不如……卡西莫多,一会儿带我去逛逛整个巴黎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妈熬夜看美剧,她的瘾比我还大。。。。   ☆、卡西莫多的惊惧   尽管并不怎么喜欢这个时代,但夜莺还是对卡西莫多作出了邀请,毕竟她虽然是无意中来到这个世界的,但这也不代表她必须待在房间里为克洛德写出什么“炼金术”的方法来。   毕竟她可不是来过什么苦行僧般的生活的。   虽然并不太喜爱这个时代,但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纪,没道理不出去走走看看才是,这样的话即便是她回到了天庭也没办法对问起她的那些人说这个时代的巴黎到底是什么样的吧?   于是,等到夕阳西下,华灯初上的时候,夜莺与卡西莫多离开了圣母院中。   其实一路上卡西莫多都有些犹豫不决,他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应该带着夜莺在巴黎的街头闲逛,作为一个巴黎人,虽然他游走在世界的边缘,也比夜莺这个来自于异乡的人更加了解这里。   夜莺兴致勃勃的朝前走着,卡西莫多犹豫不决的跟在她的身后,好几次想要张口,可却又将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喜欢看到这个人生气勃勃的样子,假如他开了口,会不会扫了她的兴呢?   这个世纪的巴黎并没有21世纪那样灯火辉煌,而所谓的浪漫之都也只是指那个时候的巴黎罢了,现在的巴黎看上去是古老的,怀旧的,加之人们身上的衣物,他们所谈论的内容,这无疑是在告诉夜莺,这个时代的巴黎与她映像当中的完全不像是同一个。   通过人们的对话,夜莺终于能确定,现在的巴黎是15世纪的巴黎,因为人们的谈话当中出现了路易十一的名字。   “卡西莫多,你为什么一直走在我后面,你应该走到我前面去啊!”身后一直传来卡西莫多微微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夜莺转过了头去,希望他能走到前面来。   但卡西莫多看起来有些迟疑:“我们要去哪儿?”   夜莺微微摇头,转身等待着卡西莫多:“这一点我怎么知道?我在等你来带路啊!说到巴黎你应该比我熟悉多了吧?”   卡西莫多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实际上夜莺的回答已经将他要问的第二个问题堵住了。   他其实很想问她,他这样一个丑陋的敲钟人陪在她的身边真的呢不要紧吗?   但显然,夜莺并不在意这一点。   她的举动告诉他,她是真的不在意,而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卡西莫多想要回应她的态度,但自己却并不怎么会说话,这也许是长久不和别人交流的原因吧,所以他只能用行动来表示了。   这一次,卡西莫多走到了夜莺的面前,他放慢了脚步,即便是这样,也会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夜莺有没有跟上来。   其实他或许应该走在她的身旁的,当然这并不是他在奢望什么,只是卡西莫多知道,夜晚的巴黎究竟有多么不安定,他应该在她的身边保护她才对。   只是她想要让他领路,那么他就为她领路好了。   当卡西莫多带着夜莺逐渐走向了广场上之后,广场上的人们开始骚动了起来。   “瞧那是谁!”   “圣母院的那个敲钟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说到这个怪物……谁还记得那天他受刑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不起来了。”   “我也想不起来了!”   “他身后那个穿着灰色斗篷的人是谁?”   “女巫?是女巫吗?”   卡西莫多听不到人们在谈论什么,但即便他只有一只眼睛,卡西莫多也看得很清楚,当那些人在看到他和他身后的那个人时,人群们露出了惊愕和害怕的神色。   尽管卡西莫多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神情,也早就不以为意了,然而他却不允许这些人对他身后的那个人露出这样的神色,立刻,卡西莫多摆出防卫的姿势,对那些人呲起了牙。   众人一脸惊恐的后退,这个时候,卡西莫多的肩膀被拍了拍,钟楼怪人回过了头来,夜莺冲他微微摇了摇头:“别那么紧张,卡西莫多,没问题的。”   卡西莫多皱起了眉头,显然并不赞成夜莺就这么算了的打算,在他看来,夜莺应该告诉那些人自己是不能得罪的,毕竟,夜莺并不是他,她应该是生活在很优越的环境当中,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才对的。   她应该行使她的权力把这些人赶跑,而不是选择息事宁人的方式,她用不着委屈自己。   但夜莺可不是在息事宁人,在她看来,她这个高高在上的神仙根本就没必要和这些凡人计较什么,那不就显得她很掉价吗?而且……   看这群人的穿着也应该是属于中下层人士,毫无知识和学识,才会将她当做是女巫。   当然,这也是这群人处在这个还不怎么开化时代的原因吧!   但卡西莫多不回去责怪夜莺的处事方式,他只是狠狠地瞪了那群人一眼,然后拉着夜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直到他们快要走到广场的中央,卡西莫多才回过神来,如果刚才是因为气愤而昏了头的话,那么现在,这样柔滑的手居然被他握在手中,这感觉仿佛就像是触电一般,害得他离开放开了牵着夜莺的手。   夜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广场上的吉普赛女郎和她身边的小羊给吸引住了,这或许是因为那个吉普赛女郎美丽的舞蹈与她身边小羊的表演的原因吧!   在21世纪,街头卖艺的人已经越来越稀少了,当然夜莺知道,这并不代表没有了,只是她一直生活在天庭当中,平常很少下界去到人间,自然也不会看到这样一道独特的风景。   至于在天庭上,更加不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了。   因此,第一次下界来就见到这样难得一见的场面,夜莺当然不能放过了。   “艾丝梅拉达,跳的真不错!”   “那只羊还会奇怪的戏法呢!”   原来那个女孩叫做艾丝梅拉达么?真是一个适合她的名字,夜莺一面看着,一面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卡西莫多,你看那里,从圣母院我住的地方也可以看到呢,只不过没那么清晰就是了。”   但卡西莫多只是兴致缺缺的看了一眼,在他的那一只独眼里所看到的东西远没有两只眼睛看到的清楚,他对于广场上的舞蹈与表演也毫无兴趣,只是,当他看清楚了那个跳舞的女孩儿时,突然脸色大变,立刻拉着夜莺走开了。   “咦?咦咦咦?”夜莺冷不防被卡西莫多拉走了还没回过神来,直到卡西莫多将她拉到了远离广场的时候,她这才回过神来:“卡西莫多,你干什么?”   直到远离了那个地方,卡西莫多这才停下脚步,看向夜莺疑惑地神情,卡西莫多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他究竟应该向怎么像夜莺说明才好,说刚刚那个跳舞的女孩就是他和……那个人想要绑架的那个,而他就是因为这件事被送上了耻辱柱。   他究竟要怎么告诉这个人,那天她在耻辱柱上救下了他其实并不值得。   他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人。   见卡西莫多脸色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夜莺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联想到他是因为看到了那个跳舞的,叫做艾丝梅拉达的吉普赛女郎,夜莺猜测了起来:“你……认识刚刚那个女孩儿?”   卡西莫多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低下了头不去看她。   “你和她之间有过节?”不会吧?卡西莫多应该不会去随意招惹别人才对。   卡西莫多再度抬起了头来,可是喉头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无法张嘴说话。   但他却并不想隐瞒夜莺什么,或许在她知道之后会鄙视自己,看不起自己也好,他也想把这件事告诉她。   因为夜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给自己温暖的人了。   他并不像隐瞒她什么。   但他一开口,却只有三个字:“耻辱柱……”   夜莺微微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这不就是说……   “那天晚上你和克洛德准备绑架的女孩儿就她?”这个巴黎是不是太小了点啊?居然这样都能遇到被害者?   然而卡西莫多却愣住了,半晌之后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克洛德?”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他是不会说的,难道是克洛德自己……   不,不对,即便他的养父和他一起差点绑架了那个吉普赛女郎,但……他也没想到克洛德会自己将这件事告诉别人,更何况是夜莺。   夜莺这才发现,自己在无意当中说出了克洛德的名字,不过她也没有想过要隐藏什么就是了。   “那天晚上……我看到你身后跟着某个黑影一起来开了圣母院,那天深夜,那个黑影悄悄的回来了,所以……”   她很难猜不到那个人就是克洛德吧!   卡西莫多沉默了。   但随后他的肩又被狠狠地拍了拍,卡西莫多抬起头来,对上了夜莺那张明媚的脸:“没关系的卡西莫多,既然是这样,或许我可以帮你赎罪也说不定。”   赎罪?那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只有一个留言,累觉不爱,桑心了_(:з」∠)_   ☆、赎罪的方法   卡西莫多完全没有想到夜莺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在他看来,那件事与夜莺并无关系,那是自己做出来的事,即便是要赎罪也要由自己来做,又怎么可以让夜莺来做这样的事呢?   可是夜莺似乎并不在意,卡西莫多慌忙的想要表达些什么,却被她打断了:“卡西莫多,听我的,我们会解决这件事的。”   解决?她要怎么解决?   事实上,这也是夜莺正在想的事情,虽然她说要帮卡西莫多赎罪,只不过她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想了半天想不出方法,夜莺摇了摇头:“算了,卡西莫多,也不在于这一两天的事,在我们离开之前总会有办法去解决的。”   他们沿着河岸的另一边走去,当夜莺和卡西莫多走过一排废弃的房屋时,地底突然冒出了凄厉的喊叫声,将夜莺吓了一跳。   “可恶的吉普赛女人,你还我的女儿!”   任凭你是神仙也好,还是凡人也好,在面对未知而令人恐惧的生物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和惊恐。   夜莺的表现还好,不像某些人一般因为惊吓而坐在了地面上,只是微微后退了一步,在先前她所处的位置,有一只苍白的手就这样冒了出来。   如果不是是先通过神识查探了一番,确定了这个世界除了她之外就没有什么其它同行或者灵异的生命之外,夜莺或许真的会被吓一跳,要知道现在可是在晚上呢!   可正是因为在晚上,那只惨白的手臂看起来才那么渗人。   夜莺仔细一看,才发现在他们所走的地方似乎有个像是地下室之类的地点,在那里,那个尖锐的女声仍旧在咆哮着。   一个年老的、苍白的女人就被关在那里。   夜莺看向卡西莫多:“卡西莫多,这是什么地方?”   对于这个巴黎,卡西莫多要比她熟悉的多,自然也应该知道这样的地底空间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吧?   卡西莫多站在她的身后,那只独眼里闪烁着怜悯的目光,即便如此,他还是拉着夜莺退后了几步,这才说道:“这是老鼠洞,在里面修行的女人被称作为隐修女。”   他并不知道那个隐修女到底在说什么,他只能听见夜莺的声音,但即便如此,卡西莫多仍然能从带着栏杆的老鼠洞中看到隐修女那张悲戚的脸。   卡西莫多尽管丑陋,但他却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他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因此很快回过了头去不再去看了。   卡西莫多深刻的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弱小,他并没有办法去帮助这个人,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为何而悲伤。   就在夜莺与卡西莫多对话的同时,隐修女仍然喋喋不休:“仁慈的上帝啊,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让那个吉普赛女人把我的孩子夺走!”   “我可爱的孩子还只有那么小,她的脚那么好看,那个可恶的吉普赛女人,她偷走了我的孩子,带走了我给她做好的鞋子,只留下了一只……”   吉普赛女人?   这个隐修女应该是不会将自己当做了吉普赛女人才对,毕竟她和吉普赛女人一点也不相同,而在巴黎,在这个广场上只有一个吉普赛女郎……   夜莺转过了头去,望向远处的广场,可是,她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   有一根人类所看不到的,细小的线,将这个隐修女和那个叫做艾丝梅拉达的女孩儿紧紧地拴在了一起。   这可不是月老的红线,虽然人类都看不到这样的东西,但这些细小的缘分却逃不过神仙的眼睛,所以……   难道?   夜莺突然转过头去,冲着卡西莫多翘起了嘴角:“卡西莫多,我找到帮你赎罪的办法了。”   卡西莫多愣愣的看着夜莺,完全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夜莺拉着卡西莫多的手,转过身往广场走去:“我们去找艾丝梅拉达吧!”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只是没走上几步,夜莺就转过头来看向了卡西莫多:“卡西莫多,怎么了?”   卡西莫多停住了脚步,那只独眼里露出了异常复杂的目光。   他明明做了那样的事,又怎么有勇气再去见那个女孩儿?   见卡西莫多不说话,夜莺了然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卡西莫多,不用怕,我会在你的身边的。”   卡西莫多因为这样的话而有些愣神,回过神来的时候,夜莺已经带着他靠近了那个叫做艾丝梅拉达的女孩儿。   他们靠近了火堆,此时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艾丝梅拉达也不准备在表演,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只是夜莺拦住了她的去路,似乎并不准备让她就这样离开:“艾丝梅拉达,我有些事想对你说。”   艾丝梅拉达惊愕的抬起了头来,看向了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对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这个国家的人,但也许是因为自己也是一个来自异国的人,因此她到不怎么害怕:“您有什么事吗?表演的话,已经结束了,如果您要看的话,明天……”   夜莺打断了她的话:“不,我来找你,并不是因为表演的事情。”   这下,艾丝梅拉达更加惊愕了,她认真地看了看夜莺,同时,也终于发现了那个站在夜莺身后的身影。   艾丝梅拉达突然回忆起了那个让人感到恐惧的夜晚,就是那个人……   “啊!”她想起了那一切,立刻惊恐的叫了出来,并后退了几步,像是看见怪物一般看着夜莺身后的那个人。   卡西莫多羞愧的低下了头。   夜莺转过身去看了卡西莫多一眼,尽管知道女孩儿的反应只是人之常情,任何人看到一个想要绑架自己的人再度出现,都会露出这样的反应甚至更甚一步,但她还是莫名觉得有些不爽。   毕竟,卡西莫多现在可是她罩着的人了。   “请你不要误会,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夜莺立刻开口阻止了事情恶化下去。   但艾丝梅拉达显然并不相信:“这个人……这个人就是那天想要绑架我的人。”   好在,她的弗比斯救了她。   艾丝梅拉达转身就准备逃离这个地方,她没办法再见到了那个想要绑架自己的人还无动于衷。   “关于绑架的那件事我不想在说什么了,但是艾丝梅拉达,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身世么?你不想知道你的妈妈在哪里么?”   在艾丝梅拉达要跑开之前,夜莺立刻抛下了这枚重磅炸弹,这让艾丝梅拉达停住了脚步。   她不可置信的转过了头来,仍然与他们隔着一段距离,但女孩儿秀美的脸上却多了几份错愕:“你说什么?”   艾丝梅拉达此时又是惊惧又是惊讶,尽管她认为或许这个和绑架犯一伙儿的女人只是说这些话来骗她的,可是艾丝梅拉达却想要相信这一点,因为一直以来,她也在寻找自己的母亲。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是听过我说的话你就会明白了。”从那个隐修女话里的那些东西,夜莺发觉自己得到了一些线索。   艾丝梅拉达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夜莺,想知道她会说出什么话来。   “在你那里是不是有一只小鞋?”隐修女不是说,她给自己女儿的鞋子只剩下了一只吗?   那就说明是在某个吉普赛女人带走艾丝梅拉达的时候不小心遗落的吧?   闻言,艾丝梅拉达惊愕的睁大了双眼,她不由自主的走进了两步:“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在她的身上,的确是有一只做得十分精美的、小小的鞋子,但她应该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她又怎么会知道他的事呢?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去老鼠洞找那个隐修女吧!”夜莺只是这样说到。   但是说到隐修女,艾丝梅拉达的脸上又隐隐出现了畏惧的神色:“隐修女?哦,天哪!她简直恨不得把我吃掉!”   “把你的鞋给她看,你会找到你要找的一切的。”夜莺只是这样简单的说到。   见夜莺脸上的神色不似作伪,艾丝梅拉达虽然还有写害怕,可到底还是鼓起了勇气:“那、那好吧,我会去见见她的。”   这样说着,艾丝梅拉达掉头就走。   可是还没走出几步,她又转过了头来:“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夜莺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只是在帮卡西莫多赎罪而已,事实上,那天晚上的事并不是他的本意。”   一直站在夜莺身后没有说话的卡西莫多突然抬起了头来看着前面这个人的身影,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身子。   这……难道就是夜莺对他说的赎罪吗?   为什么,她要为他做到这一步?她明明什么都不用管的不是吗?   艾丝梅拉达抬起头来,看了看那个令人看到恐惧的脸庞,微微有些疑惑,但很快她就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会把上次那件事忘了的。”   对于这个结果,夜莺显然很满意,看着艾丝梅拉达带着她的小山羊往老鼠洞去的背影,夜莺转身对卡西莫多说到:“卡西莫多,我们也回去吧!”   卡西莫多张了张干涩的嘴:“为什么……做到这一步?”   “我说了啊,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很正常的,更何况……”夜莺冲着卡西莫多回头一笑:“我也不希望你一直对这件事愧疚下去,明明你自己也是不愿意做这种事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都没有留言了,心塞塞,看来是我太勤快了,所以我决定不要日更了哼╭(╯^╰)╮   ☆、弗比斯的搭讪   这天的圣母院中,夜莺找到了克洛德。   夜莺的到来令克洛德欣喜异常,因为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想要的东西就要拿到手了,这又怎么会不让他兴奋呢?   但夜莺的开口很快就打碎了克洛德的妄想,她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他,但却说道:“这里是半份口诀,我觉得,你还是先学会了再说怎么样?”   克洛德愣了愣,半份?只有半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尽管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他不能得罪的存在,但克洛德仍旧忍不住脸色铁青:“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只有半份?”难道这个女人想要反悔吗?   果然,他忍不住了呢?夜莺露出了讽刺的微笑,看来对方的确是很想得到长生不老的秘诀,不过,她是不可能让他如愿的就是了。   “就像我说的一样,长生不老可不是那么好学的东西,这半分秘诀,你可以先试一试,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效果,也免得我交了一份给你到最后你却说没效果的好,如果你真的可以学会,我再把下一半交给你。”   见克洛德脸上出现将信将疑的神色,夜莺微微勾起嘴角:“放心好了,我们不是做了条件交换了吗?你都已经将卡西莫多交给我了,我又怎么会不信守诺言?要是真的没用,大不了你把卡西莫多带回去就是,我也会立刻离开圣母院的。”   见对方都把话说到了这样的程度,克洛德也将信将疑的收下了那半份秘诀:“那好吧,我会先回去试试的。”   告别了克洛德,夜莺弯起嘴角往回走,事实上,那并不是什么真正的长生不老的秘诀,那半分秘诀的确可以让克洛德改变一些精神面貌之类的,然而另外一半……   虽然也不是不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有些阴险,不过夜莺却认为,反正都是对付阴险小人,那就用同样阴险的办法好了,这才叫自食恶果不是吗?   来到圣母院这么久,夜莺已经摸清楚了一些重要的地方究竟在哪里了,比如说卡西莫多的房间。   事实上,这个敲钟人的作息习惯一直没有改变过,每天早早的起来之后就爬上钟楼敲钟,之后就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当中,也不离开一部半步。   当然,他偶尔也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为自己带来食物。   只不过,每天都是僵硬的面包什么的,吃太多也会觉得很腻,也是时候应该换换口味了。   夜莺几乎每天都是被卡西莫多的钟声给叫醒的,而巴黎的清晨似乎也是因为这样壮丽的钟声而醒来,每一天都是这样。   只不过今天她起来的比较早,目的就是为了将那个东西交给克洛德而已,而这个时间,敲钟完毕的敲钟人似乎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才对。   她或许应该叫上他,带他出去换换口味吃点其他的东西。   毕竟,每一天都是他为她带来食物,而她却并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夜莺来到了敲钟人的小屋前,敲了敲门之后发现没有反应,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他只能听到她本人的声音,或许她应该直接治好他的耳朵才对。   只是……一想到只要他们一离开圣母院,来到巴黎的大街小巷当中的时候就能听到的污言秽语,夜莺又迟疑了。   她并不希望敲钟人听到那些令人生气的话语。   也许……也许她应该和他商量看看,但并不是现在。   迟疑了一会儿,夜莺到底还是直接推开了敲钟人的房门:“卡西莫多。”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敲钟人的小屋,这里十分简陋,除了一张破烂的床之外,就只有一张老旧的桌子了。   而此刻,卡西莫多正背对着她躺在那张床上,背部突出的那一块尤为醒目。   突然听到夜莺的声音,卡西莫多猛然翻过了身来,一脸惊异的看向夜莺。   在卡西莫多的认知当中,这个时间还早,夜莺应该还在休息才对。   卡西莫多看着夜莺,然后很快反应了过来:“我去给你弄吃的。”   他很快就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这个屋子,但是夜莺拦住了他,开口说道:“卡西莫多,和我一起出去吃点其他的怎么样?”这个时代的法国不会只有干面包吃才对。   卡西莫多的眼睛亮了亮,然后又很快地熄灭了,他坐在了床沿上,冲着夜莺摇了摇头:“我不出去。”   要知道,白天比夜晚更加令人感到恐怖。   即便是在夜晚,人们看见自己之后目光也是让人害怕和恐惧的,更何况白天呢?   但至少,黑色的夜晚更像是一块遮羞布,它多多少少可以掩盖自己的丑陋,可是在白天……   他就这样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尽管卡西莫多早就习惯了人们鄙视自己、看不起自己,对自己感到害怕、厌恶的神情,但他仍旧不愿意这样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人们的目光之下。   夜莺大概是明白卡西莫多在想些什么的,但她还是再次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去?”   卡西莫多摇了摇头。   那好吧,她也不想要勉强他就是了。   “那么我就一个人先出去了,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我会给你带回来的。”说着,夜莺冲他笑了笑,离开了敲钟人的屋子。   看着夜莺离开的背影,卡西莫多张了张口,到底没把想说的话说出口。   夜莺毕竟和自己不一样,她那么美好,又那么善良,又怎么可能待在圣母院里一辈子不出去呢?   卡西莫多相信,就算人们害怕夜莺,她也会用自己的方式让那群人吃点苦头的,而他根本没办法帮到她什么,他、他留在她身边根本就没什么用。   可是夜莺却时时刻刻的想着他,她刚刚说会给自己带吃的回来,还从未有人这么在意过自己,更加不会有人在意他能不能吃饱,有没有穿暖,可是这些,夜莺都做到了。   而他……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憧憬她,甚至……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罢了。   看着夜莺离去的背影,卡西莫多陷入了纠结当中。   而此时,夜莺已经离开了圣母院中,通过这两天在街道上的观察,她差不多已经发现了这个时代的人们用的钱币是什么样了。   只要能看到,她就可以变出来,这样的话也不用在意其他什么了,她也可以脱离目前困窘的生活就是了。   有了钱,夜莺也在巴黎的市场内吃了一顿像样的早餐,这个时代的人们虽然惧怕她这样一个外族的人,将她当做了女巫,但聪明的人总不会和金钱过不去的。   只是在吃早餐的时候,市场里出现了嘈杂的声音,夜莺透过门往外看,只见一群骑着马的骑士们正在市场里巡逻。   而发出嘈杂声的,都是市场里的女性们。   “快看,是那个弗比斯!”   “哦,天呐!真的是他!”   “弗比斯,快看这里!”   ……   她这是赶上了这个时代的明星出街了么?看着花痴中女人们,无论老少,似乎都被这个叫做弗比斯的人给吸引了。   “哦,大家,你们实在是太热情了!”   人都喜欢看热闹,即便是已经成了神仙这一点也不例外,夜莺似乎也有些好奇,当她走出店外的时候,正好就听到这一句话从领头的那个骑士的嘴中说了出来。   这个人……就是弗比斯么?   这个叫做弗比斯的男人有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天蓝色的眼睛,有着健美的体型,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吸引人注意。   不过,对于夜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她见过的翩翩公子可多了去了,中国历史上有名的美男子她也不是没见过,和他们比起来,弗比斯可算不了什么。   不过……好吧,也许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算是难得一见了。   夜莺只是看了弗比斯一眼,转头就离开了,她手里还拿着其它的食材,准备回到圣母院去做顿好的给卡西莫多呢!毕竟他照顾了自己这么久不是吗?   骑在马背上的弗比斯注意到了夜莺不同寻常的表现,几乎所的女人们都围绕到了自己的身边,这让弗比斯的虚荣心和自尊心极大地膨胀了起来,可偏偏只有这一个看也不看他转身就离开了,这却勾起了弗比斯的好奇心。   他应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才对,这个女人……难道是想勾起他的好奇心吗?如果是这样,她做到了。   “那个女人是谁?”他问其他人。   “哦,我们不知道。”   “她好像是个女巫。”也有人这么说。   弗比斯挑了挑眉:“女巫?我倒想知道女巫是什么样的。”   这样说着,他突然挥了挥马鞭,让马掉头,朝着夜莺走去。   “喂!那边那个女人!”   夜莺听而不闻,谁知道他叫的是什么人呢?这个市场上可是有很多女人的。   见对方不理他,还是自顾自的往前走,弗比斯不由皱了皱眉,还是追了上去:“喂!”   他来到了夜莺的前面拦住了她:“喂,女人,我在叫你没听到吗?”   夜莺终于抬起了头来直视弗比斯:“我不叫喂。”   当那张与众不同的面孔出现在弗比斯的面前时,他不由得睁大了双眼,眼中出现了惊艳的神色,这个女人,果真和所有的巴黎女人都不一样,假如她真的是女巫又有什么关系呢?   “哦,抱歉,其实我只是想要邀请你一起去吃东西而已。”弗比斯立刻露出了彬彬有礼的模样。   夜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抱歉,我刚刚才吃过,已经吃不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更新的我来啦,从今天开始随榜单更新哟~   ☆、不死心的男人   弗比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他以为以自己的容貌是没有女人会拒绝自己的,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想跟在自己的身边,得到自己的青睐,更何况是他纡尊降贵亲自邀请对方呢?   但是这个像是女巫的女人却拒绝了他,在她说出那句话之后根本就没看自己一眼,自顾自的走掉了。   他以为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因为这样才能引起他的好奇心,可是她根本就没有看自己一眼,就好像自己并不是整个巴黎最俊美的男人,而像是路边的一颗小石子一样。   弗比斯几乎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时间他忘记了要怎么反应,就这样骑着马愣在了道路当中,看着女人走得越来越远,直到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背影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忙问路上的其他人:“那个女人是谁?有谁知道她住在哪儿?”   这个女人对他毫无兴趣吗?哼!可他偏偏就是要征服她,让她知道她之前的那些反应都是多么的无理!而他也一定会让她后悔的!   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弗比斯问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他是指那个女巫吗?”   “哦,她可是个女巫,弗比斯,别打她的注意了!”   弗比斯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别说废话可,快告诉我!”   看起来弗比斯是下定决心了,女人们虽然不想说,但谁不忍拂了他的意思,到底还是有人开口说道:“她好像是从圣母院那里走来的。”   “还有人经常看见她和圣母院的那个丑陋的敲钟人走在一起呢!”   “我就说她是女巫吧!”   圣母院?弗比斯的眼睛亮了亮,他不再去听别人说话了,看起来他已经找到了他的目的地,那个女人……住在圣母院?   也许他应该去碰碰运气才对。   夜莺并没有想到自己不小心招惹了一种她绝对不想招惹的人,现在,她已经带着食材回到了圣母院中,准备再次去找敲钟人。   夜莺来到了敲钟人的房门前,悄悄推开了房门:“卡西莫多,你还在吗?”   卡西莫多走到了夜莺的面前,看着抱着大包小包东西的夜莺:“你回来了。”   夜莺微微点了点头:“你吃过东西了吗?”   卡西莫多微微摇了摇头,他显然还记得夜莺说过的话,虽然他真的想不到这个人想要做些什么,不过他仍旧记得她说她来做东西。   夜莺抬头望了望天空:“我好想回来得太晚了,其实如果你饿了的话可以不用等我自己吃的,我也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   对于每天都吃着干面包等食物的卡西莫多来说,推迟一阵子其实并没有多么难以忍受,他微微摇了摇头:“你叫我等你。”   这个笨拙的敲钟人脸上满是认真,让夜莺不由有些愣神,假如她再回来晚一些,又或者直到晚上才回来,他就会等到晚上吗?   “……下次不用等我这么久的,如果你饿了就先吃好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他这么老实,害得她不得不多叮嘱他一番了。   然而卡西莫多仍旧摇了摇头:“我不饿。”   夜莺不由有些无奈,她提着手上的东西,对卡西莫多说道:“跟我去厨房吧!我今天在市面上看到有些大米,就把它们买回来了,既然你还没吃东西,又快到中午了,我就做点我家乡的食物给你吃好了。”   虽然这个世纪的法国是不可能有中国的食材的,不过好歹是相近的东西,大概也能做点中国菜出来吧?   要知道,每天都吃法国的干面包什么的,她的味觉都快麻木了。   事实上,当来到厨房的时候,卡西莫多其实是想要阻止夜莺的,对于他来说,夜莺是与凡尘俗世完全无关的,他简直无法想象她染上尘烟的模样,所以提到做饭的话,还不如……   “我来吧?”卡西莫多担心的开了口。   夜莺转过头来冲他笑了笑:“别把我想得那么没用,这对我来说是绝对没问题的。”   虽说天庭当中自然是有御厨这样的好手,可御厨一般只替玉帝、王母做饭,他们这些级别低下的小仙只有在参加宴会的时候才能品尝到御厨的手艺,至于平时,不想吃饭的时候根本不用做,反正神仙不吃饭也没问题。   至于什么时候想吃了,自己什么时候做一顿就是了。   而正是因为如此,才不能让自己荒废了手艺,否则的话,偶尔做一顿饭岂不是要把自己给毒死了?   见夜莺弄得有模有样,卡西莫多总算是放了心,他还在想实在不行自己就上呢,毕竟比起夜莺来说,自己应该对这些东西要熟练很多。   虽然常常吃干面包,但有些时候他们也吃点别的。   不过多久,香喷喷的米饭和配菜就端到了卡西莫多的面前,夜莺勾起了嘴角:“试试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卡西莫多抬起头来看了看夜莺,见她冲自己微笑,又慌忙低下了头,胡乱的拿起了一旁的勺子。   “本来我是很想教你用筷子的,那是我们国家吃饭用的工具,用来吃我们的食物很方便,只不过……这里没有工具,我也不好做出来了,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也不知是不是卡西莫多饿极了,他并没有说话,只顾着吃着面前的食物,夜莺倒是也并不指望他回应,她做到了卡西莫多的对面。   卡西莫多其实是有些恍惚的,还有一丝丝惶恐,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对他这样好过,就算是那个收养了他的克洛德,他的养父也一样。   克洛德给了他生命,卡西莫多很感激他,但随着时间的增加,克洛德开始越来越漠视他,他并不将卡西莫多当做他的儿子,事实上,卡西莫多也从未想过会成为那个人的儿子就是了。   但是近几年,克洛德的变化被他看在眼中,让他越来越害怕。   这个时候,夜莺出现了,他突然有了另一个主人,而这个主人……居然说什么将他当做朋友。   这是他想都不敢去想的事,但是她却做到了。   她并没有将自己当做一个奴隶,一个丑陋的魔鬼,而是以平等的方式相处着。   不但如此,她现在还亲自做东西给自己吃。   这是他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的事。   卡西莫多偷偷的抬起头来,悄悄地抬起了眼皮看了一眼夜莺,但他却没想到夜莺正看着自己,他惶恐的低下了头,心脏砰砰直跳,比任何时候都要迅速。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些迟疑的话,但是现在,卡西莫多却不再去想那么多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不会有夜莺这样对自己好的人出现了。   卡西莫多突然坚定了内心,以后……不管她要带自己去哪里,他都会一直跟着她,跟在夜莺的身边,直到……   直到她不再需要自己为止。   夜莺可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会无意识的打消了卡西莫多的顾虑,事实上,她只是想要让这个敲钟人过的好一点而已。   毕竟夜莺可是看的很清楚,每当这个人与自己出现在巴黎的街道当中的时候,将会遭受多大的敌意。   而克洛德……看到他那样轻易的将卡西莫多交给了自己,夜莺就知道,对于克洛德来说,卡西莫多其实并不算什么。   “卡西莫多,我忘了问你,为什么你会生活在圣母院?”虽然想要将卡西莫多带走,可是夜莺却发现,她一点儿也不了解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抬起了头来,虽然有些犹豫夜莺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可到底还是说道:“我是被克洛德收养的,他是我的养父,我出生时就被遗弃了,是他收养了我。”   夜莺恍然大悟:“所以克洛德是你的养父?”   卡西莫多点了点头。   夜莺微微皱起了眉,为了长生不老之术,克洛德可以随意将自己的养子交给被人吗?他对卡西莫多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吧!   只不过……卡西莫多呢?他是怎么想克洛德的?当她要带他离开巴黎,离开圣母院时,他会不会舍不得?他会想要留在这里吗?   不过,现在想这些好像也没什么用,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再说吧!等克洛德真正的疯狂时。   见夜莺的眉头越州越紧,卡西莫多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她在想什么?是不是不愿意带自己走了?   虽然想问,但卡西莫多到底还是没有勇气开口。   就在夜莺和卡西莫多两人在厨房里吃着午饭的时候,圣母院里来了不同寻常的人,克洛德没想到的事,骑士队的人会到这里来。   送前来祷告的人们离开之后,克洛德这才询问骑士队的来人,而来人正是弗比斯:“先生,我能帮您什么忙吗?”   弗比斯尽管带着傲气,但毕竟要给圣母院的副主教一些面子才行:“先生,您好,我来这里是像您打听一个人的。”   克洛德面色不变:“先生想知道什么呢?”   “我听外面的人说圣母院里似乎住着一个女巫,先生,这是真的吗?”   克洛德虽然面色不变,但内心却起了波澜,他们是为了夜莺来的?难道夜莺在巴黎做了什么事?所以他们才找到圣母院来?   “先生,我不知道您是听谁说的这种话,但这里是圣母院,是神圣的地方,您不应该说什么女巫,而这里也是不会收留什么女巫的。”   当然,克洛德说这些话可不是因为他想包庇夜莺,在他看来,惹上麻烦的人最好不要和圣母院扯上关系,可是……   好吧,如果不是为了下半部分长生不老术的口诀……   弗比斯露出了怀疑的神色:“您说的是真的吗?副主教?”   “当然,先生,您不相信吗?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这群人们是不可能搜查圣母院的,这地方可不是可以放肆的地方呢!   弗比斯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他悻悻的离开了,不过……他总有机会找到那个女人的不是吗?      ☆、口诀的作用   弗比斯没想到会在圣母院的副主教那里吃了一个闭门羹,只得悻悻的从圣母院离开了,没办法,圣母院一向是最好的庇护所,就算是国王的军队也不能随意的闯进那里去,更何况他只是一个骑士队的队长呢?   尽管没有办法进入圣母院去,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所见到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待在圣母院中,但弗比斯总感觉他距离真相很接近,说不定那个女人就在那里面,没关系,他总有办法会找到她的。   吃了个闭门羹的弗比斯很不爽,他现在迫切的需要另一个女孩儿的安慰,想来想去,他想到了自己的未婚妻小百合。   尽管小百合的个性实在是太过沉闷,并不是自己喜爱的类型,但毫无疑问小百合是美丽的女孩儿,她对自己千依百顺,无论自己想要什么她都会给他的,如果不是她的那个姨妈从中阻挠的话。   不过现在,让他尽管去碰碰运气吧!   当弗比斯到达了他的未婚妻家中的时候,这里不止有小百合和她的姨妈,当然,似乎还有小百合和她的其他朋友,当然,都是些女孩儿。   换做是平时,弗比斯大概是很喜欢这样的场景的,所有的莺莺燕燕都围绕着自己,这是其他男人羡慕不来的,可是现在……   他或许只是想和小百合单独相处一会儿。   于是他们来到了阳台上,但很快,弗比斯发现这也并不是一个什么好主意,他的未婚妻说话永远让他沉闷不已,直到小百合看到了广场上那个跳舞的吉普赛女郎。   也许是为了取乐,他们将那个吉普赛女郎叫到了房子里来取乐。   艾丝梅拉达大概没想到,她会再一次见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在那个令人恐惧的夜晚,她被那个丑陋的敲钟人差点绑架之后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骑士——弗比斯!   尽管她在这些贵妇小姐的面前开始表演时,艾丝梅拉达也其实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目光在悄悄打量她的梦中情人,就如同他名字一样高贵帅气的男人。   她到底是在其他人的面前,因此并不敢太过放肆,但即便如此,再次见到这个男人仍旧让她欣喜不已。   弗比斯一开始并未在意,但是在他打量起这个女孩儿几眼之后他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这个吉普赛女郎正是自己救下的女人。   那个晚上,天色很黑,弗比斯和骑士队们在街道上巡逻,说是巡逻,其实也不过是到处闲逛一下罢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人在那个夜晚做出了绑架那样的事情,出于职业关系,他总不能视而不见就是了。   那个晚上天太黑,弗比斯并未注意到那个女孩儿的样貌,然而在今天,再次看到这个吉普赛女郎之后,他的记忆活过来了。   假如那个时候并未注意到这个叫做艾丝梅拉达的女孩儿长什么样的话,现在弗比斯很清晰的注意到了这一点,这是一个与巴黎的女孩儿们看起来并不像的女孩儿,这有点像今天早上他遇到的那个,被别人说成是女巫的女人。   而与那个女人相同的是,这个女孩儿的容貌也一样姣好。   而更加重要的事,弗比斯注意到了这个女孩儿看自己的目光不一样。   她看自己的目光带着爱慕,如同其他看着自己的女人们一样,   弗比斯对于这样的目光很受用,这证明,无论怎样的女人都会被自己的魅力所迷惑不是吗?   而且,这个吉普赛女郎似乎也很特别。   艾丝梅拉达现在仍旧在广场上卖艺,但她的生活已经大不相同,如果说在之前的十几年中她所感受到的都是巴黎的寒冷,偶尔得到一丝温暖都是来自于乞丐军团的话,那么现在,她无时不刻都感觉到了温暖。   因为现在,她和她的母亲生活在了一起,她将他的母亲从老鼠洞里带了出来,现在她们生活在一起。   艾丝梅拉达十分感谢那个女孩儿,是她指引了她一条道路,让她找到了她的母亲,获得了温暖的生活。   但是她并不知道那个巫女打扮的女孩儿生活在哪里,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个女孩儿似乎和圣母院的敲钟人待在一起,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个女孩儿说不定生活在圣母院中也说不一定,但艾丝梅拉达不敢去找她。   不光是因为那个敲钟人,即便是那个女孩儿说敲钟人并没有恶意,但他的丑陋仍旧让她有些害怕,而且……还有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上次差点被绑架时,在敲钟人后面那个黑色的瘦长的身影,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和敲钟人又有什么关系?   她不确定冒然去到圣母院会有怎样的后果。   就在弗比斯和艾丝梅拉达各自走神的时候,女孩儿们和小羊玩耍着,解开了挂在山羊脖子上的小口袋,从中拿出了几个字母。   在弗比斯未婚妻小百合惊讶的注视下,山羊用字母拼出了弗比斯的名字,这让小百合提高了警惕心,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山羊会拼出那个人的名字?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她的朋友们开始哄笑成了一团,让艾丝梅拉达羞愧的离开了。   这个时候,弗比斯做出了绅士的表现,他送艾丝梅拉达离开了那里。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或许没准儿可以帮她找到那个女孩子呢?艾丝梅拉达看着身边的梦中情人,有些脸红,但也想要求助于他,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应该很乐意帮忙吧?   此时的圣母院中,克洛德在拿到了夜莺给自己的东西之后,便开始照着上面的口诀开始练习了。   他并不确定夜莺给自己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他也并不确定自己该不该相信那个人,但是长生不老的诱惑从来就是很大,从帝王到平民,谁又不想长生不老呢?   尽管口诀只有半份,但克洛德还是打算试一试,如果这个口诀真的有用的话,他不就是真的离长生不老不远了吗?   克洛德的脸上泛起了阴冷的笑意,如果他真的可以长生不老,那么又何必将这样的东西献给帝王呢?说不定他自己就可以坐上那个位置,到时候那不就可以要什么有什么了,而不用遵守教廷的清规戒律了吗?   每次当克洛德见到那个在广场上表演的吉普赛女郎,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那个吉普赛女郎和巴黎的贵妇小姐们完全不同,她是自由的,她拥有自己所没有的东西。   而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想要将她占有,乃至摧毁,那样他才能到救赎。   所以他带着卡西莫多将她绑架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骑士队的人出现了!   他不能让巴黎的人们知道自己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他可是圣母院的副主教!   然而克洛德并不知道,当他一天比一天阴沉起来的时候,他在巴黎人们的口中就已经和魔鬼画上等号了。   克洛德完全没想到的是,当卡西莫多在行刑的时候,夜莺居然出现了。   这个人也和那个吉普赛女郎一样,完全和巴黎的贵妇小姐们不一样的人,克洛德其实也并不是没对夜莺动过邪恶的心思,但是他不敢。   吉普赛女郎在这里是无助的,是毫无依靠也没有任何能力的,但夜莺则不同,在那个广场上所发生的事克洛德都看的一清二楚,夜莺的身上有着所有人都无法抵抗的力量,即便是国王出现或许也不会有任何办法,而克洛德也知道自己是无法对夜莺做出同样的事情的,所以他退而求其次。   却没想到真的得到了可以长生不老的方法。   这让他感到喜悦。   在从夜莺手中得到了那半份口诀之后,克洛德将自己关在了他的房间里,如果没有必要绝不出来一步,对他来说,现在绝没有任何事情比长生不老更加重要。   事实上,在几天之后,克洛德真的感受到了这一半的口诀所带来的好处。   至少,他的精神看起来要比之前好多了,脸上的苍白也渐渐变得红润起来,更不要说眼底的黑眼圈,那些东西也早已消失的不见了。   现在,从镜子里所见到的自己再也不是原先的那个自己了,若不是克洛德很肯定自己并没有昏了头,镜子里的那个就是自己的话,他还以为会是另一个人!   看起来,那个夜莺,或许真的是上帝的使者也说不一定。   因为除了上帝之外,还有谁可以真的长生不死呢?   或许再过不久之后,他就能找夜莺拿到下一份口诀也说不一定。   而此时,夜莺正和卡西莫多待在书房当中,克洛德只顾着去练习口诀了,根本就不会去管夜莺和卡西莫多在干什么,因此,夜莺到是过的很轻松。   这个国家没有毛笔,夜莺也并不准备那么麻烦,至少这里还有羽毛笔,她可以用羽毛笔练习中国字。   写了几个字之后,夜莺将手中的羽毛笔和纸交给了卡西莫多:“卡西莫多,这是我们国家的字,你要不要跟我学学?”   卡西莫多望着手中的羽毛笔犯了难,事实上,克洛德根本就没有教他认过字,也就是说,他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更不要说夜莺所写的那些笔画复杂的字体了。   “卡西莫多,我的国家距离这里很遥远,你们这儿的一切都和我们那边不同,所以至少,我想着可以写写字什么的,要知道,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来到这里。”   卡西莫多一愣,不由有些揪心,呆呆的看向了夜莺。   夜莺弯起了嘴角:“卡西莫多,虽然我并不喜欢这里,但是能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所以我才想把我们那边的文字交给你。”这样的话,以后如果真的带着这个人离开,至少他也不会和她那边的人有交流障碍吧,不如……再过不久之后教他学习中文?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留言,桑感了   ☆、无妄之灾      克洛德原以为没什么能动摇他学习长生不老之术的决心,直到他从高塔上见到了那样的一幕。   艾丝梅拉达最近似乎并不专心表演她的节目了,事实上,广场上表演节目的人换成了一个男人,这让克洛德有些不解。   几乎每一天他都可以从窗口看见那个吉普赛女郎的身影,但是现在,那个身影却消失了。   克洛德最开始以为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巴黎,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也许根本不用害怕那个吉普赛女郎会让自己分心,可是事实上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那是在巴黎这个城市的某个黄昏,克洛德从他那阴暗的小屋中出来,他原本是准备去找夜莺给他那下半部分的口诀的,但是在看到广场上所发生的事情之后,克洛德改变了他的注意。   他看到了什么?   克洛德简直不敢相信,他原以为离开巴黎的那个吉普赛女郎,艾丝梅拉达居然和一个骑兵走在一起。   换做是从前,克洛德在这么遥远的距离根本就看不清那个人是谁,但是多亏了夜莺给自己的口诀,他现在不但变得神采奕奕,也更加耳聪目明了起来。   即便距离这么遥远,克洛德仍旧看见了那个男人是谁。   那就是之前找到圣母院来的那个骑士,弗比斯。   即便克洛德一直待在圣母院内,不常出现在街道上,人群中,但对于某些消息他仍旧知道的很清楚,这都多亏了他的那个弟弟小约翰,虽然在小约翰说出某些事情来的时候克洛德并不怎么热衷,通常时左耳朵进右耳多出。   但是,关于这个收到大众,特别是无知妇女们所喜爱的弗比斯,他还是很清楚的。   而之前之所以不在意,不过是没有利益上的冲突罢了。   但是,这个弗比斯,上一次来找夜莺,而这一次,居然和艾丝梅拉达混在一起了么?   如果说夜莺他可以不在意,那是因为夜莺是那种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的女人,但是艾丝梅拉达却绝对不行。   那可是他看中的却一直无法得到的女人。   而上上次,他和卡西莫多要绑架艾丝梅拉达的时候,不也是这个男人出来搅局了吗?   现在,看着艾丝梅拉达和弗比斯有说有笑,弗比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能让弗比斯得到艾丝梅拉达呢?   如果真的要这样的话……不如将他们摧毁好了,将弗比斯和艾丝梅拉达两人一起!   但这个时候的艾丝梅拉达却全然没想到,她和她的梦中情人已经被另一个人紧紧地盯上了。   走在弗比斯的身边,艾丝梅拉达心中充满了宁静的喜悦,她完全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走在自己所喜爱的人的身边。   她是什么人?只不过是一个卖艺的吉普赛女郎罢了,可是弗比斯却是尊贵无比的,是骑士队的头领,不但身份上天差地别,就连生活环境也完全不同,可是弗比斯却朝她伸出了手!   而现在,她能够走在弗比斯的身边就已经觉得无比幸福了。   弗比斯面上堆笑,聆听着艾丝梅拉达的话语,但心中却无比的烦闷,要知道,他不得不做出个样子来赢得这个女人的好感,然后在选择时机将她吃干抹净。   虽然他已经暗示过好几次,但对方不是真的听不懂就是在装傻充愣,看样子,他似乎不能太急躁。   可是弗比斯并不喜欢用那么多的时间来和一个女人周旋,要知道,巴黎的美人们实在是太多了,他虽然贪图新鲜,可是也只是贪图新鲜而已。   弗比斯在一旁心不在焉,但艾丝梅拉达似乎毫无察觉,她只是想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诉她所爱的男人而已,特别是最近她所遇到的那些事。   “亲爱的弗比斯,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从小没有了母亲,生活环境也并不怎么样,还要到处去卖艺……我曾经以为我很不幸,但是现在……”   美丽的吉普赛女郎脸上洋溢起了灿烂的笑容:“现在,我觉得我很幸福,我遇到了你,而且我还找到了一直失散的母亲,我原来竟不知道,她其实一直都在我身边。”   “如果不是那个像是女巫一样的女孩儿的话……”   这个时候,一直心不在焉的弗比斯突然眨了眨双眼,转过了头来:“你说什么?艾丝梅拉达?”他似乎听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说我找到了自己的母亲……”艾丝梅拉达才说了这一句话就被弗比斯打断了:“不不,我说的不是那个,你刚刚说了什么女巫?”   艾丝梅拉达所说的那个,该不会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吧?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说不定他会得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艾丝梅拉达微微一愣,虽然不知道弗比斯为什么对女巫的话题这么感兴趣,但她还是回答道:“是啊,有一天晚上,那个女巫出现在我的面前,问我是不是在找失散的母亲,并且告诉我母亲在哪里,只要拿着信物就可以和她相认。”   “那个女巫……有什么标志吗?”弗比斯仔细打听到,他必须确定他们要找的是同一个人。   “哦,她看起来不像是巴黎人,我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不过她的身后跟着那个……弗比斯,你记得吗?在你第一次救了我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丑陋的人?那个人就跟在女巫的身后!”   弗比斯微微睁大了双眼,他记得当他在市场上打听那个女巫的时候,其他人也说过她是从圣母院的方向来的,而且……那个丑陋的家伙?   难道不是圣母院的敲钟人吗?   这么说,那个女巫的确待在圣母院内,只是……那个副主教却说那个女人根本不存在?   他在撒谎?   一瞬间,弗比斯皱起了眉头,那个副主教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更重要的是……他应该怎么进入圣母院找到那个女人。   出于女性的直觉,艾丝梅拉达本能的感觉到了什么,她不由微微皱眉:“弗比斯,你为什么对女巫的事情这么关心?”   “哦,我只是好奇而已,艾丝梅拉达,我从没见到过女巫长什么样子,就是这个原因而已。”在花丛中打滚的弗比斯当然知道应该怎么正确的安抚一个女性,女人们就是这样,无论怎么样,她们总是爱妒忌不是吗?   很快,弗比斯寻了个由头离开了艾丝梅拉达,他或许应该回去好好想想,关于那个女巫的事情才行。   最好的突破口或许就是副主教,可是弗比斯上次见了那个副主教克洛德一面之后就发觉对方并不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   而且对方阴沉的脸色也让他有些害怕,弗比斯为自己找理由,这并不是他胆小,骑士又怎么会胆小呢?但那张脸看起来实在是太渗人了。   更何况那个副主教如果不是必要的话根本不会出现在人前,而圣母院又是庇护所,他是不可能强行去带人出来的。   看起来,只有从其他方面下手了。   弗比斯想来想去,眼中出现了亮光,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艾丝梅拉达所说的那个跟在女巫后面的敲钟人!   他或许会可以从那里下手,把那个敲钟人带回来,询问他夜莺在哪里,他相信他会有办法让那个敲钟人开口的。   打定了主意,弗比斯翘起了嘴角。   此时的卡西莫多和夜莺还不知道,有人已经悄悄打上了他们的注意,现在这两人依旧在圣母院中安稳的生活着。   比起圣母院的副主教来,卡西莫多虽然也并不常常出现在人群当中,但是某些有必要的时候他还是会出现在人群当中的。   当然,比起天天上街的人们来说,卡西莫多几乎一个月才出去两三次而已。   比如说,购买食材和生活用品。   克洛德在钻研着长生不老术,这些事情自然都堆在了卡西莫多的头上,虽然克洛德在钻研长生不老术之前也是如此。   但是现在,圣母院中又多了一个人在里面生活,要买的东西自然稍微多了一些。   这一日,卡西莫多就带着钱币,准备离开圣母院中出去购买东西。   但是在离开圣母院之前,夜莺叫住了他:“卡西莫多,我和你一起去吧!”   卡西莫多看着她摇了摇头:“你待在这里。”   毕竟夜莺也是一个足够显眼的人物,无论她怎么打扮,都会被人当做是女巫,如果再和他这个丑陋的人待在一起,人们对她的评价会越来越坏的,尽管夜莺看上去并不在意。   可是如果发生什么事,他的又拿着很多东西的话,不就更没有办法保护她了吗?   夜莺无奈,见卡西莫多坚持,也就微微点了点头,她大概也能明白卡西莫多的考虑,所以也就不再坚持什么了:“那好吧,记得快点回来。”   卡西莫多冲她点了点头,走出了圣母院外。   但是卡西莫多并没有想到的是,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有几个人悄悄地跟着自己。   当卡西莫多带着买回来的东西走出市场之后,一张不知哪儿来的黑布从头蒙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新啦!   ☆、卡西莫多再受罪   刹那之间眼前变得一片灰暗,卡西莫多在一瞬间的呆愣过后立刻反映了过来,立刻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可是他的挣扎一点用都没有,卡西莫多只感觉自己被几个人抓住了手脚,无论怎么挣扎都无能为力。   如果不是因为他习惯了走市场到圣母院之间的小道的话,或许事情还不会变成这样。   只是现在,卡西莫多听不到也看不到,完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抓住了自己,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   在听觉与视觉都被掩盖了的情况下,卡西莫多的知觉却被无限放大了。   他只感觉到那些人似乎在巴黎的小巷子中穿行,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又往下,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那些人终于停住了脚步。   然后,卡西莫多浑身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他被那些人粗暴的丢在了地面上。   尽管卡西莫多早已经习惯了被人粗暴对待,然而这样的疼痛还是忍不住让他皱眉。   只是当他紧皱着眉头的时候,世界突然再次变亮了。   因为那群人将遮住他的麻袋拿开了。   卡西莫多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然后终于看清楚面前的状况了,这像是在一个阴森幽暗的地下室中,墙壁上挂上了两只火把,可是不知从哪里吹来了风,火把明明灭灭,只能照亮前方不远处的地方。   正如卡西莫多所想的一样,在这里占了几个人,他们都穿着骑士队的衣服,是骑士队的人?   这个认知让卡西莫多耸然一惊,为什么骑士队的人会来找自己?是因为上次夜莺将他从广场上带走的事吗?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这些骑士队的人不早点抓住自己?要知道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而他也还是有那么一两次出现在街道上的,要抓自己应该早就抓到了啊!   卡西莫多并不知道,这群人抓自己并不是为了那件事,而是为了另一个人。   但这几个人什么也没说,直到这个地下室中再次出现了一个人。   当卡西莫多看到他的时候,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那个人,那个人就是将那个吉普赛女郎就走的人!   他们来找自己,果然是因为那件事么?   弗比斯事实上最开始并没有想过用这种方法将这个敲钟人带到这里来,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他原本是准备用点温和的方法的。   可是这个丑陋的、像是怪物的敲钟人长时间的待在圣母院当中,而且……据说这个敲钟人力大无比,关于这一点,弗比斯其实是知道的。   毕竟上次艾丝梅拉达被绑架的时候,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是无法制服这个敲钟人的。   但是现在,他找他并不是因为艾丝梅拉达的事情,毕竟法官已经宣判了那件事情,也有了结果不是吗?他找他是因为那个像是女巫一样的女人。   既然大多数人都说这个敲钟人和那个女巫待在一起的话,那么他一定知道女巫在哪里,以及……怎么把女巫带出来。   弗比斯盯着卡西莫多,缓缓地开了口:“你应该知道那个女巫在哪里吧?”   但卡西莫多并不知道弗比斯在说些什么,在他这么多年的生命当中,能听到的就只有一个人的话语而已,他只是认为这个男人在问他的名字:“卡西莫多。”   立刻,这些骑士们爆发出了哄笑,而弗比斯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了,他认为这个丑陋的家伙是在愚弄他,要不是因为面前没有桌子的话,他真想狠狠地拍一拍桌子,但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你最好老实点告诉我,否则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卡西莫多依然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我是圣母院的敲钟人。”   骑士们再次大笑,弗比斯皱起了眉头:“你别以为圣母院能庇护你一辈子!告诉我那个女巫是不是在圣母院里!”   卡西莫多盯着弗比斯的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说的是实话,因为他根本就听不见,可是弗比斯却将着试做对他的挑衅。   弗比斯狠狠地摸了摸牙:“兄弟们,让他知道我们骑士队不是好惹的!”   于是,卡西莫多迎来了他人生当中早已见怪不怪的又一顿毒打,这对于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在他的生命中,被人咒骂,被人厌恶和被人责打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   但是卡西莫多知道,这并不是在法庭上,也不是在所有人的面前,他并不需要忍耐什么。   卡西莫多开始了反抗,但是他并不知道,他的反抗换来的是更多恶毒的咒骂与更加用力的鞭挞。   直到弗比斯叫他的朋友们停了下来:“停下吧我的朋友们,看看他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弗比斯认为,寻常人在遇到了这样的事之后只会有一个选择,人们不会再反抗他们,只会乖乖认错,将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通通说出来,毫无保留,甚至还添油加醋,那么这个丑陋的怪物应该也是一样的。   然而卡西莫多的回答就只有那一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骑士们再次哄堂大笑,有人劝到:“得了吧弗比斯,说不定他是真的不知道。”   “哼!怎么可能,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怪物和那个女人走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在哪里。”   “事实上,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弗比斯,又何必问那么多呢?”   弗比斯冷哼了一声:“即便是这样也不能便宜了这个家伙,况且进入圣母院也需要一个理由不是吗?”   说着,弗比斯冷笑一声:“走吧,亲爱的伙伴们,先把他丢在这里,等他扛不住了自然会告诉我们的。”   等到晚上再来,这个怪物肯定会因为没有吃的和喝的而哀求他们,将自己需要的东西都给说出来的。   卡西莫多直到夜晚也还没有回到圣母院中,这让夜莺不由有些担心,那个人不是答应自己要早点回来的吗?可是……现在可不是早晚的问题了吧?   看着漆黑的夜空中点点繁星,夜莺再次穿上了灰斗篷,准备离开圣母院去找人。   毕竟,整个圣母院里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克洛德和卡西莫多两个人而已,夜莺毕竟是性情高洁的天上仙子,又怎么可能会和邪恶的副主教待在一起?   虽然卡西莫多也只是一个凡人,但到底对方是善良的,与副主教完全不同,如果说必须和某个人待在一起的话,夜莺还是会选择卡西莫多。   一离开圣母院,夜莺就在四周布下了神力,要在巴黎这个城市当中寻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好在的是夜莺与普通人不同,这个城市总有些鸟类,与鸟类沟通是她的强项。   夜莺从鸟类那里询问到了卡西莫多的踪迹,它们似乎看见了卡西莫多被人抓住带走了,只是这一个消息就让夜莺有些疑惑,究竟是什么人要抓卡西莫多呢?   要知道,卡西莫多的世界很单纯,除了圣母院之外几乎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而他的人际交往就和他本人一样简单,除了克洛德之外,似乎就只有她自己了。   所以那些人究竟是因为什么要抓卡西莫多呢?   夜莺压下了自己的不解,继续询问鸟儿们是否知道卡西莫多被带到哪里去了,然而鸟儿们却只知道是个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只是,现在这个时代的巴黎又有多少个地下室之类的地方呢?   夜莺皱着眉头从口袋当中拿出了一张纸来,折了只纸鹤,让它追着卡西莫多的所在地而去了。   地形越走越有些偏僻,夜莺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巴黎的某些地方只有某些特定的人们才知道,比如说住在外城的叫花子们,他们所知道的地点恐怕比这个城市的设计者更加多一些。   当然,某些地方也有一些身份高贵的人才知道,因为有些东西不能藏匿在家中,那么也就只有找一些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才能藏起来了。   夜莺跟随着纸鹤,逐渐往下方走去,这些地方并没有叫花子的我身影,但越是这样,才越有可能藏得住一个人。   最终,夜莺跟着纸鹤来到了一个关闭着的地下室当中。   这地方看起来就像是在下水道一般阴暗,那关闭着地下室的门,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像是门,反而像是被堵塞住的石头一样。   夜莺伸出双手来推了推,这个时代的门永远都是沉重的,但那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她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阴森的地下室当中,依稀可以看到一丝亮光,在注视到放在墙壁上的,快要燃烧完的火把之后,夜莺终于看到了那个双手被吊在墙壁两边的枷锁上的男人。   “……卡西莫多?”   再次听到声音,被叫到名字的男人抬起头来,只有一只眼睛的男人看见了面前的出现的人,他嘶哑的张了张口,叫出了她的名字:“夜莺?”   下一秒,不等卡西莫多在说什么,他的手就从枷锁当中解放了出来,在卡西莫多要坠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夜莺迅速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避免他落到地面再次受到伤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继续苦逼着,咳咳。。。。   ☆、读取记忆   尽管夜莺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在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因此,夜莺扶起了卡西莫多:“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带走卡西莫多的人会不会再回来,待在这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虽然夜莺有把握将那些人制服,但是那并不是最重要的事。   虽然没有什么比自己庇护着的人受到了别人的伤害更加让人愤怒的事情了,但是眼下,卡西莫多身上的伤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趁着浓重的夜色,夜莺带着卡西莫多离开了那里,他们在无人的小巷当中穿行,回到了圣母院当中。   两人的归来并没有惊醒克洛德,夜莺直接带着卡西莫多回到了他的房间里,她打来了热水和帕子,想要帮卡西莫多擦拭头上仍然在流血的伤口,然而卡西莫多却自己拿起了帕子捂住了伤口。   见状,夜莺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再一次问了那个问题:“卡西莫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被什么人带到那里去的?他们想要对你做什么?”   卡西莫多微微摇了摇头,只说出了三个字:“骑士队。”   夜莺微微有些惊愕,她还以为是街上的小混混们带走了卡西莫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取笑他,折磨他呢,没想到居然会是骑士队的人。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夜莺继续问道。   这回,卡西莫多再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   夜莺皱起了眉头,果然,自己或许是太自私了也说不一定,只让卡西莫多听到自己在说什么根本就没有用,毕竟他不止要和自己一个人打交道,还有这个社会的其他人。   在她还没说服他离开巴黎之前,她或许应该直接治好他的耳聋也说不定,这样的话,卡西莫多也会少受些罪吧?   “只是什么?”一面问着,夜莺一面从口袋当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这是天上神仙们所用的药物,无论多重的伤都能治好,并且不留痕迹。   “我见到了那天晚上的那个人,就是……绑架吉普赛女郎那天晚上出现的那个人,是他救走了吉普赛女郎。”   卡西莫多早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也很清楚夜莺也知道那些事情,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绑在了耻辱柱上,而夜莺才会救了他,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卡西莫多并不想回忆那天晚上的那件事。   卡西莫多说的语焉不详,虽然夜莺的确是从耻辱柱上将他救了下来,但她并不清楚绑架吉普赛女郎那天晚上的事情,自然也并不清楚卡西莫多说的究竟是什么人了。   但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夜莺知道卡西莫多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读取他的记忆。   这件事情夜莺虽然可以做到,但毕竟是卡西莫多的隐私,她认为还是应该征求他的同意才行。   “卡西莫多,你看着我。”想了想,夜莺还是准备和卡西莫多说清楚比较好。   卡西莫多仍就用帕子捂住头顶,事实上,他的伤并不止头上这一块,至于其他地方的伤口,夜莺决定还是帮他上药比较好。   卡西莫多抬起了那一只独眼,眼神里有着不解,就像是在询问她要做什么一样。   夜莺伸出手来拉住了卡西莫多那支捂着额头的手,血似乎暂时止住了,她认真地看着卡西莫多,一字一句的说到:“卡西莫多,听着,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那天晚上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模样的,所以说,我必须读取你的记忆,你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回忆吗?”   卡西莫多显得有些呆愣:“读取……回忆?我应该怎么做?”   显然,这在所有正常人听起来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卡西莫多却并未怀疑过夜莺口中的话的真实性,他只是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做而已。   “你不用做些什么,只要让我贴着你的额头就可以了。”夜莺是这样回答的。   卡西莫多眨了眨他的独眼,像是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见卡西莫多同意了,夜莺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卡西莫多的额头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尽管已经答应了,但在夜莺作出这番动作之后,卡西莫多却还是忍不住向后缩了缩身体,却被夜莺给喝止了:“别动!”   卡西莫多一愣,就真的不敢动了,但是事实上,他有些害怕。   并不是害怕自己的记忆被夜莺看到,而是害怕他们贴的这么近,只要夜莺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另一边脸上将眼睛都遮盖住了的丑陋的肉瘤,他知道这有多恐怖,人人都害怕见到他,就连他自己,在没有必要的时候都不会去看镜子,就算真的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他自己也会感到害怕。   但是现在,他只能一动不动的任由夜莺的额头贴着自己的额头,她在读取他的记忆,这是很重要的事吧?   她和自己靠的这样近,他几乎都不敢呼吸了,害怕他的呼吸会影响她,而且、而且……   夜莺的脸在他面前放大了好几倍,他的眼里满是她的倩影,这个来自于异国的女孩儿是这样的美好,美好得让他自惭形秽。   而正是因为如此,卡西莫多才不敢去想其他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而夜莺呢?他们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他又有什么资格去遐想什么呢?   不过、不过人们总是向往美好的,他也不例外吧?他本来以为,他只要能在她身边默默地保护她就足够了,可是现在,反而是她在保护自己。   夜莺……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呢?他只不过是一个丑陋的敲钟人,人们口中的怪物罢了,她如果在继续这么下去的话,会害得他无法自拔的……   夜莺全然不知卡西莫多在想些什么,她读取的是他的记忆,而不是他的心思,倘若夜莺要是知道卡西莫多在想些什么,或许就不会离他这么近了也说不一定。   这并非是惧怕什么,也不是什么“神仙不能和凡人恋爱”这样的规定,进入21世纪,天庭也并非是封建社会当中的那个天庭了。   究其理由,或许只是因为夜莺并不懂得“恋爱”究竟是什么罢了。   就在卡西莫多胡思乱想的时候,夜莺已经读取到了卡西莫多脑海当中的那些记忆,自然也找到了卡西莫多所说的绑架吉普赛女郎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   在卡西莫多的记忆当中,夜莺见到了那个人。   她很快地睁开了眼睛,让卡西莫多吓了一跳,连忙微微退后,害怕自己的心思被夜莺看出来。   但是夜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看向了卡西莫多:“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了,是那个叫做弗比斯的家伙吧!”   看起来,今天卡西莫多被抓的事情应该和弗比斯有关了?就算弗比斯不是主谋,他也逃脱不了一个从犯的罪名。   呵!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她夜莺罩着的人!   而且从卡西莫多的记忆来看,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居然是因为自己吗?   卡西莫多虽然听不到,但是她却能从他的记忆里看出来对方究竟在说什么。   卡西莫多看着夜莺,并没有回答,事实上,他并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也不知道那些人抓住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   夜莺微微低下了头:“我很抱歉,卡西莫多,这次的事情完全是因为我才发生的,他们抓到你是想知道我的事情。”当然,她是不会轻易地放过那群骑士队的人的,她会让他们知道,有些人不是他们可以轻易去招惹的。   这个时候,卡西莫多的脸上才出现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见夜莺的脸上充满了愧疚,卡西莫多不由得内心变得柔软起来,从来没有过谁向他道歉过,即便是事情的起因真的是因为她,其实她也不必向自己道歉的,他早就习惯了被委屈,被侮辱了不是吗?   夜莺从手中的瓷瓶当中倒出了一些药粉,将它们敷在了卡西莫多的额头上。   因为夜莺突如其来的行动,卡西莫多像是受惊一般惊愕的睁大了双眼。   “你身上到处都是伤,让我来给你上药吧!这药敷上去伤很快就会好的。”夜莺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解释。   然而,卡西莫多却像是闹别扭一般的从夜莺的手中拿过了瓷瓶:“我自己来就好。”他闷声闷气的说到。   卡西莫多一脸的倔强,他并不想让这个人看到自己丑陋的身体,脸就算了,毕竟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他又不可能将脸遮盖起来。   但是他的身体那么丑陋,他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更加丑陋的一面。   “咦?”,夜莺微微一愣:“可是……前面还好说,你的背……”他背后隆起的那一块上,不都是鞭打的痕迹吗?自己要怎么上药啊?普通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吧?   立刻,卡西莫多的脸变得又白又红,再也不说话了。   夜莺从他手上接过了药瓶:“还是让我来帮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中秋节快乐!突然觉得副主教也可以女票一下的赶脚。。。   ☆、疗伤记   尽管卡西莫多十分窘迫,但他却并没有反抗夜莺的意愿,卡西莫多其实清楚地知道,夜莺是一番好意。   只是尽管没有反抗,但卡西莫多看上去还是有些为难,现在,夜莺真看着自己,眼巴巴的等他脱去破破烂烂的上衣然后给他上药,可即便是如此,卡西莫多看上去仍旧有些不情不愿。   他其实很害怕将这样丑陋的躯体□□的给别人看,也害怕别人在看到他的身体之后感到害怕、惊愕甚至厌恶,卡西莫多很清楚自己不收人欢迎,当然或许夜莺并不是那么多人当中的一个,他从未从她的眼里看到那些神色,但是谁知道以后的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呢?   夜莺看着一动不动的卡西莫多,出生催促道:“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最终咬了咬牙,到底还是一狠心剥下了那件挂在他身上的,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衣衫,然后迅速的扭过头去,背对着夜莺,自己的这副样子,又怎么能让这个人看到呢?   如果不是因为要上药的原因,卡西莫多此刻只想立刻拿被子裹着自己,不让夜莺看到自己的这一面。   他可以感受到夜莺的目光在巡视自己的背后和身前,那样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但他却又什么都不能做。   夜莺的目光停留在了卡西莫多的面前,那张丑陋的面孔自己早已熟悉,因此也不再觉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因此,她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胸前。   那凸出的一块格外的引人注意,尽管夜莺早就知道卡西莫多有着鸡胸,但平时都是被衣服遮盖住的,这一次是她那么清晰的看清那一块。   察觉到了夜莺的目光,卡西莫多再次低了低头。   也许是察觉到了卡西莫多的不自在,夜莺移开了目光,将目光放在他胳膊与手臂上的青青紫紫上。   这让夜莺皱起了眉头,从药瓶当中倒出些药粉,轻轻地擦在了卡西莫多的手臂上。   也许是因为夜莺的手指有些冰凉,让卡西莫多忍不住缩了缩身体。   “弄疼你了?”见状,夜莺问道。   卡西莫多摇了摇头:“不、不是……”只是他从未和哪个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更何况夜莺是个女孩子。   见卡西莫多的神色不似作伪,夜莺微微点了点头,开始拿着药擦着卡西莫多的背后。   与他的前胸相同的是,卡西莫多的背部也凸出了好大一块,前有鸡胸,后有驼背,老天爷还真是将所有的不幸都给了他了。   当夜莺的目光看到了他背部被鞭打的痕迹时,不由皱起了眉头,那群骑士队的人她真是一个都不想放过,居然对卡西莫多下这么重的手。   只是,明明身上的伤这么重,这个人却哼都不哼一声,难道说他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了吗?   当夜莺的手来到了卡西莫多身后的驼背处时,卡西莫多不由得抖了抖身体,这似乎并不是因为药物洒在伤口上引起的疼痛,而是因为……   几乎从未有人触碰过他身上的这些地方,除了卡西莫多自己之外,他知道他的身体有多丑陋,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触碰那些地方。   夜莺的手冰凉而又柔软,当他的伤口被轻轻擦拭,当他身体最为丑陋的部分被她抚摸的时候,卡西莫多的脸奇异的涨红了起来。   自己最丑陋的地方居然被这样温柔以待,这是他从未感受到的感觉。   明明夜莺的手那样冰凉,可是他却好像发烧一般,整个人都像是燃烧了起来。   他或许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于是卡西莫多开了口。   “我……是不是、是不是很丑?”他声音嘶哑,即便是自己听不到,也知道那实在是很刺耳,事实上,他很想回过头去看看夜莺现在究竟会是怎样的表情。   是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面带嫌弃的神色吗?   如果是这样,他也丝毫不奇怪。   可是他却偏偏无法回过头去,他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他的心情矛盾,实在是很难说得清楚,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得到怎样的答案。   然而夜莺的声音却传来了:“卡西莫多,别那么说自己,我可从来没有那么想过,要知道,一个人的外表并不能代表一切。”   就像是这个圣母院中的副主教克洛德,有谁知道他道貌岸然的外表下究竟有一颗怎样的心呢?又有谁会知道,绑架吉普赛女郎艾丝梅拉达的事情,其实是他的主意呢?   再比如说那个叫做弗比斯的骑士,外表虽然光鲜亮丽,但是内在却漆黑一片,如果不是今天她从卡西莫多的记忆当中找到了那一切,又有谁会知道是弗比斯指示骑士队的其他人带走了卡西莫多呢?   不过,即便将这件事公之于众,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吧?他们只会认为或许是卡西莫多做错了什么事,这是他应得的惩罚而已。   人们太过在意外表,反而会忽视内在的东西。   虽然并不知道夜莺在想什么,但是卡西莫多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也就是说,直到现在,在这个人看到了自己所有的丑陋之后,也并不觉得他的存在是不应该的,也并不认为他有什么不好吗?   一时间,卡西莫多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才对。   他不开口了,夜莺也没有说话,她在继续给卡西莫多上药,那群骑士队的人绝对是故意的吧?因为卡西莫多是驼背,他们将他的背部当做了目标,所有的鞭痕都集中在他的背部。   看着卡西莫多背部的鞭痕,几乎所有的鞭痕都已经出血结痂,这不由让夜莺眯起了双眼,在卡西莫多所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中出现了凛冽的神色,看起来,她也应该好好招待招待他们才行。   直到伤口在药效下完完全全的消失,夜莺这才松了口气,她伸出手来贴在了卡西莫多背后凸起的一块上,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动作让卡西莫多又是一阵紧张。   “背上的伤已经好了,你感觉怎么样了?”夜莺问他。   卡西莫多因为这样的亲密接触而显得有些结巴:“已、已经……已经没问题了。”   闻言,夜莺勾起了嘴角:“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她站了起来,此时才完全看清楚卡西莫多的样子:“咦?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闻言,卡西莫多更是一阵不自在,他立刻抓起了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没、没事,只要休息休息就好了。”   夜莺闻言点了点头:“嗯,那你就好好休息……”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应该还没吃东西吧?要不要我去厨房弄点什么来?”   这个人实在是对他太好了,好得让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卡西莫多连忙摇了摇头:“不,不用了,我只要休息休息就好了。”   听卡西莫多这么说,夜莺自然也不会勉强什么:“那好,你好好休息吧!现在天也已经晚了,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   告别卡西莫多之后,夜莺原本是想去找克洛德的,可是转念一想,现在的确太晚了,或许明天早上比较合适,等明天她从克洛德那里知道她想知道的东西之后,再去看看卡西莫多吧!   休息了一个晚上,夜莺带着某些目的在克洛德的寝室外堵住了克洛德的脚步。   见夜莺亲自来找自己,克洛德其实是有些窃喜的,她是不是准备将下半部分的口诀交给自己了?   尽管窃喜,但克洛德还是制止住了自己的情绪,装作什么事也不知道一样询问夜莺:“您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   夜莺微微勾起嘴角,开口制止了克洛德继续讲话说下去,然而她所说的事情,却并不是克洛德所想的那样。   “我来,是有事想要向副主教你打听。”   闻言,副主教微微皱眉,事情居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回事么?   “哦?我还以为……”   自然,克洛德将话留了一半,他相信夜莺是聪明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呢?   夜莺自然是知道克洛德想说什么的,她微微弯起嘴角:“最近,副主教的精神和气息看起来都要比之前好了很多呢,副主教自己大概也察觉到了吧?你正在慢慢地、一点一滴的改变。”   克洛德点了点头:“自然,您给我的东西很有用。”   “事实上我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也打算就在这几天把下面部分的口诀交给你了,只是现在,我被一件事情所困扰着,如果您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就好了,那样的话……”   夜莺的话没说完,克洛德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如果他能帮她解决她的事情,下半部分的口诀他就能早点到手吧?   尽管并不喜欢被人用这样的方式拿捏着,可是克洛德急于想要长生不老,也知道对于这个人自己根本就不会有人任何办法,因此他也只能答应对对方了:“不知道是怎样的事情呢?如果我能办到的话一定会帮您办到的。”   夜莺脸上的笑容似乎扩大了些:“哦,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事情,我只是想要知道骑士队的那个弗比斯的资料而已,比如他住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之类的……”   副主教愣了愣:“弗比斯?”艾丝梅拉达和弗比斯走得近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这一位都注意到了弗比斯?难道说她也对弗比斯,那个花花公子有意思吗?   一时间副主教克洛德对于这个叫做弗比斯的男人有了更深的敌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来更新啦,看我多勤快!   ☆、夜莺的恶作剧   在得到克洛德给自己的资料之前,夜莺还是回到了卡西莫多的小屋里。   轻轻推开门,只能看见卡西莫多侧身躺在床上的身影,夜莺悄悄来到他的身边,见他抱着被子裹成一团,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色,不由问道:“卡西莫多,你没事吧?”   卡西莫多似乎没想到耳边会突然想起那个人的声音,吃了一惊过后迅速的转过身来,那只独眼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的样子。   “抱歉,我吓到你了?”见状,夜莺脸上露出了歉意之色,她原本想要在昨天回复他的听力的,可是发生了太多事,本来是要做的却又突然忘记了,这一次可怎么都不能忘了。   卡西莫多微微摇了摇头,虽然突然听到声音使他受到惊吓,可卡西莫多很明白,他唯一能听到的声音也就只有她的话语了,因此,在受惊之后,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来。   “来了很久了?”他问她。   夜莺微微摇头:“刚刚才来,我见你脸上似乎红的有些不正常,有哪里难受么?”   卡西莫多微微摇了摇头,这或许是因为他早已习惯了在病痛和伤痛当中挣扎,这点小事他反而还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但夜莺却不怎么放心,她皱着眉头,伸出手来放在了卡西莫多的额头上,卡西莫多微微往后缩了缩,却被夜莺给制止了。   片刻,她收回了手:“你发烧了?”   这是夜莺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毕竟昨天晚上疗伤的时候,卡西莫多身上的伤疤基本上完全消除了,可她却并没有想到内在的调理问题。   “只是小事而已,睡一觉就会好了。”见夜莺皱起了眉头,卡西莫多不由安慰道,他不知道她是在生气还是在担心,但是他却并不希望她露出这样的神色。   更何况,她的手那么冰凉,要是她把手一直放在他的头上的话也一定会退烧的。   当然,这样的话卡西莫多并不敢说出来。   甚至,他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对于夜莺而言都是一种亵渎。   夜莺再次皱了皱眉:“小事?发烧可不是什么小事啊!”她并不知道卡西莫多在想什么,但是被自己庇护的人居然在发烧而她却一点都不知道,这对于她来说算是犯了极大地错误了。   “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起来吃饭吧!”她虽然可以立刻让他身上的病痛全都消失无踪,可是……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再说吧!   而另一边,目送着夜莺潇洒离开的背影,克洛德虽然心中有怨气却无法发泄出来,更何况,他自己也很想知道关于那个骑士队的弗比斯的事情,可是他是圣母院的副主教,怎么可能亲自己去打探那些消息呢?   想来想去,克洛德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弟弟小约翰。   以小约翰的机灵劲儿,他一定会帮他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的,不过必须给小约翰那个小滑头一些钱罢了,而那些钱他还能拿得出来。   虽然小约翰来找他的时候都是因为钱,不过,小约翰应该不会不想挣一些零花钱的。   克洛德找到了他的弟弟小约翰,让他去他听弗比斯的事情,越多越好,尽管小约翰对于他要打听弗比斯事情感到很好奇,但是克洛德什么都没对他说,只是告诉他会给他一笔钱就是了。   有了奖励,小约翰自然会很积极的打探关于弗比斯的消息了。   两天之后,在卡西莫多可以下床活动之后,克洛德找到了夜莺。   他已经从小约翰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他讲它们写了下来,当然,在把这些消息交给夜莺之前,克洛德自己留下了一份。   克洛德和夜莺再次见面了:“您要我打探的东西我已经打探到了。”   他这样说着,将手中的羊皮纸交给了夜莺。   夜莺接过羊皮纸翻了翻:“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克洛德。”   克洛德谦卑的弯下了腰:“这是我的荣兴,女士……”   克洛德欲言又止,夜莺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克洛德,我不知道你这么快就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因此,我还没有准备好,不过如果你能等上一两天的话……”   克洛德当然明白夜莺的意思:“当然,我随时听候您的吩咐。”   从克洛德那里拿到弗比斯的资料之后,夜莺将它们拿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细细琢磨着。   只见上面写清楚了弗比斯的家世亲戚、以及来往的朋友世家们,当看到羊皮纸上写着的某一条时,夜莺微微眯起了双眼,她没想到,会在弗比斯的资料上看到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了。   吉普赛女郎——艾丝梅拉达。   虽然从上次的接触以及这些资料来看,夜莺早就知道了弗比斯这个人最喜欢沾花惹草,是个到处留情的花花公子,但夜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看到弗比斯和艾丝梅拉达走得近的这件事。   看完了这些资料,夜莺大概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弗比斯不是最爱拈花惹草吗?那她就满足他的这个愿望好了。   根据克洛德给自己的资料,夜莺发觉了一件事,弗比斯与艾丝梅拉达一直都是在夜晚见面的,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已经到了哪一步,但是夜莺还是准备让艾丝梅拉达看清楚那个人的真面目。   至今为止,弗比斯究竟利用他的那张脸骗了多少女孩儿呢?又有多少女孩儿明明知道弗比斯就是一个这样的人还愿意和他在一起呢?   虽然夜莺知道,欧洲国家的男女关系都是一样的混乱,有些人并不在意那么许多,也只不过是寻求刺激罢了,但是她并不希望艾丝梅拉达是那样的人。   虽然她只见过对方一面,但她对艾丝梅拉达的印象还不错,毕竟那天晚上当她再次见到卡西莫多的时候,虽然感到震惊,但却并没有再次报官让骑士队们将卡西莫多抓起来不是吗?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愿意让这个女孩儿被弗比斯那样的人得到。   夜莺准备去找弗比斯和艾丝梅拉达,但是在这之前,她去找了卡西莫多。   推开卡西莫多的房门,夜莺对他说道:“卡西莫多,我准备出去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卡西莫多抬起头来看她,眼中有着疑惑:“去哪里?”毕竟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天色完全暗下来了,这个时候出去,其实并不怎么安全。   当然,如果她要去的话,他是会陪着她的。   夜莺张了张口,本来想说去找弗比斯的,可是到最后却换了另一个说法:“去找艾丝梅拉达。”毕竟这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去找谁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而且,卡西莫多刚被弗比斯抓住,应该是不会愿意再次看到他的。   可是卡西莫多却迟疑了,他愣了愣之后摇了摇头:“我不去。”   毕竟上次和艾丝梅拉达的见面就已经很让人尴尬了,这一次他又为什么要去见她呢?   能见到自己而不露出惊恐的表情的,只有他面前的这个人而已。   夜莺似乎没想到卡西莫多会拒绝自己,微微愣了愣,但是看到面前的敲钟人像是闹别扭一般别过了脸去,夜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呵……”夜莺轻笑了两声,伸出手来摸了摸卡西莫多的头顶:“我知道了,我一个人去就行,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完,夜莺转身离开了。   夜莺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之后,卡西莫多回过了头来,看着她的背影愣愣出神,还伸出手来覆盖住了自己的头顶。   大约,这是因为还从来没有人对自己做过这样亲昵的动作呢!   夜莺离开了圣母院的大门,朝着广场上走去,她依旧穿着不引人瞩目的灰色斗篷,现在夜色浓重,是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这个“女巫”的出现的。   来到艾丝梅拉达经常表演的那个广场,然而在那里表演的却并非是艾丝梅拉达,而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男人,艾丝梅拉达似乎并不在这里。   隐秘的招来了树上的麻雀问了问,夜莺知道了现在艾丝梅拉达所在的位置,她悄悄地跟了上去。   在远离广场的不远处,靠近塞纳河边的桥上,夜莺在那里看到了艾丝梅拉达的身影。   当然,在那里,夜莺也看到了另一个人——弗比斯。   此刻的艾丝梅拉达和弗比斯有说有笑,一颗心全都记挂在了身边的男子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跟在后面的夜莺。   而弗比斯呢?他一面听着艾丝梅拉达的话,一面时不时的点点头,脸上挂着让人看了觉得开心的笑容,但是事实上,夜莺在他的身后看的很清楚,他的眼中满是不耐烦的敷衍神色。   这个男人只想着怎么将艾丝梅拉达骗上床而已,对艾丝梅拉达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眼看着两人要走下桥头,夜莺冷笑了一声,在口中吹了个无声的口哨,在那一瞬间,坐在广场上的人也好,还是行走在街道上的人们都好,其中的女性全都疯狂的向弗比斯涌了过来。   在弗比斯和艾丝梅拉达惊讶的神情当中,她们将艾丝梅拉达挤了出去,自己则围绕在了弗比斯的身边。   “呀!这不是弗比斯吗?”   “弗比斯怎么会在这儿?”   “弗比斯,刚刚的那个女人是谁?”   “你该不会看上了一个吉普赛女郎了吧?”   被女人围绕着的弗比斯一时间愣住了,随后,无论是良好的教养也好,还是虚伪的彬彬有礼也好,都不允许他从这些女人的身边逃开,更何况,这些女人似乎也并不准备让他离开的样子。、   就在艾丝梅拉达张大了嘴一脸错愕的样子,她的手却被一个人从身后拉住了:“艾丝梅拉达,跟我来!”   “咦?”艾丝梅拉达回过头去,只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夜莺给渐渐拉远了,而弗比斯,至始至终都没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更新   ☆、夜莺与弗比斯   突然被一只手给拉走了,艾丝梅拉达不是不惊讶和害怕的,当她想要叫出声来的时候,一个让她感觉到熟悉的声音出现了:“别害怕,跟我走!”   艾丝梅拉达愣了愣,她转过头来看了那人一眼,发现灰色的斗篷下是一张熟悉的脸:“是你?”   然而那人却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来捂住了她的嘴:“别说话,跟我走!”   直到她们离弗比斯越来越远,一直拉着艾丝梅拉达的那只手才放开了,这个时候,艾丝梅拉达才开口说话了:“是你?我一直都在找你,谢谢你帮助我和我的母亲相认了!”   出现在眼前的真是那天的那个女孩儿,只不过上次她的身后跟着那个钟楼怪人,但现在她只是一个人在这里而已。   夜莺冲着艾丝梅拉达笑了笑:“你和你的母亲在一起就好了,没必要一直将这件事记在心上。”   “不,那怎么行呢?你帮了我好大一个忙,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我的母亲了,我又怎么可能把这件事当做不存在呢?无论你想要我去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见艾丝梅拉达急切的想要表达她的谢意,夜莺不由笑了:“好了好了,我们别再提这件事了,我也没什么需要你来帮忙的,我这次找你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闻言,艾丝梅拉达不由有些疑惑:“另外一件事?”   “我看到你和弗比斯这个男人走的很近,想要提醒你一句,你最好不要和这个男人靠的太近,离他远一些吧!他并不是一个适合你的人。”   这下,艾丝梅拉达是真的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位帮她找到母亲的人来找她就是为了这件事,艾丝梅拉达愣愣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被众女簇拥着走得越来越远的弗比斯,忽略了心中突如其来的苦涩,反而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人会来找她说这些。   弗比斯是那样的光芒万丈,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像是太阳神一样,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女性的喜爱,这一点艾丝梅拉达已经见识过了,那些女人们或许是大家闺秀,又或许是小家碧玉,然而她们身上都有一种高贵的气质,是她比不上的。   尽管艾丝梅拉达也很想让弗比斯只属于自己,但是她却明白,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这位特意来提醒她这样的事情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说……这一位也喜欢上了弗比斯吗?   她是特意来提醒自己不要靠近弗比斯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一瞬间,艾丝梅拉达的心中就爆发出了极大的怒意,虽然她认为这是不礼貌的,可是尽管对方帮她找回了她的母亲,她也不能这样羞辱自己!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不能靠近弗比斯呢?你是在嫉妒吗?嫉妒我和弗比斯走得这样近而他却完全不知道你的存在?可是在巴黎,有许多女人比我更加能够靠近弗比斯,您为什么不去对她们说这些话呢?”   夜莺愣了愣,她没想到艾丝梅拉达居然会这样理解她所说的话,看起来她真的是已经完全被弗比斯给迷惑住了吧?   事实上,这也并不能怪夜莺,毕竟她只是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艾丝梅拉达,却没想过她会怎么去想,毕竟自从成仙之后她几乎就没去到人界了,对人们的想法实在是难以捕捉。   但是现在,艾丝梅拉达的话却让夜莺爆发出了笑声:“哈哈哈……我没听错吧?艾丝梅拉达?你以为我喜欢弗比斯?那种肤浅的男人?”   自己所喜欢的男人被其他人这样说,艾丝梅拉达也十分生气:“不许你那样说弗比斯!”   “艾丝梅拉达,你实在是太天真了!你以前绝对没喜欢过其他的男人把?所以你才看不透,弗比斯这个男人并不是真正的喜欢你,艾丝梅拉达,他只是想要和你上床而已!”   “什、什么?”艾丝梅拉达一瞬间脸色通红,她没想到夜莺会说出这种话,而且完全不加掩饰,但是随后,她立刻反应了过来反驳道:“够了!弗比斯并不是这样的人!你这完完全全是污蔑!”   “污蔑?好吧,艾丝梅拉达,我会让你知道真正的弗比斯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现在,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吧!那个人并没有回头看你一眼,他很享受女性们的簇拥,对他来说,你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太过犀利的话让艾丝梅拉达无法反驳,脸色变得煞白,事实上,就像这个女人所说的一般,她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   但即便是如此,她仍旧不想破坏弗比斯在自己心中的美好形象:“他、他只是分不开身而已,对,只是这样而已。”   夜莺微微耸了耸肩:“但愿如此。”   说完,她转身就走。   艾丝梅拉达有些惊讶:“你要去哪里?”   “我说过,我会让你知道弗比斯的真面目是什么的。”说完这句话,夜莺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但夜莺并没有回到圣母院当中,而是找到了弗比斯的踪迹,跟在了他的身后。   事实上,弗比斯和女人们在离开桥头之后就想办法甩掉了那些女人,虽然说弗比斯的确是并不缺乏女人,但是这些一拥而上的女人将他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全都围住了他。   事实上,弗比斯想的是,如果可能的话,今天晚上他或许可以将艾丝梅拉达带进一个旅馆当中的,可是这些突如其来的女人们却把他的计划给打乱了。   而现在,弗比斯正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但是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将他叫住了:“弗比斯先生,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这是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女性的声音,弗比斯惊讶的回过了头来,希望不是那些女人又追了上来,但他却看到了那个他一直在找的“女巫”。   “是你?”昏黄的路灯让弗比斯看清了那个人的脸,这不就是自己在市场上见到的那个人吗?   夜莺抬起了头来,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就是我,弗比斯先生。”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弗比斯一脸的惊讶。   “您抓了我的朋友不就是为了得知我在什么地方吗?”夜莺脸上的笑容看上去令人有些不安,但仗着艺高人胆大的弗比斯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他因为夜莺的话而愣了愣,随后反应了过来:“你是说那个丑陋的敲钟人?他是你的朋友?”他的话语中多少有些不可置信的意味。   尽管不满弗比斯的语气,但是算了,他会得到应有的东西的,夜莺翘起了嘴角:“您不是想通过他来找到我吗?现在我就在这里。”   “哦,这简直是太好了!”弗比斯扬起了嘴角,转了转眼珠:“不如……我们去哪儿聊聊吧?”他相信这个女人明白他的意思的,不然的话也不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了。   夜莺翘起了嘴角:“当然。”她当然明白弗比斯的意思,但是……弗比斯想要如愿以偿吗?这个世界可没有那么简单的事儿。   于是,弗比斯改变了目的地,朝着另一条路走去,而夜莺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来到了一个简陋的小旅馆当中,而至始至终在这条路上夜莺都没有说过其他的话,这更加坚定了弗比斯的意思,他坚信这个神秘的女人是知道自己的意思的。   来到旅馆的柜台前,弗比斯抛下了一个金币:“给我们一个房间。”   旅馆的主人是一个老眼昏花的女人了,她抬起眼镜看了看二人,又狠狠地咬了咬那块金币,在确认无误之后点了点头:“哦,当然。”   在巴黎,这样的旅馆到处都是,而人们也已经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这个旅店的老板带他们进入了一个房间之后就离开了,而弗比斯和夜莺则进入了房间当中。   夜莺四处看了看,发现这个房间还不算太差,至少还带的有洗漱间,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更加完美的执行自己的计划了。   “怎么样?这个房间你还满意吗?”见夜莺四处看了看,弗比斯在一旁问道。   夜莺不着痕迹的勾起了嘴角,转过头来对弗比斯笑了笑:“当然,这里不错。”   于是,弗比斯的脸上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那么,我们可以好好互相了解了解了?”   “在这之前,你不先洗个澡吗?”夜莺挑眉问他。   哦,好吧!弗比斯有些无奈,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个神秘的女人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想要和她更加“深入了解”或许要花费些时间什么的,但是,好吧,既然已经到这儿了,那个女人不可能就这样离开吧?   于是弗比斯点了点头:“当然,我的确准备好好洗一个澡。”   说着,他进入了浴室当中。   当弗比斯进入浴室之后,夜莺找到了一个杯子,将放在一旁的热水注入了进去,等着弗比斯的出现。   弗比斯再次出现时不过过去了十分钟左右,正如他想的一样,这个女人并没有离开,他来到了夜莺的面前,但是还没开口说话,夜莺就将手中的水杯交给了弗比斯:“喝点水怎么样?现在,该我了。”   这样说着,夜莺不等弗比斯反应过来,就闪身进入了浴室当中。   看着夜莺进入了浴室,弗比斯只好耸了耸肩:“哦,好吧!”他拿着夜莺给他的水杯发起了呆。   谁知道一个女人要在浴室里待多久呢?要知道她们通常在这些事情上都很磨蹭,他或许要等很久了。   一面想着,弗比斯一面无奈得摇了摇头,低下头将水杯中的水大口的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当弗比斯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时候,夜莺早已离开了这个旅馆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快乐亲们!么么哒!   ☆、弗比斯的真面目      夜莺并没有这个时代的时钟这种东西,因此辨别时间全靠自己的观察,但毕竟她是天上下来的仙人,对于时间的把握总是要比凡人来得准确一些。   此时大约已经是夜晚十点到十一点左右了,夜莺终于回到了圣母院之中。   这个时间卡西莫多大概也已经休息了吧?毕竟晚上敲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圣母院之中也只有克洛德的房间里亮着灯光,原本想去看看卡西莫多的夜莺还是打住了这个念头,算了,还是让他休息好了,等到第二天再说吧!   只是夜莺没想到的事,当她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却在房间前发现了一个黑影,这让她停住了脚步,不由提高警惕:“谁在那里?”   黑色的身影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暴露在了路边的灯光下,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我,卡西莫多。”   正如这个声音所说的一样,出现在夜莺面前的人影正是卡西莫多。   夜莺微微睁大了眼睛:“卡西莫多?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还以为他应该在房间里休息,毕竟这个人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好。   卡西莫多走到了夜莺的面前,却并不完全靠近她,隔着一两步的距离,闷声闷气的问道:“你到现在才回来?”   他没权利去过问她去了哪里,没权利去干涉她的生活,只是在担心她的安全而已,毕竟她是早上就离开的,直到现在才回来,但好在的是她回来了,卡西莫多甚至在想,如果她这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他或许应该出去找她才对。   夜莺微微一愣,随后终于反应了过来:“你在担心我?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他该不会在这里守了很久吧?这个人明明还在生病呢!   卡西莫多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多久。”   可即便他这么说,夜莺也不太相信,这个人或许是太久没有开口和别人说话了,显得有些拙嘴笨舌的,他或许并不善于表达,但是他的内心却比她在巴黎看到的大多数人都要善良和纯洁。   即便他是这样说的,可夜莺还是认为他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她虽然并不是一个热情的人,但是这个人的一片赤子之心却将她给融化了。   这个夜晚这么冷,他穿着那么薄的衣服站在这里,身上的病还没痊愈呢!别又弄出些新的病了吧?   夜莺拉着卡西莫多进入了自己的屋子:“你为什么不进来等,外面那么冷?”   卡西莫多固执的摇了摇头,简单的说了几个字:“里面,看不到。”   真是个笨蛋呐!   尽管在心里埋怨着,可夜莺却不知道自己的神色变得柔软了起来,她将他带进了自己的小屋,然后将卡西莫多按在椅子上坐下了:“放心吧!我没事,虽然出去得久了点,不过我把该做的事都做了。”   不知道卡西莫多到底有没有听到夜莺在说什么,他只是上下打量着夜莺,看得夜莺自己都有些疑惑的时候开口说了话:“你没事就好。”   夜莺愣了愣,没料到卡西莫多会说出这样的话,随后,她脸上的神色变得柔软起来,她的眉眼与嘴角全都弯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然后,她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头:“我当然不会有事啦!”   这个人应当知道她和其他的普通人不同吧?毕竟她从未在他的眼前掩饰什么,当然,虽然最开始夜莺是准备隐藏的,要是被普通人知道她的身上有法术的话,说不定就会像这个世界的其他人一样将自己当做“女巫”一样。   但卡西莫多,他似乎从未怀疑过什么,即便她让他听到了她的声音,即便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从耻辱柱上救了下来,甚至,她还读取了他的记忆。   可是这一切对于卡西莫多来说就像是理所当然一般,他从未怀疑过什么,也从未有过疑惑,只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想到这里,夜莺手上的动作变得轻柔了起来,她的手从他的头顶移到了他的脸颊上,这让卡西莫多一愣,随后往后缩了缩,似乎想要将夜莺的手从他脸上移开。   这并不是讨厌,而是有些害怕,他害怕他脸上那块肉瘤碰到她的手,明明那么丑陋那么肮脏,又怎么可以让她碰到呢?   夜莺微微笑了笑,似乎是注意到了卡西莫多的不自在,改变了话题:“已经很晚了,卡西莫多,回去睡觉吧!等到明天……明天我会来找你,询问你某件事的意见的。”   她想要将他的听力完全恢复,这不是早就决定好了的吗?   卡西莫多点了点头,又说道:“你做什么可以不用问我的意见的。”反正,他只管跟在她的身后就可以了。   夜莺笑了笑:“还是明天再说吧!早点回去睡觉,可别在生病了。”   只是,第二天,巴黎的人们没想到会发生另外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虽然这对于巴黎的男人们或许是好事,但是巴黎的女人们却都要心碎了,而心碎的原因则是因为……弗比斯。   弗比斯第二天从旅馆醒来的时候根本就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记得昨晚见过了夜莺,也不记得夜莺在和他去到旅馆之后就消失了,当他第二天从旅馆离开时什么也不记得了。   虽然如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旅馆里出来的弗比斯看起来仍旧是无比清醒,而对于巴黎的少女与贵妇们来说,能够在一大早就看到弗比斯这个男人出现在街道上仍旧是很值得高兴地事。   与往常一样,少女与贵妇们接二连三的来到了弗比斯的面前,朝他打招呼:“哦,弗比斯,今天也一个人巡逻吗?”   “弗比斯,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弗比斯,不介意和我一起走吧?”   换做是平时,即便弗比斯心中有多不耐烦也好,他也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但是今天……他看上去有些不同。   很快,当女人们朝他围拢过来的时候,弗比斯的脸上出现了一脸不耐烦的神色,当女人们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原本会与她们周旋一番的,但是今天,他似乎没有了这样的心思。   “滚开!一群骚/娘们!别围着我!”当女人们围着弗比斯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弗比斯突然大声的爆发出了这样的话来。   这让女人们吓了一跳,一脸惊异的面面相觑过后,又担心的围住了弗比斯:“哦,弗比斯,你这是怎么了?”   “是什么事惹得你心烦吗?”   “别这样,弗比斯,这一点也不像你了!”   弗比斯冷笑了一声,环视了这一群女人一眼:“不像我了?开什么玩笑?你们这群女人,别自以为了解我!”   他似乎要将心中的那些负能量都发泄出来:“你问是什么事让我心烦?我告诉你,就是你们!”   “我说过了,别围着我!你们真让人心烦,整天叽叽喳喳的,你们就不能说点别的什么吗?别老是跟在我身边,告诉你们,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们!我只是想找个人上/床而已!”   弗比斯的这番话让女人们都退后了几步,各自惊异的看了看对方,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是从一直以来都彬彬有礼的弗比斯的口中说出来的!哦,天呐!他真粗俗!   “弗比斯,你真的是弗比斯吗?”显然还有人不相信他说的这些话,试图上前将以前的弗比斯唤回来。   然而弗比斯却一脸不耐烦的将靠近自己的女人推了个趔趄,对方摔倒在了地面上,而弗比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走开了。   弗比斯虽然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制止自己,将他心中的那些实话都说了出来。   为了驱散自己的烦闷,弗比斯来到了广场上,而这个时候吉普赛女郎艾丝梅拉达和她的搭档山羊才刚刚来到广场上准备开始表演。   但艾丝梅拉达没想到弗比斯会来到这里,他们只是晚上的时候才见见面不是吗?   只是见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艾丝梅拉达也没有了心思表演,她来到了弗比斯的面前:“亲爱的弗比斯,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弗比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别叫我亲爱的,我们之间可没这么亲密。”   “咦?”艾丝梅拉达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弗比斯会说出这些话来。   “至于我为什么会来到这儿,只不过是因为我有些心烦来散散心而已。”   听到弗比斯这样说,艾丝梅拉达悬着的心才放松了下来,原来弗比斯是因为心烦才会变成这样的么?   “那么,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么?弗比斯?”艾丝梅拉达想为自己所喜欢的男人分忧。   弗比斯的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笑意:“为我做些什么?当然!”   还没等艾丝梅拉达反应过来,弗比斯就伸出手来抬起了艾丝梅拉达的下颚:“那么,和我上/床吧,艾丝梅拉达!”   “诶?”艾丝梅拉达显然没想到弗比斯会说出这番话来:“你、你说什么?”   弗比斯放下了他的手:“别装傻了艾丝梅拉达,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意思吧?我可没时间和你看星星看月亮浪费时间,我也不想每晚都和你谈心,我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艾丝梅拉达,你应该很清楚,我之所以拿出了所有的耐心来对待你只是为了和你上/床而已,而你一直在装傻充愣,艾丝梅拉达,我可没有多少时间来和你玩爱情游戏。”   “什、什么?”艾丝梅拉达此刻完全的愣住了,她几乎完全没有想过弗比斯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还说什么这一切都是爱情游戏?   弗比斯可没看出来艾丝梅拉达完全愣住了,他直接拉住了她的手:“现在,和我走吧,艾丝梅拉达。”   “去、去哪里?”艾丝梅拉达一脸惊愕。   “还问去哪里?”弗比斯一脸不耐烦:“当然是去旅店了。”   “不、不行……不可以!”艾丝梅拉达立刻挣扎了起来,但一个女孩子的力气又怎么可能有一个男人那么大?若不是她忠诚的朋友山羊狠狠地撞了一下弗比斯,让他松了手,而艾丝梅拉达乘机跑走了的话,事情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为、为什么弗比斯会变成这个样子?艾丝梅拉达一面逃一面想,突然,她想起了昨晚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曾经帮过她的女人,难道一切都是她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啊,留言啊,乃们都去哪儿了?都去度假了么   ☆、听到的声音   无论弗比斯在整个巴黎的女士们面前出了多大的丑也好,这与夜莺都毫无关系,虽然事情的确是她做下的,但若不是弗比斯太讨厌的话,她也不会有这样的举动了。   当弗比斯在整个巴黎的女士面前出丑时,夜莺来到了卡西莫多的房间里,他们早就已经约好了的,夜莺曾经说过要来找卡西莫多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   因此,当夜莺推开卡西莫多的房门时,卡西莫多早已经在他房间的座位上等着她了。   也许是因为对于克洛德来说,夜莺和旁人有很大的不同,毕竟夜莺给了他永远也想不到的东西,因此夜莺的待遇提高了不少,至少她的屋子并不像之前那么简陋了,而卡西莫多作为她的朋友也好、仆从也好,待遇也相对而言提高了不少。   至少,这里不再是只有几件破烂家具的屋子了。   夜莺来啊懂了卡西莫多的对面坐了下来,卡西莫多看着她,唯一的那只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夜莺:“你说……有话要对我说?”   无论夜莺说了什么话,他总是记在心上的。   夜莺微微点了点头:“虽然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但是还是要问过你的意思再说。”毕竟谁也不知道卡西莫多是怎么想的不是吗?   卡西莫多看着她:“什么事?”虽然他认为,她并不需要来问自己的意见,他只是一个敲钟人而已,见识不多,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有些事情她做了决定就够了。   夜莺看着卡西莫多,带着同样认真地眼神:“我在想,或许治好你的耳聋会比较好,你觉得呢?毕竟只听得到我一个人的声音并不能代表什么,我想……让你听到这个世界所有的声音。”   卡西莫多微微愣了愣,似乎并没想到夜莺要对他说的话会是这件事,他在呆了呆过后回过了神来:“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他早已习惯20年来生活在无声的世界里了,虽然耳聋给他带来了很多的不便,他也无法理解别人在说些什么,所以常常遭到嘲笑,不过,因为听不见,他倒是也并没有什么别的烦恼。   不过,前不久他却开始能听到了,虽然只能听到他面前这一个人的声音,但却让他欣喜若狂。   因为夜莺和其他人不一样,她从没有嘲笑过自己,也从未害怕过自己,这样丑陋的自己在她看来似乎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   这样很好,这样就足够了。   卡西莫多在有生之年从未想到过他还能听到其他的声音。   “为什么?因为……你看,听不到不是很不方便吗?要是和别人产生了误会怎么办?”夜莺看着卡西莫多,不明白对方是真的不了解能够听到的好处还是在下意识的拒绝。   夜莺并未察觉到,自己看卡西莫多的目光有着担心:“无论是上次在耻辱柱上也好,还是这次被那群骑士队的人带走也好,都是因为听不到带来的不便啊!卡西莫多,你不想变得像正常人一样吗?”   卡西莫多茫然的看着夜莺,又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尽管只有一只眼睛,他也能够发现自己究竟是由多么丑陋,这样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因为不再耳聋了而变得正常起来呢?   可是这个人明明是在担心自己,他又怎么忍心拒绝他的好意呢?   就在卡西莫多开口前,夜莺似乎已经看出了卡西莫多的顾虑,她开口安抚他道:“卡西莫多,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的确……或许你听到了这个世界所有的声音会产生不少烦恼,事实上最开始我也在考虑究竟要不要这么做,我也很害怕你听到那些恶意的话题,给你造成不必要的烦恼,所以一直迟迟不能下定决心。”   “不过……在我把伤痕累累的你从地下室里带出来之后,我的顾虑就少了很多;或许的确你会因为别人的话而不开心、生气,甚至大发脾气都好,都好过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家抓住然后打上一顿吧?而且……”   夜莺的脸上出了笑容,让卡西莫多不由看待了,只听夜莺继续说道:“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有优美的声音值得你去聆听的,因小失大并不值得。”   卡西莫多看着夜莺,听她把话说完了,对方正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回答。   既然他所想的她都想到了,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和借口去拒绝呢?   更何况……更加美好的声音吗?   卡西莫多不由得想起了在他还能听得到的时候所听到的美妙而雄浑的钟声,如果可以再听到一次,无论怎么样都值得了。   哪怕再次变成聋子。   想到这里,卡西莫多缓缓地点了点头。   见他店头,夜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同意了?”   “嗯。”卡西莫多再度点头。   对于夜莺来说,治疗并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除非是太过重大的疾病,不过那样的话也轮不上她登场了,天庭上是有太白金星的,只不过天庭上的仙人们通常都不会生病就是了。   即便是仙人下凡,也根本不用带什么药水之类的,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法术就能搞定,当然,天庭上的仙人们是不会随便的就去到人间就是了。   若不是这次为了寻找黄鹂的话,她也不会来错了时代就是了。   不过能够认识卡西莫多,也还算不错。   夜莺招了招手,让卡西莫多来到自己的身边,卡西莫多也十分听从指挥,夜莺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卡西莫多来到夜莺身边之后,夜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卡西莫多驼背的原因,夜莺站起来刚刚够到他的耳边。   夜莺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卡西莫多的耳朵猛吹了一口气,卡西莫多立刻像是受惊了一般退后了两步,一脸惊异的看着夜莺,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这又是哪门子的恶作剧啊?   然而夜莺却冲着卡西莫多笑了起来:“怎么样?现在能听到了吧?”   闻言,卡西莫多放下了揉着耳朵的手,诧异的看了一眼夜莺。   正像她说的一样,他的耳朵里不止出现了夜莺的身影,远处的声音也逐渐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树叶落在圣母院院子里的声音,更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与说话声,以及……   卡西莫多转过头来,一脸惊讶的看着夜莺:“为什么我好像听到了‘咩咩’的声音?”   弗比斯在离开艾丝梅拉达不久之后,终于清醒了过来,这个时候,或许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已经在整个巴黎中传遍了,要知道女人们总是很碎嘴,而现在,在他的身边,没有一个女人敢靠近他,这让他十分郁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在他走出旅店之前一直都是好好地不是吗?而昨天夜晚还有许多女人包围着他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来想去,弗比斯终于察觉到一丝不正常的东西,那就是在昨天夜晚,他遇到了那个女巫之后。   他似乎的确是将那个女巫带进了旅店没错,可是后来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那个女巫去了哪里?   他记得在旅店当中他洗了澡,然后那个女巫也进入了浴室,可是在那之后的事情他就完全不记得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弗比斯无论怎样想也不会知道问题就出在夜莺给他的那杯水当中,但他却肯定了一件事,那边是他今天的反常一定是那个女巫的所作所为,否则的话事情是不会变成这样的。   弗比斯打算去找那个女人算账!   可是在靠近圣母院之前他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无论是谁进入了圣母院这个庇护所之后就不能去找对方的麻烦了,即便是他带着骑士队也无法进入圣母院,更何况那个阴沉的副主教也在那里。   所以,他究竟该用什么方法去找那个女巫呢?   而另一方面,被弗比斯伤害了的艾丝梅拉达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到了自己现在做住的地方之后,她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弗比斯为什么突然变了个样?   他还说什么根本就不想和她谈论关于她的那些事,他只想、只想……   哦,天哪!这真的是弗比斯吗?她简直不敢相信,可是站在她面前的那个人的确是弗比斯没有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之间,艾丝梅拉达想到了昨晚见到的那个“女巫”,那个帮助了自己,让自己和母亲团圆了的“女巫”,她记得她昨天曾经说过会让弗比斯露出真面目?   难道这件事真的是她做的?   她是故意的?还是……   无论如何,她想要知道是不是那个女巫做了这件事,如果是她又为什么要坐这些?   艾丝梅拉达记得,她的身后跟着那个丑陋的敲钟人,这就说明,“女巫”现在住在圣母院中?   也许她应该去圣母院里找她,可是……   艾丝梅拉达突然想到了那个副主教,那个副主教总是用恶毒的神情看着自己,简直就是恨不得自己死掉一般,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那个副主教了,可是只要有那个阴沉的副主教在,艾丝梅拉达就不敢靠近圣母院。   直到她的腿变传来“咩咩”的叫声,艾丝梅拉达低下头,见到了她的同伴,那只山羊“佳丽”。   “哦,佳丽,我想或许你能够帮助我找到她。”艾丝梅拉达突然想到了一个好计策。 作者有话要说:  潜水党太多,我恨你们嘤嘤嘤   ☆、被人信任的感觉   当卡西莫多终于能够听到着世间万物的声音的时候,他似乎从落叶声的、人们的脚步声和谈话的声音之外,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   卡西莫多迷茫的转过头去看向了赐予他听觉的那个人:“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咩咩’的叫声?”   卡西莫多的话让夜莺愣了愣:“咦?”也许是因为他们这些天生就能听得到声音的人在不知不觉当中忽略了什么,反而没有刚刚得到听觉得卡西莫多听得清楚,在愣了一瞬间之后,她也听到了卡西莫多所形容的那种声音。   “我也听到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夜莺说着,不等卡西莫多有所反应,就拉着他离开了屋子,前往圣母院的大门处。   此时的圣母院早已已经开了门,有许多虔诚的善男信女们进入了教堂开始祷告,这段时间倒是没什么人圣母院就是了。   尽管如此,夜莺与卡西莫多的出现还是让走在圣母院外的街道上的人们感到惊愕。   “你瞧,是那个敲钟人!”   “他身边跟着的那个人不会就是女巫吧?”   “圣母院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怪物和女巫都待在一起了!”   这样的话传进了夜莺与卡西莫多的耳朵里,夜莺早已经习惯,倒是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卡西莫多却无法淡定了。   虽然他早就知道,在他恢复听觉之后或许会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听到并不好听的话,但是他却没办法想夜莺那么淡定。   毕竟他自己也就算了,在他还能听得见的时候也经常被人家叫做怪物,可是现在,他们这些人还侮辱了夜莺和他所爱的圣母院!   当下,卡西莫多就要冲上去教训他们一顿,他上前两步冲那些人叫到:“你们说什么?”   当下,说闲话的人立刻被吓了一跳,因为以往无论他们怎么说,这个丑陋的敲钟人却总是无视了他们,谁知道今天……   幸好夜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卡西莫多,阻止了他:“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回过头来,夜莺冲他摇了摇头:“别理他们了,我们不是要去找小羊吗?”   夜莺既然阻止了他,卡西莫多也只是狠狠地瞪了那些人一眼,转过头来跟着夜莺走了,只是他还是开口闷声闷气的问道:“你都不在意吗?”   “没什么好值得在意的,卡西莫多,被他们说一句又不会死,实在不想听他们说话我也有办法让他们闭嘴的,只不过卡西莫多,那些人和我们毫不相关,何必为了不相关的人发脾气呢?”   可卡西莫多看起来还是有些忿忿不平:“可我不喜欢他们那么说你。”   夜莺并不是什么女巫,对于他来说,夜莺明明就是天上下凡的天使。   夜莺闻言转过头来看了卡西莫多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我知道,我也不喜欢他们说你是什么怪物。”   他只不过是长得和别人不一样而已,然而无论是什么时代,人们都不明白众口铄金这个道理,即便是无心的话语都能造成极大的伤害,更何况这些人就是这么觉得的。   卡西莫多微微一愣,心中不知为何充满了温暖。   “卡西莫多,别发呆了,我找到它了。”就在卡西莫多发呆的时候,他的前方传来了夜莺的声音,卡西莫多连忙定了定神,向前两步来到了夜莺的身边。   这是在圣母院大门口的最左侧,就在夜莺的脚下,一只山羊抬起头来“咩咩”的叫了几声,蹭了蹭夜莺的腿。   夜莺蹲了下来仔细看了看:“这只山羊看起来有些眼熟啊!”   卡西莫多来到了夜莺的身边,对她说道:“市区里是不会有山羊的。”   “咦?”夜莺愣了愣,市区里没有山羊吗?可是……   夜莺突然想起了她两次见到艾丝梅拉达的情景,她的身边似乎都跟着一只山羊,她记得,艾丝梅拉达是叫它……   夜莺伸出手来摸了摸这只山羊的身体:“我记得……艾丝梅拉达是叫你佳丽对吧?佳丽?”   山羊似乎很高兴夜莺叫出了它的名字,它高兴地撅了撅蹄子,又“咩咩”的叫了两声。   夜莺抬起头冲卡西莫多笑道:“看起来我猜对了。”   接着,她又低下了头:“佳丽,你怎么会在这儿?”这只山羊不是应该跟在艾丝梅拉达身边的吗?   佳丽“咩咩”叫唤了两声,然后动了动自己的脖子,随着它脖子的晃动,夜莺看见了它脖子上挂着的小香包。   她伸出手来拿住了那个香包:“你是来给我这个的?”   佳丽再度叫了两声。   于是夜莺取下了挂在佳丽脖子上的香包,将它沿着两边的丝线轻轻地拉开了,在那里,夜莺找到了一张小小的字条。   原来,艾丝梅拉达在字条当中约了夜莺想要与她见面,夜莺想了想,在字条的背面徒手写了一串字母,然后将它放回了香包当中,再度挂在了佳丽的脖子上。   虽然只是徒手写的字,并没有用什么羽毛笔,但夜莺毕竟是神仙,她能够用这样的方法将信息传递出去,而佳丽的主人,艾丝梅拉达也可以看到她到底写了什么。   做好这些,她拍了拍佳丽的头:“回到你主人身边去吧,佳丽,她会看到我给她的信息的。”   佳丽“咩咩”叫了两声,转过身立刻离开了这里。   虽然不知道艾丝梅拉达为什么不自己来到这里对她说这些,反而要让山羊来传话,但她想,也许是因为艾丝梅拉达还有些害怕卡西莫多的原因也说不定。   看着佳丽离开之后,夜莺这才转过身来,对卡西莫多说到:“卡西莫多,今晚和我去见艾丝梅拉达怎么样?”   卡西莫多微微有些错愕,他不知道为什么夜莺会对他说这些,而且那只山羊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在,夜莺立刻就做出了解释:“卡西莫多,艾丝梅拉达通过她的山羊给我传话来了,她想要见我一面,我把时间定在了今天晚上,就在广场上,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不管艾丝梅拉达是不是害怕卡西莫多都好,这并不是属于她的问题不是吗?倒是她挺想带着卡西莫多去克服这段心理障就是了。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夜莺再次询问卡西莫多。   虽然听夜莺说要去见的人是那个吉普赛女郎,卡西莫多是有些打退堂鼓的,毕竟上次的事情实在是让他太羞愧了,再次见到那个女孩儿会让他回忆起那段羞愧的回忆……   但是,现在夜莺在用耐心的眼神看着自己,在询问自己的意思,而不是强行的要带着他一起去,这让卡西莫多很感动,她那么尊重自己的意愿不是吗?   那么……无论是因为自己,还是为了夜莺,他都没有退缩的理由了。   卡西莫多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用粗哑的嗓音说到:“好,我陪你一起去。”   而卡西莫多的回答,让夜莺露出了微笑。   当天夜晚,夜莺带着卡西莫多来到了广场上,而艾丝梅拉达早已经等待在了那里。   表演照常进行着,可是表演的人却并不是艾丝梅拉达,她在另一个角落,等待着夜莺的到来。   当夜莺和卡西莫多到来时,艾丝梅拉达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你们终于来了。”   尽管她并没有想到卡西莫多会跟在夜莺的身边,但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弗比斯的事情,根本就不在意卡西莫多的存在。   看着焦急的艾丝梅拉达,夜莺微微挑了挑眉,尽管她多多少少可以想到对方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而这么着急的,但她还是问道:“有什么事吗?”   艾丝梅拉达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看表演的人,这里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再说吧!”   尽管艾丝梅拉达也没有太大的胆子去更加幽深黑暗的地方,不过离广场稍微远一些地方还是有很多的。   三人离广场中心越来越远,直到一定的距离之后,艾丝梅拉达才终于停住了脚步,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见状,夜莺微微翘起嘴角:“你想说什么就说好了。”   既然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艾丝梅拉达咬了咬牙,也开了口:“关于弗比斯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夜莺挑了挑眉:“你为什么觉得是我?”   “昨晚你不是说……要让我看到他的真面目吗?”艾丝梅拉达到底还是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口。   夜莺仍旧是一副懒懒散散的状态:“那么,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   可艾丝梅拉达又怎么会轻易地相信自己所爱的男人会突然之间就变了一个人呢?   “这分明就是你搞的鬼!弗比斯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他带人彬彬有礼,又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正是因为那是事实才让人难以接受。”夜莺微微耸了耸肩。   “我、我不相信!这一定是你搞的鬼!”   夜莺勾起嘴角:“你约我出来就是想对我说这些?无论你怎么想都好,相不相信也无所谓,反正这些事与我无关,对我来说,做这种事既没有半点好处,也不会有人拿钱给我。”   说着,夜莺转身就走。   她并不在意艾丝梅拉达是怎么想的,无论做什么事,她都是凭着自己的心意而来,反正这些人最后是好是坏,和她完全没有关系。   看着夜莺离去的脚步,卡西莫多往前走了两部要跟上去,可是随后又转过了头来,对艾丝梅拉达说到:“或许你并不相信她,但是你不该这么说她,至少……她治好了我的耳聋,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会相信她。”   也不知夜莺究竟有没有听到卡西莫多的话,远远地传来了她的声音:“卡西莫多,我们回去了。”   卡西莫多连忙追赶了上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艾丝梅拉达陷入了迷茫当中。   那么她也应该相信那个女巫吗?虽然不知道弗比斯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她做的,但至少,她让她和她的母亲团聚了。   ……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夜莺不知不觉勾起了嘴角,虽然觉得不被人相信也无所谓,但是……被人相信的感觉居然是……这样的温暖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更新   ☆、隐忧      这两日,卡西莫多总有些错觉,他总感觉夜莺看自己的目光似乎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虽然或许这只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   可是自从那天晚上,夜莺带着他去见了那个吉普赛女郎艾丝梅拉达之后,有什么就好像不太一样了。   卡西莫多不知道,这样的改变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究竟应不应该对艾丝梅拉达说那些话,虽然夜莺并没有说什么,她大概是不会在意的,可是对于他来说,夜莺是神圣而无可取代的,他无法接受其他人质疑她,还说出那样的话来怀疑她。   也许是因为他只有一只眼睛的缘故,或许看不太清楚,他总觉得夜莺的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白雾,让人看不清也摸不透,而夜莺似乎也不想让任何人看透自己。   或许唯一能够靠近她的只有他。   一想到这里,卡西莫多就有些惶惑不安,他是这样丑陋的一个人,她为什么偏偏只让他靠近她呢?   然而虽然感到不安,他也依然想要靠近她一些。   而夜莺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改变,原先她帮助卡西莫多,只不过是因为她在同情他,然而越是靠近,她却越是了解卡西莫多,这个天底下最不幸的男人,偏偏有一颗最为纯洁的心灵。   在这样一个时期的巴黎中,卡西莫多的存在反而映照了那些外表光鲜亮丽,内在却丑陋的家伙们。   和卡西莫多待在一起,至少要比和其他人待在一起好得多。   来到这个世界对于夜莺来说只是巧合,她并非看不起人类,不愿意与人类待在一起,可是一旦看透他们的内心,她就觉得那些污秽会将自己也污染了。   她是来自于天界的神仙,早就习惯了被众人顶礼膜拜的生活,偶然来到人间做了什么,也只是凭着自己的心意而已,她不需要人类的害怕和敬畏,也不需要什么相信不相信的东西。   所以,被艾丝梅拉达所误会也没什么所谓,然而夜莺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卡西莫多所维护,被他无条件的相信。   尽管认为不需要,也没必要,但是……被人相信其实也是一种挺好的感觉吧?   因为这个,如果最开始只是对卡西莫多的同情,到想要帮忙,再到现在……她有些说不清对卡西莫多究竟是怎样的感觉了。   夜莺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对于卡西莫多是怎样想的,但是……她想要待他更好。   日子似乎逐渐变得平静了下来,卡西莫多依然每天都在履行着敲钟人的职责,由于可以听到更多的声音了,圣母院每天早上和晚间的钟声似乎更加富有激情了。   巴黎的人们不知道圣母院的敲钟人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从钟声来看,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虽然卡西莫多在恢复听觉之后第一次敲钟时有些小心翼翼,总害怕得来不易的听觉再次消失了,虽然他知道夜莺有办法治好自己的耳朵,可是……   如果每一次都要让她对着自己的耳朵吹上一口气,不说是不是太麻烦了,就算夜莺不在意,他也……有些在意。   因为明明夜莺对于他来说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他知道他只可以远远地观望她,可还是忍不住更加靠近她一些,这样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心情,夜莺是不会明白的。   更何况她还在自己的耳边吐气如兰?   只要一想到这种事卡西莫多就不由得脸上发烫了。   但好在的是,他预想当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获得听力之后他继续在钟楼敲钟,与大钟们那么近听力也没有减退,这多多少少让他松了口气。   敲钟人又开始心无旁骛的敲钟了。   只是偶尔,当他一面敲钟一面从钟楼往下望去的时候,总能发现夜莺在圣母院的院子当中散步。   不知是不是他的目光太过火热,当他从钟楼看下去的时候,夜莺总会抬起头来看向钟楼。   每当目光相对,卡西莫多总会装作若无其事什么也没看到一样继续敲钟,但是无论怎样,他都忘不了对方看向自己那温暖的目光。   每当看到这样的目光,卡西莫多总想停止敲钟这件事,去到她的身边。   今天也依然是这样,当早上的钟声敲完之后,卡西莫多离开了钟楼,来到了院子当中,而在这个时候,夜莺仍旧待在院子里。   见到卡西莫多,夜莺对他露出了微笑:“卡西莫多,你真是最棒的敲钟人。”   那充满激情与美好的旋律时钟在夜莺的心中回响,若卡西莫多并不是这样一幅样子,说不定在这个时期也会成为一个音乐家也说不一定。   被夜莺这样突如其来的夸赞,卡西莫多愣了愣,接着红晕立刻爬上了他那张丑陋的脸上:“没、没有,我……”   只是卡西莫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夜莺小姐,您原来在这儿?”   卡西莫多诧异的转过头去,发现出现在他身后的居然是他的养父,克洛德。   克洛德目光并没有分给卡西莫多一丝一毫,他看的是卡西莫多生后的夜莺。   夜莺见状,朝他点了点头:“副主教,虽然我们都生活在圣母院当中,不过也有好几天不见了呢!”   克洛德脸上堆满了假笑:“不能像夜莺小姐您这么清闲,我也很苦恼啊!”   至始至终,他的目光都盯着夜莺,并没有去看卡西莫多,或许对于克洛德来说,他对于这个养子并没有什么感情,更何况,现在卡西莫多也并不属于他了。   夜莺当然知道克洛德意有所指,她也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模样:“副主教有所不知,我这几天也非常忙呢!”   这样说着,她从宽大的袖子当中抽出了一卷羊皮纸:“副主教拜托我的东西,我可是已经整理好了的。”   见状,克洛德双眼放光,恭敬的伸出双手来结果了那卷羊皮纸:“这就是全部的了?”   夜莺勾起嘴角:“当然,克洛德副主教是不相信我吗?”   “不,怎么会呢?”克洛德连忙说道:“我自然相信夜莺小姐您。”   夜莺朝他点了点头,克洛德拿着那卷羊皮纸:“那么,我就不打扰您了。”   他说着,恭恭敬敬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离开了。   夜莺看着克洛德离开的背影,笑容越发加深了。   只是……卡西莫多看着夜莺脸上的笑容,总觉得有些毛毛的,他不由问道:“你给克洛德的东西是什么?”   夜莺回过神来看了卡西莫多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只是炼金术而已。”   按理说夜莺说的话他并不应该怀疑,只是看着克洛德离去的背影和夜莺脸上的那抹奇怪的笑容,卡西莫多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他的怀疑是真确的吗?如果他怀有疑问,夜莺会不会因为他没有相信她而生气?   而同时,夜莺也在想一件事,她在想,到底要不要将克洛德的真实情况告诉卡西莫多?她并不后悔给了克洛德一份假的长生不老术,只是……要是卡西莫多知道了怎么办?   他对于他的养父克洛德还有没有什么感情?他是不是仍旧想要保护克洛德,如果他知道他的养父最后会因为她给的东西而死亡,卡西莫多又会怎么做?   卡西莫多到最后究竟是会选择他的养父还是她?   这始终是个隐忧。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想着某些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不同寻常。   在夜莺与卡西莫多各自考虑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也有一个人特别失意,那就是总是散发着荷尔蒙吸引着女人的弗比斯先生。   但是现在,这位骑士队的先生所烦恼的不再是有那么多女人围绕着自己了,他的荷尔蒙在经过那天之后就彻底失效了,女人们不在围着他打转,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鄙视,这让弗比斯异常的失意。   他这个花花公子就这样被女人们抛弃了?不可能吧!弗比斯始终不愿意这么相信,虽然他一直认为围绕着他的女人们完全没有内涵,只不过玩玩就可以丢掉了,但是没有女人围绕着他,好像什么地方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不但如此,他在骑士队中似乎也成为了笑柄,骑士队的其它人们从女人们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嘲笑。   哦,天哪!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生活就这样变成了一团糟。   就在这个时候,弗比斯终于想起了他还有个未婚妻小百合,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应该不会和那些女人们一模一样吧?而且在那之前她看自己的眼神可是充满了眷恋,或许他可以从小百合那里找回自信?   这样想着,弗比斯来到了小百合的家中。   小百合和她的阿姨住在一起,这是个不错的家庭,当弗比斯叩响她家的门扉时,没多久,门房就出来了。   对方似乎并没想过他回来,在一瞬间的呆愣过后,门房立马说到:“我去通知小百合小姐。”   哦,天哪!这年头,居然连一个门房都敢看不起自己了!   不过他的小百合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吧?   过了没多久,门房回来了,只是门房仍旧是一脸冷淡的样子:“小百合小姐请你进去。”   真是无礼的人!   弗比斯一面想着,一面轻蔑的瞪了门房一眼,来到了这个家的大厅,在那里,他见到了他的未婚妻小百合。   弗比斯走了过去,准备给对方一个拥抱:“你好吗亲爱小百合?”   然而弗比斯没想的是,他的未婚妻,她一向对他那么热情,但是现在,她却闪过了他的拥抱,用异常冷淡的声音说道:“弗比斯先生,你来这里干什么?”      ☆、弗比斯和克洛德的动向   小百合那不能不热的态度让弗比斯有些心惊肉跳,他意识到,很可能小百合也知道了关于他的那些事,毕竟虽然巴黎很大,但人人相传,也总会传进小百合的耳朵里的,尤其是她还有那么多女性友人。   虽然弗比斯有些心惊肉跳,但他还是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说到:“我亲爱的小百合,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作为你的未婚夫,我来看看你不是很应该吗?”   然而小百合的态度可不像是过去一样娇羞柔美了,她露出了讽刺的微笑:“是吗?我以为弗比斯先生您不会想起我来呢!毕竟巴黎有那么多的小姐妇人们等待着您的大驾光临。”   弗比斯闻言,显得有些尴尬,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到:“小百合,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   “哦?您不知道吗?我以为弗比斯先生您应该很清楚的,现在整个巴黎都在传弗比斯先生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而现在,您来到我这里难道不是因为没有女性肯在您身边了吗?”   当小百合说完这些话时,弗比斯的脸色只可以用精彩来形容了,他几乎从没想到过一直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小百合居然会对他说出那些话来。   然而不管那些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弗比斯都是要辩驳一番的:“哦,我亲爱的小百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些都不是真的……”   小百合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不是真的?那么请您告诉我,整个巴黎关于您的那些事情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小百合,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说……那些话并不是我想说的,我只是中了女巫的魔法而已!那些都不是我的心里话!”那个该死的女巫,居然敢这样折腾自己,他一定要将她从圣母院找出来好好教训教训她!   小百合显然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她挑了挑眉:“您在说什么?女巫?您的谎言可以再真实点吗?”   这样说着,小百合显然并不准备继续理睬弗比斯了,她走到了阳台上,似乎想要驱散心中的不愉快而眺望远处的风景。   弗比斯连忙跟了上来,尽管他在心中暗暗咒骂着那个女巫,可是却还是不得不陪着笑脸来到自己的未婚妻面前:“亲爱的小百合,请你相信我。”   “等巴黎不再流传着您的风言风语的时候再说吧!”小百合是这样回答的。   弗比斯暗暗磨牙,气氛实在是太糟糕了不是吗?他一面从阳台看下去,一面想着怎么开口。   然而这个时候,弗比斯却看见了那个在广场上表演的女人,艾丝梅拉达。   哦,那个女人……   他还记得他那天对这个女人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这个吉普赛女郎的脸上是怎样的伤心欲绝,看起来她倒是一直很相信自己,她是爱着自己的吧?   既然自己已经在小百合这里碰了壁,也许可以去找艾丝梅拉达也说不定,如果是那个女人的话,她一定会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的,说不定……   弗比斯在心中暗暗笑开了。   当然,现在,他或许应该从这里告辞才对。   “哦,好吧,我亲爱的小百合,我知道让你相信我或许不太容易,但是时间会证明我是亲白的,但愿那个时候你会后悔。”   这样说着,弗比斯朝小百合微微点了点头:“那么,我就先走了。”   小百合并未给弗比斯任何回应,然而现在弗比斯也并不需要什么回应了。   当然,他并不会选择现在就靠近艾丝梅拉达,毕竟现在还太早,广场上还有很多人,男女老少都在那里,而他并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冒然靠近艾丝梅拉达。   那样只会什么事都做不成。   毕竟虽然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是巴黎这个地方,总是爱把小事夸大,而现在,他应该去修复一下他和他的朋友们的关系才行。   上流社会就是这样,要是哪个人出了一点丑,其他人就不会靠近他了,要是换做了别人出了这种事,弗比斯也会这么做。   不过,骑士们的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摧毁的,只要找几个人喝点酒,那就什么都回来了。   弗比斯和他的朋友们在酒馆里泡了整整一天,知道傍晚的时候才各自回家,只是这个是偶,弗比斯显然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只不过,即便脑袋已经不怎么清醒了,弗比斯仍就记得自己要做什么。   去找艾丝梅拉达。   傍晚十分,艾丝梅拉达的表演差不多已经结束了,但她仍旧待在广场的边缘。   自从发生了弗比斯的那件事之后,艾丝梅拉达一直都不知道究竟应该做什么,她似乎若有所失,毕竟自己所喜爱的男人居然对他说出了那些话。   虽然罢工了两天好好休息过了,但艾丝梅拉达也知道,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不管弗比斯的事件究竟是“女巫”的作为还是那些真的是弗比斯的心里话,但是生活也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所以艾丝梅拉达又开始了在广场上卖艺的日子。   但是艾丝梅拉达没想到的事,在这天下午,有一个满身都是酒气的男人朝她歪歪扭扭的走来了。   当看到那个人影时,艾丝梅拉达惊愕的从广场边缘站了起来,原因无他,那个人居然是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弗比斯。   艾丝梅拉达很难说清楚现在自己的感觉,她一方面想要见他,一方面又害怕见到他,她不知道再次见到弗比斯之后这个男人要对她说什么,会不会又击碎她单纯的感情。   所以,在再次看到那个人的时候,艾丝梅拉达的第一个反应其实是躲开的。   但是看待那个人一身酒气,登上台阶时又像是被绊倒了一般的时候,她却又立刻迎了上去,抓住了弗比斯的手臂,避免了这个男人的摔倒:“弗比斯?”   弗比斯抬起了头来,看到了这张熟悉的脸,他冲她笑了:“艾丝梅拉达,你果然在这里!”   “弗比斯……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喝这么多的酒?”此刻的艾丝梅拉达似乎早就已经忘记了那天这个人对她说过的那些让人难以置信的话,她姣好的脸庞上写满了担心。   趁着这个机会,弗比斯伸出手来搭住了艾丝梅拉达的肩膀,露出了一脸苦笑:“怎么回事?艾丝梅拉达,你是知道的把?现在整个巴黎都是关于我的那些流言蜚语,艾丝梅拉达,你相信那些话吗?”   艾丝梅拉达愣了愣,没想到弗比斯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不由得愣了愣。   见状,弗比斯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艾丝梅拉达,我原以为你和其他女人不同,但是原来你们都一样,你知道吗?那些根本就不是我想说的话,这一切,这一切都是那个女巫造成的……”   艾丝梅拉达瞪大了双眼,难道弗比斯所说的那个女巫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这边,弗比斯抓着艾丝梅拉达大吐苦水,而这两人却不知道的事,有一个人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从夜莺那里得到长生不老术下半部分口诀的克洛德原本是将自己关在圣母院那黑暗的顶楼当中的,他在拿到那部分口诀之后就立刻开始练习了。   但是克洛德没想到的事,等他从练习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从早上到了傍晚。   圣母院每天早上除了来祷告的人之外基本上不会有人到来,因此克洛德也就放心的将自己关了起来,他在这个地方绝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一练习就练习到了这个时候。   克洛德决定放松一下,当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眺望外面的广场时,却见到了那样的一幕。   弗比斯紧紧地抓着艾丝梅拉达,完全不准备放开。   这让原本还是一脸愉悦的克洛德立刻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看到这样的一幕,这让他妒火中烧。   作为一个副主教,克洛德是绝不能接近任何女人的,当然,除了来祷告的人们除外,而克洛德也知道,自己要保持这个身份,要从副主教变成主教需要更加严酷的对待自己。   本来只是这样就算了,可是克洛德却没想到,弗比斯,这个男人和他所看中的那个女人艾丝梅拉达走的这么近,而艾丝梅拉达显然也对弗比斯情有独钟。   这让副主教十分不愉,他得不到的也不能让任何人得到,尤其是弗比斯。   到了今天,我们的副主教克洛德终于忍耐不下去了,当他看到弗比斯与艾丝梅拉达凑得那样近,他们的身体就要贴在一起的时候,他决定做一件从前的自己不敢去做的事。   但是现在,他不用害怕什么了,尽管他还没有完全学会长生不老术,但副主教认为,没有任何东西会让他惧怕了,他决定去跟踪弗比斯,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假如事情朝某个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的话……   克洛德在走出他那幽暗的屋子之前,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抽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   但克洛德却没发现,当他走出圣母院的时候却被卡西莫多和夜莺看见了。   自从那天早上卡西莫多看到夜莺给克洛德那样东西时,他的心中就有些疑虑,而现在,看见几乎从不离开圣母院的副主教离开了,卡西莫多心中更加担心了。   他转过头问夜莺:“你给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来更新啦   ☆、跟踪   夜莺没想到卡西莫多会再次提出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由得愣了愣。   见夜莺走神,卡西莫多再次开了口:“那是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东西吗?”   夜莺不由皱了皱眉头,她实在是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卡西莫多,因为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在她告诉了卡西莫多实话之后,他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夜莺的迟疑被卡西莫多看在眼里,他的心不由得向下沉了沉,看起来夜莺给克洛德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好的,否则的话,她就算不告诉自己,也不会显得那么迟疑。   那种东西究竟会对克洛德照成什么样的后果,卡西莫多不知道,但正是因为不知道才迫切的想要得知。   对于卡西莫多来说,夜莺是神重要的,但是克洛德也依然是重要的,尽管那个人或许对他并没有半分的感情,尽管克洛德将自己交给了夜莺,他们之间或许不再有任何联系了,但是克洛德始终是他的养父,这一点无论怎样都是不会改变的。   夜莺没有说话,她始终在挣扎,她不知道将这件事告诉卡西莫多了究竟会有怎样的结果,这个人是如此善良,他是一定会阻止她的。   一想到这里,夜莺就低垂下了双眸,不再去看卡西莫多,但是卡西莫多似乎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他低下了头来,用他的那只独眼默默地看着夜莺。   接着他开口说了话,用他那粗哑低沉的声音开了口:“我请求你。”   这个人似乎已经轻易地抓住了她的弱点,夜莺不由抬起了头来,对上了他那如同小鹿般湿润的眼眸。   他看起来那样的可怜,就像是被谁抛弃了一般,夜莺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样子的卡西莫多,她又怎么可能真的硬得下心肠来不管不顾?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给他的并不是什么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炼金术,而是……”夜莺深吸了一口气,而此时,卡西莫多紧紧地盯着夜莺,等待着她的答案。   “会让他慢慢死去的东西。”夜莺终究还是将答案说出了口。   卡西莫多愣了愣,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卡西莫多终于缓了过来,他一脸诧异的看了一眼夜莺,然后迅速的朝着圣母院的大门跑了出去。   夜莺立刻追了上去:“卡西莫多,你要去哪儿?”   “去找克洛德,告诉他这一切!”卡西莫多是这样回答的。   夜莺闻言,连忙拉住了他:“卡西莫多,你不能告诉他,克洛德并不是什么好人!”   卡西莫多转过头来看她,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认真地神情:“但他是我的养父!”   他并不想与夜莺争执什么,也不想过问为什么夜莺会给克洛德那种东西,他不想知道答案,对于他来说,夜莺与克洛德是同样重要的人。   “但是……”夜莺想要阻止他,但是卡西莫多早就已经在巴黎的街道上跑了起来。   夜莺连忙抓住了他,卡西莫多想要躲闪:“别阻止我。”   夜莺知道自己是无法阻止卡西莫多的:“好吧,我不会阻止你,但是现在,让我们看看克洛德要去做什么好了。”   卡西莫多一呆,这一次夜莺走到了他的前面,她总觉得这次克洛德出门不是去做什么好事的,而她的直觉向来很准确。   而等到卡西莫多看到了自己的养父做出了什么事之后,应该就不会那么固执了吧?   夜莺带着卡西莫多悄悄的跟上了离开圣母院的克洛德,当然,这一切克洛德并不知晓。   克洛德在离开了圣母院之后悄悄地跟上了弗比斯和艾丝梅拉达,当然,被跟踪的两个人并不知晓。   弗比斯的一番花言巧语让艾丝梅拉达对他充满了同情心,而事实上,艾丝梅拉达其实也很怀疑这件事真的是那个“女巫”做的,只是谁也没有证据,除了那天“女巫”对她说的那番话之外。   虽然艾丝梅拉达曾经怀疑,“女巫”这么做是为了独占弗比斯,可是她与弗比斯二人并没有接近过不是吗?   当然,“喝醉了”来到艾丝梅拉达面前诉苦的弗比斯是不会告诉她,那天晚上他与“女巫”进入了酒店的这种事的,否则的话,艾丝梅拉达又怎么会同情自己呢?   在弗比斯的口中,所谓的“一切都是女巫造成的”原因则是因为:他某天在街道上遇到了‘女巫’而自己却说了些令对方生气的话,所以对方才会这样做的。   艾丝梅拉达对这样的话将信将疑,“女巫”如果真的是那样小气的人的话,那天她怀疑了她,那么她为什么没有收到任何惩罚呢?   但艾丝梅拉达到底太过年轻,她大概也没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并没有真的喝醉,谁又会在一个喝醉的人的面前隐藏自己的脸色呢?   因此,弗比斯当然看清楚了艾丝梅拉达的将信将疑:“哦,亲爱的艾丝梅拉达,你不相信我么?你真的以为我是那样的人么?我要向上帝表明我的心意,假如我说了谎话,就让我进入地狱……”   艾丝梅拉达到底是善良的女生,她并未让弗比斯发下毒誓,所以打断了他的话:“弗比斯,亲爱的弗比斯,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尽管“女巫”的话让她将信将疑,然而现在在她面前的是她所爱的人,而且他还那样的颓废,还有……现在,在他身边的只有她一个人。   弗比斯乘着酒意吻上了这个可爱的女孩儿的脸庞,这让艾丝梅拉达有些站立不稳:“哦,弗比斯!”   “艾丝梅拉达,现在我的身边就只有你了,只有你一个人了。”弗比斯善于营造并把握住气氛,他悄悄地握住了艾丝梅拉达的手:“亲爱的艾丝梅拉达,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这样的声音就像催眠一般,让艾丝梅拉达不由跟着弗比斯的脚步而行动了起来。   即便是被弗比斯拉住了手,即便是或许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了,艾丝梅拉达仍旧没有挣脱弗比斯,然而她仍旧有些不安:“弗比斯,我们要去哪儿?”   “艾丝梅拉达,你不用考虑得太多,只要跟着我就好,相信我,那会是一个好地方的。”在艾丝梅拉达看不到的地方,弗比斯悄悄的勾起了嘴角。   很显然,弗比斯准备将艾丝梅拉达带入一个旅馆当中,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当他带着艾丝梅拉达离开广场的时候,有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悄悄地跟着他们。   在这样的黑暗当中,巴黎的人们开始各自回家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某个漆黑的小巷子里发生的一切。   当然,若是有人看到这个黑色的身影,绝对会被吓一跳的,因为这个黑暗的身影的脸上,有像是鬼火一般的东西闪耀着,那是克洛德双眼迸发出的嫉妒之火。   克洛德跟住了弗比斯和艾丝梅拉达,他虽然并不知道他们会进入旅馆的哪个房间,然而却在弗比斯与艾丝梅拉达进入房间之后躲在了门外,准备伺机而动。   当克洛德靠近了那个房间的门外的时候,夜莺与卡西莫多却躲在了那家旅馆窗外的一棵树上。   虽然时机有些不太对,但现在这样的场面,到底还是让夜莺想起了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虽然这里有的并不是黄雀,而是夜莺。   卡西莫多并不明白,夜莺带着他上树是为了什么,他也不明白夜莺为什么要和他跟踪他的养父克洛德,他虽然想提问,但是现在,好像并不是一个好的说话时机。   当然,夜莺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们明明是来跟踪克洛德的,可是现在,他们却看到了另外的两个人。   看到艾丝梅拉达和弗比斯又待在了一起,夜莺有些哀其不争,怒其不幸,她虽然并不指望艾丝梅拉达会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但是她好歹也应该怀疑一下弗比斯吧?怎么就这么容易的跟他走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   当弗比斯带着人艾丝梅拉达进入了旅店当中,当弗比斯让艾丝梅拉达坐在了床上的时候,艾丝梅拉达似乎终于清醒了过来了。   尽管她不想相信弗比斯带她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脑海当中却又不停的想起了“女巫”对她所说的那句话,她说……弗比斯只是想和她上/床而已。   更何况,在那个时候,弗比斯也的确是那么说过的,只可惜前两次她都醒悟不过来,而现在……似乎已经晚了。   当弗比斯将艾丝梅拉达推到在了床上的时候,卡西莫多皱起了眉头,夜莺该不会是带他来看这个的吧?   只是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这间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进入到了房间,在艾丝梅拉达和弗比斯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灯光下闪着幽冷光芒的匕首就这样刺进了弗比斯的身体里……   艾丝梅拉达惊呆了,窗外看着这一切的敲钟人也惊呆了,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难道不是他所熟悉的人吗?   当下,卡西莫多立刻跳下了树追了上去,而夜莺,她看了看追出去的卡西莫多,又看了看已经因为这场变故而吓呆了的艾丝梅拉达,决定还是先把这个女孩儿带出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来更新啦   ☆、两个人的争执   当卡西莫多朝着弗比斯追过去之后,夜莺就这样从窗户中进入了那个房间里。   此时,弗比斯不知究竟是生是死,艾丝梅拉达彻底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瘫软在了床上动弹不得,显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夜莺进入了房间,也不去管弗比斯到底是生是死,在她看来,弗比斯虽然没做什么大恶,但这样玩弄女人感情的家伙死了也是没什么所谓,她拉起了艾丝梅拉达的手:“跟我走!”   直到手被一个人拉住了,艾丝梅拉达这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她惊愕的叫了一声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帮你的,快跟我走!”这样说着,夜莺不等艾丝梅拉达反应过来,拉着她立刻从窗户跳了出去。   艾丝梅拉达恐怕这一辈子也没有经历过这么惊险的事情,她随着夜莺从窗户外跳下,竟然完全将没受伤,只是现在,她终于刚才的事情里清醒了过来:“可、可是弗比斯……”   夜莺回过头来瞪了艾丝梅拉达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着那个弗比斯?   “他是生是死与我们无关,若你不想卷入麻烦当中最好现在就跟我走!”   似乎像是被夜莺的那一眼给震慑住了,艾丝梅拉达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说出话来,只能任由着夜莺拉着自己的手往前跑。   虽然说离开了那个旅馆的范围之内,但夜莺一时半会儿也没想的起来要将艾丝梅拉达带往哪里,很明显,圣母院是绝对不可能的。   先不说圣母院究竟是不是她的地盘好了,毕竟刚刚作出那些事来的就是克洛德,他在见到了艾丝梅拉达之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一时间,夜莺也没有头绪。   直到看到了不远处站在灯光下的那个身影,那不是卡西莫多吗?她以为他已经回到圣母院去了?   见到他,夜莺带着艾丝梅拉达来到了他的面前,问卡西莫多:“卡西莫多,你怎么会在这儿?”   卡西莫多看起来神色不愉,这令他本来就丑陋的脸上更加难看了起来,艾丝梅拉达不由退后了一步。   夜莺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我没追上他,他跑得太快了。”卡西莫多也看了艾丝梅拉达一眼,不确定是不是应该将某些事情说出来。   夜莺显然也在顾忌这一点,毕竟若是被艾丝梅拉达听到那个人的真面目,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虽然艾丝梅拉达即使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也不会有报仇或者做其他事的能力,但是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于是夜莺转过了头对艾丝梅拉达说道:“艾丝梅拉达,你现在这里等我,我和卡西莫多有些话要说,别到处乱跑。”   艾丝梅拉达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显然她此时心中也没什么注意,只能听夜莺的了。   二人于是走得离艾丝梅拉达远了一些,估摸着艾丝梅拉达是听不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了,夜莺这才开口:“我想他应该已经回到了圣母院去了吧?你应该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的,为什么不回去?”   卡西莫多沉默无言。   他并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会看到这样的一幕,就算他不想相信那是真的,认为克洛德是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可是现实就是这样的事在他的面前发生了,克洛德居然在他们的面前杀了人!   卡西莫多不敢相信,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养父十分阴沉,不爱与人接触,话不多,但他始终都认为克洛德是个好人,他是圣母院的副主教不是吗?一个副主教又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呢?   尽管不相信,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在克洛德杀了那个人夺门而出的时候,卡西莫多的确是追了上去,他想问问他的养父,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然而在快要追上克洛德的时候,卡西莫多却迟疑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克洛德,不管对方回不回答,不管对方答应还是狡辩,他并不想见到这样的一幕,于是他的脚步迟疑了,在快要追上克洛德那一刻,他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   所以,他对夜莺撒了谎,所以他没办法回答夜莺的这些话。   见卡西莫多沉默了,夜莺微微叹了口气,她换了个话题:“我说过,你的养父他并不是什么好人,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   卡西莫多依然沉默无语,在这样的夜晚,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那张脸看上去那样的灰暗,眼里看起来似乎已经毫无希望了。   他不说话,夜莺就这么看着他,卡西莫多明白,她是在等待他的一个态度,可是这对于他来说何其困难,夜莺她……难道就不明白吗?   卡西莫多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到底还是开了口,嘶哑的声音无力的辩驳着:“可他、可他到底还是我的养父。”   夜莺不由皱起了眉头:“直到现在你还在说这种话?”   “他是给予我生命的人。”卡西莫多低下了头,继续说道,尽管他知道这样的话究竟有多苍白无力,他也知道克洛德究竟是犯下了多大的罪。   夜莺仍旧皱着眉头:“给予你生命的人是你的母亲。”   卡西莫多突然抬起了头来,嘶哑的声音划破了长夜:“我没有母亲!”   这声音,连站在远处的艾丝梅拉达都听得一清二楚,她抬起了头来,惊惶的看了看站在这边的两个人。   夜莺因为卡西莫多的话而沉默了,卡西莫多却像是并没有发觉一样自顾自的说道:“我没有母亲,我生下来就被遗弃了,是他将我带回了圣母院,给予了我生命,将我抚养长大,我、我不能这样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说道这里,卡西莫多有抬起了头来直视着夜莺,他几乎很少这么做,对于他来说,直视着面前这个人也需要极大的勇气,就算连二人的目光碰上,他都有些心惊肉跳。   对于卡西莫多来说,夜莺在他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了,假如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个天平的话,那么他心中的天平,一半是夜莺,一半则是克洛德,而现在,天平已经在慢慢倾斜了。   只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在知道克洛德在往死路上走,自己也丝毫不为所动,无论如何他怎么都做不到这一点。   “我会告诉他,你给他的那个东西是假的,只会害了他。”他不知道夜莺这么做是对是错,他只是不想看着他的养父走上死路而已。   “你!”夜莺皱起了眉头,狠狠地跺了跺脚,这个人怎么那么不开窍呢?他当克洛德是养父,可是克洛德根本就不当他是自己的儿子好吗?   如果真的将卡西莫多当做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带着自己的儿子去做那些罪恶的事情?又怎么会将卡西莫多随随便便的交给她?   可是卡西莫多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她怎么就遇到了这样的笨蛋?   夜莺不由有些生气,看起来无论怎么说卡西莫多都是不会明白的了,她狠狠地盯了一眼卡西莫多,可是卡西莫多似乎好无所觉。   夜莺无奈,既然卡西莫多都已经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些什么?让他不要破坏她的计划?卡西莫多是绝不会听自己的,对于卡西莫多来说,到底还是他的养父比较重要吧?   “呵……随便你吧!至于你对克洛德说了这些话,之后会变成什么样,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了!”她现在看到这个不开窍的人就生气,和他一起回到圣母院去?怎么可能?   先不说怎么安顿艾丝梅拉达的事情了,如果她回到圣母院去,克洛德在知道了那件事之后也会找自己的麻烦吧?   虽然她也可以自己下手除掉克洛德,可是那个时候,说不定卡西莫多会将自己当做敌人来看待呢!   说完了这些话,夜莺再也不看卡西莫多一眼,经过了他的身边,来到了艾丝梅拉达的面前:“艾丝梅拉达,我们走!”   夜莺与卡西莫多所说的话,艾丝梅拉达并没有听到,因为他们相隔太远,除了卡西莫多突然提高了声调的那一刻之外,剩下的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自然,她也不会知道,杀了弗比斯的那个人就是圣母院的副主教。   见夜莺说了一句就拉着她离开了,艾丝梅拉达呆呆的有些回不过神来:“诶?可是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   夜莺转过头来看艾丝梅拉达:“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艾丝梅拉达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好,我家住在……”   看着夜莺和艾丝梅拉达离去的背影,卡西莫多站在原地一直没有行动,直到两人的身影逐渐看不见了,卡西莫多才转过身往圣母院走去。   他并非不担心夜莺,只是夜莺……她在送完艾丝梅拉达之后一定会回来的吧?到时候,说不定克洛德和夜莺两个人会好好坐下来谈谈,把一切都解决也说不定呢?   尽管知道这样的希望很渺茫,无论是夜莺还是克洛德,他们二人的作为都不会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发展,可是天真的卡西莫多仍旧希望这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可以握手言和,从归于好。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就一切都圆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来更新了23333,快来夸我 今天开新的预存啦,是前段时间说的关于副主教克洛德的文,目前正在存稿中,有兴趣的亲们可以收藏哟!   ☆、叫花军团   艾丝梅拉达带领着夜莺进入了巴黎的另一个世界当中,虽然早就知道这个时代的巴黎没有表面上那样光鲜亮丽,可夜莺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看似繁华的巴黎内部居然有着这样一个世界。   这个时间,巴黎的大部分人们已经回到自己的家中,街道上闲逛的人简直少之又少,但夜莺没想到的事,当她随着艾丝梅拉达像巴黎的深处走去,仍旧是灯火通明的世界。   最开始,艾丝梅拉达还是有些手足无措,似乎仍旧没有从刚才的事件里回过神来,但是也许是随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家,又也许是因为夜莺走在她的身后让她有了底气,夜莺开始逐渐放松了起来。   她相信夜莺对自己没有恶意,如果她想害自己的话,也许就不会把她从那个地方带出来了,而且即便夜莺想对她做什么,她家中的那些人也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越往巴黎的深处走去,夜莺所见到的一切都越发简陋了起来,如果说最开始还是光鲜亮丽的世界的话,现在她们所要去的地方则是满目苍夷,无论是街道也好,还是街道上的房屋也好,都开始变得破败不堪。   夜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艾丝梅拉达,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闻言,艾丝梅拉达的脸上布满了红晕,她看上去有些羞愧:“对不起,不过我们没有钱,只能住在这样的地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夜莺张了张口,到底还是说了声:“抱歉,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我没想到巴黎还有这样的地方。”   毕竟,以往和卡西莫多在巴黎的街道上行走也从未来到过这些地方就是了。   一想起卡西莫多,夜莺不由皱了皱眉,算了,反正都已经离开圣母院了,再提起那个人也没什么用,反正……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艾丝梅拉达笑了笑,似乎并不太在意夜莺所说的话:“没关系,那个地方的确是很简陋没错,不过我们有很人,大家待在一起也很好,更何况……我应该谢谢你的,要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我的妈妈了。”   夜莺微微摇头:“上次你已经说过了,不必每一次都提起这件事吧?”   艾丝梅拉达笑了,其实这个“女巫”也没什么可怕嘛!   又往前走了没多久,前方不远处亮着星星点点的火光,此刻,艾丝梅拉达脸上的笑容放大了:“我们马上就到了。”   的确就像艾丝梅拉达所说的一样,那些火光就在自己的前方,等到艾丝梅拉达带着夜莺来到了火光出现的地方,夜莺才发现这些火光都是人们拿着的火把所发出来的。   “艾丝梅拉达,你回来了?”   “艾丝梅拉达!”   “艾丝梅拉达,你去哪里了?”   衣衫褴褛的男女们显然也发现了艾丝梅拉达的存在,他们迅速的向她围拢了过来,与此同时,也将艾丝梅拉达身边的夜莺围了起来。   夜莺细细的打量着这一群人,他们的穿着打扮全都十分简陋,与艾丝梅拉达也并不相像,看上去并不像是她的亲人,但他们之间的相处就像是亲人一般。   与巴黎圣母院的冰冷比起来,这儿反而充满了其乐融融的温暖。   人们围着艾丝梅拉达七嘴八舌的询问着,艾丝梅拉达却并不愿意将自己和弗比斯的事情说出去,因为这实在是太羞耻,之后发生的事也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她并不愿意让大家为她担心。   于是,艾丝梅拉达为了转移注意力,将夜莺介绍给了众人:“各位,我没事,让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恩人,是她让我和我的母亲团聚了,她也是我的朋友……”   说到这类,艾丝梅拉达微微愣了愣,她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总不能直接对他们说她是“女巫”吧?于是她凑到了夜莺的耳边:“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夜莺勾起嘴角笑了:“我叫夜莺。”   “我的朋友,她名叫夜莺!”艾丝梅拉达从善如流的说了下去,将夜莺推到了自己的面前来。   众人早就知道前一段时间艾丝梅拉达将自己的许多年没有见面的母亲带了回来,并且告诉他们是一个女孩儿告诉她的,而现在,艾丝梅拉达这么介绍了夜莺,众人看夜莺的表情也不一样了。   这些人虽然和艾丝梅拉达并没有什么亲属关系,但看样子好像也十分感激夜莺的样子,他们呼喊起了她的名字:“夜莺、夜莺、夜莺!”   夜莺几乎从未遇到过这样热情的人们,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反应了,毕竟一个人还好应对,这里可是有一大群人啊!   似乎是看出了夜莺的不擅长应对,艾丝梅拉达很快就将她从人群当中解救出来了,此刻的也应终于松了口气:“这里的人真热情啊!”   艾丝梅拉达笑了:“大家都是这样,只要习惯就会好了,我带你去见我们的国王吧!”   夜莺闻言愣了愣:“国王?”   艾丝梅拉达笑道:“我说的可不是那个国王哦!我说的是我们这个叫花军团的国王。”   “叫花军团?”   艾丝梅拉达点了点头:“在这里的大家,都是穷人,而且都是没有家的穷人,大家聚集在了一起,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赚钱生活,所以才叫做叫花军团、”   这样说着,艾丝梅拉达带着夜莺来到了不远处的,指着前方的台阶说道:“你看到那里了吗?坐在台阶上的宝座上的就是我们的国王。”   这样说着,艾丝梅拉达带着夜莺来到了叫花军团的国王面前:“国王,我把我的朋友和恩人带来了,是她让我找到了我的母亲。”   那是一个精壮的4、50岁左右的男人,头上带着自制的王冠,穿着褐色的长衫,居高临下的望了一眼夜莺:“你就是艾丝梅拉达的恩人吗?”   别说是叫花军团的国王了,就算是面对真的国王夜莺也不会害怕什么,只不过必要的尊敬还是要有的,她微微点了点头:“我就是。”   “今天艾丝梅拉达一直和你在一起吗?”国王又问道。   话音刚落,夜莺的衣服就被扯了扯,夜莺用余光一看,艾丝梅拉达正一脸紧张的盯着自己。   她一定是不想让今天发生的事被其他人知道吧?   于是夜莺点了点头:“是的,艾丝梅拉达一直和我在一起。”   “嗯,艾丝梅拉达,本来我们这里是不欢迎外人的,不过既然她是你的恩人,又是你的朋友,你就带她到处逛逛吧!”   艾丝梅拉达看上去松了口气:“是,国王。”   告别国王过后,艾丝梅拉达将夜莺带到了一个小屋面前:“夜莺,我的妈妈也一直很想感谢你,我带你去见她吧!”   说完,艾丝梅拉达不等夜莺拒绝就带着她进入了屋子里:“妈妈,我把我们的恩人带来了。”   出现在夜莺面前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这就是那天晚上,她和卡西莫多看到的那个隐修女,只是现在,这个隐修女看上去的状态可比那个时候看起来好多了。   隐修女听了艾丝梅拉达的话,惊讶的站了起来,朝夜莺走了过来,她来到了夜莺的面前,双眼含泪握住了夜莺的双手:“就是您让我和艾丝梅拉达团聚的吗?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她说着,情绪十分激动,看上去就要跪下来了,夜莺连忙搀扶住了她:“您别这样,我并没有做什么值得您这么做的事情。”   虽然她不是当不起人类的一跪,可到底她好久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了,在现代社会,人们对于神明不再尊敬,也不再抱有相信,自然拜神的人也少了。   “不,您不知道,您帮助了我和分别了10几年的女儿相认,您让我脱离了痛苦,怎么会不值得呢?”隐修女挣脱了夜莺的搀扶,到底还是跪了下去。   夜莺连忙扶起了她:“您别这样,现在您和艾丝梅拉达生活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好了。”   好说歹说,才终于让隐修女的情绪稳定了下来,这个时候,夜莺才和艾丝梅拉达离开了隐修女的屋子。   “好啦,现在你已经到家了,我也应该回去……”说道这里,夜莺神色变幻莫测,回去吗?回哪儿去?   巴黎圣母院?也许这个时候卡西莫多已经将事情告诉了克洛德,她在回去也只是自讨没趣而已,虽然她有把握可以制住克洛德,但是她又能怎么做?让克洛德就这么去死吗?   那么卡西莫多会怎么想?   即便是卡西莫多并没有告诉克洛德,对于他来说更加亲近的人也只是他的养父吧?她再回去也没什么意义吧?   夜莺不由苦笑一声,看起来……她或许应该回天庭去了呢?反正这个地方最初也不是自己想来的地方啊!   艾丝梅拉达似乎是看出了夜莺在苦恼什么,她毕竟是女性,无论是直觉也好,还是其他什么的也好,她发现了夜莺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   “那个……如果你不介意这里太过简陋的话,你愿意留下来住在这里吗?”   “咦?”夜莺愣了愣,转过头来看向艾丝梅拉达:“可是……你们的国王不是说这里不留外人吗?”   艾丝梅拉达歪了歪脑袋想了想,露出了笑容:“也许我可以说服国王也不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二十七章内容改了,之前发错了真是对不起!   ☆、住进叫花军团   艾丝梅拉达的提议让夜莺感到愕然,然而愕然之后,她却露出了微笑,事实上,夜莺并没有想过艾丝梅拉达会挽留自己。   艾丝梅拉达带着夜莺再次返回到了自己母亲的屋子里:“夜莺,你先待在这里,我会和母亲说服国王的,他一定会让你留下来的。”   闻言,夜莺点了点头,但还是对艾丝梅拉达说到:“艾丝梅拉达,如果没办法说服国王也不用那么勉强的。”   对于夜莺来说,在离开圣母院之后,并没有想过再在巴黎逗留,她原本想着是回到自己的世界,与这个时代的巴黎说再见的。   艾丝梅拉达冲夜莺笑了:“放心好了,我们的国王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这样说着,艾丝梅拉达与她的母亲,那位隐修女一起离开了这间房间,离开之前,隐修女冲着夜莺点了点头,看上去好像似乎是想要夜莺放心的意思。   寻找到了自己女儿的隐修女如今已经不再是那般疯狂的模样,她如今心态平和,眼角眉梢都充满了一个做母亲应该有的慈爱之色。   看着她们两人离开,夜莺在房间里等待着,事到如今,无论这个叫花军团的国王同不同意都没什么关系了,毕竟在这个时代,自己的收获还是很丰富的,即便是现在回到天庭去,她也不会有什么遗憾,当然也有很多事可以和她的那班姐妹们说说了。   只是不知道现在,黄鹂到底有没有回到天庭去呢?   当夜莺开始漫无边际的想着这些事的时候,艾丝梅拉达与她的母亲来到了叫花军团的国王面前。   国王看到两人,询问:“你们两人来这里干什么?”   艾丝梅拉达便将自己想要把夜莺留下来的意思告诉了国王,国王皱着眉听着她的述说,末了说出了自己的意思:“你们应该知道,这里是不留外人的。”   艾丝梅拉达原本并不想将今天晚上所发生的那些事告诉这个叫花军团的其他人与她的母亲,但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出来了:“夜莺她……不但让我们母女团员了,而且……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话一出,隐修女就慌了:“你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丝梅拉达无奈,到底还是将今天晚上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国王听着,渐渐皱起了眉头。   等到艾丝梅拉达将话说完,隐修女一脸庆幸,而国王则皱起眉头考虑了一番,最后他终于说到:“好吧,关于你的朋友的事情,她既然帮了你,那么她可以住在这里,只是艾丝梅拉达,你知道,在叫花军团的每一个人都必须要赚钱才行。”   听国王松了口,艾丝梅拉达终于松了口气:“这件事我会告诉她的。”   等到艾丝梅拉达和隐修女再次回到那间屋子时,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了。   不等夜莺开口,艾丝梅拉达就对夜莺说到:“我已经说服国王了,国王同意你住下来,只是……”   说着,艾丝梅拉达露出了为难的模样,夜莺挑了挑眉:“只是什么?”   “国王说,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出去赚钱。”   夜莺微微一愣,随后微微笑了笑:“赚钱吗?那倒是没关系。”毕竟她相当于借助在这里,付房租什么的也很正常。   艾丝梅拉达拉住了夜莺的手:“明天我们一起到广场上去表演吧!”   夜莺微微点了点头:“好啊,我会一点魔术,还有……唱歌。”毕竟对于一个神仙来说,变魔术什么的只是小意思,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会有什么破绽就是了。   听夜莺这么说,艾丝梅拉达高兴的笑了。   她将夜莺带到了一间没人居住的房子:“我们这里的就是这么简陋,抱歉。”她说着,有些脸红,似乎是因为不能给自己的朋友和恩人舒适的居住而羞愧。   夜莺笑了笑:“没关系的,只要能睡觉就好。”她对那些事并不在意,而且不管再怎么破败,她也能将它变成其他的样子。   闻言,艾丝梅拉达放了心,告别了夜莺想让她安稳的睡上一觉。   看着窗外的明月,夜莺没想到,在离开圣母院之后,自己居然还有这样一番际遇。   而另一边,卡西莫多回到了圣母院里,他知道夜莺并没有回来,她也许是还在生气,没关系,等他和克洛德说清楚了,他会去找夜莺的,他会和她道歉的,但是现在……   现在更重要的是去找克洛德,他的养父。   当卡西莫多回到圣母院的时候,漆黑的圣母院看起来空无一人,但是卡西莫多很清楚他的养父会在哪里。   他直接来到了克洛德平时所在的圣母院的顶楼,狠狠地拍打起了那扇关闭着的门。   “砰砰砰!”巨大的声音让人无法忽视,很显然待在里面的那个人也是这样。   克洛德猛地打开了门,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卡西莫多,看上去就像凶狠的野兽一般,要把卡西莫多狠狠地撕碎。   但是即便是面对这样的眼神,卡西莫多也仍旧没有退后一步,克洛德狠狠地盯着他,问:“你有什么事?”   卡西莫多张了张口,到底还是将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她给你的那个东西……是假的。”   克洛德的神情变得疑惑了起来:“你说什么?”   “夜莺……给你的炼金术是假的,那不是真的。”   克洛德的双眼眯了眯,显然,他并不相信卡西莫多所说的话,因为他明明感受到了夜莺给自己的东西所带来的变化,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你为什么这么说?”克洛德怀疑的看向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张了张口:“这、这是她告诉我的。”   克洛德嘴角泛起了冷笑:“好吧,那么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闻言,卡西莫多愣了愣,他本就不擅长说话,当然,夜莺也没有告诉他,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因此根本就无法回答。   克洛德脸上再次泛起了冷笑:“你说不出来?”   “我、我不知道……”卡西莫多只知道夜莺亲口所说的是那东西会让克洛德慢慢死去:“那、那东西会让你死的!”   “哈哈!”克洛德冷笑了两声:“她为什么要杀死我?”再说了,如果夜莺真的是这么决定的,那么她会有很多办法能杀死自己不是吗?   说不定她出手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那么夜莺为什么要用这么麻烦的手段来杀死他呢?   卡西莫多哑口无言,他不能喝克洛德说今天晚上他与夜莺看到了什么!卡西莫多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那些是真的,他的养父居然杀了别人!   如果只是道听途说,卡西莫多是绝不会相信这些事的,但是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的不是吗?   然而克洛德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夜莺和他的养子看的一清二楚,见卡西莫多哑口无言,克洛德嗤笑了一声:“得了吧卡西莫多,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来告诉我这些的,但是你认为我会相信说的这些话吗?快回去!”   这样说着,克洛德又回到了自己的那间漆黑的屋子里,“嘭!”的一声狠狠关上了门。   被关在门外的卡西莫多愣了愣,他早该知道克洛德不会相信自己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但是……现在他应该怎么办?   在卡西莫多的人生当中或许从未遇到过这样令人苦恼的事情,他盯着那扇门,确定它不会再打开了才拖着缓慢的步子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原本这是早就应该入睡的时间了,但在一天之内经历了那么多事的卡西莫多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现在……他或许应该去找夜莺道歉才对。   也许、也许她才是对的,他不应该那么固执的,他早就应该想到克洛德不会相信自己才对。   卡西莫多想了想,到底还是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准备去找夜莺道歉。   只是……当他来到夜莺的房间门前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房间根本就没有锁上,只是轻轻一推门就被打开了。   卡西莫多站在夜莺的房门外愣了愣,到底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夜莺,你在吗?”   回应他的是一屋子的寂静无声。   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我进来了。”但是没人回答他。   卡西莫多点亮了蜡烛,然而在点亮了蜡烛之后他才发现,这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夜莺她……根本就没回来?   这个认知让卡西莫多陷入了呆愣当中,他知道他说的那些话让夜莺生气了,但是他根本就没想到,夜莺居然没回来?   她去了哪里?他是不是应该去找她?   可是……他又要去哪里找夜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是吗?这个巴黎那么大,他要去哪里找她才好?   还是说……因为她生气了,所以说她不会再回来了?   这个认知让卡西莫多心慌了起来。   他开始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好,他在这间房间里烦躁的走动着,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想来想去,卡西莫多只能想到唯一的一个办法,那就是在这里等着,直到等到她回来,她一定会回来的吧?毕竟在巴黎,除了圣母院之外,她又能去哪儿呢?   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第二天,可是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跃出云层时,夜莺仍旧没有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闲人是个马大哈,章节发错了对不起,看过这张的请倒回去看第二十七章QAQ,二十七章内容已改   ☆、“女巫”的歌声   第二天,夜莺早早的就醒来了,这其中或许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叫花军团环境的原因,但更多的则是因为,在天才刚刚朦朦胧胧的亮起来的时候,整个叫花军团们就已经活跃起来了。   被人们说话声吵醒的夜莺也无法再进入睡眠了,想了想,她还是洗漱一番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   刚出门,夜莺就瞧见艾丝梅拉达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上去20多岁的青年男性。   见到夜莺醒来,艾丝梅拉达来到了她的身边:“夜莺,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起来了。”说到这里,她显得有些担心:“该不会是我们吵醒你了吧?”   夜莺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这样的事,我原本也是这个时间就醒来了。”   毕竟在圣母院中,终有一个人很早就爬到钟楼上方,敲响了破晓的钟声。   再次想起卡西莫多,夜莺不由暗暗皱起了眉头,看起来,那个人的存在对自己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在离开圣母院之后,她已经不止一次想起了那个敲钟人了。   尽管对方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巴黎认识的第一个人,尽管她的确是很同情他,但是……他对自己的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吧?   如果不是突然离开了圣母院,她大概也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仙凡始终有别,既然始终不是同路人,她又何必放那么多心思在那个人的身上呢?   艾丝梅拉达丝毫没注意到夜莺在走神,听夜莺这么说,便笑道:“不是他们把你吵醒就好,昨晚休息的好吗?”   夜莺笑着点了点头。   见状,艾丝梅拉达笑道:“那我们今天继续去广场卖艺怎么样。”   夜莺点了点头,将目光放在了艾丝梅拉达身后的那个男性身上,见他一直跟在艾丝梅拉达的身后,不由问道:“他是谁?”   艾丝梅拉达转过头看了一眼,然后撇了撇嘴,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愉快:“他啊?他是我的丈夫?”   “什么?”夜莺不由有些惊讶,丈夫?艾丝梅拉达已经结婚了?那她怎么还和弗比斯……   艾丝梅拉达显然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她拉着夜莺的手往前走:“别说了,我们还是走吧!”   尽管夜莺有疑问,但艾丝梅拉达不准备说下去,她自然也不好再问什么了。   三个人外加小羊佳丽往广场上走去,此时天还蒙蒙亮,出现在街道上的并没有多少人,但等到几人来到广场,再将需要用到的东西一一摆放好之后,太阳也从云中一跃而出了。   趁着艾丝梅拉达要准备表演的时候,那个被艾丝梅拉达称作为“丈夫”的男人来到了夜莺的身边,向她做出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甘果瓦。”   夜莺愣了愣,与他握了握手:“我是夜莺。”   “我听他们说起,是你让艾丝梅拉达母女团聚了,而且还救了她的命?”甘果瓦显然对这些事情很好奇。   夜莺耸了耸肩:“哦,我想,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而且……艾丝梅拉达很好,是个美丽的女孩儿不是吗?这样的女孩儿不能落入邪恶的手中。”   甘果瓦点了点头:“哦,是的,你说得对,艾丝梅拉达她的确是个好女孩儿。”   “你是她的丈夫?”夜莺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艾丝梅拉达从来没说过这种事啊!   甘果瓦的脸上露出了苦笑:“是啊,丈夫,我想的确是这样,但是那只是名义上的而已。”   夜莺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艾丝梅拉达差点被绑架的事情吗?”甘果瓦突然这样说道,这反倒让夜莺愣了愣:“是的,当然。”   “我就是在那天晚上在不经意之间进入叫花军团的。”甘果瓦苦笑了一声:“但是叫花军团并不收留外人。”   夜莺点了点头:“是的,我想我知道,昨晚艾丝梅拉达和她的母亲去求国王让我留下来,事实上,原本不用那么麻烦的,无论我住在哪里都可以,我也可以回到属于我自己的地方的。”   甘果瓦说到:“不,你不同,你帮助了艾丝梅拉达,你让她们母女团聚了,你还救了她的命,而我……我是无意之间闯入那里的,本来叫花军团的国王要把我杀死的,是艾丝梅拉达祈求了他。”   “艾丝梅拉达太善良了。”夜莺不由有些感慨。   甘果瓦仍旧苦笑:“是的,她很善良,而我……好吧,我想,不仅仅是我,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样美丽的一个吉普赛女郎都会情不自禁的爱上她的。”   夜莺勾起了嘴角:“所以你爱上她了?”   “我想是的。”甘果瓦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我们还是说回那件事吧!叫花军团不会轻易留别人在那里,因此,那个国王的条件就是让我做艾丝梅拉达的丈夫。”   夜莺看了一眼正在表演的艾丝梅拉达:“她同意了?”   “是的,她同意了。”甘果瓦说着,耸了耸肩:“我原本以为她是喜欢我所以才会同意的,但是事实上……”   “哦,好吧,我明白了。”即便甘果瓦不说,夜莺也知道了之后发生的事情,艾丝梅拉达不爱甘果瓦,她爱的是只有脸蛋的弗比斯。   甘果瓦点了点头:“我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而已。”   似乎是找到了一个人倾听,甘果瓦继续把话说了下去:“而来到了叫花军团之后,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风骨、气节,那些东西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金钱和面包。”   “在来到这里之前,你是做什么的?”夜莺不由好奇问道,要知道,甘果瓦身上的气质和叫花军团里的人完全不一样。   甘果瓦笑了:“我是一个诗人,只不过似乎并不成功。”   夜莺不由有些惊讶:“诗人?”   “是的,不久之前的那个圣迹剧就是我写的。”甘果瓦说着,露出了苦笑的模样:“只不过显然并不成功。”   “哦!那个圣迹剧!我有看过一些。”只不过外力的阻拦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这个时代的人们似乎对于这些并不在意。   甘果瓦的眼睛亮了亮:“你看过?”   他正准备好好和夜莺聊聊,然而这个时候艾丝梅拉达却转过了身来:“夜莺,你要表演什么?”   夜莺对甘果瓦耸了耸肩,她来到了艾丝梅拉达的身边:“你确定要让我表演?要知道人们可是很惧怕女巫的。”   而现在,当夜莺来到艾丝梅拉达身边的时候,看表演的人们已经开始后退并且窃窃私语起来了。   “瞧啊!这个吉普赛女郎身边出来的人!”   “是那个女巫?”   “她们怎么会在一起?”   “还用说吗?她们肯定是一伙的!”   这个时代的人们就是这样愚昧,而对于这些话夜莺虽然充耳不闻,可到底还是很想让他们闭上嘴就是了。   艾丝梅拉达耸了耸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夜莺,别忘了我昨晚说过的话,进入叫花军团的人每个人都要赚钱,更何况……我相信你能让他们改观的不是吗?夜莺。”   既然艾丝梅拉达都这么说了,夜莺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让人们改观吗?她虽然不在意这样的事,不过夜莺知道她应该怎么做。   音乐是洗涤人心最好的魔法不是吗?   于是,在众人的注目下,夜莺张开了口,吟唱出了一首充满异国情调的,遥远而又古老的歌谣。   上千年的生命,夜莺唱出了无数的歌谣,更何况,她本就是天庭当中歌唱团的一员,歌唱对于她来说就是拿手好戏。   世界突然变得清净了起来,人们的嘈杂声消失了,漂浮在巴黎空中的是清亮的,不知名的歌曲,人们仿佛在突然之间忘记了流言蜚语,忘记了生活的苦痛,全都沉浸在了其中。   与此同时,巴黎的圣母院当中。   卡西莫多等了一个晚上夜莺都没有回来,这让他沮丧了起来,是否因为他的选择惹怒了夜莺,所以她离开了,不再回来了?   他一如往常的爬上钟楼敲响钟声,以往这样的声音似乎能将他所有的不愉快所有的悲伤都洗去,但是现在,一如往常的钟声却没办法带给他活力了。   仿佛有什么消失了一般,卡西莫多感觉自己的力气全都不见了,就连敲钟这样令他感到愉快的事,今日也失去了活力。   直到这个时候,卡西莫多就算不愿直视却又不得不直视,夜莺的存在对于他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事实上,他应该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虽然对于他来说夜莺始终是高高在上,不可能靠近的那个人,但他们的确是靠近了的,她并不觉得他丑陋,看他的目光就如同普通人一般。   她也并不在意他的地位低下,并不是将他当做奴隶,而是她所说的朋友,她治好了他的耳聋,帮他疗伤,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想要靠得她更近,可是他始终不敢。   她是那么的纯洁美好,而他则是那样的肮脏丑陋,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然而夜莺才刚刚离开一个晚上,他就开始想念她了。   他想要找到她,想要回到她的身边去,想要告诉她是自己做错了,可是他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她。   直到广场上传来了歌声,他从未听过这样清凉美丽的歌声,然而这样的声音却那么熟悉,就像……就像他耳聋了10多年之后头一次听到也是唯一一个能听到的声音。   夜莺?她在广场上!   来不及再想其它的,敲钟人立刻冲出了圣母院,向广场上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都没有留言,不开森╭(╯^╰)╮   ☆、骚乱   当悠扬的歌声响起时,卡西莫多冲出了圣母院,前往了那个广场当中,这声音那样熟悉,分明就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人,分明就是夜莺的声音。   卡西莫多不知道夜莺为什么会在广场上唱歌,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要去到夜莺的身边,请她原谅自己,回到圣母院来!   当他来到广场上,已经有一群人围在了哪里,他费力的挤进人群,忽视了人们的白眼与责骂,一心只想快点看到那个人,好不容易挤到了靠近广场的第一排,卡西莫多终于在那里见到了那个人。   她仍旧穿着一身灰色的斗篷,看上去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看上去离开圣母院对于夜莺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认知让卡西莫多有些忧伤。   但是很快,卡西莫多就忘记了这样的情绪,在这里的几乎所有人都被她吸引了,他也是如此。   他从未听过夜莺开口唱歌,夜莺也从未说过她喜欢唱歌的事情,因此他也没有问过,现在想起来,他其实是很不了解这个人的。   夜莺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她让自己听见了她的声音,她将自己从耻辱柱中救了下来,她的身上似有魔力,任何人都无法轻易地靠近她,她治好了自己的耳聋……   但是他却从未问过夜莺这些事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在他看来,这并不重要,但是直到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卡西莫多才发现,他并不了解他所喜爱的这个人。   即便是现在,巴黎的所有人几乎都当夜莺是女巫,可是现在却站在这里听她歌唱。   她一如往常平静的面孔上似乎带有笑意,她如同黑宝石一般的双眼里有着让人平静下来的魔力。   即便是卡西莫多,即便是他,他原本是想要找到她,将她带回圣母院去的,现在也站在这里安静的听她歌唱。   直到这一曲终于结束。   当歌声结束,人们爆发出激烈的掌声的时候,卡西莫多再也忍耐不住,跳上了广场,来到了夜莺的面前。   这个钟楼怪人的举动让人们发生了骚动,让正在表演的人措手不及,就连夜莺也露出了惊愕的申请。   “夜莺!”卡西莫多激动地想要抓住夜莺的肩膀,但却被夜莺闪过了。   比起卡西莫多激动地神色,夜莺的表情则有些冷淡:“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对方不再任由自己触碰她的身体,这多多少少让卡西莫多有些受伤,然而,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夜莺,跟我回去吧!”   这个时候,底下观看表演的人们似乎终于反映了过来,他们开始窃窃私语。   “那不是圣母院的敲钟人吗?”   “那个丑陋的怪物为什么会到这儿来?”   “他和那个女巫有什么关系?”   “他该不会是也想上来表演吧?哈哈哈……”   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整个广场都变得嘈杂了起来。   眼看着局势似乎无法控制了,这个时候,在一旁休息的艾丝梅拉达和甘果瓦互相对视了一眼,决定还是将人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当甘果瓦走上前开始准备表演节目的时候,艾丝梅拉达将夜莺和卡西莫多往后方推了推:“你们有什么话到后面去说,这儿就交给我们吧?”   被艾丝梅拉达这样一推,夜莺才想起他们现在应该是在表演的途中,然而卡西莫多的出现却将表演打乱了。   算了,反正她这一首歌应该也赚来不少的钱了吧?那她就暂时一离开一下好了。   于是,夜莺默默地走到了广场的边缘地带,走到了众人的目光所不及的地方菜停下了脚步,而卡西莫多呢?他也乖乖的跟在夜莺的身后,直到她停下了脚步,他也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夜莺才转过头去看向卡西莫多,坦白说,自从她昨日发现离开圣母院之后,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卡西莫多时,就已经意识到了似乎有些不妙了。   事实上,她或许并不应该和一个凡人走得太近,她迟早都是要回到天庭当中的,这注定了她和凡人之间是不可能有什么牵扯的,而她……   她似乎忘了这一点,在来到了这个时代的巴黎之后,和卡西莫多之间已经有太多的牵扯了。   而昨天,她终于意识到这是不对的,也许……是该把这些牵扯斩断的时候了。   趁着她与卡西莫多之间的缘分还没有多深,早点斩断也是好事。   夜莺不开口说话,卡西莫多也有些惴惴不安,但他到底还是知道自己是来这里干什么的,如果是最开始,他与夜莺之间才刚刚认识,不管这个人想要去哪里,或者遭受到了什么事,这和他都毫无关系,但是现在……   他、他或许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夜莺的日子了,她才离开一天,他就好不习惯。   “你把那件事告诉克洛德了?”夜莺到底还是开了口,毕竟沉默不是办法。   卡西莫多沉默的点了点头。   “那么,克洛德的反应怎么样?”夜莺又问。   卡西莫多抬起头来看了夜莺一眼,脸上流露出了不知是难过还是痛苦的神色饿,这令他的那张丑陋的脸更加难以令人直视了。   但是夜莺仍旧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卡西莫多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他根本就不敢去看她:“他……他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这令卡西莫多感到痛苦,他知道克洛德并不喜欢自己,但他是克洛德养子不是吗?他又怎么会害他呢?然而克洛德却并不相信自己,对于克洛德来说,他这个养子到底算什么。   夜莺闻言冷笑了一声:“所以呢?因为他不相信你,所以你来求我回去了?”   卡西莫多抬起头来连忙分辩:“不、不是的!”   他并不是因为克洛德不相信自己才来找夜莺的,的确克洛德的不信任让他很伤心,但更令他揪心的则是夜莺的一夜未归。   当她没有回到圣母院时,那个时候的卡西莫多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是因为他做的决定让夜莺生气了,她才没回来的,除了对自己的埋怨之外,他还在担心夜莺。   一夜未归,夜莺究竟会住在哪里呢?她还好吗?她还会不会回来?她是不是不愿意见到自己了?   各种各样的疑问在他的心里堆积,可他却不能对任何人说。   直到现在见到夜莺之后:“对、对不起……别再生气了,我、我们一起回去吧!”尽管有那么多的情绪想要表达,但是到了现在,他却只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还真是个笨蛋呐!   卡西莫多急切的看着夜莺,希望她能答应,会和自己一起回到圣母院去,但是他看到的,只是一张面无表情的、冷淡的脸。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卡西莫多,我不会再回到圣母院去了。”看着卡西莫多那张因为急切而变得扭曲的脸,说实话,夜莺其实是很想捉弄他的,但是她很清楚,她与他之间不能再有其他的交集了,他们之间本就不同。   “……为什么?”一瞬间的呆愣过后,卡西莫多迅速的反应了过来,他上前两步想要抓住夜莺,却被她闪了过去。   夜莺静静地看着卡西莫多,说出的话无比冷酷:“因为我们始终不是一路人。”   刹那之间,卡西莫多想要抓住夜莺的双臂就这样垂了下来,就像是失灵的玩具一样失去了生机,他那唯一的一只眼睛开始变红了,不到一秒钟就变得湿润。   夜莺似不忍再看,迅速的转过了头去想要离开,然而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所以你要抛弃我吗?”   即便在他的人身当中,被抛弃已经是常态,然而他却从未想过这一次的到来。   他的母亲将他抛弃了,克洛德捡到了他,然后再次将他丢给了夜莺,可是现在,夜莺也要将他抛下了。   夜莺的脚步顿了顿,并未转身:“你回到克洛德身边去吧!”假如她未出现,他的确应该在克洛德的身边没错。   只是……即便是这样说,夜莺也明白,是她改变了卡西莫多的命运。   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个任性的人罢了,一旦意识到与一个凡人的交集太多,就任性的想要斩断。   夜莺没再去看卡西莫多,她迅速的回到了艾丝梅拉达与甘果瓦的身边,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见夜莺回来,艾丝梅拉达来到她的身边:“事情都解决了?”   夜莺微微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大街上又变得骚乱了起来,原来,不知是什么时候,一辆马车从巷子里迅速的驾驶了出去,差点撞到人,还没等人家站起来准备找麻烦,那驾驶马车的人就挥着鞭子赶走了围观的人:“让开让开,这里面可是骑士队的队长,要是耽误了送到医院,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骑士队的队长?   瞬间,艾丝梅拉达的记忆似乎复苏了,她一脸惊恐的靠近了夜莺,而与此同时,围观着看表演的人也被随之而来的骑士队给驱散了。   “有谁看到昨晚刺杀骑士队队长的凶手了?包庇凶手可是大罪!”   趁着人群四散,夜莺立刻拉着艾丝梅拉达,叫上了甘果瓦连忙离开,艾丝梅拉达仍旧惊疑不定:“夜莺,怎么办?”   “先回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留言什么的快来【喂!   ☆、卡西莫多的“天真”   趁着人群骚乱,夜莺带着艾丝梅拉达和甘果瓦离开了广场上,这是最好的离开时机,等到人群一哄而散之后,谁也不可能找到他们了。   甘果瓦显然不明白为什么夜莺和艾丝梅拉达迅速的跑了起来,他连忙跟上了她们:“等、等一等!你们跑什么啊!”   然而无论是夜莺还是艾丝梅拉达都没有说话,直到他们回到了叫花军团的地点,这才停下了脚步。   跑了这么长的路,无论是艾丝梅拉达还是甘果瓦都已经喘不过气来了,等到甘果瓦平复了复习,他再次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跑?这根本不关我们的事啊!”   但是艾丝梅拉达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大约她并没有想到弗比斯的事情直到今天早上才被发现,弗比斯现在如何了?他是死了还是活着?他究竟有没有看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已经明白了弗比斯的内在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光鲜亮丽,也看清楚了弗比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到底弗比斯是她曾经喜欢过的人,她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担心就是了。   见艾丝梅拉达皱着眉头神情凝重的不说话,甘果瓦又转身看了看夜莺,夜莺的神色倒是十分平静,不仅如此,她还拍了拍艾丝梅拉达的肩:“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闻言,甘果瓦不由睁大了双眼:“放心?什么放心?那群人刚刚说什么骑士队的队长被刺了,这件事该不会是你们做的吧?”   他毕竟是个聪明人,单单只听到夜莺说了这句话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瞬间,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夜莺转过头来对他摇了摇头:“虽然这件事多多少少和我们有些关联,但是你要知道,艾丝梅拉达又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   甘果瓦闻言,愣了愣之后点了点头:“对,是我想多了,艾丝梅拉达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她那么善良,更何况,她不是喜欢……”   话还没说完,艾丝梅拉达就立刻开了口:“别说了!”说完这句话,她立刻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你知道她喜欢弗比斯?”等到艾丝梅拉达离开了,夜莺这才问道。   甘果瓦苦笑了一声:“我看到过山羊佳丽挂在脖子上香囊的字母,拼出来不就是弗比斯吗?”   闻言,夜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加油吧甘果瓦,我相信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艾丝梅拉达应该看得很清楚了,弗比斯并不是一个好男人,你还是有机会的。”   甘果瓦苦笑着点了点头:“承你吉言吧!”可是话虽如此,他却并没有什么把握就是了。   “不过……刺杀弗比斯究竟是谁?”玩笑过后,甘果瓦再次回到了正题。   夜莺沉下了眼眸:“那是一个你们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呢!”   虽然不知道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弗比斯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不过无论他死没死,事情看起来都要变得复杂起来了。   究竟应该想个什么办法,让骑士队的人知道刺杀弗比斯的人就是克洛德呢?   这边,夜莺正在苦恼,而另一边,当骑士队的人在街道上寻找刺杀弗比斯的凶手的时候,当夜莺和艾丝梅拉达等人迅速的离去之后,卡西莫多也回到了圣母院当中。   正如夜莺一样,那天晚上的卡西莫多也是一个旁观者,他清楚的看到刺杀弗比斯的人究竟是谁,尽管他并不想相信这一点。   不过,虽然他只有一只眼睛,却将那天晚上的事情看得很清楚。   现在,骑士队的人在寻找杀害弗比斯的凶手了,卡西莫多不知道弗比斯到底有没有死,但是谁又知道那些骑士们会不会查到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加入他们并没有发现克洛德,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艾丝梅拉达的身上……   就在今天,卡西莫多看的很清楚,夜莺就在艾丝梅拉达的身边,他不知道为什么夜莺会在广场上唱歌,不过现在看来,她也许是在保护艾丝梅拉达。   也许因为这样,他或许不用担心这些骑士队的人找到艾丝梅拉达,但是这些骑士队的人却永远也找不到真正的凶手。   在那个夜晚,除了他和夜莺之外,谁也不知道克洛德做了什么,就连那个被惊吓住的吉普赛女郎也一样。   卡西莫多并不想让无辜的人卷入这其中,无论是艾丝梅拉达也好,还是夜莺也好,都与这件事无关,或许他自己意识不到,但比起巴黎大部分人的冷漠来说,他却有一颗纯洁的心灵。   事情的最好解决办法就是让骑士们知道凶手是克洛德,但是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卡西莫多清楚地知道,即便他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骑士们,他们也绝不会相信自己,因为他是个丑陋的怪物。   生活在这个时代,有着这样一副身躯的卡西莫多早已了解自己的地位。   也许他只有在一个人的眼中才是正常的。   但是那个人似乎被自己惹怒了,她已经不会再归来了。   卡西莫多摇了摇头,将多余的情绪甩出了心中,他现在应该想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怎样解决这件事情。   或许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克洛德自首。   虽然这并不容易,但卡西莫多还是想要劝服克洛德。   当巴黎的骑士们正在四处寻找凶手的时候,卡西莫多再次来到了克洛德的门前。   他敲响了克洛德房间的大门。   “砰砰砰!”几声过后,门打开了,一脸不耐烦的克洛德出现在了卡西莫多的眼前:“你又有什么事?”   很显然,克洛德并没有察觉到外界发生了什么,他仍然沉浸在夜莺给自己的东西里,但即便他察觉了,这个人大约也不会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只会盼望弗比斯快些死去吧!   虽然内心有些忐忑,但卡西莫多还是抬起了头来直视克洛德,他对他说:“你去自首吧!”   克洛德皱紧了眉:“你在说什么?”显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卡西莫多看到了。   “外面正在寻找刺杀弗比斯的人,你去自首吧!”卡西莫多再次说道。   克洛德愣了愣,随后露出了讽刺的笑容:“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看上去弗比斯真的死了?   卡西莫多直视着克洛德,眼中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对自己的养父说这样的话,但让他更加震惊的是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我和夜莺都看到了,你昨天晚上刺杀了弗比斯。”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一直不敢相信,还在为克洛德说话,是啊,他毕竟是自己的养父,给予了自己生命,他又怎么可能相信他的养父是那样的人,即便是亲眼所见也难以认同。   但是等他冷静下来,卡西莫多才发现,他所看到的都是真的,他认为是好人的养父居然杀了人!他曾是那么的信任他,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才那么大!   甚至为了克洛德,他居然和夜莺闹翻了!   如果不是今天骑士队的人出现,他还以为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不过只是自己的一个梦,但是现在,梦境成真了!   闻言,克洛德一愣,然后脸上的表情迅速的变得危险而冷酷了起来,他直直的看着卡西莫多:“你们跟踪我?”   不等卡西莫多说话,他却又冷笑了一声:“那又怎么样?没错,我的确是杀了弗比斯,你大可以将这件事告诉骑士队的人,他们会相信你吗?而且,夜莺是众人口中的‘女巫’,你认为他们会相信一个女巫所说的话吗?”   说到这里,克洛德再次冷笑了起来:“更何况,你和夜莺已经闹翻了吧?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回到圣母院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而闹翻的,事实是……你被抛弃了!”   卡西莫多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脸上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看着这样的卡西莫多,克洛德的脸色更加得意了起来:“卡西莫多,别忘了你现在到底是在哪里!你只有继续跟着我才能待在这圣母院内!我不知道夜莺到底给你灌输了怎样的思想,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既然她并没有把你带走,你想要在巴黎生活下来就只有住在这圣母院当中,好好地跟在我身边做事吧!我要是去自首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卡西莫多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的看着克洛德,他从未想过克洛德居然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克洛德不但不害怕他所说的话,反而在威胁他?   而更加令卡西莫多想不到的是,这个给予了他生命,是他养父的人似乎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现在,他应该怎么办?   就在卡西莫多惶恐不安,克洛德以为大局在握,而夜莺正在思考接下来的对策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的是,躺在医院里的弗比斯在不久之后清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来更新~   ☆、寻找凶手的骑士   大约夜莺也没有想到,受了伤被丢在旅馆整整一夜的弗比斯居然没有死,在被送到医院去没多久之后,弗比斯终于醒来了。   望着医院那泛黄的天花板,弗比斯显然还没清醒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有个声音在他身边说着:“他醒来了。”   弗比斯这才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一声,而在另一旁,则是他骑士队的某个兄弟,现在,对方正不耐烦的抖着腿,显然是在等他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   弗比斯想要坐起来,可他刚刚动了动,身体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嘶……我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骑士终于开口说话了:“哦,弗比斯,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   弗比斯看向了对方:“我这是在哪儿?”   “你不记得了吗?你受伤了,现在在医院里。”事实上,要不是那个旅馆的老板发觉弗比斯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离开那间屋子,所以闯了进去,谁也不知道弗比斯居然流血受伤倒在了床上。   弗比斯愣了愣:“受伤?”   对方皱起了眉头:“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这个家伙,该不会是和哪个女人上/床的时候被捅了一刀吧?是那个女人吗?   骑士并不知道,他猜得虽然并不准确,但是也差不多了。   弗比斯睁大了双眼,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然后他终于想起了昨晚自己所看到的最后一幕!   “是那个吉普赛女人,还有她身后的黑影!”哦,他可真么想到,当他就要哄住了那个吉普赛女人,将她带到床上去的时候,一个黑影迅速的拿着反光的刀刺进了他的身体!   那个人肯定是和吉普赛女郎一伙儿的!   “哦,看起来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这样我们就不用全城寻找凶手了。”骑士耸了耸肩:“现在,你好好在这里修养吧!我们会抓住凶手的。”   这样说着,骑士转身就要离开,但是弗比斯却迅速的叫住了他:“等一等约瑟夫!”   等到这个名叫约瑟夫的骑士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弗比斯再次开口了:“把、把我受伤的事情告诉小百合……”她是他的未婚妻,肯定愿意抚慰他的。   约瑟夫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我懂”的眼神:“当然,弗比斯,我想你的未婚妻一定会很担心你的不是吗?”   有没有通知弗比斯的未婚妻小百合是一件事,但是约瑟夫在回到骑士队之后,将弗比斯所说的信息告诉了其他人,于是,所有骑士的目光都放在了“吉普赛女郎”的身上。   不管弗比斯所说的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但这件事始终和吉普赛女郎有关不是吗?只要找到弗比斯所说的那个吉普赛女郎,案子说不定就能破了呢   至于弗比斯说的吉普赛女郎是谁,生活在巴黎这个城市的人们其实都有数。   因为毕竟没有第二个吉普赛女郎像在广场上表演的那个叫做艾丝梅拉达的女人更加引人注目了。   与此同时,在骑士们开始寻找吉普赛女郎的时候,夜莺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来到了艾丝梅拉达的房间,艾丝梅拉达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显得惶恐不安。   见状,夜莺安慰艾丝梅拉达:“艾丝梅拉达,你何必这样害怕呢?事情并不是你坐下的不是吗?”   艾丝梅拉达看向夜莺,原本明媚的脸上此时满是愁云惨雾:“虽然话的确是这么说,可是夜莺……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夜莺拉住了她的手,试图让她镇定下来,她拉着艾丝梅拉达坐在了床沿上,令她看向自己。   “毕竟那天晚上我就在那里不是吗?那个旅馆的老板也看见了,所以在寻找凶手的骑士们一定会发现这件事的。”艾丝梅拉达说出了她的忧虑。   夜莺安抚的笑了笑:“艾丝梅拉达,你不必害怕什么,不管弗比斯究竟是不是死了,这件事都不是你做的不是吗?清者自清,更何况……我来找你就是因为这件事的。”   艾丝梅拉达疑惑的看向了夜莺:“夜莺,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   夜莺点了点头:“虽然我说清者自清,不过你们的法官似乎并不怎么贤明的样子,所以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这里这么偏僻,要不是你带我进来,我也不会知道巴黎还有这种地方,更何况那些骑士们呢?”   她说着,露出了微笑:“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外面的事情交给我和甘果瓦来打探,在得知了更多消息之后,我会告诉你应该怎么做的。”   毕竟上次她虽然没有看到法官是怎么给卡西莫多判罪的,但是惩罚却足够让人生气了,虽然她也认为犯罪的人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执行那样的惩罚却只会让犯人获得屈辱而已。   不难想象,如果是艾丝梅拉达被抓到了,被安上一个莫须有的杀人罪名,等待她的又会是怎样残酷的惩罚。   闻言,艾丝梅拉达到底还是放松了一些:“那、那就谢谢你了,夜莺。”   “比起我来说,不如去谢谢甘果瓦怎么样?他可是要和我一起行动的。”她这是在给甘果瓦制造机会,希望那家伙能抓得住吧!   因为再怎么样,甘果瓦虽然并没有弗比斯长得俊美,但却要比弗比斯牢靠得多。   艾丝梅拉达的脸上显然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啊,我会谢谢他的。”毕竟她与甘果瓦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当天夜里,艾丝梅拉达并没有出现在广场当中,但是负责表演的夜莺和甘果瓦也并没有打探到什么东西,因为夜晚的时候,骑士们并没有出现。   很显然,即便是弗比斯受伤了,真正关心他的也并没有多少人,而所谓的找出凶手也只不过是为了给这件事一个交代而已。   然而第二天早上,夜莺和甘果瓦见到了骑士队的人们。   他们骑着马匹,在界面上四处查看着,时不时的还有人出声询问:“有谁看见了那个吉普赛女郎了?”   他们在打听艾丝梅拉达?这让夜莺吃了一惊,难道说真是旅馆的老板突然想起了那天跟着弗比斯进入旅馆的人吗?   但是事实却并不是那样,当骑士们打听不到吉普赛女郎在哪里的时候,他们开始闲聊了。   “咦,我们难道不是在找刺杀弗比斯的凶手吗?怎么又变成是个吉普赛女郎了?”   “你不知道啊?昨天约瑟夫从医院回来,弗比斯醒过来了!他告诉约瑟夫,这件事是个吉普赛女郎做的。”   “什么?”   同样大吃一惊的还有一心二用的夜莺,她到底要比凡人耳聪目明许多,因此相隔很远就能听到几人的谈话。   趁着那群骑士们还没有靠近广场他们表演的地方,夜莺拉住了正准备表演的甘果瓦:“甘果瓦,我们回去!”   甘果瓦一脸惊讶:“怎么了?现在还很早呢?你累了?”   “不,骑士队的人来了,他们在找艾丝梅拉达,我们必须快点离开,否则他们肯定会找上我们的。”虽然不了解这些骑士队是不是知道在广场上卖艺的人就是叫花军团,可是顺藤摸瓜这种事也不是没有。   闻言,甘果瓦睁大了双眼,他还没开始表演还没挣到钱呢!但是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两人于是趁着骑士队还没到跟前,人们也因为骑士们没有注意他们迅速的离开了。   “可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如果不卖艺的话我们就没有钱吃饭啊!”老是待在叫花军团是不行的,更何况艾丝梅拉达还要赚钱来赡养自己的母亲。   “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这段时间你就陪着艾丝梅拉达好了。”夜莺拍了拍甘果瓦的肩膀,让他加油把艾丝梅拉达追到手。   有些人可以同富贵不能同患难,而能够同患难的那个人在将来必定会珍惜这一段感情。   虽然甘果瓦不知道夜莺为什么那么想将他和艾丝梅拉达凑在一起,但他还是很感激她的用心:“我知道了,那么这段时间你要小心一点。”   ……   就在夜莺与甘果瓦迅速离开的时候,骑士队的人终于来到了广场,然而他们却一个人都没找到:“他们人呢?”   “逃了?”   “果然有问题,快去追!”   然而,即便骑士们骑着马匹,又怎么能快过早就知道了夜莺和甘果瓦呢?即便马匹跑得比人快,但是着巴黎的小巷子,甘果瓦和夜莺却比他们更加熟悉。   没有找到人的骑士们灰溜溜的回去了,约瑟夫自然是将这件事告诉了躺在病床上的弗比斯。   听到骑士们并没有抓到人,弗比斯勃然大怒,根本顾不上自己身上有伤,大吼了起来:“什么?你们居然没有抓到人?都是一群废物吗?”   他说着,狠狠地喘着粗气,沉默了一阵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再次说道:“对了!那个女巫!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是她带走了艾丝梅拉达!”   尽管那个时候自己已经隐隐陷入了昏迷当中,但那时昏暗的烛光和那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是他怎么也不会忘记的!   可是此刻,夜莺并不知道弗比斯已经惦记上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这章没有主角。。。   ☆、他的保护方式   这天夜里,夜莺独自来到了广场上进行表演,她将把可以安慰艾丝梅拉达的机会留给了甘果瓦,更何况她自己一个人,无论想要做些什么都是很方便的事,总比带给累赘在身边来得好的多。   虽然夜莺并不认为甘果瓦和艾丝梅拉达两人是累赘,但到底这两人只是普通人,而她好歹也是个神仙,比起凡人来,神仙做什么事都要方便的多。   至于赚钱这种事,夜莺原本根本就不用做这么麻烦的事,毕竟如果她想要用钱的话,随手就可以变出来一些,但是现在她却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要帮助艾丝梅拉达,她倒是可以随意变换i出一些钱来,但是那些钱也只用她自己拿着用才不会露馅,根本就不能给凡人使用就是了。   所以没办法,夜莺也只好老老实实的来到了广场上来表演了。   比起唱歌,这天晚上夜莺选择的是变魔术,毕竟她的歌声对于凡人来说实在是有太大的吸引力了,当她开口唱歌时,总有许多凡人围拢过来,换做平时,她或许还会很享受,但是现在却是多事之秋。   毕竟那些骑士队的人不是还在找艾丝梅拉达他们吗?万一把骑士队的人吸引来了怎么办?她是可以迅速的脱身没错啦,只是难保那些骑士队的人不顺藤摸瓜找到叫花军团。   再怎么说她也不能给他们带来麻烦不是?毕竟叫花军团的人收留了自己。   尽管夜莺也有些后悔怎么就卷入了这件事当中,早知道她就应该在自己来错时代的时候就回到天庭去的,不过现在也不是后悔的时候了。   广场上只有她一个表演的人,想要把人们吸引过来肯定是要吆喝几声的了,不过好在的是夜莺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局面,在来到广场之前,她特意带了一面锣来,此刻,她敲了敲锣,将人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夜莺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魔术的出现,但是她相信她所掌握的法术可比魔术精彩多了,毕竟,她的法术可以说是真正的“魔术”了。   当人们被锣鼓声吸引过来的时候,夜莺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在稍微远些的地方看着自己。   卡西莫多不知道夜莺是怎么和广场上那些卖艺的人们混在一起的,他想这大概是因为艾丝梅拉达的关系,不过不管怎样,能在看到她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幸运了。   当夜莺的歌声第一次在广场上响起的时候,卡西莫多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她的身边,但结果……他却只能一个人回到圣母院去。   那个人不再需要自己了,她不再需要他在她的身边了,卡西莫多不知道夜莺究竟是因为他不肯听她的话而生气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他只知道一件事,夜莺不会再让他跟在她的身边了。   她抛弃了自己。   可是即便是这样,卡西莫多却无法去恨这个人。   她已经给予了自己太多了不是吗?   是他自己做了那样的选择惹怒了她不是吗?   所以现在,结果变成这样他能责怪的人也就只有自己而已,他从未想过要去怪她,即便是现在,不能站在她的身边,就这样圆圆的看着她也就已经足够了。   只要她是安全的,那么他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虽然的确是这样,但卡西莫多知道,即便夜莺是安全的,安全得他根本不用去担心什么了,他也没办法装作她并不存在,   对于他来说,夜莺是极为重要的那个人。   卡西莫多知道,他对夜莺的那种感情是什么,可是现在,无论是因为惹怒了她而不能去到她的身边也好,还是就算他们就像以前那样相处也好,有些感情他都无法说出口。   所以他就只能像现在一样默默地守护着她而已。   只是无论是在众人面前表演魔术的夜莺也好,还是在不远处观望着夜莺的卡西寂寞多也好,他们都没有想到,骑士队再次出现了,而且他们的目标是直奔着夜莺而来的。   “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快点给我离开!”一个野蛮的声音响起,沉浸在夜莺魔术当中的人们顿时惊醒,转过头去一看,骑士们已经把广场给围住了。   面色不善的骑士打断了夜莺的表演,人们骂骂咧咧,显然很想反抗,然而骑士们手中的武器却并不是吃素的:“无关人员赶快给我离开这儿!”   即便这段时间人们对于“女巫”的出现渐渐提高了接受能力,然而骑士们却是得罪不得的,一时间,人群立刻做鸟兽散了。   而夜莺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样子,这些骑士应该是冲着自己来没错的,夜莺暗自提高了警惕,如果这群人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话,她夜莺也不是好欺负的就是了。   赶走了人群,骑士们渐渐地将夜莺围拢在了包围圈里面,为首的那个举起了□□,朝夜莺刺了过来,夜莺迅速的退后了几步:“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嗤笑的神情:“干什么?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被你刺杀的那个男人,弗比斯已经醒了过来,他告诉了我们这件事是你做的,现在跟我们走吧!”   什么?那个弗比斯,看起来还真是活腻了!   可是还不等夜莺有什么动作,下一秒,众人眼前一花,那个拿着□□的骑士就被掀下了马来。   骑士队里出现了骚乱,立刻有人摆出了攻击的姿势:“你要干什么?”   只是,现在出现在骑士们面前的却是另一个人,那是个丑陋的怪物,有着驼背、独眼、鸡胸,脸上还有个巨大的瘤子,那分明是圣母院的敲钟人!   卡西莫多大概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在这样的事情,只是当看到夜莺遇到危险时他的身体就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反应,怎么能让其他人伤害她呢?他要保护她!   当看到眼前出现的人影时,夜莺也愣住了,她没想到卡西莫多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居然攻击了骑士队?可是这个人的脸上并没有害怕的神情,反而一脸坚定。   只见卡西莫多伸直了胳膊拦在了夜莺的面前,对骑士队的人用嘶哑的嗓音吼道:“你们不能伤害她!”   骑士们显然被着突如其来的事情给惊呆了,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直到被掀下马的那个人站了起来,骂骂咧咧的说道:“好啊!你们果然是一伙儿的!看来刺杀弗比斯的人就是他们了,还有那个吉普赛女郎!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抓起来啊!”   其余的人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立刻举起了□□朝卡西莫多刺了过去,这个时候,天空不知怎么突然刮起了大风,刮得人睁不开眼睛,直到大风过去之后,骑士们再看时,眼前却一个人都没有了。   无论是女巫还是那个敲钟人他们都消失不见了,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而事实上,那阵大风正是夜莺招来的,眼看着事情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了,而她又不可能真的束手就擒,更何况卡西莫多还在那里,他既然是来帮她的,她又怎么真的可能让他被抓住呢?   虽然明明她都已经和他划清界限了。   夜莺带着卡西莫多去到了巴黎城中一个隐蔽的街道当中,骑士们是找不到他们在哪里的,而直到这个时候,夜莺才有时间和卡西莫多好好说话。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站定之后,夜莺开了口。   卡西莫多嗫嚅着,到底还是开了口:“我、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见夜莺皱起了眉头,卡西莫多连忙说道:“我、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事实上我也没打算出现,我并不打算打扰你,只是、只是突然来了那么多人,我……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闻言,夜莺微微叹了口气,直视着卡西莫多:“你是笨蛋吗?为什么要突然冲出来做那样的事?”   不等卡西莫多说话,夜莺就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自己也暴露在了他们眼前啊?这件事根本就和你没关系,你这样一跑出来他们不是就把这件事算在你的头上了吗?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他们的手段!”   上一次她去救他的时候,他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凄惨啊?这种事遇到过一次就算了,现在还要强出头,再遇到那些事的时候怎么办?她又不可能每次都赶得及去救他!   迎着夜莺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卡西莫多还是抬起了头来直视着她:“我知道。可是我不害怕,你没事就好了。”   “你……”夜莺闻言立刻就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到底却被这一句话打败了,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做到这一步,你明知道我和别人不同,他们根本就对付不了我,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要做到这一步?”   卡西莫多看着夜莺,眼睛一眨不眨:“因为你也帮过我,还有……”有些话他一直不敢说出口,但是现在,他的确很想说出来。   “当初明明是你问克洛德要来了我,现在说丢掉就丢掉吗?”   “……对不起,我很抱歉。”夜莺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能说出绝情的话来,她看着面前的这个敲钟人,明明应该是感到气愤的内心,却由于他的举动和话语变得柔软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没榜单,所以收藏留言神马的全靠乃们了!【喂   ☆、二人的时间   面对着说出那样的话的卡西莫多,夜莺还能说些什么呢?正如卡西莫多所说的,当初是她将他从克洛德那里要过来的,可是那天却也那样轻易的将他推开了,这件事再怎么想也是他的错吧?   而现在,她又能怪谁呢?怪只怪自己当初那样轻易的说出那番话吧?看起来天庭的神仙不能随便下凡是有原因的,因为一旦和凡人连接起了缘分,就实在是难以分开了。   再加上这个人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还那样奋不顾身的来救她,她又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呢?   “卡西莫多,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看还是回圣母院去吧?毕竟圣母院是庇护所,骑士们是不能闯进里面的。”现在骑士队的那些人已经看到了卡西莫多,这个城市很少有人不知道卡西莫多是圣母院的敲钟人,不过即使知道也无所谓吧?毕竟谁都无法闯进圣母院吗,卡西莫多待在那里也不会受到危险。   卡西莫多看着夜莺,微微摇了摇头。   夜莺不由有些奇怪:“为什么?圣母院不是你家吗?”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卡西莫多那只眼中闪烁的其实并不是固执,而是忧郁的神采。   他似乎碰到了什么令人感到苦恼的事情了。   “我……我不想回去。”卡西莫多犹豫着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的,只要回到圣母院去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的事了。”夜莺问他。   卡西莫多没有说话,事实上他又何尝不明白夜莺所说的话,只要回到圣母院去,就算那些骑士队的人想要找他的麻烦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可是……   见卡西莫多神色犹豫,夜莺微微皱起了眉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卡西莫多想了想,再次开了口:“我……不想回去……面对克洛德。”   夜莺愣了愣,她完全没想到会从卡西莫多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而且夜莺也注意到了,当卡西莫多说出这个名字是他眼中流露出的痛苦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克洛德不是他的养父吗?这个人为了他的养父曾经和她对着干,非要将那些事告诉克洛德,当然,通过这件事夜莺也看清楚了,卡西莫多究竟是有多爱他的养父,可是现在……不过才过了几天而已,他的脸上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神色?   “你们怎么了?”夜莺问他。   卡西莫多仍旧没有说话。   夜莺无奈,她毕竟不是卡西莫多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呢?虽然读心术对于神仙来说也不是什么太高级的法术,不过夜莺并不想用读心术来读取卡西莫多的心意。   毕竟,她始终是认为这个人是特别的。   卡西莫多和这个时代的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虽然说卡西莫多不说,夜莺也可以不问,装作什么事也不知道一样,可是看卡西莫多的样子,他其实明明很想说出来的,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而已,那么她就给他一个开口的机会好了。   “你们吵架了?”   卡西莫多愣了愣,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露出了苦笑:“不……不是,他、他并不相信我。”   “你是说告诉他了我给他的那个东西是会害他的?”夜莺问道,卡西莫多缓缓地点了点头。   夜莺不由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这只是安慰性的动作,但她却不知道对于卡西莫多来说,她却是唯一一个不介意触碰他的人,她也并不知道对于卡西莫多来说,自己的这些动作对于他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   “傻瓜,克洛德想要长生不老很久了,拿到那种东西之后整颗心都放在上面了,他尝到了甜头,又怎么会轻易听你的话?”   说道这里,夜莺看了卡西莫多一眼:“我给了你养父那样的东西,你恨不恨我?”   卡西莫多一愣,连忙抬起头来看她,然后迅速的摇了摇头:“我……我虽然很奇怪你为什么会给他那个,但、但并没有恨过你。”   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他只是感到奇怪为什么夜莺会给克洛德那种东西,随后就想要告诉克洛德那是假的,却并没有想过要去责怪,要去恨夜莺。   也许在他的心中,天平早就在不知不觉当中倾斜了吧!   “其实如果只是这样……你也可以回到圣母院去啊!只要你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不就行了?克洛德执意那么做,你也没有办法不是吗?”夜莺继续说道。   卡西莫多再次摇了摇头,抬起头来看向夜莺:“他、他说,你已经不会再回去了,既然……你没有带走我,就是说明我被你抛弃了,要住在圣母院就要听他的话。”   闻言,夜莺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克洛德居然这么说?他还真是没有把卡西莫多当做他的养子看待啊!   “你们之间发生了争执?”夜莺继续问。   卡西莫多摇了摇头:“没有,他只是让我帮他做些事。”   夜莺再次深深皱眉:“他让你做什么?”该不会又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只不过是圣母院的一些小事而已。”虽然不知道夜莺在想什么,但卡西莫多还是不想让她担心。   见卡西莫多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在对她撒谎,当然,在认识卡西莫多的这段时间当中夜莺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其实是不会撒谎的了。   夜莺不由放下了心:“这就好。”   二人往前走着,直到借着巷子里昏暗的灯光,夜莺看清了此刻卡西莫多的样子。   虽然他看起来还是和原先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变,然而破烂的衣衫下,她看到了他胳膊与凸起的背部上的青紫。   眼尖的夜莺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这是怎么回事?”   卡西莫多连忙往后缩了缩:“没、没事。”   “这看起来应该不是刚才对付骑士队的人留下的伤痕,看上去已经有好多天的样子了……克洛德打你了?”夜莺却并没有让卡西莫多挣脱她的手臂,她紧紧地拉住他的手臂,盯着他的脸,不让他有任何退缩。   没办法躲避的卡西莫多只好低下了头。   然而还不到一秒,他的下颚就被夜莺抬了起来:“卡西莫多,看着我!”   这下,卡西莫多连低下头也没办法了,他只能低垂下眼眸,躲避夜莺的目光。   “……你不回答的话就一定是那样了吧?被我说中了?”夜莺皱起了眉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哪还有不明白自己说准了的?   心知再怎么躲避也没有用,卡西莫多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他这几天似乎变得暴躁了起来,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你不知道我知道,是我给他的东西起作用了吧?”夜莺微微叹了口气,她给克洛德东西是让他自取灭亡的,当然,上半部分的口诀是要让他尝到甜头,这样他才会毫不犹豫的去练习下半部分的口诀。   而下半部分的口诀,会让他变得狂暴,神经质、疑神疑鬼,最后自取灭亡。   只是夜莺没想到会让卡西莫多受了罪。   “这里面多多少少也有我的原因,不过卡西莫多,现在你应该知道你的养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吧?”夜莺看向了卡西莫多:“你现在还想救他吗?”   卡西莫多抬起头来看了看夜莺,眼中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我……我不知道。”   毕竟现在的克洛德再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克洛德了,卡西莫多没想到克洛德会去杀人,会因为想要长生不老变得越来越奇怪,当然……克洛德对于他或许从来没有父子之情就是了。   “你为什么不反抗他?任由他对你拳打脚踢?”夜莺实在是很难相信那样的一幕,如果自己在圣母院的话,是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我……我……”卡西莫多不知道他应该说些什么,他应该说他已经习惯这样的对待了吗?只不过之前对他拳打脚踢的是别人,现在换成了克洛德而已。   夜莺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现在问这些也没用,总之我也不赞成你现在回圣母院去了。”   只是,不回圣母院去应该去哪里呢?   叫花军团吗?   先不说那里已经足够混乱了,只要弗比斯的事情一天没解决,艾丝梅拉达就会一直很危险。   就算没什么问题,那里的那个“国王”也不会随意让别人进入他的地盘的,她现在不也要出来卖艺赚钱吗?   “今晚我们住哪儿呢?”夜莺自言自语,要知道这可是个大问题呢!   卡西莫多看了看夜莺:“如果……如果很麻烦的话,你可以不用管我的。”反正这个人不是已经将自己抛开了吗?而今晚的这件事是他自愿的,与她无关,她可以不用管自己的。   哪知道卡西莫多还没开口说出这些话,夜莺就一脸严肃的看向了他:“不行!这次我不会再把你丢下了!你说得对……最开始是我从克洛德那里要来了你,我又怎么能随随便便把你丢弃了呢?上一次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总之,叫花军团是不能去了,不过还是先告诉艾丝梅拉达吧!也免得她担心。”   说着,夜莺不等卡西莫多反应,拉着他就往叫花军团的方向走。   他们俩之间的缘分明明是她自己亲手牵上的,她又怎么可能单方面的斩断呢?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来更新   ☆、两个人的夜晚   已经做好了决定,夜莺便带着卡西莫多绕了些远路再次回到了叫花军团的外围。   夜莺知道她自己本身就不算作叫花军团的一员,自然不可能肆无忌惮的带着卡西莫多进入叫花军团当中,只能让卡西莫多等在外围了。   “卡西莫多,你在这里等着我,我进去告诉艾丝梅拉达一声就会出来的。”   卡西莫多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但夜莺似乎已经懂得了他想要说什么,也明白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实并不对,因此,她脸上露出了安抚的微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卡西莫多,不过请你相信我,我已经不会再作出上次那样的事情来了,我不会再丢掉你的。”   看着夜莺脸上的微笑,卡西莫多微微点了点头,事实上,不管夜莺说的是真是假的,他都会选择相信她的。   见卡西莫多似乎放松了不少,夜莺冲他露出了微笑,然后转身进入了叫花军团当中。   她在隐修女的房间找到了艾丝梅拉达,似乎自从找到母亲之后,这两母女就一直住在一起。   见到夜莺,艾丝梅拉达有些惊讶,因为夜莺似乎比平常的时间回来的迟一些,不等夜莺开口,她就问道:“怎么了夜莺?今天晚上回来的这么迟。”   “听着艾丝梅拉达,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这是今天晚上得到的钱,你拿去吧!”说着,夜莺将今晚赚来的钱交给了艾丝梅拉达。   艾丝梅拉达一脸惊讶:“这、这是怎么回事?夜莺,你怎么……”   “听我说,艾丝梅拉。”夜莺安抚的拍了拍艾丝梅拉达的手:“你应该知道弗比斯已经醒来了,那天晚上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存在,虽然不知道这倒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想我也必须避开才行,所以这段时间我也不能生活在这里了,免得给你们添麻烦,而这些钱,我想足够你们用一阵子了。”   艾丝梅拉达惊愕的睁大了双眼:“你说什么?弗比斯知道你的存在?”   夜莺微微点了点头:“我想是因为那天我带走你的时候他听到了我的声音,弗比斯根本就不知道谁是真正的刺杀他的人,他现在就像一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着,夜莺微微笑了笑,使自己的表情还不至于太凝重:“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总会结束的。”   说着,夜莺转身就要离开,然而艾丝梅拉达却迅速的抓住了她的手:“难道……难道就没有把真正的凶手绳之于法的办法吗?如果、如果弗比斯知道的话……”   艾丝梅拉达自然知道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虽然那天的烛光并不明亮,但只是那一瞥她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是这个巴黎看自己最不顺眼的那个人。   夜莺勾起嘴角:“别担心,事情始终会有办法解决的,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至于赚钱的事……还是交给甘果瓦吧!”   甘果瓦如果真的想要追艾丝梅拉达的话,这的确是个好机会没错。   说完这些话,艾丝梅拉达似乎稍微放松了些,毕竟她还是相信夜莺的,他们这些人做不到的事,夜莺似乎都能做到。   告别了艾丝梅拉达,夜莺离开了叫花军团,来到了叫花军团的外围,刚才和卡西莫多分开的地方。   此时已经更深露重,巴黎的黑夜更加漆黑了,才刚刚走出外围,夜莺四处看了看,发现居然没找到卡西莫多,不由皱起了眉头:“卡西莫多?”   “我在这儿。”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夜莺这才发现,随着声音响起,一个身影从街边的花坛旁站了起来。   太好了,她还以为他消失了呢!   夜莺走上前去:“久等了。”说着,她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胳膊,入手确是冰冷一片。   “好冰!”夜莺这才想起这个时期的巴黎已经接近冬天,艾丝梅拉达和甘果瓦的服装都已经加厚了,不过她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了。   这也是当然的,毕竟她的身体要比普通人好上几百倍,季节的交替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会带来什么影响。   但是她忘了,即便是这样的季节,卡西莫多身上也只有薄薄的一件而已,而且这件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了。   “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很冷吧?”   卡西莫多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既然你不能回圣母院,我也从叫花军团那边出来了,不如想想还能去哪儿好了。”一面说着,夜莺一面迈开了步子向前走,然而她的手却紧紧地拉着卡西莫多的手掌。   卡西莫多愣了愣,抬头看向夜莺,却见对方神色坦然,不由在心内自嘲一笑,夜莺她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吧?可是对于他来说每一次与夜莺这样亲密碰触,都让他心慌意乱。   明明知道他们两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明明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在奢望,可他到底还是不想与她分开,而这样的触碰也更加想让他紧抓不放。   “如、如果很麻烦……那就不要管我了。”卡西莫多突然开了口,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比起他来说,他更愿意让她有个可以安稳休息的地方。   夜莺回过头来嗔怪瞪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已经说过了这次不会丢掉你了吗?我可是会说到做到的,更何况……就算是去流浪也好,你不觉得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吗?”   他是她的责任,这一点夜莺已经意识到了,她因为自己的原因改变了他本来的命运,从克洛德那里将他要了过来,又差点就这样把他给丢掉了,做人都不可能这么任性,更何况是神仙。   一分因一分果,本来神仙讲究的不就是这样的东西吗?夜莺不敢去想,假如她真的丢掉了卡西莫多自己回到天庭去了,无论是卡西莫多也好,还是她的未来也好,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反正都已经做出了这种事,自然是要承担她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了,更何况,她与卡西莫多在一起其实感觉也不错,那又何必要在意那么多呢?   当然,虽然说这流浪什么的,夜莺其实也并没有真的打算去流浪就是了,她自己一个人倒是没问题啦,但是现在卡西莫多跟着她啊!她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卡西莫多想想才行。   毕竟卡西莫多是个凡人,不能在这样寒冷的夜晚待在外面,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我们还是找一家旅馆住下来好了。”这样说着,夜莺冲着卡西莫多笑了,带着他往旅馆所在的方向走去。   然而卡西莫多却拉住了夜莺,他皱起了眉头,眼中露出了焦虑的神色:“旅馆?可是……”   可是现在骑士队的那些人正在找他们吧?万一被骑士队的人找到了,或者旅馆的老板告诉了骑士队的人怎么办?   似乎看出了卡西莫多在想什么,夜莺安慰他到:“没关系的,我们不会有问题的。”   卡西莫多仍旧有些担心,但看到夜莺信誓旦旦的样子他却什么也没说,算了,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会保护夜莺的就是了。   二人于是来到一家旅馆当中,旅馆的老板见到这两人之后开始不住的打量,一个不用说是圣母院的那个像是怪物的敲钟人,而另一个则带着帽子将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   “给我们一间房。”夜莺的声音从帽子下传来,她抬起了头来看向旅馆老板。   旅馆老板盯着夜莺,目光渐渐变得迷茫了起来,他将夜莺和卡西莫多领到了一间房门外就离开了。   而此时,卡西莫多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老板什么事都没有做,否则的话他或许也要有所动作了。   “卡西莫多,愣着干什么?进来啊!”夜莺推开了房门,转过身来看他。   卡西莫多终于回过了神来,与夜莺走进了房间当中,可是一走进房间两人就愣住了。   “这、这里怎么只有一张床?”卡西莫多盯着面前的床发起了呆,随后不等夜莺说话,卡西莫多就立刻转过身:“我去找老板多开一间。”   “诶诶诶!”夜莺连忙拉住了卡西莫多:“算了,一张就一张好了,你睡吧!”反正对于她来说谁不睡觉都没什么所谓,于是夜莺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卡西莫多的脸涨红了:“这、这怎么可以?”他可没想过要和夜莺住一间房,最开始不打断夜莺只要了一间房也只是以为这里面有两张床而已,可是谁知道……   卡西莫多更加没想过自己睡觉让夜莺看着自己,这、这简直……   然而夜莺却拉住了他,将他推到了床上坐了下来:“好了好了,你就听我的吧!今晚发生了很多事,还是你休息吧!”   “可、可是……”别看他这样,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啊!怎么能让夜莺把床让给自己呢?   “卡西莫多!”夜莺异常严肃的盯着他,伸出手来捧住了他的脸:“听话,你去睡吧!你不是要保护我吗?没有精神要怎么保护我?大不了等到明天我再来休息好了。”   卡西莫多眨了眨眼睛,不由别过了脸:“好、好吧……”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脸似乎火烧一般发烫了,可是夜莺似乎还毫无察觉,或、或许他应该听她的才对吧?   立刻,卡西莫多不发一言的躺在了床上,闭上了唯一一只眼睛,似乎这样就可以抵挡夜莺的眼神。   只是,即便是闭上了眼他似乎也能感受到她的视线,卡西莫多只能翻了个身,似乎这样就能抵抗那样的视线。   可是……将自己丑陋的一面暴露在喜欢的人的眼前,这感觉实在让人不那么好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都没有留言,不想更新了_(:з」∠)_   ☆、令人愤怒的消息   夜深了,夜幕下依稀的星光映射着已经陷入了沉寂的巴黎,这个时候的巴黎,还有人醒着吗?   或许还是有的,比如说这时的旅馆当中。   卡西莫多一开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夜莺的目光虽然柔和,然而却使他如坐针毡,面对着那样的目光,他又怎么可能安然入睡?   然而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到了最后,夜莺看向他的目光似乎也变得朦胧了起来。   卡西莫多到底还是陷入了沉睡当中。   然而夜莺却没有睡意,一晚不睡并不能影响什么,她将目光移到了窗外,黑夜中的巴黎笼上了一层厚重的面纱,遮盖住了所有的一切,无论是美好的,又或者是罪恶的。   这个时代的巴黎并没有她所期待光鲜亮丽和鲜衣怒马,夜莺在想,她是不是应该回去了,但是在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前……   她再次看向了已经陷入沉睡的卡西莫多,正如她之前所说的一样,她是不可能将这个人就这样扔在这里的,如果要离开,或许要带着他一起离开才行。   卡西莫多大概不会知道,在他陷入沉睡之时,夜莺再次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卡西莫多的那张脸,毫无疑问,那的确是丑陋的,他脸上那巨大的肉瘤将他的另一只眼睛也遮盖住了,其他的五官也不像样子,拥有着这样一张脸的卡西莫多,的确是很多人口中的怪物。   更何况他还有鸡胸和驼背。   可是这一切在夜莺看来却并没有那么骇人,相反,这个人明明是可怜又可爱的。   是的,可爱,虽然这个词看上去与他无缘,但是卡西莫多并没有被自己天生的残疾所击倒,也并不因为命运对自己的不公而怨恨什么,甚至对于人们的厌恶也当做视而不见。   夜莺慢慢地靠近了卡西莫多,她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人,伸出手攀上了他的脸。   如果卡西莫多还醒着,一定会惊愕的闪开吧?只有这个时候,这个人才会这么顺从而已。   事实上她是有办法的,有办法将卡西莫多变得像正常人一样,让他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神仙们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灵丹妙药的,但是这总归是卡西莫多的人生,她没办法替他做任何的决定。   不过,即便卡西莫多并不改变什么,即便他以这样的形象继续生活下去,那也没什么所谓,她所看重的,并不是一个人的外表。   夜莺的手来到了卡西莫多凸起的背部上,并未注意到,自己脸上的神色充满了爱怜。   她想要保护这个人,想要带着他生活下去,这个念头究竟是什么时候滋生出来的呢?   ……   第二天,当卡西莫多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际已经泛白,他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睡着了,究竟是什么时候呢?明明他还因为夜莺在身边而有些坐卧不宁呢!   转过身去的时候,夜莺正坐在一旁的床沿上,她似乎也察觉了他的醒来,在四目相对的时候,她对他露出了微笑:“卡西莫多,你醒了?”   卡西莫多连忙站了起来,他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我、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夜莺微微歪了歪头:“为什么要叫醒你?你明明睡得很熟啊!”   “我、我已经不用睡了,还是你来吧!”也就是说,他在这张床上躺了整整一晚,而夜莺就那样看着自己吗?   这感觉……实在是很难形容。   夜莺勾起了嘴角,也不再谦让什么了,反正如果她对他说她根本就不用睡觉,这个人也不会听吧?   夜莺于是盖着被子坐在了床上,而卡西莫多看上去似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我、我还是出去吧!”   夜莺却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手:“卡西莫多,等一下!别出去!”   卡西莫多回过头来,惊讶的看了夜莺一眼。   “你哪儿也别去,就待在这儿。”夜莺再次重申了一遍。   “可、可是……”卡西莫多显得有些犹豫:“已经整整一个晚上了,你不饿吗?”   夜莺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不饿,也不用吃东西,所以你就待在这儿,还是说你饿了?”听卡西莫多这么说,夜莺才想起了这件事,卡西莫多毕竟是个凡人,必须吃饭才行。   闻言,卡西莫多连忙摇了摇头:“我也不怎么饿。”无论怎样他都不想给夜莺添麻烦就是了。   夜莺微微点了点头:“放心好了,过一会儿我就下去找吃的。”作为一个凡人,卡西莫多又怎么可能不饿呢?他只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而已,夜莺其实知道的很清楚。   这两人在休息的时候,骑士队那边也在进行着他们的工作,夜莺与卡西莫多突然在几人面前消失不见了,这让众人一脸惊愕。   在惊愕过后,骑士们开始分开行动了,他们开始在巴黎的大街小巷当中寻找女巫和那个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了。   当然,带头的约瑟夫自然是回到医院将事情告诉了弗比斯,弗比斯听完,勃然大怒:“什么?就在你们面前人都跑了?开什么玩笑!”   约瑟夫稍微站的远了些:“弗比斯,你别生气啊!虽然那个女人跑了,不过我们却看到了另外一件事,那个圣母院的敲钟人你知道吗?”   弗比斯稍微冷静了些:“这件事和那个怪物又有什么关系?”他当然知道那个人,上次他们将他囚禁起来原本就是想问出那个女巫的动向的,可是谁知道第二天一早他们再去看的时候,那个怪物居然消失不见了!   “当我们准备抓住那个女巫的时候,那个敲钟人出现带走了女巫,所以我想……”约瑟夫露出了一抹坏笑:“这件事应该和圣母院有什么关系!”   “那好!明天一早你带人去圣母院里找人,我就不信找不到那个敲钟人和女巫了!”   于是第二天,约瑟夫再次带着骑士队的人来到了圣母院当中,此时正是做祷告的时间,骑士们闯进了圣母院,倒把来祷告的人吓了一大跳,全都一窝蜂离开了。   见到这样的一幕,副主教克洛德自然是不高兴了,他硬撑着连来到了约瑟夫的面前:“骑士们,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圣母院是不能随意的闯进来的!”   约瑟夫趾高气昂的说道:“我们当然知道这一点,不过……圣母眼难道真的想成为罪人的庇护所吗?”   克洛德的眉毛挑了挑:“这是什么意思?”这群人难道知道了是他刺杀了弗比斯的事情吗?   “您应该知道弗比斯队长吧!前几天他在旅馆当中被刺杀了,不过弗比斯队长福大命大,现在正在医院当中抢救,我们怀疑……圣母院的敲钟人和这件事有关,请您将他交出来吧!”   克洛德闻言,先是暗自愤怒,什么?那个弗比斯居然没有死?他还真是命大!早知道他就应该多捅几刀的了!   可是随后克洛德就暗自兴奋了起来,看上去他们怀疑起了卡西莫多?既然如此……   “实不相瞒,各位,卡西莫多昨日根本就没有回到圣母院来,我还在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听几位这么说,我想,刺杀弗比斯队长的应该就是卡西莫多了吧?唉!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一面说着,克洛德一面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约瑟夫打量了克洛德几眼:“看起来您说的应该是真的,那个敲钟人没有回来,看起来的确是畏罪潜逃了吧!”   这样说着,约瑟夫示意骑士队收队:“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了。”   “骑士们,我有一个请求!假使你们真的抓到了卡西莫多,请不要听他的狡辩,也不要来通知我,我为圣母院出了这样一个罪人而感到羞耻!”   约瑟夫点了点头:“当然,我会的,请您放心。”   望着骑士们离开的身影,克洛德露出了一个阴沉的笑容来。   当整个巴黎城都在寻找卡西莫多和女巫的踪迹的时候,夜莺一个人离开了旅馆当中,准备去购买食物。   尽管卡西莫多很想跟来,但夜莺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丢下他,又说明了两个人一起行动的危险之后,卡西莫多终于作罢了。   而事实是,夜莺可以施法让其他人注意不到自己,因此行走在哪个地方都不会有危险,当然,她也可以很好地保护到卡西莫多,但就怕发生什么事,卡西莫多太过冲动就不好了。   回想起当她准备独自上街购买物品是卡西莫多那张充满怨念的脸,夜莺不由笑了。   但很块,她就笑不了多久了。   因为在购买食物的时候,夜莺同时也听到了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你听说了吗?骑士队的人已经确定了刺杀弗比斯的凶手是谁了。”   “什么?是谁?”   “就是那个圣母院的敲钟人!”   “你说那个丑陋的怪物?可是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这是我亲自从我那个做骑士的外甥那里听说的。”   “那么他们究竟是怎么决定这件事的?”   “据说他们去了圣母院,是圣母院的副主教亲自承认的,那个敲钟人就是凶手!”   当夜莺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脸上的神情变得难看起来,这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不是吗?   事实上,她和卡西莫多,甚至是艾丝梅拉达都很清楚,刺杀弗比斯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克洛德!这件事明明是他自己做下的,可是他居然将事情推到了卡西莫多的身上,这简直是不可原谅!   一时间,也赢得神色变得冷峻了起来。   再次回到旅馆当中,卡西莫多正在奇怪夜莺为什么回来的这么快,然而他却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卡西莫多,你应该不介意我对克洛德出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继续来更新~   ☆、断裂的感情   卡西莫多并没有想到,等到夜莺带回食物来之后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有些目瞪口呆。   但是随后他就反应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事?”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卡西莫多大概也知道了夜莺是个怎样的人,平常的她是安静的、平和的,根本不会因为什么而太过生气。   而这个人在生气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幅样子了,即使是生气,夜莺也绝对不会表现在脸上。   记忆当中,夜莺唯一一次生气的时候就是那天晚上,她并未回到圣母院,可是那是因为他不曾听她的话的原因吧?   然而这一次,写在夜莺脸上的是真实的怒意,就好像怎么也抑制不住一样,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呢?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她这样生气?   夜莺深吸了一口气,她伸出手来按了按眉头,不确定这件事到底要不要让卡西莫多知道,毕竟他是那样的敬爱着克洛德。   见夜莺不说话,卡西莫多露出了困惑的神情:“是不能告诉我的事吗?”   “听着卡西莫多,我不知道这件事究竟要不要告诉你才好,但是……”一方面,她害怕卡西莫多在听了这件事之后受到打击,另一方便,她却又害怕卡西莫多一直蒙在鼓里,到死都认为他的那个养父是个好人。   卡西莫多愣了愣:“是有关于我的事?”   夜莺沉默着点了点头。   原来她是为了有关于他的事情而生气吗?意识到这一点的卡西莫多心中微微有些喜悦。   只是这件事和克洛德又有什么关系?   “那么,你说吧!”反正他的人生当中充满了许多的不愉快,或许也不差那么一两个了。   夜莺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卡西莫多:“那么……你要做好准备才行了。”   见夜莺如此慎重,卡西莫多也慎重的点了点头。   “刚刚我出去买食物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消息,骑士队的人找到圣母院去了。”   闻言,卡西莫多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他们难道找到了真正的凶手?”难道说克洛德被抓起来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夜莺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   她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他们的确见到了克洛德,但是却是问你的去向的,据说……克洛德告诉他们你逃跑了,并且确定了刺杀弗比斯的凶手就是你。”   卡西莫多开始还认真地听着,然而到了最后,当夜莺把话说完时,卡西莫多唯一的一只眼睛里已经失去了神采,变得呆滞了起来。   大约卡西莫多并没有想到夜莺告诉他的居然会是这样一个消息,虽然他在看到了夜莺的脸色时已经知道了这并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了,可是谁有能猜到居然会是这样一个消息呢?   克洛德,他的养父,他一直尊敬着的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回答。   卡西莫多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他只是知道一件事而已,这件事明明是克洛德自己做下的不是吗?他不对任何人承认也就算了,可是居然还将罪名推到了他的头上。   尽管卡西莫多早就知道克洛德并未将自己当做过他的养子,可是现在,他更加明白的是克洛德不但并未将自己当做养子,而且对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说到底,他只是克洛德的替罪羊而已。   卡西莫多看上去有些承受不了打击摇摇欲坠,夜莺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臂:“卡西莫多,你没事吧?”   被夜莺拉住的卡西莫多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微微摇了摇头:“不,我没事。”   没事才怪吧?   虽然外表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现在卡西莫多的表情摆明了不是没事,看起来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很大,而夜莺在初次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又何尝不火冒三丈呢?   她虽然早就知道克洛德是个卑劣的小人,可是却一直对他放任自流,想要让他最终因为疯狂而死亡。   但是现在看来,她似乎还是对他太宽容了。   夜莺看向卡西莫多,这个可怜的人因为这个消息被打击得像是魂不附体一般,她又怎么能让跟在他身边的人受到这样的打击。   “卡西莫多,看着我!”夜莺以命令的形式对卡西莫多说话了,因为只有这样他现在才能回过神来吧?   卡西莫多一脸呆滞的抬起了头来,盯着夜莺,但看上去却又什么都没看见。   “卡西莫多,听我说,不管外界怎么看你也好,不管他们怎么造谣生事也好,我知道的很清楚,你不是凶手,那个时候你就在我的身边不是吗?”   “我知道你很在意克洛德说的这些话,但是卡西莫多,你应该听我的,现在我才是你的主人不是吗?你没必要在意克洛德说些什么,再加上……那天晚上的事你也看得很清楚,我们都很清楚真凶到底是谁,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克洛德并不是什么好人,在经历过了这么多事之后,虽然你还当他是养父,可是克洛德却从不认为你是他的养子。”   夜莺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听到这种消息之后,你根本就不再需要考虑什么了不是吗?克洛德,他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才对。”   卡西莫多看着夜莺,是的,也许她说得对,也许他不应该再犹豫什么了。   卡西莫多原本有一片赤忱的心,无论别人怎么对他都不会在意,更何况是克洛德呢?虽然不善表达,但他一直用热烈的态度对待着他的养父。   可是,即便在炽热的心,放在冰天雪地当中也会渐渐冰冻。   卡西莫多其实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无条件对自己好的就只有这个突如其来出现的叫做夜莺的女孩儿。   所以……所以他真的应该放下了也说不定一定。   听着夜莺的话,卡西莫多微微点了点头。   见状,夜莺终于轻松了一些,不过,想到自己接下去要做的事,夜莺还是不得不问道:“你不会打算继续保护克洛德了吧?”   卡西莫多低下了头:“不,不会了。”   在克洛德说出那样的话之后,在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他的头上之后,他们之间的父子情分就已经断裂了。   夜莺终于松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那就好。”   “你打算怎么做?”即便如此,卡西莫多还是很关心这件事,当然,这一次并不是因为克洛德而询问的,他只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让夜莺落入危险当中。   然而夜莺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她只是笑道:“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想你遇到危险。”因为夜莺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卡西莫多不得不把话说明白一些,事实上,换做平时,他或许根本没办法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现在,卡西莫多却很明白,在他的身边,只剩下了夜莺一个人了,而且她还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他并不希望她因为他而受到什么伤害。   夜莺愣了愣,随后笑了:“放心吧!我不准备亲自动手,当然,我也不会把我们两个至于危险的境地的。”   她会保护好他,保护好这个人,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的,这不是她早就已经作出决定的事吗?   虽然不知道夜莺到底打算怎么做,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了,卡西莫多当然会选择相信了,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知道这个人和普通的人不一样。   就像夜莺自己所说的一样,她绝不会自己亲自动手,也不会私下去找克洛德,在她的计划当中,她和卡西莫多根本就用不着现身。   当然,想要让骑士队的人知道克洛德就是真凶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而事到如今,她就只能利用法术来控制克洛德了。   既然现在克洛德的精神已经变得疯狂了起来,因为练习那个什么“长生不老术”而让他的精神极为不稳定,想要控制克洛德也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只要稍微用一个法术,在克洛德的脑海当中埋下“去自首”的念头,他就会去这样做,到时候……   等到克洛德找到骑士队自己去自首,他自然会受到刑法处置。   当然,骑士队的人很可能完全不相信,不过,已经过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那些骑士们早就心生倦怠了吧?这个时候克洛德送上门去,他们又怎么可能还要去找什么真正的凶手呢?   无论骑士队的人认不认为克洛德是真正的凶手都好,他们只要抓到人就可以交差了,而这个时代的法律那么严苛,到时候克洛德的后果又会是什么呢?   无论如何,她怎么样都不会放过那个人就是了,既然卡西莫多已经放下,那么她也不用在顾虑什么就是了。   转眼之间,计划就在夜莺的心中过了一遍,她再次看向卡西莫多,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别担心,事情就快要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准备去看精灵旅社2 终于有时间了   ☆、克洛德的末日   事实上,夜莺并不需要放太多的精力在克洛德的身上,即便她不使用任何法术,克洛德也走在灭亡的道路上。   只是夜莺到底还是不愿意让这件事拖得太久,先不说就算拖久了骑士们也找不到她和卡西莫多的存在,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找到新的替罪羊呢?   更不要说等弗比斯的伤彻底好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克洛德会不会又做出什么来转移骑士们的视线呢?   毕竟夜长梦多,还是早点结束这件事比较好。   虽然对于夜莺来说,这不过只是一句小小的法术而已,但是克洛德却并不知道。   练习夜莺给自己的口诀越来越久,克洛德就发现,他的身体的确是一点一滴的在改变,精气神一天比一天更好,人看起来一天比一天年轻了,这让他更加沉迷在了其中。   但与此同时,克洛德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精神上出现了某些问题。   因为感觉到了好处,克洛德开始舍弃了睡眠,几乎连食物也要慢慢丢掉了,但与此同时,他的神经却越绷越精,整个人都变得焦躁了起来。   他想要找到什么来抒发自己这样的焦躁,如果说一开始还能忍受的话,随着最近练习的越来越深入,他就越来越感到不安了起来。   克洛德并不知道这样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他试着缓解这样的感觉,无论是像个正常的主教一样祷告还是膜拜上帝,这样的感觉都没有任何抒发。   直到他试着不去想那些口诀,将注意力放在了圣母院外面的世界当中。   他看到了街道当中的男男女女,每当有一对男女从他的面前走过时,他就变得更加烦躁不堪了起来。   这样的感觉就和当初看到艾丝梅拉达一样。   最开始克洛德还能控制自己,但是这一天,克洛德却发现他的自制力完全不管用了。   当他再次看到女人们路过圣母院的时候,他立刻从圣母院中跑了出去,当街拉住了一个女人,把人往圣母院中拉扯着。   女人立刻发出了惊愕的尖叫声,然后大声的叫着:“救、救命啊!”   要知道,这可是在大白天当中发生的事,即便这个时候的巴黎的确是有很多罪恶的事情发生,然而谁也不敢在大白天做出这种事来吧?   更何况那个人可是圣母院的副主教。   当下,立刻边有人赶了过来帮忙,也有人去通知了骑士队的人来管这件事。   骑士队的人最近因为追拿刺杀弗比斯的人而弄得焦头难额,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也总不可能袖手不管吧?于是,骑士队的人再度出动了。   然而等到他们感到那里的时候,事情已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原本人们以为克洛德只有一个人,应该是很好对付的,可是现在,整个圣母院的大门前已经乱作一团了。   最开始差点被拉到圣母院的女人已经获救,但显然对方还是心有余悸的样子,而上去救人的人却和克洛德打了起来。   也不知克洛德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他明明看上去那么阴柔,可是力气却很大,现在,几个人已经打做了一团了。   骑士队的人赶来了,他们将几人分开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前来帮忙的人自然忿忿不平:“你问他!枉他还是圣母院的副主教呢!居然做出了这种毫无廉耻的事情!”   被骑士队控制住的克洛德似乎早已失去了理智,他神色癫狂:“没错,我就是抢了个女人,那又怎么样?”事实上,他原本可以做出任何辩解的,凭着克洛德的三寸不烂之舌颠倒黑白,骑士队的人也未必不会相信,可他偏偏还是这么说了。   骑士队的人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什么?你生为圣母院的副主教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毕竟,在现在这个时代,侍奉上帝的人是不能结婚,也不能亲近女色的,因此克洛德这样做才使人诟病。   或许是因为那些口诀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夜莺的法术,克洛德早已经失去了理性,他突然疯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那又怎么样?不只是这件事,我还告诉你,你们的队长弗比斯,就是我刺杀的!”   在场中的任何人大概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特别是骑士队的人:“你、你说什么?弗比斯的事情是你做的!”   “没错,就是我做的!有本事你们来……”克洛德还想叫嚣着什么,却被身后的骑士打晕了头。   那骑士与其他几人将克洛德给捆了起来,又对在场的众人说到:“你们都听清楚了,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好啊!他还告诉我们凶手是别人,害得我们到处找!这下,一切都清楚了吧!”   几个骑士队的人一商议,决定还是先把克洛德带到弗比斯的面前去,让他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刺杀他的人,不过就算不是……   这个人的罪名也跑不掉了,谁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声嚷嚷呢?   ……   克洛德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见到了面前一脸阴沉的弗比斯。   弗比斯没想到会见到这个人,当骑士队的人把克洛德带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们还没说话,他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   是的,当他要将艾丝梅拉达压在身下的时候,的确有一个黑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然而在他还没看清那人是谁的时候,身上就传来了刺痛。   现在,看着克洛德,在对比那个黑影,弗比斯发现这两人的身形几乎一模一样。   “是他!就是他!”   在看到了想要杀死自己的凶手之后,弗比斯又怎么会还呆在医院当中,他们立刻将克洛德装进了巴黎的打牢当中。   克洛德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双手带着手铐被固定在墙上,而面前却站着阴沉的弗比斯。   在弗比斯开口说话之前,克洛德就尖利的笑了起来:“弗比斯,你还没死!”   “混蛋!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敢这么嚣张!”弗比斯上前了几部,似乎想要教训一下克洛德,然而在他走上前的时候,克洛德就开始剧烈的摇动着被靠着的双手,似乎想要将被固定的双手解放之后在狠狠地卡住弗比斯的喉咙一样。   对方狰狞的模样下了克洛德一跳,他不由得退后了两步:“你、你也嚣张不了多久了!法院的人马上就来!”   这一天,一件令巴黎的人们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当夜莺和卡西莫多离开房间下楼吃饭的时候,他们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你听说了吗?法官们已经在广场聚集起来了,看来今天有大事发生。”   “法官?最近又有什么案子吗?”   “还不是关于骑士队的弗比斯的事情,据说他们找到凶手了!”   “什么?找到凶手了?那凶手是谁?”   “哎!说出来恐怕你都不相信,据说是圣母院的副主教克洛德呢!”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与夜莺面对面坐着的卡西莫多脸上的眉毛不由自主的挑了挑。   夜莺看了卡西莫多一眼,放低了声音:“怎么?你很在意吗?”   卡西莫多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既然他与克洛德之间的联系已经断了,那么他就不会再去做些什么,更何况,克洛德本来就是凶手不是吗?他本就应该收到惩罚。   一旁吃饭的人还在继续谈论着这件事。   “什么?怎么会是他?”   “最开始我也不相信,不过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据说是克洛德从圣母院冲了出来抢了一个女人,后来被骑士队的人制止了,他就将那些事都说了出来,还是他们拿他没办法呢!这件事好多人都看到听到了。”   “这么说……今天法官们要判决的人是克洛德?”   “看起来是这样没错了。”   “那我们吃完饭去看看吧!”   听着议论的夜莺和卡西莫多不发一言,直到对方开始谈论其他的事情了,夜莺这才开了口:“卡西莫多,你要不要和我去看看?”   卡西莫多惊讶的睁大了眼:“可、可是……不会被发现吗?”   “没问题的,今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在这件事上,他们是不会注意到我们的,更何况……难道你不想知道克洛德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吗?”   什么样的结果?这还用问吗?这个时代的法律是严苛的,即便弗比斯并没有死去,可克洛德还是一个杀人凶手,他的最终结果也逃不过一死就是了。   虽然早就已经决定和克洛德之间斩断关系,可到底他们一起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卡西莫多无论怎样也不想看到那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夜莺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如果你不打算去的话就算了,我也不会勉强你,不过我还是想去看看。”   这样说着,夜莺推开了面前的食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上去好像就准备出发的样子。   “等、等一下!”卡西莫多连忙叫住了她:“我、我和你一起去。”   他并不放心一个人待在这里,也很害怕如果夜莺一个人出去了会遇到什么问题,所以……他还是和她一起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这章是克洛德要狗带了,不过正在存稿的那文写的还挺甜的,克洛德要被我折腾死了2333【喂!   ☆、行刑之日   卡西莫多终究还是和夜莺离开了旅店,无论怎样他都拗不过她,他们与人群们汇合在了一起,往广场上走去。   事实上,卡西莫多最初还是很担心的,害怕有人会认出他们来,但一切正如夜莺所说的一样,即便他们进入了人群当中,也没人注意到他们二人的存在,也许人们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身上。   其实卡西莫多并不想见到那样的一幕,他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这件事,即便与克洛德之间已经斩断了联系,即便他知道克洛德所做的是错误的,可是他还是不想见到那样的场面。   只是夜莺……她或许并不明白。   随着人群往前走,夜莺和卡西莫多慢慢的来到了广场当中,而此时,这件震惊巴黎上下的事似乎令所有的巴黎人都聚集在了这里,广场上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站在人群中间,除了能看到前面的人的脑袋之外,再远一些其实是很难看的清楚地,更何况卡西莫多只有一只眼睛。   但即便只有一只眼睛,卡西莫多也清楚地看见了那个人现在被押着跪在正中央,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克洛德的双手似乎是被反绑在身后的,在他身后还有两个看着他的卫兵,似乎是以防出现什么事能够应对。   巴黎人并没有想到,这个圣母院中的副主教居然做出了这样残忍的事情,尽管弗比斯向来不受到男人们的欢迎,最近在女士面前也没了什么好印象,但杀害未遂依然是犯了罪。   因此,人们窃窃私语着,言谈之间有着众多猜测。   人们对于犯人从来不会同情,当然,克洛德也并不是值得同情的对象,因此言谈之间难免带着不屑与咒骂。   站在人群当中的卡西莫多皱起了眉头,很显然,他并不想听到这些。   夜莺自然发现了他的表情变化:“卡西莫多,我知道你不想听到这些,但是你真的认为,克洛德值得同情吗?”   卡西莫多愣了愣,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所以……”所以也并不怎么值得同情。   他是知道这一切的,但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件事情的发生,他却又做不到。   “你是不是觉得,如果听不到就好了?”夜莺看向了他。   卡西莫多愣了愣,然后露出了苦笑:“不,并没有。”虽然这个世界有很多烦忧,听不到虽然少了很多烦恼,但是不能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却是一种遗憾。   听见卡西莫多作出这样的回答,夜莺多多少少也放下了心,假如他承认了这样的答案,倒显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白费功夫了。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桌子被敲击的声音,原来是法官已经开始判决了:“肃静!肃静!现在开始宣布对弗比斯被刺一案的判决!被告人圣母院的副主教克洛德于XX日晚上在旅店内刺杀弗比斯,人证物证聚在,证据确凿,判处绞刑!立刻行刑!”   立刻,人群就这样喧哗开来了,大家似乎都没想到圣母院的副主教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现在法官都已经宣判了,那还能有假吗?   卡西莫多不由得闭了闭眼,尽管知道事情肯定会变成这样,然而他还是不想去面对。   有一双温暖的手拉住了他干燥的手心,卡西莫多睁开眼,他低下了头,那是夜莺的手,温暖而有力,给予了他最大的支持。   卡西莫多抬起头来看向夜莺,对上了她明了的双眼,冲她点了点头,声音嘶哑的说到:“我没事。”   与此同时,一阵高亢而尖刻的笑声响了起来:“哈哈哈哈……”   这令人们感到恐惧,一个即将会被绞死犯人怎么会暴露出这样恐怖的笑声?   没错,这笑声是克洛德爆发出来的,他虽然被判了绞刑,然而看上去却并不惧怕,人人都因为他的笑声而变了脸色,包括法官与在台下看着这一切的弗比斯。   弗比斯当然要看着法官的判刑,他要看着这个刺杀自己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是他却没想到,到了最后对方还能发出这样的笑声。   弗比斯不由又气又急,他跳上了台去:“你笑什么?”   克洛德狠狠地盯着弗比斯,唇角露出冷笑:“我笑我那个时候应该把那刀再捅深一点,那样你就根本不会站在这里了吧?”   “混蛋!”弗比斯伸出手去想要给他一巴掌,然而却被士兵拉了下去。   “你干什么?”弗比斯不由怒吼。   “弗比斯队长,消消气吧!现在可是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弗比斯一愣,到底还是冲着克洛德冷哼一声:“哼!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我可不会和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计较。”   克洛德冷笑了一声:“没关系,弗比斯队长,我会在地狱里等着你的。”   这句话说得阴气森森,倒将弗比斯吓得愣了一愣,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下了台。   很快,士兵就拉着克洛德到了耻辱柱那边,人潮也自然是跟着一栋了起来,本来绞刑就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可是这个时代的人们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而是将这件事当做热闹来看待。   夜莺的目的则和普通人不同,她是特意带着卡西莫多去看的,为的就是要让卡西莫多看清楚,他的这个养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而这样的人并不值得他去留恋什么。   “卡西莫多,我们也走吧!”这样说着,夜莺拉着卡西莫多的手移动了起来。   “夜莺,等一下,我们……真的要去吗?”卡西莫多显然还有些迟疑。   夜莺看向了他:“那是当然了,我们本来就是来看他究竟有什么结果的啊!”   “……法官已经判决了不是吗?”卡西莫多不由自主的反驳道。   夜莺沉默了一会儿,只是还没来得及张口,人潮大军就将他们推往了同一个方向。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耻辱柱下方了。   “恐怕现在我们想走也走不掉了吧?”夜莺终究还是开了口。   卡西莫多沉默了。   而此时,在耻辱柱这边,早就已经有人准备好了绳索,士兵们押着克洛德过来,将他放在了凳子上,把他的头穿过了绳索,只等着一声令下就准备踢倒凳子了。   也许是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最后的一颗,克洛德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疯狂的神色,反而看上去像是认了命,毕竟事情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场翻供吗?恐怕是不会有人信他的了。   他灰色的眼眸扫过人群,不知究竟是在寻找什么,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在人群当中找到卡西莫多和夜莺两人,只听到法官说到:“时间到了,行刑!”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卡西莫多还是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他能听到凳子被踢翻的声音,能听到克洛德所发出的嘶哑的喊叫,也能听到在场中的人发出惊吓的呼喊。   也许这一刻,自己什么都不能做,除了捏紧拳头之外,可是有那么一只温暖的手就在自己的手中,任凭自己的手捏的再紧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不觉,身旁的嘈杂声渐渐地消失、远去了,这个时候,他的身旁终于转来了夜莺的声音:“已经结束了,大家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卡西莫多睁开眼睛,的确,他们面前的,背后的人都渐渐散去了,他们想看的热闹结束了,耻辱柱上的人也消失了,那个人是真正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二人转过身,往旅馆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卡西莫多都没有说话,而在一段时间之后,夜莺才终于开了口:“卡西莫多,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卡西莫多愣了愣,终于回过了神来,他张口说:“不……”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夜莺打断了。   “不管你是怎么认都好,事实上我也觉得我这么做有些残忍,我明明知道你不想来看,明明知道你不想面对这一切还把你拉了过来,这似乎的确是很残忍,我知道他是你的养父,知道你始终不可能真正的狠下心来斩断你和他之间的关系,而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卡西莫多,正是因为你无法下定决心,所以我才来帮你下决心,让你看到这一切,无论你再怎么留恋都好,始终要做个取舍才行,当然,这么做或许太不近人情了也说不定。”   她已经活了前年,人世间的事情她看的很清楚,而正是因为看得清楚,才能无牵无挂,正是因为看得清楚,才能在最合适的时候作出最合适的决定。   她始终不是人类,不会有那么多复杂的感情,反正,再怎么复杂的感情也抵不过时间的侵蚀。   如果不是无意之间与卡西莫多有了牵扯,如果不是就在无意之间改变了他的命运,无意识的牵起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缘分的话……   卡西莫多对于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平凡人类而已。   但是一旦有了牵扯,就难免不会有顾虑,她想要他将这些毫无意义的感情抛弃,只要留在她身边就好。   不知为何,卡西莫多总觉得说着这些话的夜莺有着一股寂寥的意味,好像一不留神她就会从他身边飞走一样,无论怎么样,他想要留住她。   “夜莺,我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了。”那些本不敢说出来的话,到了这个时候却不由自主的从他心中吐露,是的,就如他说的一般,在克洛德死了之后,他就只有夜莺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班好累_(:з」∠)_   ☆、关于未来的事   卡西莫多其实一直有一种错觉,夜莺她不知从何而来,自然也不会属于这里,总有一天,她总会从这个世界消失的,而他已经没有了克洛德这个养父,身边唯一能抓紧的人就是夜莺了。   但卡西莫多天生的缺陷让他充满了自卑,他不敢去言明什么,也不敢用行动来表达,他怕他只要越雷池一步,牵起了夜莺的手,下一秒就会被甩开。   但是现在,夜莺却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向前走去。有时候,卡西莫多真的不明白夜莺在想些什么,她可以毫无顾忌,也可以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缺陷,她没有放开自己的手,这似乎让他多了几分勇气,于是他说出了那句话。   夜莺转过头来诧异的看向了他,在这一刻,卡西莫多羞愧的想要逃离,他怎么可以对她说出这种话,他明明知道自己无法妄想些什么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还是说出了这种话?   然而下一秒,夜莺却冲他笑了起来:“我知道,所以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放心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看着说出这番话的夜莺,卡西莫多不由愣住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不不,或许她所表达的和自己想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想到这里,卡西莫多不由露出苦笑。   可是这又能怪谁呢?谁让他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可是“爱”这个字,根本一点也与他不相称。   夜莺的确是并不了解卡西莫多的想法,然而对于她来说,她早就已经想的很明白了,缘分是自己接上的,斩断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么以后,她就带着卡西莫多一直生活在一起也无所谓。   只是……希望到时候她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卡西莫多的时候,他不会太过吃惊吧!   也应不知道现在是不是算一个好时机,毕竟现在克洛德已经死了,如果要带着卡西莫多回到天庭的话,或许现在就应该告诉他真相了也说不定。   “卡西莫多,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不过,还是先问问卡西莫多是怎么想的就好了。   卡西莫多闻言有些茫然,他的独眼茫然的看了看远方,随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想去看看圣母院。”   毕竟那个地方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在那里收获了许多的东西,欢笑也好,悲伤也好,还有那些他当做朋友的大钟也好,他都想要去看看。   夜莺点了点头:“也对,现在克洛德死了,圣母院空下来了,我们也可以回去了吧!”虽然说旅店里每天都是人来人往,不过被她施法让旁人都忽略了两人的他们是没办法融入进去的,还是回到圣母院比较好。   卡西莫多微微点了点头,他虽然没有说话,可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二人于是往圣母院所在的方向走去,只是还未靠近圣母院,便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老头,他的身后跟着一群人,一起进入了圣母院当中。   夜莺来到这里这么久,显然也并不是什么人都遇见过的,见这群人旁若无人的进入了圣母院当中,便问卡西莫多:“他们是什么人?”   卡西莫多盯着圣母院的大门:“那是红衣主教和他的教徒们,看起来这里要被红衣主教掌管了。”   毕竟,圣母院除了副主教刺杀骑士队队长事件,现在圣母院的名声已经没多好了,一时半刻是不会有人来的,除非换了一个主教,再将圣母院重新整治一番,它才能以新的面目来面对巴黎的市民们。   “如果这里没有人来掌管,圣母院恐怕很快就要被封闭了。”尽管圣母院已经屹立在巴黎几十个年头,然而只要法国国王一声令下,圣母院也存活不了多久。   但好在的是,这件事似乎并没有传到国王的耳朵里,因此圣母院并不用面对被封闭的命运。   在远处忘了一会儿圣母院之后,卡西莫多终于还是开了口:“我们走吧,圣母院已经不属于我了。”   毕竟新主教上台,又怎么可以容得下之前的那个丑陋的敲钟人的存在呢!   夜莺愣了愣,跟上了转身离开的卡西莫多:“你不回去了吗?”   卡西莫多露出苦笑:“你不明白吗?新的主教上台之后并不需要原先的敲钟人了。”   夜莺闻言,终于明白了卡西莫多转身离开的原因。   也就是说,他们回不去圣母院了是吗?   “那么现在怎么办?”夜莺再次询问卡西莫多,卡西莫多摇了摇头,显然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已经在圣母院生活了20年,而现在,圣母院却不能再接纳他了,卡西莫多也不知道他应该去到哪儿,毕竟,除了圣母院之外,整个巴黎并没有他能够生存的地方。   见状,夜莺沉默了一会儿:“我看我们还是先回旅馆去吧!有些事我想和你说。”   见夜莺一脸郑重,卡西莫多明白,这必定是什么大事了,因此夜莺才会如此的郑重其事不是吗?   二人开始往回走,经过中午的那一场喧嚣过后,行走在巴黎街道上的人们又恢复了以往,既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   只是夜莺没想到,当她和卡西莫多穿过广场走向城市的另一头的时候,有人叫住了她的名字:“夜莺!”   那是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夜莺转过头去,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看到艾丝梅拉达和甘果瓦的出现,没错,刚刚叫出她名字的就是艾丝梅拉达,她不是叮嘱他们这段时间都呆在叫花军团不要出来么?他们怎么还会出现在街道上。   见到艾丝梅拉达,夜莺与卡西莫多朝他们两人走去:“艾丝梅拉达,甘果瓦,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甘果瓦冲她点了点头,再见到夜莺身后的敲钟人显然有些惊讶,但他并未露出什么失礼的表情来。   而艾丝梅拉达则说道:“事实上,我们也是听到了那个消息之后才出来的,之前几天我们都待在军团当中哪儿也没有去。”   事实上,要不是听看热闹的人回来说起圣母院的副主教克洛德已经死了,艾丝梅拉达是怎么都不敢出来的,毕竟骑士们还在找她,之前还将她当做凶手呢,她又怎么敢出来呢?   所以在听到副主教被抓起来执行了绞刑这个消息之后,艾丝梅拉达还有些不可置信,因为那天夜里,她所看到的那个人影就是副主教,只是弗比斯要是早就知道的话,为什么现在才抓住真正的凶手呢?   艾丝梅拉达自然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只是现在真正的凶手已经被抓住了,那么她应该是获得安全了吧?   闻言,夜莺明了的点了点头。   艾丝梅拉达想起之前夜莺曾经说过,事情交给她来解决,虽然不知道这次的事件究竟是不是夜莺的原因,不过她们也是朋友啊,既然见到了朋友,艾丝梅拉达又怎么可能不做出邀请呢?   “夜莺,现在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你和我们回军团去吧!”   夜莺愣了愣,回头看了一眼卡西莫多,随后露出了抱歉的笑意:“好是好,可是艾丝梅拉达,我现在和卡西莫多在一起,你们那里并不收留外人,所以还是算了吧!没必要要你和甘果瓦为难。”   艾丝梅拉达愣了愣,看了一眼卡西莫多:“可是……”她皱了皱眉,立刻想出了一个主意:“那就说卡西莫多是甘果瓦的朋友好了,就算没办法住,那也先去我们那里坐坐吧!”   说着,艾丝梅拉达看了一眼甘果瓦,甘果瓦露出无奈苦笑,可到底还是说道:“对啊,既然艾丝梅拉达都这么说了,你们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面对着这样的盛情相邀,再拒绝就太不够意思了,于是夜莺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就去坐坐好了。”   闻言,艾丝梅拉达笑道:“太好了,我有好多事想问你呢!”   于是,夜莺和卡西莫多跟着艾丝梅拉达和甘果瓦往叫花军团的方向去了。   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的是,即便是克洛德这个凶手已经死了,但作为被害人的弗比斯仍旧并不怎么高兴。   一方面是因为克洛德在临死之前的那番话的原因,而另外一方面,弗比斯还是想找出害得他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艾丝梅拉达和那个女巫的话,说不定克洛德那个疯子就不会出现了。   当然,对于他的这样的想法,没一个人赞成的。   这并不是因为他的那些骑士同伴有多正义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们怕麻烦。   就像约瑟夫所说的一样:“够了吧弗比斯?你还想把事情弄得多大?刺杀你的人已经死了,他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哼!要是没有那两个女人,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弗比斯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是不会放弃找到那两个人的。   约瑟夫很清楚的知道弗比斯其实到底在想些什么:“哦,弗比斯,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了,你不就是想找到那两个女人然后和她们上床吗?要知道那天你似乎并没有把那个吉普赛女郎吃进嘴里。”   被同伴说出了心里话,弗比斯不乐意了:“哼!不管怎么说,我就是要找到那两个女人!”   于是,尽管骑士们不乐意,还是不得不在巴黎城中搜索吉普赛女郎与女巫的踪迹。   而此时,这两个人还好无所觉。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很抱歉,最近工作太忙,一直没时间上来更新嘤嘤嘤_(:з」∠)_   ☆、怎样对待弗比斯   与夜莺和卡西莫多分开的这个晚上,艾丝梅拉达和甘果瓦在这个晚上还是再次决定出去表演,毕竟关于那件事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告一段落,而且他们总不能用夜莺给他们的那些钱生活不是?总是还要自己赚钱养家的。   既然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了,那就说明现在的巴黎对于他们来说是很安全的,不会再出现什么危险的事情了,这一晚,他们的表演应该不会再被打断了。   这天晚上,艾丝梅拉达和甘果瓦离开了叫花军团,再次来到了广场上开始他们的表演。   也许是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骇人,太多去看热闹的人都感到后悔了,而在这天傍晚的时候,广场上再次出现了艾丝梅拉达摇着铃铛与她的搭档山羊佳丽表演的声音之后,有许多人都从家门走了出来。   也许看一场好的表演会让他们忘记今天所看到的残忍的一面留下的心理阴影也说不一定。   当越来越多的人涌向广场时,艾丝梅拉达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看起来他们今天晚上会有好生意也说不一定。   只是艾丝梅拉达和甘果瓦大概没想到,当他们的表演在中途的时候,骑士队的人再次出现了。   这大概也是其他人没有想到的事。   而最初远远的看到有骑士队的身影时,艾丝梅拉达和甘果瓦还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骑士们每天都要在广场上巡逻,今天晚上可能也是如此。   然而,当骑士队的人开始喧哗起来的,朝着艾丝梅拉达和甘果瓦的方向走来的时候,他们二人才觉得有些不妙。   因为这些骑士们正在说着:“瞧!这不是弗比斯所说的那个吉普赛女郎吗?”   “哦,真的是她!太好了,我们还在想应该去哪里找这个吉普赛女郎呢,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骑士们说着,立刻骑着马朝艾丝梅拉达和甘果瓦走来。   这个时候,艾丝梅拉达才真的慌了神:“怎、怎么回事?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他们还在找我?”   艾丝梅拉达大概没想到,弗比斯对于她和夜莺两人有着很深的执念。   甘果瓦大概也发现了危险正在靠近,他连忙收起了要表演的东西,拉着艾丝梅拉达转身就跑:“快、快跑!”   二人慌不择路,然而骑士们却看准了目标,骑着马朝他们奔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甘果瓦似乎发挥出了人体最大的本能,飞速拉着艾丝梅拉达奔跑了起来,他们跑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因为巴黎的巷子狭窄,骑着马是绝对没办法通过的,想要追上他们,骑士就必须下马用脚奔跑才行,然而等到骑士们下了马,甘果瓦和艾丝梅拉达已经跑进了巷子的深处。   作为叫花军团的一员,恐怕没有谁比他们对这些小巷子更加熟悉了,知道他们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因此,艾丝梅拉达得以停了下来狠狠地喘息了一阵:“现、现在怎么办?”   她不知道为什么骑士队的人紧追她不放,明明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不是吗?刚刚她似乎听他们说了弗比斯的名字,这个人还想做什么?   艾丝梅拉达只是一个10多岁的少女,她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才对,因此只有问甘果瓦。   甘果瓦想了想:“你现在赶快回到军团里去,我去找夜莺。”毕竟今天夜莺临走时曾经告诉他们自己住在哪个旅馆,在哪个房间里,虽然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要说这些,他应该可以找到夜莺吧?   甘果瓦隐隐觉得,夜莺或许和普通人不一样,她应该能解决这些事情吧?   闻言,艾丝梅拉达点了点头:“那、那好吧!”末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甘果瓦,毕竟骑士队的人是看到他和自己在一起的,要是骑士队的人抓到他了怎么办?   甘果瓦闻言愣了愣,随后却又笑了:“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等到看到艾丝梅拉达拐进了另一个通往叫花军团的巷子里,甘果瓦这才松了口气,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只见这个时候太阳完全西沉了下去,连一丝余晖也看不见了,天空中已经出现了墨一样的颜色,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巷子里走了出去,前往夜莺所说的她所在的旅馆的方向。   甘果瓦在一段路程之后终于来到了那个旅馆的面前,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大门,进入了这个嘈杂的旅馆当中。   随着门被推开,旅馆中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旅馆老板也朝他看了过来:“你要住宿?”   “不,我只是来找人的。”   “你找谁?”老板又问道。   甘果瓦张了张口,最后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我知道她在哪个房间。”   夜莺特地告诉了他们门牌号,是不是就是不想让他们询问旅馆的老板呢?   就这样,甘果瓦盯着老板狐疑的目光登上了二楼。   他找到了那个房间的门牌,然后敲了敲门。   夜莺的声音果然响起了:“谁?”   不过,不用我跟夜莺就应该知道是谁的吧?毕竟这个门牌号她只告诉了艾丝梅拉达他们,而因为她的法术,事实上旅馆的老板和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和卡西莫多的存在。   “是我,甘果瓦。”门外果然响起了甘果瓦的声音。   夜莺不由露出苦笑,看起来他们的确是遇到问题了,而她就是预防这样才告诉了他们她和卡西莫多住在哪里。   夜莺冲着卡西莫多笑了笑:“看起来今天的事很多,事实上,我本来还有些事要对你说呢!”关于她的真实身份的,关于他准不准备和自己离开的。   卡西莫多摇了摇头:“没关系,我可以等。”是的,只要他还在她身边,他就还有很多机会听她说话。   夜莺点了点头,打开了房门,将甘果瓦迎了进来,不等甘果瓦说话,她就问道:“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甘果瓦坐在了一旁:“看起来你真的知道有事会发生,所以才告诉我你们的所在地的。”   夜莺无奈的摇了摇头:“不,那只是预防万一而已。”   甘果瓦也不和她争辩什么,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是啊,的确发生了事,不知道为什么,骑士队的人还在找艾丝梅拉达,今晚我们俩出来表演的时候,骑士队的人又追来了,他们还提到了弗比斯。”   夜莺皱起了眉头:“弗比斯?那么艾丝梅拉达没事吧?”   甘果瓦点了点头:“是啊,我们甩掉了骑士队的人,现在她应该回叫花军团了。”   夜莺点了点头:“那就好。”   “但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不可能一直待在军团里哪儿也不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骑士队的人还在搜捕艾丝梅拉达,可是这件事不结束的话我们就一天也不能离开军团。”   甘果瓦眉头皱的死紧,他看着夜莺:“我来找你,是想来找你解决这件事的,你应该会有办法吧?”   夜莺挑了挑眉头:“你就那么笃定?”   “我不知道你是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我想你一定和一般人不一样,这件事除了你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可以解决。”   夜莺耸了耸肩:“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会解决这件事的,既然弗比斯还没有放弃找到艾丝梅拉达,那么我想他也应该没有放弃找我这个‘女巫’吧?无论是为了艾丝梅拉达也好,还是为了我自己也好,这件事我都会解决的。”   闻言,甘果瓦显然放松了不少。   甘果瓦离开了,夜莺回到了床沿边做了下来,伸出手来摸了摸下颚,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弗比斯还没有放弃寻找我和艾丝梅拉达,看起来不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我也没办法安心的离开了。”   夜莺并没有注意,当自己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卡西莫多的眼皮跳了跳,随后他惊愕的睁大了那只独眼,盯着她的背影发呆,她刚刚说什么?她要离开?她想和他说的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吗?   只是现在夜莺却没空注意到了卡西莫多了,究竟应该怎么对待弗比斯呢?虽然这个男人的确很讨厌,但是却罪不至死啊!不能像是解决克洛德一样的解决呢?看起来还得想别的办法才行。   而让这个色心不死的家伙彻底死心收了他那些念头,也许要用一些特别的办法才行。   究竟是从他的未婚妻那边下手呢?还是直接切了他的子孙根比较好呢?不过……后一个选择的话……她可不想制造一个变态出来呢!   而最好的办法,不就是让他什么也得不到,什么也捞不着才好吗?   当然,为了不让弗比斯心心念念着艾丝梅拉达和她自己,或许要做一点小手段把他的记忆给删除了才行。   虽然说这是最直接的办法,可是夜莺总觉得直接删除记忆什么的,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呢!   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夜莺心里面那个邪恶的小人悄悄地扬起了嘴角,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嘛!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存稿箱君:由于闲人现在上班很忙,咱们现在只能跟存稿箱君再见了   ☆、趁虚而入   确定好了应该怎样行动的夜莺并没有任何迟疑,第二天一早她就准备离开旅馆,只是在离开之前,依旧叮嘱卡西莫多:“卡西莫多,待在这里等着我,我应该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然而卡西莫多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也许还在对昨天夜莺无意识所说出的话耿耿于怀,只是这个时候的夜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毕竟卡西莫多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沉默的,即便卡西莫多不说话,夜莺也很清楚,他其实是听到了自己的话的,毕竟他的耳聋早已被她治好。   告别了卡西莫多,夜莺来到了巴黎的街道上,她现在准备去找弗比斯的未婚妻小百合,而小百合在住在哪里,至少稍微打听一下就可以得知了。   毕竟弗比斯是风云人物,他的未婚妻自然也会受到其他人的瞩目,当然,夜莺并不直白的去问,她的询问方式通常都很有技巧。   不管怎么样,夜莺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就找到小百合的家在哪里,原来小百合就居住在距离广场不远的某个公寓当中,剩下的也就只有怎么进入小百合的家中,与小百合面对面的沟通了吧?   夜莺想了想,找到了一个办法,她来到了小百合家公寓的楼下,计算了从阳台看下来的距离,站在了那个距离当中开始唱起了歌来。   小百合大概没有想到,消失了好多天的歌声,突然在她家的楼下想起了。   自从最开始的某一天,小百合在公寓当中待着,却听到了从广场那边飘来的歌声时,她就立刻被吸引住了。   她从没有听过任何人在广场上歌唱过,她也从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唱歌唱得那么好的人存在,不仅仅是她,就连她的姨妈也被那样的歌声吸引住了。   那天她们站在阳台上往广场那边看去,希望能看到那个在唱歌的人究竟是谁,然而看见的确实人山人海,这些人包围住了广场,他们似乎也是因为那样的歌声而出现在那里的。   事实上,小百合也很想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但她的姨妈却拉住了她,告诉她淑女是不能做那样的事的,她必须注意自己的身份才行。   这让小百合错过了机会,不过她想,能听到这样的歌声也就足够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过几天,歌声就消失了,这似乎是因为骑士队在到处抓人的原因,而究其原因,那是因为她的未婚夫,弗比斯受伤了。   说实话,小百合最初对弗比斯是很有好感的,即便弗比斯对她不能不热,可是在巴黎人都开始传言弗比斯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的时候,小百合对弗比斯的印象也下降了。   而这次,弗比斯不也是和一个吉普赛女郎在旅馆的时候被刺杀的吗?他和一个女人在旅馆里干什么,这不是心知肚明的事吗?   因此,最近的小百合因为这件事有些郁闷,要知道,她可实在是不想喝这样的男人结婚。   谁知就在小百合烦恼的时候,却从楼下传来了一阵振奋人心的歌声,这歌声那么熟悉,就是那次在广场上唱歌的人吧!   当下,小百合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姨妈,你听见了吗?下面唱歌的人,就是上次我们在广场上听到唱歌的那个,我们把她请上来吧!”   小百合的姨妈本来还在烦恼要怎么让小百合开心起来呢!但是现在看她充满了活力的样子,哪还有不依的:“好好好,我们让她上来。”   于是,夜莺就顺利的来到了小百合的家中。   初次见到一个充满了异域风情的人,小百合似乎有些惊讶,但一想起那样的歌声,她还是不由问道:“你就是那个在广场上唱歌的人?”   夜莺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小姐记挂,那个人就是我。”   见夜莺不卑不亢,一点儿也不像是个街头卖艺的人,小百合不由多了些好奇心:“刚才就是你在唱歌吗?”   夜莺再次点了点头:“小姐请我上来,是想听我唱歌?”   小百合点了点头:“你的歌声很动听,最好能长些快乐的哥就好了。”   夜莺正愁不知道怎样开口,闻言倒是露出了微笑:“看起来小姐最近不怎么开心。”   小百合似乎挺需要一个人来听她倾诉,但是她的姨妈并不能理解她,她支开了姨妈,此刻只有她与夜莺两个人,因此她能毫无顾忌的说点什么了。   “唉,说来话长了,我原本以为我的未婚夫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可是谁知道……”   本来她应该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警惕一些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百合却觉得对方是可以信任的,因此将心理的苦水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夜莺听完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我就送一首歌给小姐吧!”   随后,夜莺唱起了一首无名的歌曲,这首歌似乎对小百合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既然是渣男的话那就一脚踹开好了,她还年轻还能找到更好的男人,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是不会有幸福的,别担心外界的言语,被退婚了受到诟病的只会是那个男人而已,也别管家里人是怎么想的,因为要嫁给他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   夜莺暗自冷笑,反正这个时代的巴黎应该是没有哪个男人被女人退婚的,而作为第一个被退婚的男人,弗比斯日后的日子是不会太好过的。   当夜莺的歌声落下,小百合本来迷茫的眸子瞬间变得坚定了起来,见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达到了,夜莺满意的勾起了嘴角,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吧?   相信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得到好消息的。   事实上弗比斯本没有什么大错,不外乎就是花心了点,是个渣男而已,当然啦,这些事和夜莺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就是了,要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的麻烦的话,她也不至于让他太过悲惨的。   只可惜啊,弗比斯是不会知道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这个道理的,唉!   果然,没过两天,弗比斯果然受到了从小百合家传来的通知,小百合与他解除了婚约。   不知经过了谁的宣扬,整个巴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而此时,弗比斯气急败坏的来到了小百合家楼下,询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却被小百合和她的姨妈拒之门外了。   虽然不知道小百合是怎么说服她的姨妈的,但是当夜莺与卡西莫多在旅馆内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愉悦的勾起了嘴角。   “看起来弗比斯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可以说是一桩丑闻了,骑士队不可能无动于衷,很快弗比斯的骑士队队长的位置就坐不稳了吧?   一想到事情就快要解决了,夜莺自然很高兴,她冲卡西莫多扬了扬手中的牛奶杯:“卡西莫多,看起来事情很快就要解决了,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一些重要的事。”   卡西莫多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嘴唇到底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说:“好。”   等到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你就要走了吗?你想要告诉我的事是不是就是这个?而到了那个时候,我又应该如何自处呢?是应该自觉的留在这里,还是应该做其他的什么呢?   卡西莫多并不知道夜莺要去哪里,但他知道她或许并不是普通人,她虽然说这会一直带着他,但是她所在的地方他真的能去吗?   夜莺并不知道卡西莫多在想什么,她对卡西莫多笑道:“今天晚上我就去找弗比斯,这样的话所有的事情都能解决了吧!”   卡西莫多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还不希望这件事这么快的完结了,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或许很自私。   但是、但是真的面临了那一天,他真的有办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什么都不说吗?   这天夜晚,夜莺离开了旅馆当中,去寻找弗比斯的存在,其实并不用话多少工夫,夜莺就得知了弗比斯正在某个酒馆当中买醉。   这样一来,想要接近弗比斯就更容易了。   夜莺来到了那家酒馆当中,不用费力,她就在人来人往的酒馆里看到了坐在吧台边的弗比斯。   见到夜莺进入酒馆,人们一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后又开始各自忙碌了起来,因为他们都认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事实上这个时间根本就没人进入酒店当中。   只有让人们忽视自己,她才好进行自己的计划。   夜莺来到弗比斯的身边坐了下来,这么多人当中只有弗比斯能看到自己,只是现在,弗比斯或许喝多了,虽然知道自己身边做了个女人,但却不知道是夜莺。   他自顾自的抱怨道:“女人都不是好东西!那个吉普赛女郎和女巫,还有小百合!她居然敢退婚!退婚!我还没和她退婚呢!”   他大声叫嚷了起来,然后看了一眼一旁的夜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夜莺挑起了眉头:“哦,既然你认为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那就忘掉她们好了,艾丝梅拉达也好,夜莺也好,小百合也好,你从来都不认识她们。”   她的声音似带有蛊惑,眼中染上了恶作剧的笑意:“你知道吗?其实你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男人,你特别爱当被压的那一方……”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要说的如内容提要【喂   ☆、那些不得不说的话   解决完了弗比斯的事情,夜莺的心情格外的好,现在,无论是克洛德也好,还是弗比斯也好,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也就是说,夜莺现在随时可以离开这个时代的巴黎了。   当然,夜莺并不准备拍拍屁股就这样走掉,要知道卡西莫多还在旅馆当中等着她呢!   她决定将这个好消息也告诉卡西莫多,到时候他也会松一口气吧?   夜莺就这样保持着好心情回到了旅馆当中,她回到了两人的房间,卡西莫多果然是在那里等着他的。   也许是因为夜莺的心情太好,并没有注意到卡西莫多的低气压,她来到了卡西莫多的身边:“卡西莫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事情都被我解决了,等到明天弗比斯绝对不会记得艾丝梅拉达和我了。”不但如此。弗比斯很可能也不会再是从前的那个弗比斯了。   说到高兴处,夜莺给了卡西莫多一个大大的拥抱。   卡西莫多愣了愣,望着夜莺开心的笑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夜莺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卡西莫多的表情变化,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下好了,所有的事情解决了,我也可以放松放松了。”   说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差点忘记了通知艾丝梅拉达了,不过这个时候也已经很晚了,我也不想去找她了,还是找谁给我传话好了。”   夜莺丝毫没有将卡西莫多当做外人,闭上了眼睛不知从哪里招来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她对停留在窗台上的鹦鹉说到:“你去找到艾丝梅拉达和甘果瓦,告诉他们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以后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   等鹦鹉飞走了,夜莺这才坐了下来放松休息,而直到这个时候,她这才发现卡西莫多的脸色有些阴沉。   “卡西莫多,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她实在是有些奇怪,毕竟事情都解决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来骚扰他们了,他为什么看起来却不高兴。   卡西莫多微微摇了摇头,随后低下了头声音低沉的问道:“不,没什么……你不是说一直有话要对我说吗?”   夜莺愣了愣,随后拍了拍脑门:“瞧我,最近太忙我都忘了,就像你说的一样,卡西莫多,我是要说……”   只是,夜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卡西莫多给打断了:“你要离开了吧?”   夜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说出来过吗?   但夜莺绝对不知道,她曾经在无意识当中说出过这句话,而卡西莫多。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因此她说的话他格外留心。   卡西莫多不由露出了一个惨笑,果然,她承认了呢!   虽然有些话卡西莫多从未想过要说出口,只是现在……只要一想到对方将要对自己说什么,对方将会怎么做,他就不由得一阵心慌。   卡西莫多其实是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开口说出那些话的权利,他这样丑陋,又这样卑微,根本就配不上眼前的这个人,可是……   可是有些话现在不说或许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虽然他不知道说出那些话来之后夜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惊愕吗?愤怒吗?还是不肯相信呢?   卡西莫多曾经有很多的顾虑,他曾想过假如能永远待在夜莺身边的话,那些话或许永远都不会说出口,不管夜莺将他当做什么,他只要能在她身边也就足够了,只是现在,这个唯一的奢望看起来都无法实现。   曾经他不敢去想,然而越是不敢却又越是想的清楚,没错,他喜欢这个女人,他喜欢着夜莺,而这份感情,到了现在似乎已经没办法深埋在心底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说出来之后的后果,很有可能夜莺会离他越来越远,很有可能她会直接离开,可是现在他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他只是想要留在她身边而已,这个愿望难道很过分吗?   夜莺不知道为什么卡西莫多的表情变得那么难看,她不由出声叫他:“卡西莫多?”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卡西莫多回过神来,微微闭了闭眼,他再次开了口,声音依旧嘶哑得厉害:“你打算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吗?”   “咦?”夜莺愣了愣,他怎么会这么想?她不是曾经说过不会再丢掉他了吗?   还没等夜莺回过神来,卡西莫多就再次开了口,他以前从未一次性说过那么多话,可是现在就仿佛爆发了一般:“我知道你和普通人不一样,夜莺,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从哪儿来,但是你的一举一动都说明了你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你要去的地方也一定不是普通的地方,你要去的地方我根本就去不了,所以你是想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对吧?”   夜莺愣了愣,她不知道卡西莫多平时不声不响,可是有些事情却又观察得很仔细,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她要去的地方不是普通的地方,而是回到天庭当中,而天庭的确是普通人去不了的地方,可是凡事都有例外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啊卡西莫多?我不是说过吗?我不会再丢下你的,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我的确不应该想得太多!”卡西莫多大声的打断了夜莺的话,这让夜莺不由得愣了愣,卡西莫多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几乎从来不会这么大声的和自己说话的。   然而卡西莫多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夜莺发愣的神色,又或者是注意到了但是现在也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我试图说服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依然向原来一样什么也不管不问,但是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夜莺,我不知道你听了我这些话会怎么想,会觉得恶心也好,讨厌也好都无所谓,我一直都抑制着自己,害怕说出来会吓到你,但是现在……你要走了,你要去的地方是我到不了的地方,现在不说那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卡西莫多用他那唯一一只眼睛看着夜莺,在那只眼睛里,夜莺的影子一直倒映在其中,他看着夜莺,缓缓地开了口:“夜莺,我吸魂你。”   “什……”夜莺不由惊愕的睁大了双眼,就这样看着卡西莫多,他说的喜欢……绝对不是那种“喜欢”的意思吧?   卡西莫多露出了苦笑:“我知道我有多丑陋,也知道我有多配不上你,每次站在你身边我都感觉自惭形愧,我那么畸形,而你却那么美丽,我怎么能够对你说这些呢?”   “就算是这样的感情,我也只能默默地埋在心里而已,我以为我只要每一天都看到你就心满意足了,我以为能跟在你身边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我实在不应该对你说这些……直到我知道你要离开。”   “事实上我应该早就知道你是不属于这里的,可是、可是如果你别对我那么好的话,我也只敢远远看着你,而不会想要对你说这些,可是现在……现在我就只有你一个了!你要走了,你不属于我,不属于任何人,所以、所以我只能现在对你说这些,晚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看着卡西莫多那张哀戚的脸,夜莺默默后退了一步,卡西莫多见唯有苦笑,看吧,卡西莫多!你果然把她吓到了。   可是、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在她离开之前,他再也不想将这样的感情藏在心里了,在夜莺离开之后,他只能待在巴黎怀念她而已。   “卡、卡西莫多……我没想到你会对我说这些。”不管怎么样,夜莺到底还是开了口,她此时对卡西莫多的感情有些复杂,虽然最开始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她在想他所说的“喜欢”一定不是那个意思,可是现在……   卡西莫多将话说的那么明白了,她还能在自欺欺人下去吗?   卡西莫多苦笑了一声:“我也没想到。”   “……我没想到你会对我抱有这样的感情。”人类的感情太过复杂,而她则远离了人间千年,在进入天庭之后从未对谁抱有这样的感情过,因此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卡西莫多沉默着,没有说话。   “为、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对我抱有这样的感情呢?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   夜莺不明白,她的问题对于卡西莫多来说究竟有多么残忍。   “为什么?”卡西莫多苦笑了一声,他抬起头来直视夜莺:“那还用问吗?因为你是唯一一个给予我温暖的人啊!”   这嘶哑的声音不知为何却震耳欲聋,夜莺陷入了迷茫当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卡西莫多,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一定会有办法带你进入我的世界的,所以你不用那么担心,可是现在……现在你告诉我这些,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你。”   因为,她并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爱上一个人。   在见到了太多人间的丑恶之后,夜莺对于人类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感,因此她也并没有想过要去爱人类。   然而,夜莺不知道,在最初与卡西莫多接触的时候,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悄悄缠绕上了两人的手腕。   卡西莫多苦笑着低下了头:“回应吗?无所谓,反正……我只是想要将这些话说出来而已,即便没有回应也无所谓。”   反正,他早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没有回应总好过最坏的回应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啥好说的了,乃们都不爱我了_(:з」∠)_   ☆、神仙也会有烦恼   夜莺其实完全没有想过卡西莫多会对她说这样的话,而且在之前一点踪迹也没有,让她根本无处可寻。   可是卡西莫多始终将这些话说了出来,以她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害得她不知道究竟应该怎样反应。   落荒而逃始终不是夜莺的性格,她也做不出来那样的事,因此她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卡西莫多。   但始终要有个回应的不是?   可是与卡西莫多待在一起的话,她恐怕是无法冷静下来思考什么的了,因此在那天晚上,夜莺离开了那间房间,从新找了间无人的房间住了下来。   如果这只是一个梦的话,梦醒的话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样子吧?   可惜这并不是梦,夜莺也辗转反侧了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一整个晚上,夜莺都在想卡西莫多所说过的那些话,是不是她给了卡西莫多什么错觉,才让他喜欢上了自己?   可是卡西莫多明明是说……她是唯一给予他温暖的那个人。   早知道……或许应该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发觉没有自己想要找的歌剧院时她就应该回到天庭了,这样的话,她与卡西莫多之前也不会有太多的牵扯吧?   可是世界上又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   她即便再是天上的仙子那又如何?无论怎样都不可能算无遗策的不是吗?   而现在,即便是后悔也太晚了。   睡不着的夜莺深深地叹了口气,来到这个时代的巴黎这么久,她或许还是第一次失眠也说不定。   只怕她在回到天庭之后将这样的事告诉了黄鹂她们,换来的也可能是嘲笑而已,神仙哪里会失眠呢?   是的,神仙不会失眠,她们可以不用睡觉,但想睡的时候也会很快就入睡了,只是……   只是现在她心里有事,是不会那么容易睡得着的。   夜莺再次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既然睡不着那就出去走走好了,她看向了窗外,此时的巴黎还没陷入完全的沉睡,即便大部分的人家已经熄灭了灯光,然而只要街灯还是亮着的那也无所谓。   事实上,即便街灯也熄灭了也没关系。   一个人吹吹冷风或许会比较冷静和清醒也说不一定。   但夜莺没想到,行至广场,她再次看到了出来卖艺了的艾丝美拉达和甘果瓦。   对了,弗比斯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她们应该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只是这个时间还在街上卖艺,叫花军团的生活还是挺辛苦的。   夜莺原本打算远远的看着,只是现在广场上的人并不多,因此艾丝美拉达很快的就看到了夜莺。   她朝她露出了笑容,冲她招了招手。   此刻的广场上人并不多,因此夜莺不在意让别人看到自己,她来到了艾丝美拉达的身边。   表演顺势停止了,艾丝美拉达对夜莺笑道:“夜莺夜莺,我昨天收到你的鹦鹉的通知了,没想到事情真的解决了,今天都没有卫兵队的人来找我们了。”   说道这件事,夜莺的脸上也多了些笑容:“恩,真的解决了。”   “对了,你的鹦鹉好聪明,它是怎么会说话的?”艾丝美拉达对于昨天看到的鹦鹉显然很好奇。   夜莺笑道:“你的佳丽不也是很聪明吗?都是一样的。”   艾丝美拉达总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因为灯光太暗的原因吗?她总觉得夜莺的笑意不达眼底,这令她有些在意。   “……夜莺,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大开心?发生什么事了?”   夜莺愣了愣,难道说她的表现这么容易被看出来吗?居然被一个凡人给看清楚了,这让她多多少少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   “诶!干脆,你和我们回去吧!到时候你再告诉我啊!”艾丝美拉达再次做出了邀请,邀请夜莺去叫花军团。   夜莺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因为回到旅馆就意味着必须面对卡西莫多,即便不是今天也是明天,可是在她还没有想出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回应卡西莫多之前,她并不想那么快就面对他。   于是,一行三人再次回到了叫花军团当中。   打发走了甘果瓦,艾丝美拉达拉着夜莺进入了她原先所住的房间,等到两人坐定了,艾丝美拉达这才问道:“夜莺,你在为什么而烦恼吗?”   在艾丝美拉达的心里,烦恼这个词几乎是和夜莺毫无关系的,因为这个人好像什么事都能做到,什么麻烦事都能解决,像这样的一个人又有什么烦恼可言呢?   夜莺皱起了眉头,不确定究竟应不应该说,她不知道艾丝美拉达能不能帮她解决这个难题,可是……   人类的事情应该只有人类最清楚了吧?   所以,说不定真的可以问问她呢?   想到这里,夜莺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点了点头:“我的确是有烦恼。”   艾丝美拉达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可是随后就说道:“是什么?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忙呢?”毕竟夜莺都已经帮了她那么多的忙了,她如果可以帮忙的话也想帮帮夜莺。   可是,要让夜莺就这么说出来卡西莫多对她说了什么,她却又开不了口。   见状,艾丝美拉达皱起了眉,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说道:“对了!今天怎么没看到那个敲钟人?他不是一直都跟在你身后的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夜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见此情形,艾丝美拉达哪还有不明白的:“你的烦恼是关于那个敲钟人的?”   夜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点了点头,算了,反正艾丝美拉达猜都猜中了,她再隐瞒也没什么意思:“是啊,的确是关于他的。”   “今天……就在刚才,卡西莫多对我表白了。”   闻言,艾丝美拉达惊讶的睁大了眼:“你说什么?”   夜莺不由苦笑一声:“你也觉得惊讶吧?我也是,我觉得自己真失败,明明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但是我却不知道卡西莫多在想什么。”   艾丝美拉达连忙摇了摇头:“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她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我以为你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毕竟这两个人同进同出,无论她去到哪里那个敲钟人都跟在夜莺的身后,她还以为这两人早就是那样的关系了。   虽然她是觉得敲钟人有些丑陋,但只要夜莺不在意那不就行了吗?   夜莺愣了愣:“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们基本上都在一起啊!不过……我真没想到原来你们不是那种关系,难怪他会和你表白了。”   那个敲钟人,一定是鼓起勇气猜说出了那番话的吧?毕竟这两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搭。   “难怪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就连艾丝美拉达也能看得出来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那个敲钟人一定是很喜欢你才对你表白的,不然的话他一定不会说出来的,你们俩……呃……你知道他的模样……”   艾丝美拉达尽量用不太伤人的语言这样说道。   夜莺摇了摇头:“外貌什么的并不是最重要的。”   “那么你是怎么回答的?我是说,他对你表白了,你总要回答吧?”   夜莺烦恼的叹了口气:“我让他给我一段时间想清楚了再说,老实说,我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   人类的感情真是太复杂,如果可以,她实在不想去碰。   艾丝美拉达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讨厌他吗?”不过看起来也不像的样子,要不然夜莺不会让那个敲钟人一直跟着自己吧?   果然,夜莺摇了摇头:“并不。”相反,她觉得他待在自己身边也不错。   “那就是喜欢咯?”既然不讨厌,那肯定就是这样了。   夜莺皱起了眉头:“喜欢?我、我不知道,我不明白喜欢是什么样的感情。”   艾丝美拉达闻言有些无奈:“哦,亲爱的夜莺,你是不是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了?你对卡西莫多到底是怎么看的?”   夜莺皱起了眉,随后苦笑:“我不知道。”   “哦,好吧!”艾丝美拉达摊了摊手:“我虽然不太明白,那么你要不要试着和他暂时分开一下?”   夜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分开?不,假如我离开卡西莫多,他就没地方可去了。”   艾丝美拉达不知为什么笑了:“看吧夜莺,你放不下他,这不就是喜欢吗?因为喜欢才会放不下一个人,才会在意他啊!要是你根本就不在意他,那又何必管他有没有地方可去,未来该怎么生活呢?要知道,他的人生其实不用你负责。”   夜莺张了张口,却发觉自己没办法反驳。   即便是因为她改变了卡西莫多的人生,其实也没必要负责到底吗?   就像她也改变了克洛德、弗比斯,甚至艾丝美拉达的命运一样啊!她为什么偏偏惦记着卡西莫多呢?   夜莺得不出答案。   难道是因为艾丝美拉达所说的她喜欢卡西莫多?可是……喜欢到底是什么?   见夜莺在沉思,艾丝美拉达也不说话了,似乎因为天色越来越黑的原因,艾丝美拉达站了起来,她拍了拍夜莺的肩:“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可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你哟!”   夜莺终于抬起了头来撇了撇嘴:“说的那么头头是道,那你和甘果瓦又怎么样?”   艾丝美拉达的脸突然就变红了,她狠狠地瞪了夜莺一眼:“你还是把你自己的事情弄清楚了再来管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六道之蝶梦亲的两个地雷,我爱你哟╭(╯3╰)╮   ☆、夜莺的决定   对于卡西莫多来说,这一个晚上也是难熬的夜晚,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除了那一次夜莺没有回到圣母院的那一晚。   而这一晚也同样的那么难熬,现在想起来,他就像是鬼迷心窍一般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他不是不知道夜莺会做出怎样的反应,而事实上,夜莺的反应比他预想当中的好得多,但对方惊愕的模样还是让他难以忘记。   又或许是因为这一晚夜莺并不在他的身边的原因,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天天都待在一起,就待在一个房间当中,虽然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是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不是吗?   可是现在,夜莺离开了,没有她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孤寂难眠,而夜莺呢?她是不是也是一样?   卡西莫多开始后悔了,假如他什么都不说,他们之间是不是还能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会改变,他也可以理所应当的在她的身边,直到她离开……   但是人总是太过贪心,总是奢求着自己不能得到的东西,克洛德渴求着长生不死,而他又何尝不是渴求着留在夜莺的身边。   事实上,他早就应该看清自己的位置了不是吗?   也许……也许等到明天,他可以再去找夜莺,告诉她一切都是自己的胡言乱语,一切都当做他没说过,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还能像以前一样?   对,等到明天他就这样做!   等到第二天,卡西莫多一直在走廊上等待着夜莺的出现,可是无论怎么等,夜莺似乎都没有从房间里出来的迹象,他开始有些忍不住了,最终还是走到了夜莺的房门前。   他抬手敲了敲门:“夜莺,你在吗?”   然而他却没有听到房内传来任何动静。   等了一会儿之后,卡西莫多再次开了口:“我进来了?”   他说着,用手推了推门把,却发现门根本没锁,走进这间房里,卡西莫多四处看了看,然而却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唯一的那一只眼睛,仍旧什么也没看到。   夜莺她不在这里!   那么她会去哪儿?卡西莫多慌了,立刻跑下了头去,见人就问:“你有见过夜莺吗?就是那个穿着灰色斗篷的女孩儿。”   人们惊愕的看着这个怪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见人就问这件事,许多人躲开了,也有许多人站在原地,但是他们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摇头或者是不知道。   这也是难怪的事,毕竟夜莺并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她,因此在其他人的面前都是不会有这个人的存在的。   但这样的回答却让卡西莫多炙热而滚烫的心渐渐变得冰冷起来,原本跳动的心也似乎渐渐变得沉寂了。   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到夜莺,这说明了什么?她离开了?去了哪里?还是说……   想到某个可能性,卡西莫多冲出了旅馆门外,然而茫然四顾,巴黎这么大,夜莺她会在哪里?又或者……她是被昨天的自己吓到了,提前回到了她该去的地方了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卡西莫多就不由浑身冰冷的颤抖了起来,夜莺她丢下了自己,回到了属于她的世界了吗?   彻骨的寒冷由上而下的袭击了卡西莫多,他不由得卷起了身子将自己抱程一团,就这样蹲在了旅店的门口。   脚步声来来往往,偶尔有人也注意到了他,人们在窃窃私语着什么,可是现在,这些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卡西莫多想哭,然而却只能发出嘶哑的笑声,终究还是有这么有一天么?卡西莫多,你终究还是被丢在这里了啊!   事实上,他其实并不是不相信夜莺,但更多地则是对自己的不自信而已,他这样的人,能够对哪个女人说什么爱呢?他这样的人,就应该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要去想,即便在想什么也不应该告诉别人,因为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获得什么爱情!   夜莺已经足够好了,是他不够好而已,他不应该告诉夜莺那些的,他吓到她了不是吗?所以她才会选择离开的,为什么他就不把那些事藏在自己的心里呢?为什么他就一定要说出来呢?而现在,等着他的结果就是这样吗?   卡西莫多只觉世界一片黑暗,即便他现在已经有了一双灵敏的耳朵,对于他来说也是没有用了,这个世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再也没有任何的吸引力,而最吸引他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哪儿,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他想要去找到她,然而却不知道夜莺到底在哪里。   知道他的头顶响起一个声音……   “卡西莫多,你在这儿干什么?”   这个声音!   卡西莫多猛然抬起头来,出现在他眼里的就是那个人,她没走?她还在!   他猛地站了起来:“夜莺?”那张熟悉的笑脸,不是夜莺还会是谁?   “除了我还会有谁?”夜莺看着卡西莫多,他的眼眶泛红,看上去好像哭过一样。   “你去哪里了?”卡西莫多连忙追问道,事实上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回来了!   夜莺带着卡西莫多进入了旅馆当中:“昨天晚上我没睡着,想着出去散散步,结果看到艾丝美拉达他们了,所以去了叫花军团做客。”   她……睡不着么?是因为昨天他说过的那些话?   卡西莫多连忙追上了夜莺:“关于昨天晚上的那些事……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我、我只要在你身边就什么都足够了。”什么爱不爱的,把它忘掉吧!   夜莺登上楼梯,闻言,转身看了卡西莫多一眼:“可是我已经听到了啊!”   卡西莫多不由苦笑。   二人回到了之前的房间当中,可是现在卡西莫多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是啊!她都已经听到了,又怎么可以装作听不见呢?   可是、可是……他还能说什么呢?   卡西莫多不开口,却不意味着夜莺不开口,她坐在了椅子上,看向了卡西莫多:“卡西莫多,关于你昨天说的那些话……”   话还没说完,卡西莫多就打断了她:“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夜莺挑了挑眉,看向他:“你知道?”   “你可以不用顾忌我的,真的,如果你要回去的话……”卡西莫多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就回去吧!”他深刻地直到自己和夜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直在她的身边,这或许也是奢望吧?   闻言,夜莺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卡西莫多,你根本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在卡西莫多还要继续张口之前,夜莺打断了他:“卡西莫多,别打断我的说话。”   好吧……卡西莫多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自己留在这里孑然一身罢了,事情还能变得更糟糕吗?   “卡西莫多,昨晚你说的那些话的确让我大吃一惊,我……我不太明白人们的感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也不太明白爱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你或许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卡西莫多苦笑:“不,我明白。”   夜莺却摇了摇头:“不,你不明白,我并不是说我不喜欢你,事实上,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很开心,但是……我不明白的是‘爱情’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轮到夜莺苦笑了:“一切就像你想的一样,我和普通人不一样,正是因为如此,我并不明白人类的感情,但是……”   夜莺冲着卡西莫多展开了笑颜:“事实上我很喜欢你待在我的身边,卡西莫多。”   昨晚艾丝美拉达和她所说的那些话她都听了进去,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放不下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但是事实上,被艾丝美拉达那么一分析,她好像的确对卡西莫多放不下心。   卡西莫多惊愕的看着夜莺:“……这是什么意思?”事情会向他想的那样吗?   不不不,他或许未免也想得太多了,毕竟他是这样丑陋的一个人。   “意思就是说,我想让你待在我的身边,卡西莫多,即便我回到我该去的地方也不会让你离开的,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卡西莫多,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   说到这里,夜莺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我还不明白爱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感觉,但是我想我应该会慢慢懂得吧!”   卡西莫多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夜莺,随后又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你是说和你一起离开巴黎吗?”   “当然啦,我可没打算在这里待上一辈子,所以自然要把你带走啊!”   “可是我这样的人……”他那么丑陋,真的可以去到她所在的方向吗?   “事到如今就别想那种多余的问题了,卡西莫多,你忘了吗?那个时候,当我差点要离开的时候,不是你把我叫住了吗?是你让我重视起了由我牵起的,我们两个的缘分,所以我是不会让它断掉的。”   爱不爱的她还不知道,不过,卡西莫多可是她罩着的人,她又怎么可能将他一个人丢在巴黎呢?   “那么……我应该怎么做?”卡西莫多大概也清楚,夜莺所在的地方或许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去的,但是为了能和她在一起,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二人搬新家   在卡西莫多询问自己究竟应该做些什么的时候,夜莺也下定了决心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卡西莫多。   虽然他已经猜出了自己不是普通人,但毕竟未来他是要和自己一起离开巴黎的,所以还是现在趁这个机会说清楚比较好。   “卡西莫多,你听我说,虽然你已经知道我不是普通人了,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因为那意味着我们要去的地方很特别。”   卡西莫多微微点了点头,虽然他的确知道夜莺不是普通的人,可是有关于她的真实身份始终是一个谜团,而且,有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他其实全都想要知道,毕竟他虽然在夜莺身边待了那么久,但是对于这个人来说还是一无所知。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很奇妙,感情这回事实在是难以说得清楚,他其实根本就不了解夜莺什么,只是因为她给予了自己求而不得的温暖他就爱上了她,这样的爱会不会太廉价了呢?   但卡西莫多其实并不这么觉得,无论这份爱是不是廉价的都好,他都愿意为了夜莺付出一切。   见卡西莫多认真的听着自己说话,夜莺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知道在卡西莫多知道一切之后会发生什么,但她还是决定说出来:“事实上……卡西莫多,你应该知道我和普通人不同,我并不是巴黎人,我的家乡在遥远的中国,而且事实上……我并不是人类,而是住在天庭的小神仙而已。”   卡西莫多睁大了眼睛,他不确定夜莺所说的神仙是不是他所理解的那个意思,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居住在天堂当中的天使吗?”   夜莺耸了耸肩,要让不是中国的人理解什么是天庭什么是神仙好像很困难的样子,于是她笑道:“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反正也都差不多吧!”   于是卡西莫多像是明白了一般点了点头:“我早就知道你和普通人不一样,你治好了我的耳聋,你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我一直都在想或许你就是从天堂下来的天使。”   说到这里,卡西莫多自嘲的笑了一声:“我竟然爱上了一个天使!”   卡西莫多尽管早就知道了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他在知道了答案之后仍旧免不了升起了一股深深地自卑感,他这个样的一个人,怎么配和天使走在一起?又怎么能妄想和天使发展一段爱情。   他与她之间根本就是遥不可及。   卡西莫多地垂下了头,这让夜莺看不到他的表情,她无法判断他在想些什么,于是皱起了眉:“卡西莫多,你在想什么?”   被叫到名字的卡西莫多迅速的抬起了头来,   他迅速的摇了摇头:“哦,不,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一个天使在一起吧?或许、或许……”   “卡西莫多,你退缩了?”仅仅只是这一句话,夜莺就判断出了卡西莫多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将她猜到的说了出来。   卡西莫多唯有苦笑。   但是夜莺却皱起了眉头:“事到如今你还想后悔吗?卡西莫多?”   “我、我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卡西莫多,你早就应该想清楚的不是吗?为什么在你对我说了那些话之后才来后悔?”   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尽管之前他一直在猜测,但那也只是猜测而已!   可是一旦确定了,他就更加发觉自己有多么卑微。   “你不是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吗?所以我会带着你一起回去的。”夜莺再次强调了一边自己会做什么。   “我这样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卡西莫多到底还是鼓起勇气反驳了,天堂里怎么会出现在他这种丑陋的人?   夜莺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是丑陋的!我这样的丑陋的人根本就没可能去天堂!”卡西莫多闭上眼睛大吼。   夜莺有些无奈,她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头:“卡西莫多,你是笨蛋吗?我是不知道你们西方的天堂到底是怎么回事啦!不过我说的地方是东方的天庭可不是西方的天堂,我们那边可没那么多讲究,那上面不是还有雷震子吗?所以你上去也没什么所谓啦!”   要知道雷震子也是天庭鼎鼎有名的丑男了,可是大家对待他的态度也还不是一样吗?   作为神仙,早就看遍了这世间的人事物,也不会因为什么而感到惊奇了。   卡西莫多疑惑的睁开了眼:“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我是说,在天庭上长得奇形怪状的神仙到处都是,所以就算你也上去了也没人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你的。”   闻言,卡西莫多脸上的表情多多少少放松了一些,但他仍旧有些疑虑:“可是……你说的那个人是神仙吧?我只是个凡人,又怎么可能上你们的天庭去?”   夜莺此时终于露出了微笑:“你问到点子上了,我正准备和你说这个,凡人想要进入天庭的确不容易,可是现在我在你身边啊,我可以教你修仙,等到成功之后,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回到天庭里去了。”   卡西莫多疑惑的反问道:“修仙?意思就是成仙吗?成了仙之后是不是就可以像你一样使用各种各样的法术了?”   夜莺笑着点了点头。   卡西莫多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也许……等到成仙之后,他就可以将他身体上的这些丑陋的东西都丢开了?也许、也许这样他就能配得上夜莺了,夜莺也会因此而爱上他吧?   “你在想什么?”见卡西莫多半天不说话,夜莺不由奇怪的问道。   卡西莫多立刻反应了过来,虽然不想让自己的小心思让夜莺知道,但看着夜莺漆黑的眸子,他却也不想隐瞒些什么,只好嗫嚅着说道:“我、我只是在想,修成仙了,我也许就可以变得好看一些了吧?”   闻言,夜莺不由摇了摇头:“你在想这个啊!我不是说了吗?大家是不会在意一个人的容貌的,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好,你首先是你自己啊!”   末了,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夜莺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也不会在意的。”   刹一听到这样一句令人感到温暖的话,卡西莫多的整个面部都柔和了起来,再也没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告诉他,并不在意他的外貌更让人感到开心的了不是吗?   可是现在,夜莺或许对自己并没有那样的感情,那么在这段时间里,他能不能努力让她爱上自己呢?   “那么,你决定了?要不要跟我学修仙?”夜莺再次询问卡西莫多。   而这一次,卡西莫多坚定的点了点头,虽然事实上他对于成仙什么的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为了和夜莺在一起,无论前面的事情有多难,他都会去做的。   见卡西莫多已经做好了决定,夜莺露出了微笑:“我这边有修仙的口诀,不过看起来好像还要翻译成法语的样子,而且……”   夜莺来到了窗口低下头看了看,这里人来人往,而旅店里也每天都有着各式各样的人,实在是太过嘈杂,坦白说,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修仙的好地方。   “卡西莫多,我看我们必须找个新的地方住下来才行,而且必须找个人流量不那么大的地方,人太多太吵是会影响修仙的。”要是之前什么也听不到的卡西莫多,他大概会很适合就是了,因为什么都听不到,所以自然不会被外物所影响。   "你知道有什么好地方吗?“她转过头来再次询问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想了想,抬起头来说道:”巴黎到处都是人,你想找的地方,或许郊外才有。“   夜莺闻言双眼亮了亮:”好啊好啊,不如我们就去郊外住吧!“   ”可是……郊外很难找到房子。“难道要露宿荒郊野岭?他倒是没问题,但是夜莺……   夜莺勾起了嘴角:”房子不是问题,没有也可以变嘛!“   但是事实上,等到夜莺和卡西莫多来到了巴黎的郊外时,他们才发现,事实上根本就不需要夜莺重新变一栋房子出来,虽然在郊外的房子并不多,可是总有那么一两栋废弃的。   选了一栋还不算太破的房屋,夜莺施法修复了房屋的外貌和破损的地方,和卡西莫多就这样住了进去。   房子早已废弃,这里面也并没有什么生活用品,等到两人搬进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些。   ”看起来我们今天有的忙了。“见到这一切,夜莺无奈的耸了耸肩,生活用品什么的还可以用法术,但是食物……   她是可以不吃东西,卡西莫多呢?   他只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总不能也不吃东西吧?   卡西莫多见夜莺站在厨房的地方,心知她在想些什么,就自告奋勇的说道:”我去外面找点可以吃东西吧!“   夜莺看了他一眼:”这里是郊外,哪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卡西莫多对她笑了:”总会找到的,相信我。“   哦,好吧,看上去他已经有了办法,既然是这样,她为什么不等待一会儿呢?看看卡西莫多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惊喜吧!      ☆、夜莺的烦恼   也应不知道卡西莫多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他却在晚饭之前回来了,卡西莫多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大堆的蘑菇,看起来足够两人的分量了。   卡西莫多是在巴黎的郊外,他们这栋房屋不远处的森林当中找到这些蘑菇的,在森林当中,这是最适合人使用的食物,当然,卡西莫多能够分辨得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无毒的。   他虽然常年生活在圣母院当中,然而却也知道一些生活常识,事实上,大多数时候克洛德是并不操心食物的事情的,然而在某些特殊的时候,当卡西莫多吃不饱时,他总会偷偷的溜出圣母院,跑到郊外或者森林当中寻找其他的可以食用的东西。   但是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合不合夜莺的口味,因此,在带着蘑菇回来站在夜莺的面前时,卡西莫多看起来有些惭愧:“我、我只找到这些东西而已。”   毕竟他可不会打猎,自然也捕捉不到动物了。   然而他却并没有看到夜莺预想当中嫌弃的脸,相反,夜莺却笑着接过了他手中的蘑菇:“我想我们可以做蘑菇浓汤。”   蘑菇浓汤吗?可是那种东西怎么够吃,卡西莫多想了想,对夜莺说道:“我不饿,你吃吧!”   夜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真的吗?”   卡西莫多点了点头:“嗯。”   他其实和自己一样,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忙碌着根本就没有吃东西,又怎么可能会不饿呢?他又不是自己,可以不用吃饭。   可是见卡西莫多信誓旦旦的样子,夜莺也只好耸了耸肩:“好吧。”   夜莺接过蘑菇,在厨房里忙碌一阵之后,蘑菇浓汤就做好了,当她端着食物来到卡西莫多的面前时,还未开口,突然就不知从哪儿传来了“咕”的一声巨响。   瞬间,卡西莫多的脸涨红了。   “噗……哈哈哈!”夜莺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是卡西莫多肚子传来的响声吧?他其实已经饿了吧!   被夜莺这么一笑,卡西莫多的脸更加红了,他显得更加窘迫了,连忙转过了身去就想走。   然而夜莺却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等等!”   卡西莫多无奈的转过身来,见夜莺脸带笑意的看着自己,然后将手上的食物交给了他:“卡西莫多,给你,你吃吧!”   事实上,在感到好笑之余,夜莺也未尝没有一丝丝感动,这个人似乎是害怕自己饿到了,所以才忍着饥饿将食物给自己的吧?事实上他自己也饿了不是吗?   卡西莫多低下头看了看蘑菇浓汤,又抬起头来看看夜莺:“给我?可是……你不饿吗?”   “我不饿,所以你吃吧!”夜莺爽快的摇了摇头,拉着卡西莫多在客厅里坐下了,然后又燃气了壁炉。   火红的光芒着凉了整个屋子,将两个人笼罩在温暖当中,夜莺坐在了另一边,看着卡西莫多狼吞虎咽的样子。   他也许是饿极了,否则又怎么会这样?但他仍旧想着自己,这份心意又怎么能不让人感动?   “也不能老是让你去森林里找蘑菇,在这么下去蘑菇也有吃完的一天,我们还是必须想办法弄些食物才行,我看,我明天还是去一趟市场好了。”虽然她不用吃饭,然而总要为卡西莫多想想。   毕竟修仙什么的可是长期的事情,想要达到辟谷期,也许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闻言,卡西莫多抬起了头来:“也许……我们不用时常去市场也说不定。”   夜莺愣了愣:“咦?”   “我、我的意思是说,既然是在郊外,也许我们可以自己开辟菜园什么的。”自给自足未尝不是好事。   夜莺恍然大悟:“你说的也不错,我明天去买点种子回来好了。”   只是,就算是自己种菜什么的,也要等到明年才能收获吧?在那之前,不也还得常常光顾市场吗?   夜晚7、8点钟的时候,巴黎的黑夜来临了,比起这个时间,巴黎城中的喧嚣,郊外的巴黎显得更为平静的多。   这个季节已经没有了蝉鸣,就连鸟叫声也很少听闻了,事实上,这个安静的时候,正是一个可以学习的好时机。   夜莺决定开始教卡西莫多修仙了,来到卡西莫多单独的房间当中,她的神色变得认真了起来,见状,卡西莫多大概也知道了夜莺决定做什么了。   “听着,卡西莫多,事实上,修仙者回事也讲的是有没有根骨,想要修仙并不简单,所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听好,除了先天的资质之外,后天的努力勤奋也很重要。”   “所以我会先交给你口诀,然后再看看你的根骨合不合适……”   夜莺说道这里的时候,她的话被打断了,卡西莫多急急地看向了她:“要是不合适……怎么办?”   他对自己并没有信心。   不,不如说,从出生开始他的自卑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夜莺笑了:“没关系,我来帮你检查好了,就算不适合我也有办法把它改过来。”   毕竟,她也是个神仙嘛,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这样的事情她页还是做得到的。   闻言,卡西莫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夜莺却是知道在修改根骨之前会出现怎样的状况的,所以她还是决定先把口诀教给卡西莫多再说。   “卡西莫多,我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你一定要听清楚,我会教给你修仙的入门口诀,你一定要记好。”   见夜莺说的慎重,卡西莫多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炼己口诀盘坐宁心,松静自然。唇齿轻合,呼吸缓锦,手须握固,眼须平视……”   夜莺将这句话念了好几遍,直到卡西莫多已经记住为止,这才放心的说道:“那么我现在会摸摸你的筋骨,你千万不要动。”   卡西莫多点了点头。   夜莺来到了卡西莫多的背后,其实不用摸骨她就知道,卡西莫多的根骨其实并不怎么样,毕竟他有驼背,又是鸡胸,想要改变根骨就必须彻底治好这些。   可是……也不知道自己的审美水平是不是出了问题,夜莺竟觉得这个样子的卡西莫多看起来也挺不错的,要是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她或许会觉得很陌生也说不一定。   因此,夜莺不由有些犹豫了。   见夜莺迟迟没有动作,卡西莫多不由问道:“怎么了?”   “啊?”夜莺回过神来,然后摇了摇头:“不,没什么,你的根骨挺好的,用不着我再改变什么。”   卡西莫多不疑有他,听夜莺这么说放松了不少:“这样就太好了。”   夜莺笑了笑,好在的是,卡西莫多似乎沉浸在了喜悦当中,并没有发现夜莺有什么不一样。   “那么,我就可以开始练习了?”卡西莫多问她。   夜莺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好好练习,我就先去休息了,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好了,”   这样说着,夜莺退出了卡西莫多的房间。   她本来也许不应该骗他的,等到卡西莫多发现完全没有效果的时候她应该怎么说呢?如果他问她理由她又应该怎么回答呢?   毫无疑问,无论是卡西莫多本身的愿望也好,还是因为他想要一只和她在一起也好,他都要丢掉现在这个身体,从而获得新生,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她……   夜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果……如果为了满足卡西莫多的愿望而不改变他的身体的话,她其实也不是不能就在巴黎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可是卡西莫多始终是人类,他始终都会死亡,而她呢?在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之后再回到天庭吗?   这样的陪伴……真的可以称得上是“永远”吗?   而仅仅只是这样……她却又感觉到不满足了。   夜莺不由为此而感到烦恼,果然,她来到人间实在是太久了,所以才会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吧?   这让她想要尽快的回到天庭去,是不是回到了天庭一切都会好起来?   只是……她要是走了,卡西莫多怎么办?   这天晚上,夜莺又睡不着了,此刻,她多想有个人在身边,让她倾诉心中的烦恼,顺便陪她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啊,但是除了卡西莫多之外,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在天庭生活着的百灵,不知道回没回去的黄鹂,更加不会知道她在这里吧?   看起来,只有她自己把这些事想明白才行了。   翻来覆去一整个晚上,夜莺都睡不着觉,等到第二天一早她才从床上爬起来,算了!反正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等到卡西莫多发现或许也还要很早,所以她还是先去把该做的做了比较好。   什么是该做的?自然是去市场买食物啦,比如说面包什么的,再比如说面粉什么的,还有……像昨天卡西莫多提到的,种子什么的。   当夜莺提着大包小包回家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卡西莫多的踪影,他该不会还是在……   夜莺悄悄推开了卡西莫多的房门,只见卡西莫多仍旧在认真的练习着昨晚她教给他的口诀,顿时,夜莺不由垂下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从青岛回来了,一回来就立刻更新啦,谢谢大家的支持哟,还有谢谢六道之蝶梦亲的地雷,爱你哟!   ☆、其实你爱她      看着专心打坐的卡西莫多,夜莺微微低垂下了头,不管心中怎样挣扎都好,在卡西莫多的面前,她必须装作若无其事才行。   夜莺开口叫了他的名字:“卡西莫多,来吃东西吧!”   直到听到夜莺的声音,卡西莫多才睁开了眼,看着站在门边的夜莺,卡西莫多冲她露出了笑容,来到了夜莺的身边。   “夜莺,你昨天告诉我的那些我都记住了,我也按照你说的打坐了,好像真的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闻言,夜莺勉强笑了笑:“是吗?那很好啊!”事实上,那只是卡西莫多的心理作用吧?毕竟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她并没有替他改变筋骨,卡西莫多又怎么会这么快的感觉到口诀带来的奥妙之处?   但夜莺却始终没有告诉卡西莫多真实的情况,毕竟这个人是那么强烈的盼望着那一切,毕竟她的话带给了他希望,而现在……她难道要生生的毁掉他的希望吗?   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到,可是让她继续欺骗他下去又能骗多久呢?   夜莺陷入了纠结当中,而卡西莫多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的心已经被喜悦占住了,单纯至极的他绝对想不到夜莺是在欺骗自己。   二人围在餐桌上吃饭,眼见着卡西莫多单纯的喜悦着,夜莺不由有些感慨,事实上,她明明知道他做的都是没用的,可她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做了,是不是不太好呢?   想到这里,夜莺开了口:“卡西莫多,吃完饭之后你也不用忙着练习了,欲速则不达嘛!我今天去市场买来了很多种子,你不是说要开辟菜园吗?不如我们吃完饭就来做吧!”   闻言,卡西莫多的眼睛亮了亮,他没想到夜莺居然这么快就把东西买回来了,看样子夜莺似乎很期待。   他还从来没见过夜莺对某件事兴致勃勃的样子呢!自她来到他的身边,她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解决一样,因此对于大多数事情似乎都没多大的热情和兴趣,但是现在……   对于夜莺居然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而且还那么有兴致,卡西莫多当然觉得高兴,这是不是代表着……夜莺多多少少也有一点在意自己了呢?   卡西莫多不敢奢望夜莺会突然爱上自己,可是他一直在她的身边,多多少少都会对这个人有些影响吧?如果他一直在她的身边,那么或许终会有一天,她会慢慢慢慢地接受自己,并且喜欢上自己呢?   于是,卡西莫多笑着点了点头:“好。”   午饭过后,卡西莫多和夜莺来到了他们的房子外面的土地上,由于是在郊外,这里的地面不像城市里一样是由水泥做成的,反而这里有许多泥土,想要开辟出一片菜园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   当然,卡西莫多是不可能让夜莺拿着锄头开辟土地的事情,这样的事他当然会请自来,所以,在看到夜莺拿着锄头的时候,卡西莫多连忙抢了下来:“让我来!”   夜莺无奈,然而看着对方的背影却又笑了,事实上,开辟菜园这种事,她完全可以用法术做到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却又十分享受和卡西莫多一起劳动的时候。   既然开垦的事儿被卡西莫多抢走了,夜莺也只有在一旁笑道:“一会儿播种的时候你可不许和我抢!”   卡西莫多回头看了看了一眼夜莺,擦了擦身上的汗水,点了点头笑了。   他并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和自己喜欢的女人,住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中,一起生活,一起劳动,就像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就像……夫妻一样。   当然,这样的话绝不能让夜莺知道,卡西莫多当然明白自己的想法究竟有多羞耻,事实上他和夜莺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可他却想的越来越多了。   什么夫妻不夫妻的?事实上,只要陪伴在她的身边他就足够了。   即便现在的季节已经靠近冬季,然而在劳作了一段时间之后卡西莫多也满头是汗,当他抬起了头来准备擦汗的时候,一条毛巾准确的搭在了他的头上。   夜莺的声音传来了:“给你,擦擦汗吧!要是觉得累了就休息一下,我们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的。”   卡西莫多擦了把汗,摇了摇头:“没事,很快就结束了。”   毕竟他们并没有划分多大的菜园子出来,因为他们只有两个人,也种不了许多菜来。   忙碌了整整一个下午,播种的事情终于还是结束了,二人回到了屋子里休息了大半天。   夜莺看着坐在一旁的卡西莫多,不由勾起嘴角,事实上,如果是原先的自己的话,她可从来没想过回和一个凡人待在一起这么久,也从来不会想到她和这个凡人还相处得挺开心的。   是的,和卡西莫多在一起让夜莺很开心,尽管这个人和其他凡人不一样,尽管这个人并不能在人类社会中很好的生存,尽管他被其他人排挤,但是夜莺却和他相处的很开心。   这样的认知更加让夜莺烦恼了,她几乎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对一个凡人产生这样的感情,这让她感到迷茫。如今的卡西莫多忙着修仙,他认为只要修成了仙就会和她一直在一起,夜莺烦恼着究竟应不应该告诉他实话。   但她绝不能让卡西莫多看出来。   忙碌了一天,吃完晚饭洗了个澡之后,夜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再次经历了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的窘境。   她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是声音才刚刚落下,一道亮光就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这让夜莺立刻惊愕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亮光闪过之后,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当夜莺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她惊讶的睁大了双眼:“黄鹂?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者正是她的好姐妹黄鹂,在天庭当中她们都在歌唱团中工作,也几乎是同时成仙的,只是在她离开天庭之前黄鹂不是消失不见了吗?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黄鹂冲着夜莺笑了,一点都不客气的来到了夜莺的身边坐了下来:“我是来帮你的啊!”   “帮我?我有什么好帮的?”夜莺疑惑,随后又说道:“你是怎么回事啊?前段时间你到底你去哪里了?害得我要下界来找你!”   黄鹂“嘿嘿”一笑:“我就是回到天庭之后才知道了这件事啊!所以我才下来找你的。”说着,她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埃里克差点不让我一个人下来。”   “埃里克?埃里克是谁?”夜莺眼尖的听到了这个名字,黄鹂吐了吐舌头:“嘿嘿,他啊!他是我老公啊!”   “什么……”夜莺差点大叫了起来,黄鹂眼明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点!别忘了这儿还有一个人!”   夜莺瞪了她一眼:“你居然结婚了?这这这……”   “这什么这?我遇到了我爱的也爱我的男人,所以就带着他会天庭去结婚了啊!”   说着,黄鹂看了她一眼:“别说我了!我这次来就是来开解你的。”   夜莺有些奇怪:“我有什么好开解的?”   “就是关于你和卡西莫多的事情啊!月老都和我说了。”   “他?他和你说什么了?”夜莺皱起了眉头。   “唉,你现在不就是在烦恼应该怎么让卡西莫多和你一起回到天庭吗?”   夜莺点了点头。   黄鹂笑了:“你可以直接把他带上去啊!只要和他结婚不就行了?”   “结、结婚?”夜莺瞪大了双眼,随后摇了摇头:“你开什么玩笑?我又不喜欢他!”   “真的不喜欢吗?既然是这样,你何必纠结应该怎么对卡西莫多说?直接告诉他他的根骨不适合修仙不就完了吗?”黄鹂撇了撇嘴,明显不相信。   闻言,夜莺皱起了眉头:“可、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我明明说好会带他一起走的,而且……”   黄鹂看了她一眼:“而且怎么了?”   “而且他要是知道我骗了他又会怎么想?或者……会做些什么?”   黄鹂无奈摇头:“看你,你这不是喜欢他又怎么会想这么多?要知道你可是神仙呢!还怕一个凡人对你发脾气什么的?”   “我当然不怕!”夜莺立刻反驳,只是一想到可能会看到卡西莫多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她就有些不忍心,也不想见到那张脸上露出那样的神色。   “只是……”只是什么,夜莺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黄鹂不由笑了:“算了,你瞒不过我的,当初我发觉自己爱上了埃里克之后不也是一样的感觉吗?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不明白‘爱’是什么,可是要和埃里克分开是绝对不愿意的,其实你也是这样吧?”   夜莺闻言,不由有些讶异:“是、是这样吗?”不过……现在的自己,似乎的确是不想和卡西莫多分开的样子。   “所以依我看,你就老实告诉他你没改变他的根骨好了,至于他会不会发脾气,那也只有你自己承受了,到了最后他要怎么选择也是他的事。”   “可是……那个人一定会选择改变外貌吧?”夜莺似乎在喃喃自语。   “男人都这样啦!我家的埃里克也是这样,我都说了长相没关系啦,不过他还是一样选择改变,不过夜莺,你得尊重他的选择不是吗?毕竟这是他的人生。”   说道这里,夜莺笑了:“更何况,如果你真的爱他的话,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也是你爱的那个人啊!”   夜莺闻言,恍然大悟,她一直以来纠结着的事情,似乎被黄鹂这么一说就没那么难以解决了呢!   见夜莺似乎已经明白了的样子,黄鹂笑了:“看来你已经明白了呢!那么,我就先回去了,我会和埃里克在天庭等着你们上来的。”   话音落下,夜莺面前的人消失了,而夜莺,她似乎也放下了心头大石,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上一部的女主出来打酱油啦!   ☆、终于说出口的话   有了黄鹂的安慰,这个晚上夜莺不再充满烦恼,她打定主意,等到第二天一定要把事情和卡西莫多说清楚。   可是,等到第二天,再次见到卡西莫多的时候,夜莺又有些惴惴不安了,因为她实在是无法预料卡西莫多会有怎样的反应。   可是这一次,卡西莫多似乎终于注意到了夜莺的不对劲,毕竟,从最初第一天知道可以修仙的兴奋过去之后,卡西莫多的心态也变得平静了起来。   毕竟夜莺也已经说过,修仙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事,所以他也并不太急于求成。   正是因为平静下来了,卡西莫多这才注意到夜莺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于是,在二人吃早餐的时候,他不由开口问道:“夜莺,怎么了?你看起来似乎有心事?”   夜莺愣了愣,迅速的回过神来,尽管有些不安,但她不可能一直瞒着卡西莫多,有些事情始终是要说清楚的。   于是夜莺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郑重的看向了卡西莫多:“卡西莫多,我有事要和你说,但是你听完了很可能会生气,不过……无论你生不生气都好,这件事我都必须告诉你。”   闻言,卡西莫多愣了愣,她要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呢?为什么她就那么肯定自己一定会生气?要知道,他几乎很少有对这个人生气的时候,可是这一回……   卡西莫多似乎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准备,这才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吧!我会做好准备的。”   夜莺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卡西莫多:“听着,卡西莫多,我曾经对你说你很合适修仙,其实那是骗你的,我看过你的根骨,事实上你的根骨很差,根本就不适合修仙。”   卡西莫多一愣,他大概没想到夜莺对他说的居然是这样的话,这些天来他一直努力的联系着夜莺告诉他的那些口诀,可是现在……   “那么你为什么……”卡西莫多记得夜莺说过她可以改变人的根骨的,那么她又为什么不帮他改变呢?   只是还没等卡西莫多问出这句话,夜莺似乎就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些什么,她露出了一个无奈苦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我为什么不改变你的根骨对不对?”   “我不想这么做,这么做就意味着我必须改变你的外貌,你的驼背,你的鸡胸,而我却不想这么做。”   卡西莫多一愣:“为什么?”这样的他,就连他自己也避之唯恐不及,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为什么她却……   卡西莫多不懂得夜莺在想什么,而夜莺也很无奈,她其实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对卡西莫多说出以下的这番话。   她说:“因为我觉得你现在就很好,你的确是很其他人不同,这一点我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在我的心中,你只要保持现在的样子就足够了。”   但是不知究竟是卡西莫多并不了解夜莺为什么会这么想也好,又或者是他自己不愿意接受现在的自己也好,总之,夜莺的答案并不能使他满意。   “那么我现在算什么?一个笑话吗?你至始至终都在瞒着我,看着我一个人做无用功吗?你知道我是多么期待着能够和你在一起,能够修成仙人常伴在你身边吗?可是现在算什么?”   卡西莫多难以接受,他所喜欢的人一直都在骗自己,她说得好像是为自己好,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吗?   一时之间,卡西莫多难以接受,他推开了面前的桌子,朝着门外跑去。   夜莺大概并未预料到卡西莫多会有这样的举动,她完全的呆住了,一点儿也没有反应过来,她大概有想过卡西莫多的确会生气,事实上卡西莫多真的生气了,但是她没想过卡西莫多会由于生气而选择离开。   夜莺不由露出了苦笑,她果真把事情搞砸了吧!其实在最开始她就应该告诉卡西莫多的不是?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陷入了奇怪的纠结当中,如果不是黄鹂出现点醒了自己,她或许会现在还会在纠结当中也说不定。   但是现在呢?她不能沉溺在失败的情绪当中,卡西莫多离开了,她不知道他会去哪儿,她必须去找到他,和他说清楚,然后对他道歉。   再然后,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他。   卡西莫多大概没想过会从夜莺那里得到那样的消息,这令他一时间心神大乱,他没想到自己会处在一个骗局当中,而这个骗局居然是自己喜欢的人做的,他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夜莺,所以也就只好离开那个有她的房子。   毕竟,从夜莺那里听到的话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她说什么?他现在的样子就很好?说他只要保持现在的模样就够了?   可是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这样的人,他这一副样子,又怎么配站在她的身边?   尽管卡西莫多知道,外表并不能代表一切,尽管卡西莫多也很高兴夜莺并不在意他的外貌,可是卡西莫多也很清楚,无论夜莺在不在意都好,其实最在意的是他自己。   他不可能心无芥蒂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即便夜莺不在意,然而其他人看他们的眼神也绝不是善意的,大多数人都会因为他这样的人站在夜莺的身边而感到奇怪吧?   所以即便知道夜莺是善意的,他也只有逃离,远远地逃开,距离她越远越好。   可是……他能够取到哪儿呢?   卡西莫多等到离开夜莺的房屋时这才想起,他现在已经是无处可去的了。   如今,圣母院不再属于他,他不可能再回到圣母院中,而巴黎的大街小巷中也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他即便是回到城内,也不知道可以住在哪里。   直到离开这栋房屋之后卡西莫多才发现,就连他唯一的容身之所,都是夜莺给他的,而现在……   他几乎无处可去。   ……   即便夜莺很快的反应过来追出了房屋,但是她的面前已经没有课卡西莫多的影子。   卡西莫多去哪儿了呢?   夜莺是知道的,卡西莫多是不可能回到巴黎城中去的,因为即便是他回去了也不会有住的地方,虽然不排除那个人会固执的在街上流浪,但是她的反应已经很快了,所以他应该是不会那么快就回到城中的。   那么,他又会去哪儿呢?   夜莺将目光放在了郊外不远处的森林当中,那个人……该不会藏在那里面了吧?   可能性有很高不是吗?   夜莺无奈的弯起嘴角,朝森林当中走去。   这个季节的森林显得分外的幽暗,因为冬季来临,天空上方并没有太阳,因此没有阳光的照射,参天大树遮盖着一切的光亮,所以这里才显得十分幽暗。   “卡西莫多,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夜莺。   但是她知道他就在这里,只不过或许只是暂时不想看到自己而已:“卡西莫多,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出来吧!”   虽然他或许暂时不想看到自己,或许自己也应该给他一段时间才对,可是……她有很重要的话要说,那些她终于明白,也终于了解了的事情。   但森林当中只回荡着她自己的声音,卡西莫多仍旧没有出声。   他真的在里面吗?夜莺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了。   尽管怀疑,但夜莺仍然没有放弃寻找卡西莫多的踪迹,人类的寻找方法很缓慢也很没有效率,而她也许是因为关心则乱的原因,忘记了自己和人类其实有很大的不同。   她跃至一颗大树上,从上往下看去,很快就把整个森林尽收眼底,当然,她也找到了卡西莫多究竟在哪里。   原来他居然走到了森林的深处。   夜莺并不清楚自己的声音有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不过既然已经找到了卡西莫多,她又怎可能看着他溜走呢?   夜莺很快就降落到了卡西莫多的面前。   而她的突然出现似乎吓了卡西莫多一大跳,卡西莫多停住了脚步,在惊愕的发现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那个人是谁之后,卡西莫多迅速的转过了身,想要往回走。   但夜莺又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呢?   她迅速的扣住了他的肩:“卡西莫多,等一等!”   卡西莫多想要挣脱,但他的力量又怎么可能真的能挣脱的了呢?更何况……即便夜莺骗了他,他也并不想伤害夜莺。   于是他只能能闭上了眼睛,用沉默来对抗夜莺。   “我知道你在生气,卡西莫多,对不起。”夜莺知道,她必须道歉才行,因为她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事究竟有多么的让人难以忍受,尽管她认为自己是出于好心,但那也只是她认为而已。   卡西莫多惊愕的睁开了眼,转头看向了她,他并没有想到夜莺会对他道歉,因为她不是说了吗?她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可是现在……   “卡西莫多,你听我说,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也知道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的,事实上我一直在纠结这件事,直到昨晚我看到了我的姐妹,她来到了这里,告诉了我一些话,我这才明白,或许我应该考虑你的感受。”   “卡西莫多,我现在不想为我做错的事解释什么,但是你听我说,我是一定会带你离开的,我会带你一起走的。”   但卡西莫多似乎不再相信夜莺所说的话了:“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干什么呢?”   夜莺不由苦笑:“你不相信我吗?这也是应该的,毕竟我骗了你,但是经过昨天晚上,我终于想明白了,我终于明白我要干什么了,卡西莫多,不管你会不会相信我都好,有一句话我一定要对你说!”   卡西莫多愣了,他从未见过她这样信誓旦旦的样子,虽然并不想相信她,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看着她的眼眸:“你要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第二章了,没人留言,心寒_(:з」∠)_   ☆、跟我一起走   这是第一次,夜莺这样郑重的看向卡西莫多的眼眸,眼神里带着无比的认真,因为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将藏在心里的话完全将的传递给这个男人。   是的,卡西莫多是个男人,虽然夜莺早就知道,可是在她了解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卡西莫多和其他的男人完全不同,她并不是指他的外表,而是他整个人的存在。   夜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微微露出了笑意,她看着卡西莫多,异常郑重的说道:“我想要说的是……卡西莫多,我喜欢你。”   在这一瞬间,卡西莫多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声音又再度消失了,无论是树叶落下的声音,还是风吹过的声音都好,那些他一直想听到的声音再度消失了,夜莺在说什么?她说……她喜欢我?   可是随后,卡西莫多又反应过来,他自嘲的笑了笑,他知道夜莺是什么意思,她所说的喜欢,绝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样的喜欢。   卡西莫多冲着夜莺摇了摇头:“我知道的,你说的喜欢,绝不是那样的喜欢。”她只是对自己的存在习惯了而已,而并非像他那样喜欢、爱恋着她。   夜莺愣了愣:“你不相信我?”   卡西莫多没有说话,夜莺却自嘲的笑了起来:“说的也是,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相信我呢?毕竟在这之前我都毫无表示。”毕竟……在这之前,她并不知道爱是什么。   夜莺再次抬起了头来,她看着卡西莫多,并不让步:“卡西莫多,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并不相信我,而我现在说这些似乎看起来是在挽留你,但是卡西莫多,有些事情我直到现在才明白。”   “如果我不曾在意你,我不会希望你留下来,如果我并不在意你,也不会因为那个选择而纠结,卡西莫多,你知道吗?我已经习惯了你这个样子了,所以……突然要改变你的外貌……那就好像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在我身边一样。”   夜莺苦笑:“我并不希望那样,所以并没有告诉你,以你的根骨根本就没办法修仙,可是……我又不愿意打击你的积极性,因为我知道,你是那么在意这件事,那么迫切的想要和我在一起,而我……大概也没办法忍受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   如果不是黄鹂的到来,夜莺大概永远不会想到这一点,那时的她那样懵懂,也根本没办法将自己心中的烦闷表达出来,她不知道究竟应不应该对卡西莫多说出这些,但是现在……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之所以会纠结,完全是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在意起了身边的这个男人,他的存在,变得尤为重要。   卡西莫多大概没想到夜莺会说出这些话来,她此刻根本就没有看向自己,她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然而,她脸上的苦笑却不像是骗人的。   夜莺并没有注意到卡西莫多正注视着自己,仍然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其实我也曾经想过,私心一点不告诉你这件事,就算你永远都是凡人也没关系,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一直待在巴黎,直到你变老,直到你离开这个世界……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就觉得有些不可忍受,因为我们不是明明说好了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吗?”   夜莺露出苦笑:“人类的一辈子或许很长,但那对于我来说却不是永远啊!神仙的生命无穷无尽,如果你死了,那么未来的我不是又要一个人度过了吗?只要一想到有那种可能,我就觉得难以接受。”   “你说……什么?”卡西莫多并未想到,有一天会听到夜莺会对他剖白心迹,在他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会爱上夜莺很正常,但夜莺……她又怎么会看上自己呢?他不过是个丑陋的敲钟人罢了。   然而现在,夜莺却对他说出了这些话,而这些话听上去并不像是假的。   毕竟,欺骗自己对夜莺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吧?   如果说他只是她的一个玩物的话,那么夜莺或许可以拥有许多玩物,她根本就没必要对一个玩物说这些。   而从他第一次遇到夜莺到现在,卡西莫多也看的很清楚,即便他只有一只眼睛,他也明白,夜莺并不是那种会玩弄别人感情的人。   所以……现在夜莺所说的……都是真的?   夜莺自嘲的笑了笑:“很奇怪吧?我居然会对你说出这些话,事实上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如果不是黄鹂突然来了,我都还不明白我对你的这些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明白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什么,但是现在,我明白了!”   说着这些话的夜莺抬起了头来看向了卡西莫多,她再度说了一遍那句话:“卡西莫多,我喜欢你,这是我终于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当然,或许我的感情并没有你对我的深,但是我相信,这样的感情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得浓厚,就凭我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就凭我害怕你生气,就凭我想要把你一直待在我的身边,想要带着你一起和我回天庭。”   看着夜莺的脸,卡西莫多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有一天,他所爱的女人会对他说出这番话,他一直以为,他对夜莺的感情一直是他单方面的而已,然而现在,夜莺居然对他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她就这样看着自己,想要将她的感情传递给自己,现在,她似乎做到了,不管有多么不可置信,然而卡西莫多还是选择相信她。   啊,真好!原来他不是单相思。   卡西莫多突然伸出手来捂住了他那唯一的一只眼睛,害怕自己眼中那些汹涌而出的爱意吓到夜莺,也害怕自己情不自禁在她的面前露出难堪的一面。   然而,有一只手,温柔的抓住了他想要遮盖住眼睛的那只手,夜莺直视着他的眼睛,不让他躲避着自己,她问他:“卡西莫多,你相不相信我?”   这一切还用问吗?她难道没看到自己现在究竟有多狼狈?非要从自己这里求得一个答案吗?   但是那双漆黑的双眸同样迫切,她在等待着他的答案,卡西莫多狠狠地点了点头:“相信,我相信!”   当那个答案说出口时,一个怀抱包围住了自己,卡西莫多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   不过一会儿,夜莺松开了怀抱,冲卡西莫多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所以我们一起回天庭吧!”   卡西莫多愣了愣:“可是……你不是说、说我没可能修仙吗?”   夜莺笑了:“虽然没办法修仙,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啊!只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因此倒也从来没想过那个办法。”   卡西莫多愣了愣:“什么办法?”   夜莺笑的异常灿烂:“我们结婚吧!”   卡西莫多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有什么不好吗?你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啊!所以我们不是可以结婚吗?只要你同意和我结婚,我就可以把你带到天庭里去,在月老那里登记之后,你也可以算是天庭里的一员了,毕竟在天庭里可是有很多神仙和凡人结婚的,他们都把自己的伴侣带到了天庭里,你也可以啊!”   卡西莫多不由得退后了两步:“可是、可是……”   夜莺皱起了眉头:“你不想和我结婚吗?”   卡西莫多连忙分辨:“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夜莺不解,既然他也愿意和她结婚,那还有什么只是可是的?   卡西莫多再次低下了头,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吧?”毕竟他这么丑陋,而夜莺却那样美好,不仅如此,他只是个凡人,而夜莺却是神仙。   虽然卡西莫多的话几不可闻,然而夜莺是谁?又怎么可能听不到卡西莫多在说什么,闻言,她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看来黄鹂说得对,男人们都很在意这个。”   卡西莫多抬起头来,显然不明白夜莺在说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特别在意相貌这种事,我都说了没问题了,不过算了,看在你这么在意的份上,我就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吧!”   卡西莫多诧异的抬起了头来:“解决,怎么解决?”   “你先和我回家再说!”夜莺没好气的白了卡西莫多一眼,真是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让她耗费心神了,可是谁让她自己愿意呢?   等到夜莺和卡西莫多回到了家中,夜莺这才拿出了一瓶药膏,这是黄鹂给她的,她还记得那个时候黄鹂是怎么说的。   “这是我从太白金星那儿要来的,我想你应该会用到,不用太感谢我哟!”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黄鹂给自己这个干什么,她又不需要美容。   可是现在看起来,夜莺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有什么用了。   “听着卡西莫多,我虽然觉得改变了你的外貌或许会让我有点不适应,不过黄鹂说得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还是卡西莫多,还是我喜欢的那个人,所以现在我把这个给你,你把这个涂在你的脸上,相信不久之后就会看到效果,而我……”   夜莺拍了拍卡西莫多的驼背:“我现在来帮你改变筋骨,也不是为了让你成仙,不过你的驼背和鸡胸也应该可以消失了。”   这样一来,这个男人的外貌就能改变了吧?到时候她看他还用什么方法来拒绝自己。   ……   一个小时过后,出现在夜莺面前的卡西莫多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夜莺完全认不出来了,如果不是那只和以前一样的眼睛,夜莺或许完全不会认为站在她面前的会是卡西莫多,那个丑陋的敲钟人。   卡西莫多如今就像新生一般,有着一头棕色卷曲的头发,脸上的肉瘤也消失不见,另一只眼睛也露出来了,湛蓝色的眼眸使他看起来像个新生儿一般。   鸡胸和驼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挺拔的身躯,他现在可是要比夜莺高出一个头来了。   就连卡西莫多自己也没办法相信,镜子里的那个人就是自己:“这个人……是我?”   他的脸上充满了茫然的神色,没想到重获新生的自己居然是现在这幅模样,事实上,他完全不敢相信,镜子里那个英俊的男人就是自己。   夜莺在一旁冲他笑了起来:“没想到吧?卡西莫多,你看起来比弗比斯还要好看呢!”   “是、是吗?”卡西莫多蓝色的眸子里有些茫然,脸上却因为夜莺的赞美升起了红晕。   夜莺来到他的身旁,冲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现在,你应该没有理由再推却我的提议了吧?所以,跟我一起走吧!我们回天庭去结婚!”   卡西莫多不再看着镜中的自己,转过身来抱住了夜莺,曾经他以为,爱情对他来说遥不可及,夜莺也是他无法触碰的人,可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他以为,一直是他单方面的爱恋着她,但原来,夜莺也同样的喜欢着自己,着就足够让自己开心了,可是老天爷真的送了他一份大礼,曾经他以为老天爷抛弃了自己,原来并不是这样,他的幸福只不过来的比别人晚一些罢了。   然而一旦来到,他就会紧紧抓住它不放开,就像他会一直抓住夜莺,永远不会放开她一样。   夜莺给予了他一切,他想要的温暖,他渴望的关怀,他所期盼着的未来。   如今,他改变了,这改变是夜莺带给他的,他不用再去畏惧着什么,也不用再自卑了,卡西莫多知道,他就在夜莺的身边,她朝自己伸出了手来,只要他伸出手去,就能与她的手相握,就能永远的不放开她。   “是的,我不会在畏惧着什么了,我也不会再推拒什么了,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卡西莫多看向夜莺,做出了郑重的承诺,他不想成为仙人,只想在她身边而已。   他们会结婚,会一直在一起,即便这个“一直”很漫长,他也绝不会觉得腻,能够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这个文到这里就大结局了,本来前几天就该放上来的,但无奈工作实在是太忙一直没时间,我不知道亲们觉得这个结局怎么样,如果亲们觉得是好那就是好的,想给卡西莫多一个幸福结局的我也就满足了。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